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逃到林子里
霍风青满脸愁容地回到家里，可家里却充满着欢声笑语。海蛋儿在炕上蹦蹦跳跳，嘴里嘟嘟囔囔地不到说什么。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尤其是苏淑兰笑的前仰后合，没有一点病态的样子。
“爹回来了，你快看看海蛋儿，他太可爱了！”霍海霞笑的抹眼泪。
海蛋儿怯生生地看着霍风青，突然喃喃地说：“爹回来了。”
“呀，海蛋儿会叫爹了！”霍海霞惊呼道。
他们全都怔住了，海蛋儿红扑扑的脸上露出腼腆的笑，一转身扑到苏淑兰的怀里，看着苏淑兰：“妈妈！”
苏淑兰抱着海蛋儿，亲热地亲吻他的脸蛋。
“海蛋儿，我是谁？”霍海霞惊喜地问。
“姐姐。”
“跟他俩叫什么？”霍海霞指着霍海龙和霍海刚问。
海蛋儿摇摇头。
“他是大哥，他是二哥，记住了吗？”
海蛋儿大大方方地喊道：“大哥！二哥！”
霍风青苦楚地笑一下，说：“你这个孩子，到底是哪来的？贾家人都说是你带来的祸！你个小崽子能有这么大的魔力？他们说你是祸害，可为什么还要把你送给贾三呢？”
“爹，海蛋儿是咱家的人，谁家也不能送！”霍海龙闷声闷气地说。
“爹，你没看到我妈多喜欢海蛋儿，笑起来都不喘了。”霍海霞看着母亲说。
苏淑兰苍白的脸上，充满血色了。她搂住海蛋儿，说：“这就是我老儿子，谁也别想抱走！”
霍风青一脸愁云，说：“贾老大死了，他侄子贾三说是我们捡到这个孩子带来的祸。村头水泡子从来没有往外流出这么大的水，偏偏贾老大去水泡子查看，就掉进去淹死了。贾三跳出来，告诉我有三条路走。一是还有把孩子送到龙王庙去，让龙王验证这个孩子是不是怪物；二是把孩子送给贾三，他送给城里贾庭发；三是咱家留下，就要搬出仙人岛渔村。”
“爹，这不是欺负人吗？送给贾三就不是怪物了，咱家留下就是怪物了？哪有这个道理！”霍海龙气愤地大声吼叫。
“爹，咱家搬走吧，不在这里住了！”霍海刚一直低头不语，突然插话。
霍风青冲着二儿子发火：“到露天地去住吗？张嘴就说，搬出去咱家就得要饭吃！”
屋里一阵沉默。
半天，苏淑兰伤感地说：“这孩子要送也要送给咱们的亲戚家，以后能够看到这个孩子！”
霍风青激愤地说：“咱们的亲戚都是穷亲戚，送谁家都委屈了孩子。还是到让亲戚们在城里找个好人家吧。贾家妄想得到这个孩子！”
明天一大早是贾庭邦出殡的日子。霍风青还要去参加，吃完晚饭早早躺下。霍海霞搂住海蛋儿和父母睡在东屋，霍海龙和霍海刚睡在北屋。
哥俩躺在炕上，望着窗外的繁星，半天谁也没有说话。他们都清楚，明天贾家办完丧事，贾家的人就要来他们家了。父亲说海蛋儿不给老贾家，这只是父亲一厢情愿。贾家老二在城里有钱有势，要是看好海蛋儿了，抱走他还不像抱走一只小狗那样容易。
“哥，你想办法，海蛋儿不能让别人家抱走啊！”霍海刚坐起身，看着霍海龙。
霍海龙在沉思，海蛋儿留在他家的可能性不大。贾三真要看中，会跟父亲谈价钱的。别看父亲赌气说孩子给谁家，也不给老贾家，那是因为他们在仙人岛渔村，受到贾家的欺负，有难以发泄的怨恨。可在金钱面前，父亲的想法肯定动摇。与其把海蛋儿送人，还不如送给贾家，孩子能享福，他们也算没有白忙乎。这何乐而不为呢？
