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老齐的问题
时隔许久，当我再次看到这块六角古玉时，心里是既感慨又激动，当初我让若兰帮忙翻译出古玉上的微雕文字后，便将玉送给了大伯，并告诉他这东西是从朋友地摊上淘来的，不值钱，不想后来大伯把玉卖给了一个老年协会的朋友，当时我可是心痛不已，如今再次偶然得见，激动的心情不言而喻。
柱子显然也认出了六角古玉，惊呼道：“我去…，这东西…，这不是我们从……”，我立即咳嗽一声打断了柱子，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算上面写着我名字也没用，行里有行里的规矩，我若想要，只得出钱买下。
老板见我们反应异常，警觉的把盒子盖上，然后不解的看着我们，估计是被我们搞迷糊了，觉得我们是在耍什么花样套路他。
我已拿定主意，这六角古玉是我们在瓦屋山历尽千辛万苦才带出来的，既然今天有缘再见，那就必须带走，不然心里堵得慌。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问老板：“东西看着还行，但说镇店之宝就有点过了，这样吧，我打算拿回去送给老人家，你开个实诚价，行不行咱们再谈，怎么样？”。
老板又换了一副奸诈的嘴脸，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到：“不瞒各位，这块玉可是战国时期的老物件儿，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从一位老友手里收来的，虽然有交情，但也是花了大价钱的，你若真心想买，就给个吉利数，十六万八带走，我再让你随便挑两件其他的，如何？”。
我没有立即表态，估计老板还不知道这六角古玉的真实来历，以为只是一块战国时代的普通玉器，不然没个百八十万谈都没得谈。
不过我心里始终还是不舒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蒙走了，自己还得花高价买回来，我看着老板急切的眼神，顿时心生一计，说不定能省一大笔钱。
我靠过前去小声告诉老板：“我看你这店也是刚开张不久，东西是不少，但能入眼的实在不多，这样是吸引不了大买主的，要不这样，我给你介绍层关系，保证能给你供上好货，要多少有多少，到时候肯定有不少大金主上门，你只管坐着数钞票就行”。
老板一听两眼放光，忙问我是哪门子关系，能有这般实力，我问他：“沈阳马家听说过吗？如果连这都不知道，那就当我没说”。
老板立刻睁大了眼：“哦…，这个当然知道，东北的行市都是马家垄断了的，据说他们有个庞大的组织，什么生意都做，古玩这块更是做的风生水起，跟他们比起来，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都上不了台面，怎么兄弟？难道你认识马家的人？”。
我没有做过多解释，当着老板的面给胡师爷打了电话过去，大意是说有个朋友在武汉这边开古玩店，手里缺货撑不起门面，拜托胡师爷给下面的伙计知会一声，分出一些上眼的好货到这边来，有钱大家一起赚，顺便把这店的位置和店主的电话报了过去。
胡师爷一口应承下来，这点小事他还是能做主的，在老板将信将疑的目光中，我挂了电话，然后又问他：“现在你告诉我，这块玉多少钱？”。
老板喜形于色，但又不敢确定真假，我也不慌，扯东掰西的又和他聊了几分钟，然后柜台上的电话响了，老板赶紧去接，电话里是个男子的声音，很是洪亮，老板接完电话乐得合不拢嘴，我知道事情办成了，没想到胡师爷办事效率如此之高。
老板说这店是他和他姐夫一起开的，他姐夫才是真正的店主，刚才就是他姐夫打的电话，说明天沈阳马家那边有人要过来，顺便带点货，让店里准备一下，行里人都知道，有马家的势力帮忙，这生意是不用愁了。
柱子这时也趾高气昂的说到“事儿已经给你办成了，这玉怎么卖，你开个价吧”，老板当然不傻，立即把盒子交给我说：“这块玉送你了，就当交个朋友，不过咱们这行讲究图个吉利，你就随便意思意思，给个一百六十八块吧”。
我当然没意见，夸赞老板会做生意，然后很爽快的付了钱，柱子也不客气，顺手又挑了两块玉，临走时老板问我姓名和地址，说改日方便定要登门拜谢，我笑而不语，只是叮嘱他以后和马家的人做生意时一定要守规矩，若是敢玩儿阴的耍手段，那后果自负。
六角古玉又回到了我手中，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爱而不得，最畅快的事便是失而复得，若兰和柱子笑我，说我像小孩子寻回丢失的玩具一样。
