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金枪鱼
船在暴风雨中飘摇。霍风青凝视着浪涛汹涌的海面，聚精会神地握紧舵轮，驾驶大船乘风破浪前行。天空的乌云渐渐散去，暴雨也停止了，一缕阳光从云缝隙中射出来。霍风青紧张的心放松了。
这次出航又遇到离奇的事情。他在海蛋儿和二儿子被大鲸鱼掀起的巨浪卷走的后，他就相信二儿子不会死的。海蛋儿有神奇的力量，一定能保护二儿子。船又搁浅在荒凉的岛上，又出乎意外地遇到他俩。这一切似乎都是安排好了，像导演拍戏一样准确无误。
不管怎么样，二儿子安然无恙，海蛋儿也回来了。遇难呈祥，在他霍家体现的淋漓尽致。霍风青看到海面上已经恢复了风平浪静，产生了下网的想法。租这么大的船，第一次出海空船回去，村里人会嗤笑他霍老大的。没有发财的命，还租个大船。
霍风青选好一片海域，放慢船速，把霍海龙喊过来吩咐道：
“让老二把舵，咱三个去下网！”
霍海刚来到驾驶舱掌舵，霍风青告诉他，船速不要快，方向要直行。霍风青吩咐完，来到甲板，打开起网机，开始下网。
海蛋儿要跟着放网，霍风青担心他手脚没有轻重，把渔网弄破，让他去起网机旁边等候，上网的时候，他启动摁钮。
海蛋儿心智已开，明白父亲下网的意思，不是为了捕多少鱼，而是要捕鱼给村里人看。这片海域离家很远，属于暗流涌动的低纬度海沟地带。有很多鱼都在深海处，赶不上鱼群上浮，根本打不到。下网也只能打上来的鱼，是一些小鱼小虾。
从海蛋儿来到霍家的十几年，霍家出海的好运都是龙宫里的龟王蟹虎头鲸将暗中帮助的结果。这次在荒岛上得到龙宫大将的开悟，霍家的事情龟王蟹将虎头鲸再不能相助了。担子落在他的肩上。
“爹，把船再往北走十海里下网！”
霍风青疑惑地看着海蛋儿，问：“为什么往北走？越往北离家越远了！”
海蛋儿毫不含糊地说：“想捕捞到大鱼，就要往北走！”
霍海龙二话不说，走进驾驶室，从霍海刚手里接过舵轮，看着控制盘的指北针，打舵向北驶去。
这一片海域，霍风青感觉很陌生。他在海上漂泊了三十年，几乎走遍了远近的海域。茫茫大海没有坐标点，也没有参照物，他记不清自己是否来过这片海域。在他的记忆里，他们出海很少往北走。北部海域的鱼品种少，很难有满舱的时候。
海蛋儿伫立船头，神情专注地凝视着前面的海面。
“慢行！”海蛋儿抬起手臂，大声喊道。
霍海龙收紧油门，船渐渐地慢了下来。
“在这下网！”海蛋儿果断地说。
霍海龙把舵盘交给霍海刚，他来到甲板，跟着霍风青一起下网。海蛋儿回到起网机前。
船拖着长长的网具，在波涛起伏的海上划出个半圆，泛起白色的浪花。百米长的大网全部下到水里，船拖着水下的大网继续在半径内慢慢地兜圈子。
海蛋儿突然喊：“准备收网！”
海蛋儿不管霍风青同不同意，他已经启动起网机的按钮。
起网机上拖网的钢丝绳绷得紧紧的，水下的网开始缓慢上船。霍风青凭经验，这一网上来，又是海货满船！
霍风青眯起眼睛，几天的劳累和辛苦一扫而尽。一个渔民出海最大的喜事，莫过于一网上来装满舱。霍风青看眼海蛋儿，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怎么知道这里有鱼群？
拖网开始上船，网里的鱼像闸门放开了似的，哗哗地往甲板上淌。霍风青看一眼，有是一些常见的杂鱼。忽然，他眼睛一亮，看到闪着青光的金枪鱼。这种鱼只有在远海才能偶尔捕捞到几条。他出海打渔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捕捞过一条。现在这种少见的鱼，捕捞上船，霍风青惊喜万分。