霍海龙悄声地说：“我倒有一个办法，你敢做吗？”
霍海刚急问：“哥，你说吧，只要能把海蛋儿留下，我什么都敢做！”
霍海龙蹦下炕，悄悄走到外屋，听到东屋父亲酣睡的呼噜声，才回来上炕。霍海龙一把掐住霍海刚的脖子，说：
“你小子真什么都敢做吗？”
霍海刚疼的低声嗷嗷叫：“你干嘛掐我？你说吧，让我做什么？”
霍海龙放下手，说：“我看你有没有骨气！没用力掐你，你就疼的直叫唤，看来你没有多大骨气！”
霍海刚摸着脖子，呲牙说：“还没用力？再用力我的脖子就断了！脖子疼跟骨气有什么关系？你说，你让做什么？”
霍海龙神秘地说：“只有一个办法能保住海蛋儿留在咱家！”
“哥，你这么磨叽，快说吧！”
“明天贾老大出殡，爹一大早就能走。爹走后，你抱着海蛋儿离家出走。”
“什么？你让我跟海蛋儿流浪？”霍海刚惊愕地说。
“我还没说完，你抢什么话？我让你抱着海蛋儿离家，不是去流浪。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贾三肯定来咱家要海蛋儿。”霍海龙说。
霍海刚豁然明白，问：“是海边的槐树林子里？那里有养蜂的，到他们那里躲藏？”
霍海龙摇头说：“不行，养蜂人都是外地人，他们一看，你个小孩子，好抱个小孩子，他们不敢留下你。”
“我和海蛋儿去哪儿？”
霍海龙对村子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小时候跟小伙伴藏猫玩，他躲避的最隐蔽，几乎没有谁能够找到他。村子周围都是树林子，树林虽然没遮天蔽日，但也是阴翳成片。西面是槐树，南北面是高大的杨树林。东面一条土路通向城里，路两撤也是树木成行。霍海龙想起在村子北面的槐树林子里，有养蜂采蜜人留下的窝棚。现在尽管槐花凋谢，已经过了采蜜最好的季节，也有没转场的养蜂人继续在槐树林里采花蜜。
“老二，咱俩明天早点去槐树林采点，找个空窝棚，你跟海蛋儿在那里躲几天。”
第二天拂晓，一阵鞭炮声在寂静的晨空中炸响。这是贾家开始准备出殡的召唤，村里帮忙的人，参加出殡的人都往贾家集中。
霍风青满心不愿意去，也得装作虔诚、热心的样子赶到贾家。
霍海龙和霍海刚看到父亲走了，他俩从炕上爬起来，拿着镰刀和绳子，佯装去割草，往村后的槐树林子走。
槐树林茂密，槐花的清香还弥漫在树林里。这一大片槐树林，是属于海防林。时间久远，树木粗壮。槐树生长期慢，成年大腿粗的树干，要生长十几年。大片槐树林枝繁叶茂，每年五月槐树开花的季节，这里是一片雪白的花的海洋。沁人心脾的芳香四处飘逸，仙人岛渔村的海腥味，也被这浓浓的花香所稀释。
霍海龙哥俩顺着树丛中的羊肠小道，往林子深处走。晨露像水珠子似的，在他你俩走过的草丛中纷纷落下，打在他们的腿上。走进深处，看到一个空闲的场地，没有茅草。靠在两棵粗壮的槐树下，一个窝棚完好无损。从地上散落的生活用品看，这个养蜂人刚走不多天。
霍海龙四处看了一下说：“二弟，你跟海蛋儿就在这藏着吧。窝棚不露天，下雨也不怕了。我跟海霞偷着来给你送饭。”
霍海刚胆怯地问：“哥，晚上这树林里不会有狼吧？”
霍海龙笑道：“你个胆小鬼！这里要有狼，养蜂人还敢在这里采蜜吗？上年纪的老人，都没有见过这里有狼。你放心吧！”