我们继续闲逛，走了好半天也没有选到合适的东西，就在这时，我感觉身边总有个人影在晃悠，当我转头去看时，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我第一感觉是被人跟踪了。
说来也怪我自己，从店里出来后，我一路上都时不时的把玉摸出来看看，街上人多眼杂，不乏一些见财起意之徒，所谓财不外露，八成是有人盯上我这块玉了。
想到这里，我决定引蛇出洞，带着若兰和柱子在一处地摊面前停了下来，假装挑选物品，和摊主讨价还价，把自己完全暴露给跟踪者，柱子并不知情，还一个劲儿的数落我，给婷婷买礼物，怎么能来地摊上挑。
正当我们和摊主交流时，我感觉有东西缓缓的伸进我的口袋，他娘的，等的就是你，我忽的转身过去，同时逮住了对方伸入我口袋的右手，正要施以教训时，却一下惊呆了，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老齐。
若兰和柱子也意外不已，老齐向来神出鬼没，但在这地方遇上，确实太巧了，我松开老齐的手，埋怨道：“老齐你搞啥呀，再晚一秒钟，我这拳头就飞到你脸上了”，虽然我知道凭老齐的身手，我是伤不到他的。
“不错，警惕性还是挺高的”，老齐说到：“不过反应还是慢了些”，随后老齐从兜里掏出六角古玉在我面前晃了晃，原来他早已得手了。
老齐说找个清静的地方要和我聊聊，我便带大家来到了附近的一家茶馆，这里常年都有行里人来来往往，大家一边喝茶一边闲谈，就把生意做成了。
老齐坐下后没有说话，一直摆弄着六角古玉，好一会儿才问我：“这就是你们当初在瓦屋山找到的吧？中山王棺材里的陪葬品？”。
我点点头道：“没错，只可惜没能把天眼带回来，对了，这玉上面有微雕文字，是中山王的罪己诏，也算是中山王的临终遗言，若兰已经翻译出来了，我讲给你听……”。
老齐听完后若有所悟，整个人陷入沉思，自言自语的重复着最后那一句话：“欲生则先死，想要获得真正的生命，就必须先奉献出生命”。
我和柱子还有若兰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老齐在想什么，许久之后老齐才对我说：“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可以考虑，但一定要认真回答”。
老齐这一说整得像面试似的，让我紧张不已，但我知道老齐不开玩笑，他既然这样说，必定有他的道理，我说你问吧，保证如实回答。
接着老齐开始发问：
“如果肖家的诅咒除了华佗之术，没有其他方法可解，你会如何选择？”。
“我会用毕生之力寻找华佗奇术，不管多么艰难，也不论结果如何，因为我不只为自己而活，这也是我作为肖家后人不可推辞的责任”。
“如果华佗奇术真的会伤害他人，违背天道，你找到之后，又怎么办？”。
“肖家祖先曾为了这个问题产生分歧，从而导致族人分裂，家族衰败，我自然是和我这一支族人站在同一立场，绝不会用伤害无辜之人的手段来换取自己的苟活，这也是我一贯的做人原则”。
“既然如此，你就算找到华佗奇术又有何用，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诅咒，又何必费力去寻找？”。
“世事无绝对，我相信每件事情都会有让人接受的解决方法，但前提是我必须找到华佗之术，必须知晓真相，否则一切都是空谈，除此之外，我也很想找到肖家的世仇，和这个家族的后人一起，终结两家之间的恩恩怨怨”。
“如果你的族人，和你所在意的人，跟你一样受到命运的诅咒，你是否愿意为了他们而献出自己的生命？”。
“要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那我没得选，我会和我父亲以及历代肖家祖先一样，迎难而上，和命运抗争到底，随时准备为了他们而牺牲自我”。
“若是有一天，我有生命危险，你会不会为了救我而甘愿赴死，即使这样也不一定能救我？”。
“那是当然，老齐，你是我肖东的兄弟，你多次舍生忘死救我于危难之中，若是你有危险，我必定舍命相救，不管希望多么渺茫，这都是我唯一的选择”。
……………
老齐问完后，又陷入了沉默，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也不知道他对我的答案是否满意，但我自问没有欺骗他，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我不知道老齐为什么会问我这些问题，但凭直觉，我知道他这趟叶家村之行必有所获，于是问他：“叶家人取回血棺了吧？他们有没有兑现承诺？你这次怎么耽搁这么久，也不回个话，害我们白担心一场”。
