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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迷中之谜(第二卷完结章)

    我和柱子一听就傻了眼,这也太巧合了吧,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但阿坤说的相当肯定,我问他:“你会不会是记错了,如果当年伤你的人真是叶老三,怎么一早没有认出来?”。

    柱子也问阿坤:“你小子是不是脑袋被打傻了,你都说了当年伤你的人是黑衣蒙面的,怎么能确定就是叶老三干的?”。

    阿坤说:“关键就是蒙面的问题,当时叶老三进屋来抢地龙胆的时候,也是蒙着面的,东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次见到叶家兄弟的时候我给你说过,那叶老三看着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到再一次见到蒙着面的叶老三,我终于记起来了,他就是六年前伤我的黑衣人,那熟悉的眼神,我记忆犹新,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回想了一下,当时初见叶家兄弟时,阿坤确实给我说过叶老三看着有点面熟,想不到这孙子还敢出现,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而这背后的原因可能没那么简单,叶家兄弟应该早就对八面佛的事情了如指掌,这次又机缘巧合的和我们一起寻找神殿,不知道叶家兄弟俩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事已至此,做再多的猜测都是徒劳,只有找到叶老三才能真相大白,想着心里就很不畅快,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趟楼兰之行没找到父亲的线索不说,地龙胆又被偷走了,还冒出个几年前的仇人来。

    我告诉大家,既然叶老三拿到了地龙胆,应该不会再轻易现身了,这样至少说明我们现在是安全的,等回到武汉咱们好好查一下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柱子心里郁闷的不行,抱怨这一趟九死一生的什么东西都没捞着,好不容易带回个地龙胆还被人给抢走了,真是命里无财,注定这辈子都是个穷光蛋。

    我让柱子别发牢骚了,咱们今晚就只管填饱肚子,安安心心的睡一觉,等回去后再做打算,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吃了点东西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收拾东西的时候,阿扎提过来了,见我们准备离开,塞给我一大包东西,说都是些本地的特产,让我们带回去尝尝,我笑呵呵的收下,拉着阿扎提坐下聊了起来。

    我对阿扎提说:“老哥,这次非常感谢你的帮忙,要不是你,我们现在还在沙漠里打转呢”,阿扎提说不用客气,既然是老师交待的事情,那必须要尽力办好。

    聊了一会儿后我问阿扎提:“对了,鬼洞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准备什么时候再去?”,阿扎提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昨晚我想了很久,决定不再去探索鬼洞了,如果楼兰人真的迁入了地下,说不定他们现在还生活在洞底,我们不能去打搅”。

    我很意外阿扎提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探索西域文明和历史真相是他一生的追求,但如果楼兰人真的还在鬼洞底下繁衍生息的话,那么去打扰他们确实不是明智的选择。

    阿扎提接着说:“这次沙漠之行,出的意外不少,我会向组织上报告关于石室的发现,其他的事情就让它永远埋葬在黄沙之下吧”。

    我尊重阿扎提的意愿,并告诉他,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会守口如瓶,不会对外人透露半点消息,看的出来阿扎提做出这个选择是非常艰难的,我们都明白他的放弃意味着什么。

    接下来阿扎提坚持要送我们去车站,等我们上了火车后,老哥不舍的朝我们挥手告别,我们也挥手致意,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再来新疆看望阿扎提,也许很快,也许遥遥无期。

    等火车出发后,我告诉大奎,回到公司后立即准备五十万汇给阿扎提,这一趟差点让他回不来了,也算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大奎说阿扎提这人耿直憨厚,可能不会收,我说不收的话就捐赠给阿扎提工作的单位,就当是我们为国家的考古事业做贡献了。

    一路无话,三天后我们回到了武汉,离开的这段时间公司里的事情还算顺利,全靠大奎和阿坤带的几个老伙计帮忙,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于是特意交待大奎今年可以给大家伙多发点奖金。

    回来的第二天,我就给几个当家人一一去了电话,感谢他们对我这次新疆之行的帮助与支持,但遗憾的是还是没有找到父亲的消息,几个当家人都十分理解,并好言安慰我,尤其是马家老爷子,提起父亲声音就哽咽了,嘱咐我不要太难过,让我什么时候不忙了去沈阳看看他。