霍海刚胆怯地说：“哥，你要不出海，晚上偷着跑出来，陪陪我和海蛋儿呗！”
霍海龙答应，半夜也会来陪你们的。
“爹回来了，你快看看海蛋儿，他太可爱了！”霍海霞笑的抹眼泪。
海蛋儿怯生生地看着霍风青，突然喃喃地说：“爹回来了。”
“呀，海蛋儿会叫爹了！”霍海霞惊呼道。
他们全都怔住了，海蛋儿红扑扑的脸上露出腼腆的笑，一转身扑到苏淑兰的怀里，看着苏淑兰：“妈妈！”
苏淑兰抱着海蛋儿，亲热地亲吻他的脸蛋。
“海蛋儿，我是谁？”霍海霞惊喜地问。
“姐姐。”
“跟他俩叫什么？”霍海霞指着霍海龙和霍海刚问。
海蛋儿摇摇头。
“他是大哥，他是二哥，记住了吗？”
海蛋儿大大方方地喊道：“大哥！二哥！”
霍风青苦楚地笑一下，说：“你这个孩子，到底是哪来的？贾家人都说是你带来的祸！你个小崽子能有这么大的魔力？他们说你是祸害，可为什么还要把你送给贾三呢？”
“爹，海蛋儿是咱家的人，谁家也不能送！”霍海龙闷声闷气地说。
“爹，你没看到我妈多喜欢海蛋儿，笑起来都不喘了。”霍海霞看着母亲说。
苏淑兰苍白的脸上，充满血色了。她搂住海蛋儿，说：“这就是我老儿子，谁也别想抱走！”
霍风青一脸愁云，说：“贾老大死了，他侄子贾三说是我们捡到这个孩子带来的祸。村头水泡子从来没有往外流出这么大的水，偏偏贾老大去水泡子查看，就掉进去淹死了。贾三跳出来，告诉我有三条路走。一是还有把孩子送到龙王庙去，让龙王验证这个孩子是不是怪物；二是把孩子送给贾三，他送给城里贾庭发；三是咱家留下，就要搬出仙人岛渔村。”
“爹，这不是欺负人吗？送给贾三就不是怪物了，咱家留下就是怪物了？哪有这个道理！”霍海龙气愤地大声吼叫。
“爹，咱家搬走吧，不在这里住了！”霍海刚一直低头不语，突然插话。
霍风青冲着二儿子发火：“到露天地去住吗？张嘴就说，搬出去咱家就得要饭吃！”
屋里一阵沉默。
半天，苏淑兰伤感地说：“这孩子要送也要送给咱们的亲戚家，以后能够看到这个孩子！”
霍风青激愤地说：“咱们的亲戚都是穷亲戚，送谁家都委屈了孩子。还是到让亲戚们在城里找个好人家吧。贾家妄想得到这个孩子！”
明天一大早是贾庭邦出殡的日子。霍风青还要去参加，吃完晚饭早早躺下。霍海霞搂住海蛋儿和父母睡在东屋，霍海龙和霍海刚睡在北屋。
哥俩躺在炕上，望着窗外的繁星，半天谁也没有说话。他们都清楚，明天贾家办完丧事，贾家的人就要来他们家了。父亲说海蛋儿不给老贾家，这只是父亲一厢情愿。贾家老二在城里有钱有势，要是看好海蛋儿了，抱走他还不像抱走一只小狗那样容易。
“哥，你想办法，海蛋儿不能让别人家抱走啊！”霍海刚坐起身，看着霍海龙。
霍海龙在沉思，海蛋儿留在他家的可能性不大。贾三真要看中，会跟父亲谈价钱的。别看父亲赌气说孩子给谁家，也不给老贾家，那是因为他们在仙人岛渔村，受到贾家的欺负，有难以发泄的怨恨。可在金钱面前，父亲的想法肯定动摇。与其把海蛋儿送人，还不如送给贾家，孩子能享福，他们也算没有白忙乎。这何乐而不为呢？
霍海龙悄声地说：“我倒有一个办法，你敢做吗？”
霍海刚急问：“哥，你说吧，只要能把海蛋儿留下，我什么都敢做！”
霍海龙蹦下炕，悄悄走到外屋，听到东屋父亲酣睡的呼噜声，才回来上炕。霍海龙一把掐住霍海刚的脖子，说：
