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暗流涌动
人间九州，禹州地处东南，水网交错，东临无尽苍海，沃野千里，盘踞着数十个实力不一的大势力。
这些势力有古老王国，有血脉世家，有传承宗门，也有各种或明或暗的组织。
其中，最强大的楚国疆域纵横数百万公里，几乎占据了整个禹州一半的面积，而最弱小的几个世家不过数十里弹丸之地，除非用眼睛贴着地图找上半天，否则还不一定能够发现这些躲在犄角旮旯里的势力。
不过这些世家传承悠久，而且彼此抱团联盟，实力强大，就算是大国也不敢小觑。
不然，它们若是各自为营的话，早已被周围更强大的势力吞并，湮灭在了历史的尘埃当中。
宋国虽不是什么大国，但凭借辽阔无垠的冲积平原养育了数千万人口，在庞大的人口基数下培养出了数十万强大修士，积累了雄厚的国力，在禹州的一众势力当中，周边其他势力都不敢轻易来犯，数百年来，宋国的百姓们倒也算得上是安居乐业。
然而，近期却发生了一件让宋国上下举国震怒的事情。
自不久前清河县的连江镇出现绝世雷劫以来，这个平静的小地方便不断出现波澜，更是在几日前接连发生数起强者之间的决斗。
暂住连江镇的莫郡主与黑衣修士激战时，被忽然出现的另外一名灵台强者偷袭重创，若非老君山的天风道人张云风及时出手，否则这些来历神秘的黑衣人已经将莫郡主击杀。
事后，宋国大将军齐正率部众到来，与神秘的黑衣势力在连江镇五十里外展开厮杀，却被黑衣势力的援军包围，险些全军覆没，只有自己与仅剩的几位部下狼狈逃脱。
宋国国主莫天哲闻言亲自出手，与一位黑衣强者激战数千回合，最终却依旧不能将其拿下，反而因为对方肆无忌惮的战斗，毁去了宋国数万米的大好山河，让无数凡人殃及池鱼。
经过这几番碰撞之后，黑衣人不但没有从宋国消失，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公然掳掠宋国境内的妙龄少女，尤其是清河县内，但凡是长相在十五到十七岁之间的女子，都被黑衣势力带走，不知所踪。
一时之间，整个宋国人心惶惶，仿佛有一片巨大乌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
“岂有此理，这些黑衣人简直无法无天了，给我把北部边境的五万修士大军调回来，把清河县给我围了，我要将这些黑衣人杀个干净！”
雄伟的宫殿内，高台上的莫天哲一掌将座下椅子的扶手拍得稀碎。
“国主！万万不可，北境军队一撤，西门世家若是趁虚而入，到时候北方的三座源矿必将失守。”
“是啊，国主，那三座源矿每年至少可诞生三份元灵，这可关系到我宋国国力的根本啊！”
“哼，狗屁不通，你们这俩老匹夫是担心自家在北方的产业受到影响吧，还冠冕堂皇扯到源矿上，那里有先皇布下的杀阵，若无国主手令，就是灵台强者硬闯也必死无疑。西门世家内部派系争权夺势，正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来觊觎区区三极元灵。国主，依末将所见，当下最必要的就是尽快铲除这股黑衣势力，若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我宋国颜面何存？”
“你这有勇无谋的武夫懂个屁！这些黑衣人不知有多少灵台强者，更有传言说朝天宗都要听从他们的吩咐，你怎对付这深不可测的势力！望国主听老臣所言，为今之计，还是赶紧是为他们找到他们要找之人，如此方可尽快息事宁人，避免更大的损失啊。”
台下，因为彼此不同的观念和立场，一众武将文臣已经开始相互叫骂了起来，一时间，尊严肃穆的朝堂宛若集市。
相互吐痰且不提，甚至是扬起拳头大打出手的也大有人在。
“够了！”
莫天哲一声怒喝，场下瞬间噤若寒蝉。
“这些黑衣人公然掳掠我宋国子民，我身为一国之主，怎可视而不见，谁再提息事宁人休怪我不客气！”
莫天哲高坐朝堂之上，横眉冷目，洪亮的声音中有一股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的威严。
“齐正！”
“末将在！”
人群中走出一个身形魁梧的黑甲男子，一身凛然煞气，显然是从千军万马中走出的一个狠人。
“命你亲摔五万修士大军，围剿清河县内所有黑衣修士，即刻启程！”
齐正上次因为匆忙出手，轻敌之下被打得落荒而逃，心里正憋着一股气，时刻想着打回去，现在听见莫天哲的命令，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
