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签约出道（中）

    林果咬了一口菠萝包，在脑子里面搜索着，她突然有一个问题，是她想过好多次但是一直不好问出口的问题，她期期艾艾地说∶“我有个问题，我要是问出来你不要笑话我。祁磊低着头正在写字，听见她这么说，抬起头看她一眼，说“你说。”林果纠结了一小下，组织着语言，说∶“你觉得，我要是再做歌手，我还能做到像以前那样吗？”专辑大卖，歌曲传唱度广，到世界各地演出，拿到最高的荣誉，上一次她已经走到很远站得很高，她害怕再做一次如果还没有第一次做得好怎么办，那种落差感她光想一想就难过。祁磊毫不犹豫地说∶“不会。“林果感到受到暴击，捂住胸口说“这么直接？”祁磊又扶了扶眼镜，说“现在这个时代变化这么快，电脑网络发展这么快，根本就不是以前的唱片时代了，你当然也不会跟以前一样，你可以做出一个新的完全不一样的你出来。”他列举了几首她专辑里冷门的歌曲，说如果放到现在这个时代反而更吃香，又点名批评了她的几首歌，说是“完全是在复制自己，没有新意”，然后大胆展望了一下将来趋势。林果无语地看着他越说越兴奋，赶紧制止住他，喝完下午茶，林果带着他先去酒店入住，祁磊就大方表示放她去忙，自己要做一个快乐的“单身背包客”小小去连一下周边景点。

    林果则马不停蹄地去见了Coco，Coco在她当年第一次见林果的地方见了她，还是那个办公室套间，Coco依然一身职业西装，跟当年没有两样。不过这次不再是一脸冷漠，而是带着真实的担忧和关心。林果老实坐下，等Coco先开口，Coco低头翻看着一本文件，沉默的时间比想象中还要长一点，林果甚至坐得有些不耐烦了。Coco翻到中间一页，终于停下里问林果∶“你想好了吗?“林果点点头，感觉不能表现她的决心，又用稍微坚定一点的声音说∶“想好了。”“不后悔？”“不后悔。”Coco把翻开的文件掉转头拿给林果看，说∶“当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本来是想吓唬一下你，顺便让你知道一下你将要接触的世界有多复杂，也不知道这些年把你养得这么有主见，我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哎。你只要在这个文件上签字，就相当于从家族信托基金里除名，不能得到分红和集团的任何权利，同时也要遵守保密原则，对外也不能提任何与集团和家族的关系。你知道这个严重性吗?”林果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签了字，推给Coco说∶“我清楚，你已经跟我说了很多次了，我真的明白自己在放弃什么。”Coco叹了口气，说∶“希望你真的明白，在20年以后也不后悔今天的决定。”

    接下来Coco还是给她解释了一下自己家族为什么这么低调，要在大众视野“隐身”，林果已经下定决心，就听不进去了，只记得什么国字头的企业，监管需要，牵扯众多，总之，她林果从此就跟林家没关系了。“当然，以防万一，L&L律师事务所还会代理你的所有法律事务，这次这个签约会有律师跟你一起去的。”Coco总结完，打开电脑，示意林果可以离开了。林果看着Coco忙碌的样子，还是跟她说了声“谢谢你，Coco。“才转身离开了，她知道以后她可能不会经常看到Coco了，至少明面上她们没关系了。

    做好准备以后，林果终于走进新秀选拔比赛的主办方指定签约的经纪公司蜂巢娱乐，公司名字林果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公司地址倒是不偏，公司装修得也是挺气派。林果和她的律师——吕方园（Coco派给她的，据说是英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在前台小姐的引导下，坐在了接待室里，等待据说是一位吴经理的接见。没想到一等就是一个上午，等林果喝到第三杯水，也没有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吴经理，吕律师已经在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催促下开始了远程办公模式。林果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她跟吕律师说∶“都中午了，要不今天先这样，我们改天再来?反正这个事情也急不来。”吕律师从他的文件堆里抬起头，扶了扶他厚重的眼镜，不好意思地说∶“啊，已经中午了吗?那我收拾一下我们先去吃饭?”看来这位律师已经工作到忘我了，林果无奈地叹气，她说∶“我们要不要先走，今天看来等不到吴经理了，我们走吧。”吕律师手忙脚乱地收拾他的文件，匆忙放进他的公文包里，站起来说∶“我今天都听您的林小姐，林律，啊不，Coco说我今天的任务就是跟着您，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