“你小子真什么都敢做吗？”
霍海刚疼的低声嗷嗷叫：“你干嘛掐我？你说吧，让我做什么？”
霍海龙放下手，说：“我看你有没有骨气！没用力掐你，你就疼的直叫唤，看来你没有多大骨气！”
霍海刚摸着脖子，呲牙说：“还没用力？再用力我的脖子就断了！脖子疼跟骨气有什么关系？你说，你让做什么？”
霍海龙神秘地说：“只有一个办法能保住海蛋儿留在咱家！”
“哥，你这么磨叽，快说吧！”
“明天贾老大出殡，爹一大早就能走。爹走后，你抱着海蛋儿离家出走。”
“什么？你让我跟海蛋儿流浪？”霍海刚惊愕地说。
“我还没说完，你抢什么话？我让你抱着海蛋儿离家，不是去流浪。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贾三肯定来咱家要海蛋儿。”霍海龙说。
霍海刚豁然明白，问：“是海边的槐树林子里？那里有养蜂的，到他们那里躲藏？”
霍海龙摇头说：“不行，养蜂人都是外地人，他们一看，你个小孩子，好抱个小孩子，他们不敢留下你。”
“我和海蛋儿去哪儿？”
霍海龙对村子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小时候跟小伙伴藏猫玩，他躲避的最隐蔽，几乎没有谁能够找到他。村子周围都是树林子，树林虽然没遮天蔽日，但也是阴翳成片。西面是槐树，南北面是高大的杨树林。东面一条土路通向城里，路两撤也是树木成行。霍海龙想起在村子北面的槐树林子里，有养蜂采蜜人留下的窝棚。现在尽管槐花凋谢，已经过了采蜜最好的季节，也有没转场的养蜂人继续在槐树林里采花蜜。
“老二，咱俩明天早点去槐树林采点，找个空窝棚，你跟海蛋儿在那里躲几天。”
第二天拂晓，一阵鞭炮声在寂静的晨空中炸响。这是贾家开始准备出殡的召唤，村里帮忙的人，参加出殡的人都往贾家集中。
霍风青满心不愿意去，也得装作虔诚、热心的样子赶到贾家。
霍海龙和霍海刚看到父亲走了，他俩从炕上爬起来，拿着镰刀和绳子，佯装去割草，往村后的槐树林子走。
槐树林茂密，槐花的清香还弥漫在树林里。这一大片槐树林，是属于海防林。时间久远，树木粗壮。槐树生长期慢，成年大腿粗的树干，要生长十几年。大片槐树林枝繁叶茂，每年五月槐树开花的季节，这里是一片雪白的花的海洋。沁人心脾的芳香四处飘逸，仙人岛渔村的海腥味，也被这浓浓的花香所稀释。
霍海龙哥俩顺着树丛中的羊肠小道，往林子深处走。晨露像水珠子似的，在他你俩走过的草丛中纷纷落下，打在他们的腿上。走进深处，看到一个空闲的场地，没有茅草。靠在两棵粗壮的槐树下，一个窝棚完好无损。从地上散落的生活用品看，这个养蜂人刚走不多天。
霍海龙四处看了一下说：“二弟，你跟海蛋儿就在这藏着吧。窝棚不露天，下雨也不怕了。我跟海霞偷着来给你送饭。”
霍海刚胆怯地问：“哥，晚上这树林里不会有狼吧？”
霍海龙笑道：“你个胆小鬼！这里要有狼，养蜂人还敢在这里采蜜吗？上年纪的老人，都没有见过这里有狼。你放心吧！”
霍海刚胆怯地说：“哥，你要不出海，晚上偷着跑出来，陪陪我和海蛋儿呗！”
霍海龙答应，半夜也会来陪你们的。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