朝堂不欢而散，只余两位侍卫守护在莫天哲身边。
“你们俩秘密传信紫雾海，就说宋国境内有神秘黑衣势力掳掠妙龄少女，疑似堕仙道邪祀，请求紫雾海派强者支援。”
说完，莫天哲起身离开座位，穿过一座座宫殿，最后来到一座湖心亭下。
亭内的一方石台上，一位双鬓雪白的年轻男子正为莫凤晴疗伤。
只见此时的莫凤晴脸色苍白，气息虚弱，显然是伤的不轻。
足足过了几刻钟，白鬓男子才停止了运功，从一支无暇玉匣中取出一株浑身散发灵光的珍贵药草，他轻轻将药草震成粉末，而后全部引入莫凤晴体内，只见莫凤晴的脸上渐渐红润，顷刻间，气息便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
“七爷，我已经照您说的办了，就是······不知道紫雾海会不会出手。”莫天哲恭敬地对白鬓男子说道。
莫守隽看了眼自己大哥的这位孙子，对莫天哲沉稳的气质愈加满意，温和笑着点了点头。
“放心，大规模掳掠少女这种恶劣事件，紫雾海身为七巨头之一，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小姑姑她···”莫天哲看向莫凤晴问道。
“不碍事，修养一阵就好了，这次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她要是好好修炼，少看些杂七杂八的书，早就有五层灵台了，再加上两系高品质的元灵之力，怎么可能会被偷袭者得逞？”
莫守隽叹息地看了眼莫凤晴，像是在看一个不争气的孩子。
莫凤晴自然是听得见他的话的，但这个一点就爆的火辣毒舌郡主，在这位双鬓斑白的男子面前，却是一声不吭，厚着脸皮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莫天哲尴尬地笑了笑，而后开始和莫守隽谈起其他事情来。
“七爷，我听到一则隐秘传闻，说是西域那边······”
“小哲，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二流势力能够打听的，你不要再深入了，免得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莫守隽打断了莫天哲的话，眼睛看向西方，宁静深邃。
莫天哲眼睛一凝，心中想道：果然是真的吗？
他强行让自己保持镇静，也记下了莫守隽的忠告，不敢再去深入调查。
“七爷，我的秘卫已经核实了，这股来历不明的黑衣势力确实不是堕仙道，而他们之所以大肆掳掠少女，应该是在找人。我们要不要插手这件事？”
莫天哲将话题转回到黑衣势力的事情上，身为一国之主的他，此刻正等待着别人的命令。
“这些家伙不简单啊，很可能是来自禹州之外的某个超级势力，阻止他们继续大规模掳掠少女就行了，其他的我们不要管。”莫守隽淡淡开口说道。
“爹，这怎么行！这些杂碎那么过分，竟然连我都想杀，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我就是要坏了他们的事情！”
这是，莫凤晴开口了，她喘着粗气，一脸委屈的样子。
那夜另一位黑衣人偷袭她的一掌，直接将她打成重伤，根本就没有半分手下留情，疼痛自不必说，但那股火辣辣的屈辱却是让她异常愤怒难受，恨不得将那卑鄙小人给撕个稀碎。
“呵，你还好意思开口，你一个身怀两份七极元灵的灵台强者，还奈何不了一个普通风系元灵的修士，传出去我都替你丢人。还浪费了一株大药。好好养伤，别再想这些事情，不然我把你房间里的那些破书全给烧了！”莫守隽不冷不热地嘲讽道。
莫凤晴羞愤地深深一吸，扁着嘴嘟囔道：“他们险些杀了你的女儿，你不给你女儿出气就算了，还反过来教训我。”
莫凤晴嘟着嘴，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完全没有外人面前威不可触的样子。
至于莫天哲，他可不敢抬头去看这位姑姑现在的样子，不然指不定何时又会得到一次劈头盖脸的谩骂。
“放心，我明日亲自去把那偷袭你的家伙抓回来，让你毒打一顿，不够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我怀疑他们还有更厉害的强者没有现身。”莫守隽一脸云淡风轻，仿佛抓一个让世人仰望的灵台强者，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旁撇过脸的莫天哲听闻七爷要将人抓回来给莫凤晴打一顿，顿时脸一抽，心中暗暗感叹有其女必有其父来。