    我把阿扎提交给我的特产寄给了胡师爷,顺带捎上了几瓶好酒,胡师爷好这口,这次帮了我们不少忙,理应好好感谢一下老爷子。

    大概一周后,我在网上看到一条新闻,新疆楼兰古城南面不远处,发现了一间石室,里面有好几具遗骸,初步断定是唐朝时期出使西域的使者,新闻里面对于爆炸和老外失踪的事情倒是只字未提,我明白这是阿扎提的意思,他履行了他的承诺。

    大奎以我个人的名义给阿扎提汇过去五十万,果然被老哥拒收了,然后我又转赠给阿扎提工作的文物管理局,对方接受了捐赠并很快给我发过来一封感谢信,还说要安排局里的同志过来当面致谢,被我婉言谢绝了,倒不是我有多高尚,而是这次新疆之行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不想再生出什么麻烦,这事儿得趁早翻篇。

    这天刚闲下来,柱子和大奎阿坤就一起来找我,柱子一来就火急火燎的问我:“东哥,咱都回来十来天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我故作不解的回到:“什么事情?该谢的人我都谢了,该汇的钱也汇过去了,还有什么事?”,柱子指着我叫到:“嘿…你…,叶老三那事儿怎么办?就这么算了?你不是说过要查个水落石出的吗?”。

    我笑到:“跟你开玩笑呢,怎么可能算了,不过现在还没什么头绪,咱们连叶老三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都不知道,有点不好办,说不定这孙子连姓都是假的”。

    我们合议了一下,从叶老三的言谈举止,口音等特点分析,他应该是东北人,然后大奎给马家的伙计打电话过去询问,看能不能得到其他什么线索。

    那伙计说八面佛现在已经很少出活了,基本上都是临时找人,而且按规矩同一个人不会用两次,也不能打探别人的底细。况且这些人走南闯北的,去过很多地方,熟悉当地的方言和生活习惯,他们大多数都用的假名,或者干脆只有一个外号,所以想找到叶老三相当困难。

    我不死心,亲自对那伙计说:“兄弟,你帮帮忙,动用你们全部的关系和资源,看能不能找到叶老三这个人,就算人没找着,打听些线索也行,到时候我必定当面致谢”。

    那伙计一听是我,连忙满口应承:“不敢当不敢当,五爷放心,我这就去找人帮忙,你等我消息就行”,挂完电话我们几个垂头丧气的,说实话对找到叶老三这事大家心里都没底,也没报多大希望。

    就这样一直等到十一月份,马家那伙计也没什么消息,柱子提醒我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咱哥儿几个好好喝一场,别天天被这些烦心事整的心里堵得慌。

    生日当天我们几个找了个地方喝的酩酊大醉,谈起新疆之行大家都唏嘘不已,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赚到了,其实地龙胆对我们来说也没那么重要,只是大家心里都憋了一口气,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东西,居然让人给抢了,那种被背叛的滋味儿确实不好受。

    柱子说既然叶老三就是当年的黑衣人,那不如告诉其他几个当家的,当年八面佛折了那么多条人命,马老爷子的独子还被打瘸了,他们肯定心里还记着这仇,要是八面佛动用全部力量去找,说不定能把叶老三给揪出来。

    柱子这个提议听起来不错,只要叶老三还活着,那么凭八面佛的势力确实有可能逮着他,但仔细一想还是有点不妥,我告诉柱子:“八面佛当年损失惨重,不得已才立了规矩,就是为了不重蹈覆辙,而且我们都不了解叶老三这个人的底细,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身后又有什么势力?这些我们都不清楚,当年八面佛栽了大跟头,现在就算找到那群黑衣人也未必有能力复仇,咱们不能因一己之私而置大家于危险之中,若是六年前的惨剧再上演一次,那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大奎和阿坤经历过六年前那场劫难,每每谈及此事都还心有余悸,他们认可我的说法,柱子不服气道:“那照你这样说咱们就没必要找叶老三了,反正找到了也拿他没办法,八面佛都栽在他们手里了,就凭我们几个,那不是自寻死路?”。

    我说当然要找,必须得找,不管能不能收拾得了他,先找到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信到时候想不到办法,叶老三身上的秘密,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我都想摸他个一清二楚。

