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消闲
风者漫不经心地拨动着手里成串的烤肉，余光不时地偷瞄下坐在火堆对面的少女。
少女专注地勾勒着阵纹，她比划着雪白的柔荑，手掌上空淡蓝色的星图法阵微光涌动，柔和的蓝色光芒打在她雪白俏丽的下巴上，把她衬托的宛如神灵般高贵威严。
威严的少女神灵在干嘛？她正在干着与这些繁琐星图，高尚的炼金技艺丝毫不搭的事——提取岩盐。
假使让某些古板严肃的术师看到这一幕，大概会痛心苏离如此不珍惜旁人羡慕嫉妒不来的天赋，放着魔药阁的课题和学识不做，却有闲情闲心改善这些细小的法阵星图。
实际上……苏离有很多类似的创造改动，她对奥能和星图敏感的捕捉让一些成年的术师都自叹不如。
对苏离来说，生命中有一半的快乐来源于美食，而另一半，就是话本和戏剧了。什么？你问她研习术法和炼金实验算什么？她大概会翻个白眼，然后恨铁不成钢地说，拜托，学习和研究是工作和途径，美食及故事才是生活和目的。
一旁看着烤肉和少女发呆的风者，脑子里正想着刚才他们的谈话。
“啊咧？你连魇灵都没有，就想着勾勒星图啦？”苏离的神色中带着几分狭促。
稚童一本正经地回答道，“那苏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我？”
突如其来地反问把苏离震的一愣一愣的，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喜欢学习吧……那些繁琐的星图和阵纹，让珍（想）惜（出）时（去）间（玩）的少女恨不得自己多长两个脑子和两双手，头疼不已。
大概是小朋友看到新奇有趣事物后的好奇带来的三分钟热度吧……少女心里嘀咕着。
她突然有点想看到小小的少年成为术师后被枯燥乏味的知识塞得昏头脑胀后大哭着不学了的场景，很多初入学宫的少年少女有此情况的不在少数，想到那个画面就有趣的紧，少女恶趣味的想着。
她水汪汪的明艳眸子向上转动，这时的风者还不清楚，后来两人更加熟悉后，他才知道，这坏妮子一露出这样的神色就是在想着怎么捉弄人。
在熟悉苏离的同龄人眼中，她乖僻又骄傲，强大而美丽。初见她鬼灵精怪的外表似乎很好与之相与，实则面具之下隐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和敏感，以及深深的戒备。
只是莫名地，这个没有真正意义上朋友的她，对这个小小的少年居然有些天然的亲近。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和一个稚童有说有笑，说出去大概没人会相信吧。
“好哇，那我教你吧!”少女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下来，平静柔美的面孔下隐藏着山野精灵一般的狡黠。
嗯？答应了？小小的少年没想到如此顺利，看来苏离实际上是个人美心善的好人，风者在内心给少女下了定义。
他欢欣雀跃的神色被某人尽收眼底，诶嘿，给这傻小子上一课～少女磨动小巧可爱的虎牙，像是一只等到猎物进入巡狩范围的狐狸。
可怜的少年还不知道，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码。等待他的是怎样的教学……
风者还在发呆，一旁的苏离已经提纯好了岩盐，看着肉几乎挨着明火厮磨，她气呼呼地扯着风者的脸蛋一边，像是蹂躏着弹牙的果冻。
让你分心！
生疼，风者的意识被拉了回来。
“要是肉糊了你就别学啦!”苏离蹙着好看的眉头，气鼓鼓的看着还没开始教就气老师的笨学生。
“实在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少年脑袋一转，“只是回忆起了苏姐姐打猎时动人的英姿有些走神，下次不会了!”风者选择从心……毕竟这可是来到异世界后遇到的第二条大腿，肯定要紧紧抱牢。
看着小破孩诚恳真挚的神情，她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好笑，鬼灵精嗷，还知道找个借口。
苏离心里一清二楚，他刚刚其实根本没看她，而是盯着烤肉发起了呆。
他是在想家吗……苏离心里想着。
少女却并没有感觉受到欺骗后的愤怒，一个突然离开家后孤苦无依的孩子这样的表现无可厚非，而在被斥责后能立马表现出顺从，聪明的让人有些心疼。
