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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私,才是本性

    “biu!biu!”

    “好玩儿!”

    明月每隔一小会儿就放个威力缩减版的太阳激光,激励着对面的船长加速跑路,又能溅起水花,且故意打歪不击中船体。

    她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划桨追赶有点笨,明明可以蓄一下力朝着船尾开一炮运用冲击力就能加速追上,偏偏还手动划桨,手都酸了。

    “喂!你划快点啊,我们相距十米之内就杀了你哦~”

    发现前方的救生船速度开始变慢,明月发出一句善良的提醒。

    可对方好像不太给她面子,救生船不但不继续前进,反而停下了船桨。

    “海军小鬼!你是想要离开军舰吧?所以才会一直逼我划船,而不杀了我。”

    “哟,这都被你发现了。”

    “我可以一直划船,让你顺利离开,但是你不能用能力逼我,否则我就跳海!”

    明月眉头一皱,看了看天上高高悬空的太阳,走了有一个上午了呢。

    “反正也离开火烧山的视线了,目的达到了。”

    明月抬起头,放下遮盖左眼的眼罩,对准对方。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用费力气。你有点小聪明,但没有太多。其实我早就不需要你了,只是满足我对海贼,奴隶贩子,和天龙人病态的折磨心理而已。唉呀,这种话一个海军说出来好像不太好,所以为了保密起见...”

    [绝对之眼!]明月将遮盖左眼眶的眼罩取下,全身能量汇聚在一点,集中爆发出来的现阶段威力最大的远程技能。

    “喂!你想干什么...”

    “工具人最终的结果,就是被喜新厌旧的主人抛弃哦。为了表示对你,哦不,对自然系恶魔果实的尊重,我决定让我最强大的招式给你送行。”

    轰!

    手臂粗的高强度能量射线喷发,泯灭了眼前的目标,炽热的太阳光能量撕裂了海面,形成了一道长达百米的海中裂缝,其中的海水被瞬间蒸发,形成的水蒸气把明月以及她的小船“埋”了进去多达一分钟。

    “拜拜,来世做个普通人吧。”

    明月面无表情地向后开了一炮,加速离开了现场。

    不管是对海军中的任何一个人,她从来不敢表达自己的真面目,因为她的实力达不到可以无视海军这个庞然大物的层次,这种对于世界政府危险的思想,即使是救她一命的库赞也不能表达出来。

    憋在心里难受,就像是一个蓄水的杯子,迟早会溢出来。

    所以大家都怨恨的海贼,这是她用来发泄的一个窗口。

    既贯彻了她对绝对的理念,又释放了内心的黑暗一面。

    在本部,她是一个出手狠辣的女孩,在库赞面前又是个身负仇恨努力变强,却没有失去作为一个小女孩的古灵精怪,在实力比她强大的海军中奖们和大将们面前是一个有天赋的后辈,对海贼极度厌恶,向着萨卡斯基靠拢,希望贯彻对正义的绝对。

    在同为女性的祗园面前依然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女生,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这样无知的少女,这也是要避免和海军大参谋鹤正面对上视线的原因,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露馅。

    她不厌恨海贼,只是厌恶,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磨刀石,发泄情绪的窗口。

    如果不是因为捕奴船她不会被抓起来送上玛丽乔亚,没有天龙人就没有现在努力变强的她。

    所以这三种类型的人,都在她的“正义”范围之内,在实力足够面对危险保全自己的时候。

    她想去风车村,她知道未来的海贼王就在那里,她只想搭上线,坐上时代翻滚的浪潮,在合适的时候坐上玛丽乔亚的顺风车,然后亲手毁了高居红土大陆的所谓“神”之后裔。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从搭上库赞的船获救的那一刻,我的目的就已经明确了。”

    默默在心里跟库赞说一句对不起,她是个自私自利的骗子。

    明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航海图,这是她提前准备好的海图,当波鲁萨利诺把她发配到火烧山军舰上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后手,还有一个指南针,用来辨别方向。

    “这里是...萨米尔公国?”

    萨米尔公国是一个好战的国家,在十年之间就爆发了侵略其他国家的六场大战,失败了五次,可惜最后一次胜利了,于是成功占领其他国度,国土面积扩大了一倍,但是叛乱不止。

    周围有五个国家都选择了战争联盟,合作对抗萨米尔公国的攻势,进两年的大战倒是处在僵持阶段,除去战争联盟的几个国家实力不弱,还有就是萨米尔公国的叛乱一直没有停止,陷入了战争漩涡。

    但这些对于明月来说毫无用处,之所以注意到战争联盟,身为她在战争联盟中的五个国家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歌迪王国...

    四年前,她十岁,有一个奴隶母亲拼命保护她,抚养她。

    在十四年前的某一天奴隶主喝的伶仃大醉之后便有了明月。

    但是奴隶的生活并没有因此改变,反而变得举步维艰。

    因为她,明月,是一个家主醉后的产物,只是一个卑贱奴隶,生出来的贱种。

    持续了十年的辱骂还是让母亲将明月抚养成人,没有什么童话故事,也没有什么白马王子,艰难的作为人母的生涯到此为止。

    四年前的某一天,有一个肥猪天龙人“下界”体验民间疾苦,顺便掳走了几十个平民女子作为猎物带了回去。

    依稀记得,那个奴隶主感激涕零,下跪感恩“神”能够看上他的奴隶,并将其作为猎物带走,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就此飞黄腾达,死死抱住“神”的大腿,那种卑躬屈膝低贱不堪的神态像极了奴隶对老爷献媚,渴望从此摆脱奴隶的身份,成为平民的奢望。

    “神”走了,用铁链拴住了明月的脖颈。

    母亲死了,死在了肥猪天龙人震怒之下。

    子弹穿透的心脏,在她面前停止继续跳动。

    那一刻,作为一个母亲的勇敢战胜了几十年奴隶生涯的懦弱,但换来的却是现实的无情。

    其实谁都没有错,站在天龙人的角度,他只不过是处死了一个蝼蚁。

    站在奴隶主的角度,他的主子帮助他,处死了一个不听话的奴隶。

    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她只是做了她应该做的事情,保护了她的女儿。

    站在明月的角度,她无能为力,只有哭泣。

    没那份实力,只有活着才配说正义,火力及强权,胜者即正义。这才是真正的海贼世界,一个强者之上,实力至上,胜者为王的现实世界。

    从那个时候明月就发誓,她要活着,站在顶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