    又过了几天,马家那伙计来话了,说他和几个兄弟在打听叶老三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有另外的人也在寻找叶老三,貌似掌握的线索还不少,只是目前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我心想有点意思,叶老三这混蛋破坏规矩,肯定是以前干了不少坏事,得罪了很多人,现在道上的人找他寻仇来了,于是告诉伙计顺便帮忙打探一下另一拨人,看看他们是什么来头,找叶老三的目的是什么。

    中间我得空回了趟家,回去看望大伯和婷婷,本想回家清闲几天的,结果被他们两人轮番质问,说我都二十九了还不找个对象,他们都替我着急,搞得我焦头烂额,歇了一晚便匆匆回武汉了。

    刚回到公司屁股还没坐热手机就响了,上次去新疆手机放车上被炸没了,这是才新买的一个,好多号码还没来得及存,看着有点熟悉又陌生的来电,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一句温柔的“东子”,立刻让我欣喜若狂,正是许久不见的若兰,我笑呵呵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对了,你还在美国吗?”。

    若兰说他已经回国几个月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事情,不然早就来找我和柱子请她吃饭了,我知道若兰肯定是碰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于是直接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吧,咱俩谁跟谁啊”。

    若兰笑了一声,然后告诉我:“我去加州找到了保罗医生,他几个月前接待过一位特殊的病人,这位病人当时已经昏迷不醒,身上长满了灰褐色的鳞状甲片,和我父亲的情况一模一样,就像一具石像”。

    “带这位病人来就医的是两个年轻男子,但是保罗医生没有他们的具体身份信息,整个诊断过程都是在保罗医生的实验室里进行的,那三人停留了大概两三个小时时间就离开了,因为保罗医生对这种病症也无能为力”。

    “我没有在保罗医生那里查到三人的具体信息,但他们既然到了美国,肯定有出入境记录,于是我从这方面着手调查,花了几个月时间,终于查到这三人的出行记录,他们是从沈阳出发去的美国”。

    “接下来我又根据其中两人的性别,年龄,和长相开始查起,经过多方走访,并在齐大哥的帮助下,幸运的查到了他们的地址,就在沈阳郊外的一个无名小村子里”。

    “我现在暂时还不清楚他们三人的身份,但无论如何我必须要去找到他们,所以想邀请你和柱子一同前往,我现在就在沈阳,如果你们能来,我在这里等你们”。

    我心想原来若兰这几个月一直在忙这件事情,真是难为她一个姑娘家了,但我有一点不解,于是问她:“那三人你都没见过,怎么能这么快查到?”。

    若兰说保罗医生的实验室里面安装的有高清监控,她向保罗医生拿到了那段视频,那位病人包裹的比较严实,没拍到脸部,但另外两名男子却被监控拍的一清二楚。

    若兰接着说:“视频我已经拷贝到U盘里面了,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给你寄过来,我说没问题,这事儿就这样定了,等我拿到U盘后就马上出发去找她,于是我和若兰互相交换了地址。

    挂断电话后我越想越觉得太巧合了,若兰要找的人居然就在沈阳,那三人和若兰的家族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我把事情告诉了柱子,这小子急得马上就要动身去沈阳,被我给拉住了,我说再急也不赶这会儿时间,等U盘寄过来再说。

    第二天下午,公司收到一份加急快递,正是若兰寄过来的U盘,我拿回办公室插在电脑上,和大奎阿坤还有柱子一起打开视频查看。

    这段视频拍的相当清晰,而且是经过剪辑的,画面一开始就是一个大胡子老外坐在一张病床旁边,这应该就是保罗医生了,床上躺着一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脸部也被遮挡住了,保罗医生的后面站着两个男子,都是背对着摄像头,正密切的关注着保罗医生的一举一动。

    过了几分钟后,保罗医生像是忙完了,脱下橡胶手套,取下了脖子上的听诊器,转头对两名男子说了几句什么,随后坐到边上的电脑旁边开始查询什么东西。

    接着两名男子对望了一眼,然后去扶起床上的病人,像是准备要离开的样子,等这两人转过身来的时候,我们终于看清了这两人的长相,我立即点了暂停键,柱子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奎和阿坤也面面相觑,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乱作一团,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因为视频中的这两名男子,其中一个就是死在楼兰神殿里的叶老二,而另一个,正是已经销声匿迹的叶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