苏离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
她摸了摸风者的头，“好啦好啦，人要学会向前看，你看，你还有牧场大叔和我啊。”
这安慰的语气是怎么肥四，风者有点懵，她怎么了？哈？
哪有什么天上地下无敌的骷髅王，只是有一群善于脑补的笨蛋部下罢了……
苏离拿出奶酪和面包，配上撒了些岩盐的兽肉，递给风者。
吃饱喝足的风者躺在有松树阴荫的柔软草地上，享受着微风和柔和细碎的日光。
赤雕盘旋在簇簇云朵的青空花圃里，像是采蜜授粉的蝶和蜂。在底下不时有调皮的青草抬起头，骚扰着耳朵和脸颊，痒痒的，他眯着眼，除了感觉那么不自由的童年，似乎长这么大都没有花费过那样长的时间在白云，在一棵树，一片草地上了。
那时候的自由是爸爸电脑里的帝国时代，白昼街上喧嚣的人群，脚底飘散的宣传单，夜晚九点后的少儿频道，和那些从此以后再没有当年味道的不健康的小吃，不再那么精彩的漫画。
小孩没有心里的束缚，成年人的世界都是禁锢。
载酒五松山，颓然白云歌。
风者可能有些领悟当年那位诗人的心情了。嘴里草根的苦涩弥漫，此时此刻，这是年少的自由。
……
“小风风，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旁正在钓鱼的苏离说，她喜欢那么随意的叫他，随意的完全由心情和环境来定，可是恰巧每次风者都能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新的称呼。
“不要，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风者更改了一下定位。
咦？原本打算讲个雪山诡异雪人的故事吓吓他的苏离有些意外，随后又提起勃勃的兴致，她最喜欢话本和戏剧了。
随后风者用低沉的嗓音，给没有接触过神话志异的小姑娘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部白蛇传。
白蛇在这个世界自然被她当成了异兽种，弱小的人和强大的妖的爱恋，光这个噱头就够吸引苏离的注意了。
虽然故事设定和结局有些不尽人意，但是这个小破孩还挺会讲故事的!果然学渣也有学渣的优点嘛。
讲完故事的风者坐了起来，目光深邃地看着湖面。靠在岩角羊身上的苏离乐不可支，小破孩装什么深沉，放下鱼竿后两只手就去蹂躏风者巴掌大小的清秀小脸。
被揉捏的风者一脸郁闷，苏离哈哈大笑。
“这是你故乡的故事？讲的挺好的，应该是给异兽种看的吧？”
嗯？风者有些不知所以然，就听着苏离悠悠地说，“这带着明显概念欺骗意味的故事，自然是给异兽帝国的文化入侵了。数万年间人类和水母一般都是异兽等势力圈养的血食和玩物，两千年前情况才开始改变。而除了用武力表明实力外，最有效的方式便是用文化来让异兽，星灵这些种族明白，人，和他们是平等的物种，那么自然，人和异兽之间的关系就由文学作品传达来潜移默化最适合不过了。不过你这个最后的结局我就有些看不太懂……”
风者有些哑然，世界观构成的不同，让不同时代的人读同一个故事真是差别极大。
这丫头的心思灵巧极了。
他纠正了一下说，“不，这就是给人看的。既然决定要让异兽和星灵这些种族接纳人类，那人类有没有想好自身有没有接纳异兽呢？”
苏离有些惊讶，目光有些别样的意外，沉思了一会儿后笑吟吟地说，“看来你所在的界域人族足够强大。”
风者默然。
假使再过几个月，仔细了解人族的处境后，他一定不会说出这样愚蠢的话。弱势的一方，谁主导谁？弱者，从来都是被动的。
“那就是个爱情故事咯～”，苏离一只手提起鱼竿，随口说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在我看过的典籍里，‘爱’这个概念，在某些绝对理性的现代术师的偏激观点看来，似乎就是远古弱小的人族为了依附于外族而创造的东西。它是一个不能论证的概念，许多术师也有过争论，大多都不能明确结论无疾而终。”
苏离似乎也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歪着脑袋有些苦恼。
说话期间，水里似乎有水波银鳞荡漾，鱼竿骤然弯曲，苏离精神一振，站起身子，小臂发力。
不多时，一条拍打着鱼尾，披着红色鱼鳞，鱼鳃处带有金色光晕的漂亮鱼类就被苏离钓上了岸。
她提了手中的不停挣扎的一尾霓虹，笑着说，“啊，我想起来了。那书上说，‘爱’就像钓鱼!”