百米大网渐渐收拢，船舱和甲板上已经堆满了海货。最后收网的时候，还有一个青铜色的大乌龟上来了。
霍风青要当即放生这个大乌龟，海蛋儿却说：“爹，一会放走，让我玩一会。”
霍风青同意了，说：“拿船头去玩，玩够了扔海里。这个东西可不能带上岸！”
霍风青和霍海龙分拣鱼堆，把各种鱼大致分开。尤其是金枪鱼，放在一个鱼舱里。
海蛋儿骑在老逑背上，向船头走。到了甲板上，海蛋儿把老逑推下台阶。老逑滚了。
老逑哎呦一声，说话了：“九仔，你要把我的腿摔断啊！”
海蛋儿坐到老逑背上，低声地说：“我离老远就看到你在这里闲逛。见我有什么事？”
老逑闷声闷气地说：“龙王让你到人世间，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啊！”
海蛋儿回头看眼驾驶舱，看不见霍海刚。海蛋儿站在这个角度，正好跟驾驶舱是死角。海蛋儿举手拍了老逑伸出的尖脑袋：
“老逑，你说的轻巧，我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吗？玉璞让我以后听霍海刚的。他什么都不懂，还不如霍海龙。”海蛋儿怨气十足地说。
老逑晃荡着尖头说：“人在变化，你不可小视霍海刚，也许以后他能跟你做事情。人间有句老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囔囔皆为利往。你们霍家也逃不出这个圈子！”
海蛋儿似懂非懂，不愿意再听老逑絮叨。他两手抱起老逑，要往海里扔。老逑蹬腿，喊：“我还没有说完话呢！”
海蛋儿用力一扔，扑腾一声老逑落入海里：“你回龙宫唠叨去吧！”
海蛋儿回到后甲板，霍风青和霍海龙还在分拣海货。霍风青看到海蛋儿过来了，兴奋地说：
“海蛋儿，你真是神眼啊！以后出海你是船老大，你说在哪下网，咱就在哪下网！”
海蛋儿嘿嘿笑起来，说：“爹，我在船上观察一下海里的鱼还行，可我做不了船老大。以后出海要远走了，这附近的海没有成群的鱼了。”
霍风青心里喜滋滋，这是家里捡来个宝。不管大船还是小船，每次出海都是满仓而归。多年不见的珍贵的鱼种都能捕捞上来，这就是仙人岛渔村的奇迹。
从霍海刚跟着海蛋儿被大鲸鱼卷起的海浪带走后，霍海刚回到船上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坐在驾驶仓里，低头不语。
船在海面上缓慢行走。霍风青和霍海龙把上万斤的鱼大致分拣装进鱼舱里。深海才可以捕捞到的金枪鱼，这一网捕捞上千斤。霍风青这个老赶海的渔民，很少见到村里的渔船打到金枪鱼。他一下子就是上千斤，这让霍风青喜出望外。这一船鱼肯定能卖个上万元。
霍风青让霍海龙做饭，他来到驾驶舱，从霍海刚手里接过舵轮，说：“你去帮你哥做饭，看着点海蛋儿，别让他下海。”
霍海刚没有动弹，站在原地看着父亲。
霍风青一扭头，看见霍海刚还站在身后便问：“你不去甲板上，站在这干嘛？天要黑了，你驾驶不了。”
“爹，我要学校念书！”霍海刚果断地说。
霍风青诧异地看着霍海刚，头几年打他都不愿意去上学。现在怎么突然要想上学了。
“老二，你别看咱家的船打点鱼上来，能挣几个钱。这些钱不好干什么。家里的房子要翻新，你哥要娶媳妇。有攒钱排条船。咱家到你们哥三这一辈，还要租船出海打鱼。你小妹上学也要花钱，你就别糟蹋钱了！”