与此同时，在清河县某座山丘的一座破庙里，数十位黑衣人单膝跪地，态度恭敬。
在他们前方，站着另外几位身形不一的黑衣人，若是依依在这里的话，她便能一眼认出其中的一位红发老者，赫然便是火烧云烟楼的上官琰。
不过，上官琰的位置却处在边缘，他在这群人当中的地位显然不是最高的。
“一群废物！我钦天监养你们何用！小小的清河县，让你们找个人都找不到，还将事情闹得那么大，现在好了！整个禹州的修士都知道有一群黑衣人在掳掠少女，甚至将我们视作堕仙教那一群杂碎！人没找到，倒是给钦天监惹下这么大的麻烦，要是被紫雾海查到我们的蛛丝马迹，坏了陛下的大事，诛了你们九族都不为过！”
粗糙的声音回荡在这间破败的小庙，一股沉重的威压使得下跪的众人瑟瑟发抖，汗流浃背，却无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只见那位说话的黑衣人愤怒地一甩衣袖，底下跪着的数十个黑衣人瞬间失去重心，身体像是落叶一般被一股巨力横空扫起，而后重重摔落，体质差一点的，甚至当场吐出血来。
“把那些无辜的少女给放了，然后全部滚回去，在没有受到下一处命令之前，别再让我在宋国看见你们！滚！”
数十位黑衣人如蒙大赦，捂着胸口灰溜溜的走开。
等这些人走光，先前那人才再次开口。
“上官兄，你负责回去禀报堂主，请他亲自过来，要是宋国那位七皇爷出手，我们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是，监长大人。”上官琰领命离开，踩着一层破碎的灵台朝西南飞去。
直至上官琰的身影消失在天际，被上官琰称为监长的黑衣人才淡淡嘲讽道：“哼，废物，连两个境界不如自己的对手都打不过，要不是看他资历比老子长，又是陛下的亲信，老子早把他砍了。”
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走，我们去朝天宗，让他们为我们寻人。”
一群人一蹬地面，每个人脚下都出现两层以上的灵台，发号施令的黑衣人脚下更是有六层，其身上毫不收敛的威势压得众人难以喘息。
一阵山风吹过，此地已是空无一人。
这些势力有古老王国，有血脉世家，有传承宗门，也有各种或明或暗的组织。
其中，最强大的楚国疆域纵横数百万公里，几乎占据了整个禹州一半的面积，而最弱小的几个世家不过数十里弹丸之地，除非用眼睛贴着地图找上半天，否则还不一定能够发现这些躲在犄角旮旯里的势力。
不过这些世家传承悠久，而且彼此抱团联盟，实力强大，就算是大国也不敢小觑。
不然，它们若是各自为营的话，早已被周围更强大的势力吞并，湮灭在了历史的尘埃当中。
宋国虽不是什么大国，但凭借辽阔无垠的冲积平原养育了数千万人口，在庞大的人口基数下培养出了数十万强大修士，积累了雄厚的国力，在禹州的一众势力当中，周边其他势力都不敢轻易来犯，数百年来，宋国的百姓们倒也算得上是安居乐业。
然而，近期却发生了一件让宋国上下举国震怒的事情。
自不久前清河县的连江镇出现绝世雷劫以来，这个平静的小地方便不断出现波澜，更是在几日前接连发生数起强者之间的决斗。
暂住连江镇的莫郡主与黑衣修士激战时，被忽然出现的另外一名灵台强者偷袭重创，若非老君山的天风道人张云风及时出手，否则这些来历神秘的黑衣人已经将莫郡主击杀。
事后，宋国大将军齐正率部众到来，与神秘的黑衣势力在连江镇五十里外展开厮杀，却被黑衣势力的援军包围，险些全军覆没，只有自己与仅剩的几位部下狼狈逃脱。
宋国国主莫天哲闻言亲自出手，与一位黑衣强者激战数千回合，最终却依旧不能将其拿下，反而因为对方肆无忌惮的战斗，毁去了宋国数万米的大好山河，让无数凡人殃及池鱼。
经过这几番碰撞之后，黑衣人不但没有从宋国消失，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公然掳掠宋国境内的妙龄少女，尤其是清河县内，但凡是长相在十五到十七岁之间的女子，都被黑衣势力带走，不知所踪。
一时之间，整个宋国人心惶惶，仿佛有一片巨大乌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
“岂有此理，这些黑衣人简直无法无天了，给我把北部边境的五万修士大军调回来，把清河县给我围了，我要将这些黑衣人杀个干净！”
雄伟的宫殿内，高台上的莫天哲一掌将座下椅子的扶手拍得稀碎。