柱子显然也认出了六角古玉，惊呼道：“我去…，这东西…，这不是我们从……”，我立即咳嗽一声打断了柱子，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算上面写着我名字也没用，行里有行里的规矩，我若想要，只得出钱买下。
老板见我们反应异常，警觉的把盒子盖上，然后不解的看着我们，估计是被我们搞迷糊了，觉得我们是在耍什么花样套路他。
我已拿定主意，这六角古玉是我们在瓦屋山历尽千辛万苦才带出来的，既然今天有缘再见，那就必须带走，不然心里堵得慌。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问老板：“东西看着还行，但说镇店之宝就有点过了，这样吧，我打算拿回去送给老人家，你开个实诚价，行不行咱们再谈，怎么样？”。
老板又换了一副奸诈的嘴脸，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到：“不瞒各位，这块玉可是战国时期的老物件儿，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从一位老友手里收来的，虽然有交情，但也是花了大价钱的，你若真心想买，就给个吉利数，十六万八带走，我再让你随便挑两件其他的，如何？”。
我没有立即表态，估计老板还不知道这六角古玉的真实来历，以为只是一块战国时代的普通玉器，不然没个百八十万谈都没得谈。
不过我心里始终还是不舒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蒙走了，自己还得花高价买回来，我看着老板急切的眼神，顿时心生一计，说不定能省一大笔钱。
我靠过前去小声告诉老板：“我看你这店也是刚开张不久，东西是不少，但能入眼的实在不多，这样是吸引不了大买主的，要不这样，我给你介绍层关系，保证能给你供上好货，要多少有多少，到时候肯定有不少大金主上门，你只管坐着数钞票就行”。
老板一听两眼放光，忙问我是哪门子关系，能有这般实力，我问他：“沈阳马家听说过吗？如果连这都不知道，那就当我没说”。
老板立刻睁大了眼：“哦…，这个当然知道，东北的行市都是马家垄断了的，据说他们有个庞大的组织，什么生意都做，古玩这块更是做的风生水起，跟他们比起来，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都上不了台面，怎么兄弟？难道你认识马家的人？”。
我没有做过多解释，当着老板的面给胡师爷打了电话过去，大意是说有个朋友在武汉这边开古玩店，手里缺货撑不起门面，拜托胡师爷给下面的伙计知会一声，分出一些上眼的好货到这边来，有钱大家一起赚，顺便把这店的位置和店主的电话报了过去。
胡师爷一口应承下来，这点小事他还是能做主的，在老板将信将疑的目光中，我挂了电话，然后又问他：“现在你告诉我，这块玉多少钱？”。
老板喜形于色，但又不敢确定真假，我也不慌，扯东掰西的又和他聊了几分钟，然后柜台上的电话响了，老板赶紧去接，电话里是个男子的声音，很是洪亮，老板接完电话乐得合不拢嘴，我知道事情办成了，没想到胡师爷办事效率如此之高。
老板说这店是他和他姐夫一起开的，他姐夫才是真正的店主，刚才就是他姐夫打的电话，说明天沈阳马家那边有人要过来，顺便带点货，让店里准备一下，行里人都知道，有马家的势力帮忙，这生意是不用愁了。
柱子这时也趾高气昂的说到“事儿已经给你办成了，这玉怎么卖，你开个价吧”，老板当然不傻，立即把盒子交给我说：“这块玉送你了，就当交个朋友，不过咱们这行讲究图个吉利，你就随便意思意思，给个一百六十八块吧”。
我当然没意见，夸赞老板会做生意，然后很爽快的付了钱，柱子也不客气，顺手又挑了两块玉，临走时老板问我姓名和地址，说改日方便定要登门拜谢，我笑而不语，只是叮嘱他以后和马家的人做生意时一定要守规矩，若是敢玩儿阴的耍手段，那后果自负。
六角古玉又回到了我手中，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爱而不得，最畅快的事便是失而复得，若兰和柱子笑我，说我像小孩子寻回丢失的玩具一样。
我们继续闲逛，走了好半天也没有选到合适的东西，就在这时，我感觉身边总有个人影在晃悠，当我转头去看时，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我第一感觉是被人跟踪了。