霍海刚大声地吼道：“我一定要上学！”
这次出航又遇到离奇的事情。他在海蛋儿和二儿子被大鲸鱼掀起的巨浪卷走的后，他就相信二儿子不会死的。海蛋儿有神奇的力量，一定能保护二儿子。船又搁浅在荒凉的岛上，又出乎意外地遇到他俩。这一切似乎都是安排好了，像导演拍戏一样准确无误。
不管怎么样，二儿子安然无恙，海蛋儿也回来了。遇难呈祥，在他霍家体现的淋漓尽致。霍风青看到海面上已经恢复了风平浪静，产生了下网的想法。租这么大的船，第一次出海空船回去，村里人会嗤笑他霍老大的。没有发财的命，还租个大船。
霍风青选好一片海域，放慢船速，把霍海龙喊过来吩咐道：
“让老二把舵，咱三个去下网！”
霍海刚来到驾驶舱掌舵，霍风青告诉他，船速不要快，方向要直行。霍风青吩咐完，来到甲板，打开起网机，开始下网。
海蛋儿要跟着放网，霍风青担心他手脚没有轻重，把渔网弄破，让他去起网机旁边等候，上网的时候，他启动摁钮。
海蛋儿心智已开，明白父亲下网的意思，不是为了捕多少鱼，而是要捕鱼给村里人看。这片海域离家很远，属于暗流涌动的低纬度海沟地带。有很多鱼都在深海处，赶不上鱼群上浮，根本打不到。下网也只能打上来的鱼，是一些小鱼小虾。
从海蛋儿来到霍家的十几年，霍家出海的好运都是龙宫里的龟王蟹虎头鲸将暗中帮助的结果。这次在荒岛上得到龙宫大将的开悟，霍家的事情龟王蟹将虎头鲸再不能相助了。担子落在他的肩上。
“爹，把船再往北走十海里下网！”
霍风青疑惑地看着海蛋儿，问：“为什么往北走？越往北离家越远了！”
海蛋儿毫不含糊地说：“想捕捞到大鱼，就要往北走！”
霍海龙二话不说，走进驾驶室，从霍海刚手里接过舵轮，看着控制盘的指北针，打舵向北驶去。
这一片海域，霍风青感觉很陌生。他在海上漂泊了三十年，几乎走遍了远近的海域。茫茫大海没有坐标点，也没有参照物，他记不清自己是否来过这片海域。在他的记忆里，他们出海很少往北走。北部海域的鱼品种少，很难有满舱的时候。
海蛋儿伫立船头，神情专注地凝视着前面的海面。
“慢行！”海蛋儿抬起手臂，大声喊道。
霍海龙收紧油门，船渐渐地慢了下来。
“在这下网！”海蛋儿果断地说。
霍海龙把舵盘交给霍海刚，他来到甲板，跟着霍风青一起下网。海蛋儿回到起网机前。
船拖着长长的网具，在波涛起伏的海上划出个半圆，泛起白色的浪花。百米长的大网全部下到水里，船拖着水下的大网继续在半径内慢慢地兜圈子。
海蛋儿突然喊：“准备收网！”
海蛋儿不管霍风青同不同意，他已经启动起网机的按钮。
起网机上拖网的钢丝绳绷得紧紧的，水下的网开始缓慢上船。霍风青凭经验，这一网上来，又是海货满船！
霍风青眯起眼睛，几天的劳累和辛苦一扫而尽。一个渔民出海最大的喜事，莫过于一网上来装满舱。霍风青看眼海蛋儿，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怎么知道这里有鱼群？
拖网开始上船，网里的鱼像闸门放开了似的，哗哗地往甲板上淌。霍风青看一眼，有是一些常见的杂鱼。忽然，他眼睛一亮，看到闪着青光的金枪鱼。这种鱼只有在远海才能偶尔捕捞到几条。他出海打渔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捕捞过一条。现在这种少见的鱼，捕捞上船，霍风青惊喜万分。
百米大网渐渐收拢，船舱和甲板上已经堆满了海货。最后收网的时候，还有一个青铜色的大乌龟上来了。
霍风青要当即放生这个大乌龟，海蛋儿却说：“爹，一会放走，让我玩一会。”