“国主！万万不可，北境军队一撤，西门世家若是趁虚而入，到时候北方的三座源矿必将失守。”
“是啊，国主，那三座源矿每年至少可诞生三份元灵，这可关系到我宋国国力的根本啊！”
“哼，狗屁不通，你们这俩老匹夫是担心自家在北方的产业受到影响吧，还冠冕堂皇扯到源矿上，那里有先皇布下的杀阵，若无国主手令，就是灵台强者硬闯也必死无疑。西门世家内部派系争权夺势，正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来觊觎区区三极元灵。国主，依末将所见，当下最必要的就是尽快铲除这股黑衣势力，若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我宋国颜面何存？”
“你这有勇无谋的武夫懂个屁！这些黑衣人不知有多少灵台强者，更有传言说朝天宗都要听从他们的吩咐，你怎对付这深不可测的势力！望国主听老臣所言，为今之计，还是赶紧是为他们找到他们要找之人，如此方可尽快息事宁人，避免更大的损失啊。”
台下，因为彼此不同的观念和立场，一众武将文臣已经开始相互叫骂了起来，一时间，尊严肃穆的朝堂宛若集市。
相互吐痰且不提，甚至是扬起拳头大打出手的也大有人在。
“够了！”
莫天哲一声怒喝，场下瞬间噤若寒蝉。
“这些黑衣人公然掳掠我宋国子民，我身为一国之主，怎可视而不见，谁再提息事宁人休怪我不客气！”
莫天哲高坐朝堂之上，横眉冷目，洪亮的声音中有一股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的威严。
“齐正！”
“末将在！”
人群中走出一个身形魁梧的黑甲男子，一身凛然煞气，显然是从千军万马中走出的一个狠人。
“命你亲摔五万修士大军，围剿清河县内所有黑衣修士，即刻启程！”
齐正上次因为匆忙出手，轻敌之下被打得落荒而逃，心里正憋着一股气，时刻想着打回去，现在听见莫天哲的命令，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
朝堂不欢而散，只余两位侍卫守护在莫天哲身边。
“你们俩秘密传信紫雾海，就说宋国境内有神秘黑衣势力掳掠妙龄少女，疑似堕仙道邪祀，请求紫雾海派强者支援。”
说完，莫天哲起身离开座位，穿过一座座宫殿，最后来到一座湖心亭下。
亭内的一方石台上，一位双鬓雪白的年轻男子正为莫凤晴疗伤。
只见此时的莫凤晴脸色苍白，气息虚弱，显然是伤的不轻。
足足过了几刻钟，白鬓男子才停止了运功，从一支无暇玉匣中取出一株浑身散发灵光的珍贵药草，他轻轻将药草震成粉末，而后全部引入莫凤晴体内，只见莫凤晴的脸上渐渐红润，顷刻间，气息便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
“七爷，我已经照您说的办了，就是······不知道紫雾海会不会出手。”莫天哲恭敬地对白鬓男子说道。
莫守隽看了眼自己大哥的这位孙子，对莫天哲沉稳的气质愈加满意，温和笑着点了点头。
“放心，大规模掳掠少女这种恶劣事件，紫雾海身为七巨头之一，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小姑姑她···”莫天哲看向莫凤晴问道。
“不碍事，修养一阵就好了，这次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她要是好好修炼，少看些杂七杂八的书，早就有五层灵台了，再加上两系高品质的元灵之力，怎么可能会被偷袭者得逞？”
莫守隽叹息地看了眼莫凤晴，像是在看一个不争气的孩子。
莫凤晴自然是听得见他的话的，但这个一点就爆的火辣毒舌郡主，在这位双鬓斑白的男子面前，却是一声不吭，厚着脸皮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莫天哲尴尬地笑了笑，而后开始和莫守隽谈起其他事情来。
“七爷，我听到一则隐秘传闻，说是西域那边······”
“小哲，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二流势力能够打听的，你不要再深入了，免得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莫守隽打断了莫天哲的话，眼睛看向西方，宁静深邃。
莫天哲眼睛一凝，心中想道：果然是真的吗？
他强行让自己保持镇静，也记下了莫守隽的忠告，不敢再去深入调查。