说来也怪我自己，从店里出来后，我一路上都时不时的把玉摸出来看看，街上人多眼杂，不乏一些见财起意之徒，所谓财不外露，八成是有人盯上我这块玉了。
想到这里，我决定引蛇出洞，带着若兰和柱子在一处地摊面前停了下来，假装挑选物品，和摊主讨价还价，把自己完全暴露给跟踪者，柱子并不知情，还一个劲儿的数落我，给婷婷买礼物，怎么能来地摊上挑。
正当我们和摊主交流时，我感觉有东西缓缓的伸进我的口袋，他娘的，等的就是你，我忽的转身过去，同时逮住了对方伸入我口袋的右手，正要施以教训时，却一下惊呆了，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老齐。
若兰和柱子也意外不已，老齐向来神出鬼没，但在这地方遇上，确实太巧了，我松开老齐的手，埋怨道：“老齐你搞啥呀，再晚一秒钟，我这拳头就飞到你脸上了”，虽然我知道凭老齐的身手，我是伤不到他的。
“不错，警惕性还是挺高的”，老齐说到：“不过反应还是慢了些”，随后老齐从兜里掏出六角古玉在我面前晃了晃，原来他早已得手了。
老齐说找个清静的地方要和我聊聊，我便带大家来到了附近的一家茶馆，这里常年都有行里人来来往往，大家一边喝茶一边闲谈，就把生意做成了。
老齐坐下后没有说话，一直摆弄着六角古玉，好一会儿才问我：“这就是你们当初在瓦屋山找到的吧？中山王棺材里的陪葬品？”。
我点点头道：“没错，只可惜没能把天眼带回来，对了，这玉上面有微雕文字，是中山王的罪己诏，也算是中山王的临终遗言，若兰已经翻译出来了，我讲给你听……”。
老齐听完后若有所悟，整个人陷入沉思，自言自语的重复着最后那一句话：“欲生则先死，想要获得真正的生命，就必须先奉献出生命”。
我和柱子还有若兰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老齐在想什么，许久之后老齐才对我说：“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可以考虑，但一定要认真回答”。
老齐这一说整得像面试似的，让我紧张不已，但我知道老齐不开玩笑，他既然这样说，必定有他的道理，我说你问吧，保证如实回答。
接着老齐开始发问：
“如果肖家的诅咒除了华佗之术，没有其他方法可解，你会如何选择？”。
“我会用毕生之力寻找华佗奇术，不管多么艰难，也不论结果如何，因为我不只为自己而活，这也是我作为肖家后人不可推辞的责任”。
“如果华佗奇术真的会伤害他人，违背天道，你找到之后，又怎么办？”。
“肖家祖先曾为了这个问题产生分歧，从而导致族人分裂，家族衰败，我自然是和我这一支族人站在同一立场，绝不会用伤害无辜之人的手段来换取自己的苟活，这也是我一贯的做人原则”。
“既然如此，你就算找到华佗奇术又有何用，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诅咒，又何必费力去寻找？”。
“世事无绝对，我相信每件事情都会有让人接受的解决方法，但前提是我必须找到华佗之术，必须知晓真相，否则一切都是空谈，除此之外，我也很想找到肖家的世仇，和这个家族的后人一起，终结两家之间的恩恩怨怨”。
“如果你的族人，和你所在意的人，跟你一样受到命运的诅咒，你是否愿意为了他们而献出自己的生命？”。
“要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那我没得选，我会和我父亲以及历代肖家祖先一样，迎难而上，和命运抗争到底，随时准备为了他们而牺牲自我”。
“若是有一天，我有生命危险，你会不会为了救我而甘愿赴死，即使这样也不一定能救我？”。
“那是当然，老齐，你是我肖东的兄弟，你多次舍生忘死救我于危难之中，若是你有危险，我必定舍命相救，不管希望多么渺茫，这都是我唯一的选择”。
……………
老齐问完后，又陷入了沉默，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也不知道他对我的答案是否满意，但我自问没有欺骗他，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我不知道老齐为什么会问我这些问题，但凭直觉，我知道他这趟叶家村之行必有所获，于是问他：“叶家人取回血棺了吧？他们有没有兑现承诺？你这次怎么耽搁这么久，也不回个话，害我们白担心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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