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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蹊跷事

    霍风青爷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丰盛的食物。不陌生的海参和鲍鱼,让厨师做的这么可口好吃。尤其是一条家炖鲈鱼,那口味他们从来都没有吃过。没有想到,他们熟悉的再熟悉不过的海货,到了大城市竟然做出这么多花样。

    这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做梦也不会梦到这样豪华。他们吃饱了喝足了,这才想起来救他们的人怎么没有来,只有一个殷勤的男人陪着他们。

    “请问,帮助我们的恩人呢?我要见他,我们要回家!”霍风青恳求地说。

    那男人说:“老板吩咐,你们要是愿意在这城市里玩几天,我全程陪着你们。吃住行都安排好了。”

    霍海刚高兴地对霍风青说:“爹,咱们在这待几天,我想去公园看看大老虎!”

    霍风青不知道妻子和女儿如何牵挂他们,也不知道贾二斗和杨明本家的船遇没遇险。他哪有心思在这里多停留一分钟。霍风青果断地说:

    “不行,咱们赶快回家,你妈和海霞不知道怎么惦念咱们呢!”

    霍风青要见恩人老板,可是那男人却说:“老板没有时间,他不会见你们的。”

    霍风青说:“老板留下我们爷仨给吃给穿,我们不能就这样走啊!”

    那男人说:“陈老板遇到谁落魄都要帮助。你们不必感谢,这很正常!”

    霍风青感激地说:“请你给陈老板代好,我们一辈子也忘不了他!”

    霍风青爷仨坐着奔驰商务车,经过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回到仙人岛村。车一进村,就听到有哀乐声在村子里回响。霍风青的心陡然紧张起来,这一定是贾二斗或是杨明本的船也出事了。

    车在霍风青的家门前停下,霍海霞和海蛋儿从屋里跑出来。霍海霞哇一声大哭起来:

    “爹,你们还活着!我们成天吊胆的......”

    海蛋儿看到霍海刚拎着木盆,他赶忙上去把木盆接到手里,问:“没有鱼啊?”

    霍海龙拍了海蛋儿一下:“要不是这个木盆,我们的命都没有了!”

    苏淑兰连续两夜睁眼到天亮。看到他们安全回来了,激动地失声哭起来。

    村里人听说霍风青和两个儿子平安回来,都感到是个奇迹。贾二斗和杨明本船上的十多人,全都罹难。仙人岛村一片哀嚎声。这场突如其来的飓风,毁掉在海上作业的三条船,十一人遇难。惊动了当地政府,引起气象部门、海事部门的关注。这是三十多年以来发生在近海的最大一次海难。

    贾家和杨家的人没有逃出来,船上所有的人都葬身大海。贾二斗家和杨明本家人听说霍风青和两个儿子,平安地回来了,两家人来了三四十人来到霍风青家,把他家的小土房围了起来。

    “霍老大,你出来!”贾二斗的大儿子手里握着木棒,站在门外大声喊叫。

    霍风青看到两家来了这么多人,是想把遇难的责任赖在他的身上。霍海龙和霍海刚要出去,被苏淑兰拦住。

    霍风青要自己出屋面对他们,苏淑兰不让他出去,一旦这些人围住霍风青乱打一顿,肯定要出危险。

    霍风青愤怒地说:”我怕他们什么?我小船不愿跟他们走,我差一点被他们害死了!”

    霍风青站在门口,看着穿着孝衣戴着孝帽的贾二斗大儿子和杨明本的大儿子,大声说:

    “你们不在家守灵尽孝,跑我家来干什么?”

    贾二斗大儿子嚎叫道:“霍老大,是你领着我父亲的船去那片海域,就那里遭到飓风了。你要为死去的这些人负责,赔偿我们两家的损失!”

    霍风青怒斥道:“小子,你想过没有,你们两家都是大船,我家是小船。我的小船根本不能往远处走,是你父亲让我跟着他的船走。他们的船被飓风海浪打翻,我的小船更是在劫难逃。我们爷仨活下来,是因为我们抓到了救命的一个木盆,一夜漂了几百里才活下来。你们有什么理由找我赔偿,如果你们的父亲还活着,我要找你们家陪我的船!”

    霍风青的话镇住了他们。贾二斗的大儿子看眼杨明本的大儿子,两人感到无话可说。领着他们的人走了。

    这些想找霍风青耍赖的人走了,可是霍家却整夜未眠。只有海蛋儿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在小屋里呼呼睡觉。而这一家人都在感觉一个奇怪的事情,在他们临上船的时候,海蛋儿怎么突然把木盆送过来,要他们抓条活鱼回来。

    他们感到后怕,如果没有这个木盆,他们爷仨个肯定葬身大海。霍风青越发感到这个在大海漂浮的木盆,木盆里的孩子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从他们把这个孩子跑回家,他们已经遇到几个蹊跷的让他们琢磨不透的事情。

    苏淑兰一见到海蛋儿,常年哮喘病逐渐好了,现在完全是一个正常人。村里人都感到奇怪,霍老大老婆病恹恹的,不知道吃什么仙药竟然好了。村里也有常年哮喘病人,来霍风青家淘秘方。苏淑兰告诉他们,她什么要也没有吃,不知道怎么好的。他们不相信,以为苏淑兰对他们保密,引起患病家人的不满。

    他们家离开村子,在高家窝棚瓜地暂住的时候,用小舢板船在近海捞了几万斤的海蜇,而且都是沙蜇。这在岸边所有捞海蜇的渔民都是个奇迹。前不久,他们出海,在近海又打了满网的黄鱼,船装满了,只好把网割破放生更多的鱼。割网放鱼,在渔民捕捞的经历中是绝无仅有的事情。霍风青在村里都不敢说,发生在他家船上的这件事情。

    更让霍风青感到疑惑不解的是,海蛋儿跳进大海里,竟然能被一条鲸鱼送回来。他们赶海这么多年,连鲸鱼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过。

    这次死里逃生,更显海蛋儿的作用。不管海蛋儿是有意识地送给他们木盆,还是海蛋儿真心要木盆里装条活鱼回来,这件事巧在他们遇到前所未有的飓风,木盆把他们救了下来。

    霍风青想着想着,忽然想起那次在海里捡到海蛋儿的出海。那天他们往家航行,看到西边天空的彩云呈现一条龙的形状在升腾。然后船行了不远,霍海刚就发现一个漂浮的木盆。

    这个奇迹是不是就从那开始的?霍风青腾地坐起来,说:“我想起来了,那天西边天空有条龙在天上!”

    霍海龙也想起来,说:“对啊,那龙在西天边舞动,最后消失了。”

    霍海霞不屑一顾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有时天上能出现各种形状的云彩。”

    苏淑兰悄声地说:“海蛋儿能不能是一条龙托生的?你看他长的怎么大,还非常聪明。”

    霍风青严肃地说:“千万保密啊!咱家不能出海了,明天给老贾家包赔船钱,还是搬出村子吧!”

    第二天,霍风青主动到老贾家去包赔船的损失。贾家实际掌控人贾庭发说算,贾庭发的侄女大美子给二叔打电话,告诉他,霍家来赔偿租船的损失。

    贾庭发让霍风青下午来贾家,他从城里回来。

    下午,霍风青又来到贾家,贾庭发已经回来,坐在客厅喝茶。贾三等几个贾家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