“七爷，我的秘卫已经核实了，这股来历不明的黑衣势力确实不是堕仙道，而他们之所以大肆掳掠少女，应该是在找人。我们要不要插手这件事？”
莫天哲将话题转回到黑衣势力的事情上，身为一国之主的他，此刻正等待着别人的命令。
“这些家伙不简单啊，很可能是来自禹州之外的某个超级势力，阻止他们继续大规模掳掠少女就行了，其他的我们不要管。”莫守隽淡淡开口说道。
“爹，这怎么行！这些杂碎那么过分，竟然连我都想杀，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我就是要坏了他们的事情！”
这是，莫凤晴开口了，她喘着粗气，一脸委屈的样子。
那夜另一位黑衣人偷袭她的一掌，直接将她打成重伤，根本就没有半分手下留情，疼痛自不必说，但那股火辣辣的屈辱却是让她异常愤怒难受，恨不得将那卑鄙小人给撕个稀碎。
“呵，你还好意思开口，你一个身怀两份七极元灵的灵台强者，还奈何不了一个普通风系元灵的修士，传出去我都替你丢人。还浪费了一株大药。好好养伤，别再想这些事情，不然我把你房间里的那些破书全给烧了！”莫守隽不冷不热地嘲讽道。
莫凤晴羞愤地深深一吸，扁着嘴嘟囔道：“他们险些杀了你的女儿，你不给你女儿出气就算了，还反过来教训我。”
莫凤晴嘟着嘴，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完全没有外人面前威不可触的样子。
至于莫天哲，他可不敢抬头去看这位姑姑现在的样子，不然指不定何时又会得到一次劈头盖脸的谩骂。
“放心，我明日亲自去把那偷袭你的家伙抓回来，让你毒打一顿，不够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我怀疑他们还有更厉害的强者没有现身。”莫守隽一脸云淡风轻，仿佛抓一个让世人仰望的灵台强者，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旁撇过脸的莫天哲听闻七爷要将人抓回来给莫凤晴打一顿，顿时脸一抽，心中暗暗感叹有其女必有其父来。
与此同时，在清河县某座山丘的一座破庙里，数十位黑衣人单膝跪地，态度恭敬。
在他们前方，站着另外几位身形不一的黑衣人，若是依依在这里的话，她便能一眼认出其中的一位红发老者，赫然便是火烧云烟楼的上官琰。
不过，上官琰的位置却处在边缘，他在这群人当中的地位显然不是最高的。
“一群废物！我钦天监养你们何用！小小的清河县，让你们找个人都找不到，还将事情闹得那么大，现在好了！整个禹州的修士都知道有一群黑衣人在掳掠少女，甚至将我们视作堕仙教那一群杂碎！人没找到，倒是给钦天监惹下这么大的麻烦，要是被紫雾海查到我们的蛛丝马迹，坏了陛下的大事，诛了你们九族都不为过！”
粗糙的声音回荡在这间破败的小庙，一股沉重的威压使得下跪的众人瑟瑟发抖，汗流浃背，却无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只见那位说话的黑衣人愤怒地一甩衣袖，底下跪着的数十个黑衣人瞬间失去重心，身体像是落叶一般被一股巨力横空扫起，而后重重摔落，体质差一点的，甚至当场吐出血来。
“把那些无辜的少女给放了，然后全部滚回去，在没有受到下一处命令之前，别再让我在宋国看见你们！滚！”
数十位黑衣人如蒙大赦，捂着胸口灰溜溜的走开。
等这些人走光，先前那人才再次开口。
“上官兄，你负责回去禀报堂主，请他亲自过来，要是宋国那位七皇爷出手，我们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是，监长大人。”上官琰领命离开，踩着一层破碎的灵台朝西南飞去。
直至上官琰的身影消失在天际，被上官琰称为监长的黑衣人才淡淡嘲讽道：“哼，废物，连两个境界不如自己的对手都打不过，要不是看他资历比老子长，又是陛下的亲信，老子早把他砍了。”
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走，我们去朝天宗，让他们为我们寻人。”
一群人一蹬地面，每个人脚下都出现两层以上的灵台，发号施令的黑衣人脚下更是有六层，其身上毫不收敛的威势压得众人难以喘息。
一阵山风吹过，此地已是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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