……
世间好物不坚摧，彩云易散琉璃碎。
天色渐晚，日暮西斜。
叼着草根一高一矮的俩人，哼着歌牵着两只温顺的岩角羊回到了羊圈小楼。
“你不是要学星图法阵嘛，那从明天就开始和牧场大叔一起锻体吧!加油嗷，少年!”少女背着手，她的脸一半染上夕阳的霞光，银色的眸子里带着狡黠笑意。
“明天见。”少女挥了挥手，纵起风轨就消失在了茫茫暮色中。
“明天见。”风者喃喃自语，朝着少女的背影挥了挥手。
少女专注地勾勒着阵纹，她比划着雪白的柔荑，手掌上空淡蓝色的星图法阵微光涌动，柔和的蓝色光芒打在她雪白俏丽的下巴上，把她衬托的宛如神灵般高贵威严。
威严的少女神灵在干嘛？她正在干着与这些繁琐星图，高尚的炼金技艺丝毫不搭的事——提取岩盐。
假使让某些古板严肃的术师看到这一幕，大概会痛心苏离如此不珍惜旁人羡慕嫉妒不来的天赋，放着魔药阁的课题和学识不做，却有闲情闲心改善这些细小的法阵星图。
实际上……苏离有很多类似的创造改动，她对奥能和星图敏感的捕捉让一些成年的术师都自叹不如。
对苏离来说，生命中有一半的快乐来源于美食，而另一半，就是话本和戏剧了。什么？你问她研习术法和炼金实验算什么？她大概会翻个白眼，然后恨铁不成钢地说，拜托，学习和研究是工作和途径，美食及故事才是生活和目的。
一旁看着烤肉和少女发呆的风者，脑子里正想着刚才他们的谈话。
“啊咧？你连魇灵都没有，就想着勾勒星图啦？”苏离的神色中带着几分狭促。
稚童一本正经地回答道，“那苏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我？”
突如其来地反问把苏离震的一愣一愣的，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喜欢学习吧……那些繁琐的星图和阵纹，让珍（想）惜（出）时（去）间（玩）的少女恨不得自己多长两个脑子和两双手，头疼不已。
大概是小朋友看到新奇有趣事物后的好奇带来的三分钟热度吧……少女心里嘀咕着。
她突然有点想看到小小的少年成为术师后被枯燥乏味的知识塞得昏头脑胀后大哭着不学了的场景，很多初入学宫的少年少女有此情况的不在少数，想到那个画面就有趣的紧，少女恶趣味的想着。
她水汪汪的明艳眸子向上转动，这时的风者还不清楚，后来两人更加熟悉后，他才知道，这坏妮子一露出这样的神色就是在想着怎么捉弄人。
在熟悉苏离的同龄人眼中，她乖僻又骄傲，强大而美丽。初见她鬼灵精怪的外表似乎很好与之相与，实则面具之下隐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和敏感，以及深深的戒备。
只是莫名地，这个没有真正意义上朋友的她，对这个小小的少年居然有些天然的亲近。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和一个稚童有说有笑，说出去大概没人会相信吧。
“好哇，那我教你吧!”少女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下来，平静柔美的面孔下隐藏着山野精灵一般的狡黠。
嗯？答应了？小小的少年没想到如此顺利，看来苏离实际上是个人美心善的好人，风者在内心给少女下了定义。
他欢欣雀跃的神色被某人尽收眼底，诶嘿，给这傻小子上一课～少女磨动小巧可爱的虎牙，像是一只等到猎物进入巡狩范围的狐狸。
可怜的少年还不知道，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码。等待他的是怎样的教学……
风者还在发呆，一旁的苏离已经提纯好了岩盐，看着肉几乎挨着明火厮磨，她气呼呼地扯着风者的脸蛋一边，像是蹂躏着弹牙的果冻。
让你分心！
生疼，风者的意识被拉了回来。
“要是肉糊了你就别学啦!”苏离蹙着好看的眉头，气鼓鼓的看着还没开始教就气老师的笨学生。
“实在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少年脑袋一转，“只是回忆起了苏姐姐打猎时动人的英姿有些走神，下次不会了!”风者选择从心……毕竟这可是来到异世界后遇到的第二条大腿，肯定要紧紧抱牢。
看着小破孩诚恳真挚的神情，她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好笑，鬼灵精嗷，还知道找个借口。
苏离心里一清二楚，他刚刚其实根本没看她，而是盯着烤肉发起了呆。
他是在想家吗……苏离心里想着。
少女却并没有感觉受到欺骗后的愤怒，一个突然离开家后孤苦无依的孩子这样的表现无可厚非，而在被斥责后能立马表现出顺从，聪明的让人有些心疼。
苏离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
她摸了摸风者的头，“好啦好啦，人要学会向前看，你看，你还有牧场大叔和我啊。”