霍风青同意了，说：“拿船头去玩，玩够了扔海里。这个东西可不能带上岸！”
霍风青和霍海龙分拣鱼堆，把各种鱼大致分开。尤其是金枪鱼，放在一个鱼舱里。
海蛋儿骑在老逑背上，向船头走。到了甲板上，海蛋儿把老逑推下台阶。老逑滚了。
老逑哎呦一声，说话了：“九仔，你要把我的腿摔断啊！”
海蛋儿坐到老逑背上，低声地说：“我离老远就看到你在这里闲逛。见我有什么事？”
老逑闷声闷气地说：“龙王让你到人世间，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啊！”
海蛋儿回头看眼驾驶舱，看不见霍海刚。海蛋儿站在这个角度，正好跟驾驶舱是死角。海蛋儿举手拍了老逑伸出的尖脑袋：
“老逑，你说的轻巧，我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吗？玉璞让我以后听霍海刚的。他什么都不懂，还不如霍海龙。”海蛋儿怨气十足地说。
老逑晃荡着尖头说：“人在变化，你不可小视霍海刚，也许以后他能跟你做事情。人间有句老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囔囔皆为利往。你们霍家也逃不出这个圈子！”
海蛋儿似懂非懂，不愿意再听老逑絮叨。他两手抱起老逑，要往海里扔。老逑蹬腿，喊：“我还没有说完话呢！”
海蛋儿用力一扔，扑腾一声老逑落入海里：“你回龙宫唠叨去吧！”
海蛋儿回到后甲板，霍风青和霍海龙还在分拣海货。霍风青看到海蛋儿过来了，兴奋地说：
“海蛋儿，你真是神眼啊！以后出海你是船老大，你说在哪下网，咱就在哪下网！”
海蛋儿嘿嘿笑起来，说：“爹，我在船上观察一下海里的鱼还行，可我做不了船老大。以后出海要远走了，这附近的海没有成群的鱼了。”
霍风青心里喜滋滋，这是家里捡来个宝。不管大船还是小船，每次出海都是满仓而归。多年不见的珍贵的鱼种都能捕捞上来，这就是仙人岛渔村的奇迹。
从霍海刚跟着海蛋儿被大鲸鱼卷起的海浪带走后，霍海刚回到船上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坐在驾驶仓里，低头不语。
船在海面上缓慢行走。霍风青和霍海龙把上万斤的鱼大致分拣装进鱼舱里。深海才可以捕捞到的金枪鱼，这一网捕捞上千斤。霍风青这个老赶海的渔民，很少见到村里的渔船打到金枪鱼。他一下子就是上千斤，这让霍风青喜出望外。这一船鱼肯定能卖个上万元。
霍风青让霍海龙做饭，他来到驾驶舱，从霍海刚手里接过舵轮，说：“你去帮你哥做饭，看着点海蛋儿，别让他下海。”
霍海刚没有动弹，站在原地看着父亲。
霍风青一扭头，看见霍海刚还站在身后便问：“你不去甲板上，站在这干嘛？天要黑了，你驾驶不了。”
“爹，我要学校念书！”霍海刚果断地说。
霍风青诧异地看着霍海刚，头几年打他都不愿意去上学。现在怎么突然要想上学了。
“老二，你别看咱家的船打点鱼上来，能挣几个钱。这些钱不好干什么。家里的房子要翻新，你哥要娶媳妇。有攒钱排条船。咱家到你们哥三这一辈，还要租船出海打鱼。你小妹上学也要花钱，你就别糟蹋钱了！”
霍海刚大声地吼道：“我一定要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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