这安慰的语气是怎么肥四，风者有点懵，她怎么了？哈？
哪有什么天上地下无敌的骷髅王，只是有一群善于脑补的笨蛋部下罢了……
苏离拿出奶酪和面包，配上撒了些岩盐的兽肉，递给风者。
吃饱喝足的风者躺在有松树阴荫的柔软草地上，享受着微风和柔和细碎的日光。
赤雕盘旋在簇簇云朵的青空花圃里，像是采蜜授粉的蝶和蜂。在底下不时有调皮的青草抬起头，骚扰着耳朵和脸颊，痒痒的，他眯着眼，除了感觉那么不自由的童年，似乎长这么大都没有花费过那样长的时间在白云，在一棵树，一片草地上了。
那时候的自由是爸爸电脑里的帝国时代，白昼街上喧嚣的人群，脚底飘散的宣传单，夜晚九点后的少儿频道，和那些从此以后再没有当年味道的不健康的小吃，不再那么精彩的漫画。
小孩没有心里的束缚，成年人的世界都是禁锢。
载酒五松山，颓然白云歌。
风者可能有些领悟当年那位诗人的心情了。嘴里草根的苦涩弥漫，此时此刻，这是年少的自由。
……
“小风风，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旁正在钓鱼的苏离说，她喜欢那么随意的叫他，随意的完全由心情和环境来定，可是恰巧每次风者都能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新的称呼。
“不要，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风者更改了一下定位。
咦？原本打算讲个雪山诡异雪人的故事吓吓他的苏离有些意外，随后又提起勃勃的兴致，她最喜欢话本和戏剧了。
随后风者用低沉的嗓音，给没有接触过神话志异的小姑娘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部白蛇传。
白蛇在这个世界自然被她当成了异兽种，弱小的人和强大的妖的爱恋，光这个噱头就够吸引苏离的注意了。
虽然故事设定和结局有些不尽人意，但是这个小破孩还挺会讲故事的!果然学渣也有学渣的优点嘛。
讲完故事的风者坐了起来，目光深邃地看着湖面。靠在岩角羊身上的苏离乐不可支，小破孩装什么深沉，放下鱼竿后两只手就去蹂躏风者巴掌大小的清秀小脸。
被揉捏的风者一脸郁闷，苏离哈哈大笑。
“这是你故乡的故事？讲的挺好的，应该是给异兽种看的吧？”
嗯？风者有些不知所以然，就听着苏离悠悠地说，“这带着明显概念欺骗意味的故事，自然是给异兽帝国的文化入侵了。数万年间人类和水母一般都是异兽等势力圈养的血食和玩物，两千年前情况才开始改变。而除了用武力表明实力外，最有效的方式便是用文化来让异兽，星灵这些种族明白，人，和他们是平等的物种，那么自然，人和异兽之间的关系就由文学作品传达来潜移默化最适合不过了。不过你这个最后的结局我就有些看不太懂……”
风者有些哑然，世界观构成的不同，让不同时代的人读同一个故事真是差别极大。
这丫头的心思灵巧极了。
他纠正了一下说，“不，这就是给人看的。既然决定要让异兽和星灵这些种族接纳人类，那人类有没有想好自身有没有接纳异兽呢？”
苏离有些惊讶，目光有些别样的意外，沉思了一会儿后笑吟吟地说，“看来你所在的界域人族足够强大。”
风者默然。
假使再过几个月，仔细了解人族的处境后，他一定不会说出这样愚蠢的话。弱势的一方，谁主导谁？弱者，从来都是被动的。
“那就是个爱情故事咯～”，苏离一只手提起鱼竿，随口说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在我看过的典籍里，‘爱’这个概念，在某些绝对理性的现代术师的偏激观点看来，似乎就是远古弱小的人族为了依附于外族而创造的东西。它是一个不能论证的概念，许多术师也有过争论，大多都不能明确结论无疾而终。”
苏离似乎也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歪着脑袋有些苦恼。
说话期间，水里似乎有水波银鳞荡漾，鱼竿骤然弯曲，苏离精神一振，站起身子，小臂发力。
不多时，一条拍打着鱼尾，披着红色鱼鳞，鱼鳃处带有金色光晕的漂亮鱼类就被苏离钓上了岸。
她提了手中的不停挣扎的一尾霓虹，笑着说，“啊，我想起来了。那书上说，‘爱’就像钓鱼!”
……
世间好物不坚摧，彩云易散琉璃碎。
天色渐晚，日暮西斜。
叼着草根一高一矮的俩人，哼着歌牵着两只温顺的岩角羊回到了羊圈小楼。
“你不是要学星图法阵嘛，那从明天就开始和牧场大叔一起锻体吧!加油嗷，少年!”少女背着手，她的脸一半染上夕阳的霞光，银色的眸子里带着狡黠笑意。
“明天见。”少女挥了挥手，纵起风轨就消失在了茫茫暮色中。
“明天见。”风者喃喃自语，朝着少女的背影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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