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误入槐树林
59章误入槐树林
海蛋儿手里紧握斧头，一手拉住虎头鲸脊背上的露出来的标枪柄。虎头鲸可能感觉出疼痛，风驰电掣般地在水面上奔驰。海蛋儿也不知道虎头鲸载着他去哪里，甚至他都头不敢抬，眼睛不敢睁。呼啸的海浪声在他耳边作响。
黑夜沉沉，海蛋儿感觉虎头鲸已经跑得精疲力竭了，速度越来越慢。虎头鲸停下来的时候，海蛋儿隐约看清前面是海岸线。岸上是一片树林，有影影绰绰的灯光。
虎头鲸不动了。海蛋儿用手晃动一下扎在脊背上标枪，虎头鲸猛地一动，险些把海蛋儿翻到水下。
海蛋儿晃动标枪柄，细细的钢丝绳锁在上面。海蛋儿从虎头鲸脊背上下去，遗留在虎头鲸上标枪和长长的细钢丝绳，它游到那里，那条细钢丝绳就要拖到哪里。如果不幸缠到暗礁或者轮船的螺旋桨上，虎头鲸就要毙命了。
海蛋儿继续晃动标枪柄，虎头鲸感到疼痛，甩起长长的尾巴怕打水面。
“虎头鲸，你别动，我要给你手术，把这个标枪拿下来，你以后才能活下来！”海蛋儿用力怕打虎头鲸的脊背，大声地说。
虎头鲸似乎听明白了海蛋儿话，尾巴怕快速摇起来怕打水面，层层浪花飞溅起来。海蛋儿坐到脊背上面，挥动手里的斧子，在标枪傍边往下砍。虎头鲸的背鳍呼啦哗啦地扇动。
海蛋儿挥动斧头，奋力往下砍。雪白的肉翻卷过来，鲜血瞬间流出来。海蛋儿没有手软，一直砍刀标枪的头。由于标枪的是带三个爪的，海蛋儿只好扩大面积，两个爪子抠出来。
虎头鲸渐渐恢复平静，巨大的身躯在海水里纹丝不动。海蛋儿忙的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子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用胳膊一抹，继续抠出最后一支爪子。虎头鲸脊留下一个小盆一般大的坑。
海蛋儿把标枪柄扔进海里，他从虎头鲸身上跳下来。海水不深，海蛋儿怕打虎头鲸的白肚皮，大声说：
“你快走吧，好好养伤！”
虎头鲸缓慢移动巨大的身躯，向深水里游去。
海蛋儿站在岸边，看到巨大的黑影从视线中消失，他才拎着斧头向远处的林子里走去。那里有一盏灯在忽闪忽闪，海蛋儿奔着那亮光走过去。
还没有走进林子里，一股槐花的芳香味扑鼻而来。这是一片槐树林，嗅闻到这股芳香，他想起了仙人岛渔村，那里也有一片槐树花。他想起了母亲，从出海到现在有二十多天了，杨家的船回岸了，也不见他回家，母亲一定焦急万分。
海蛋儿心里一阵难过，眼角滚下的泪珠，他马上擦干，继续往摸进。忽然一阵狂吠声在寂静的林子里响起，海蛋儿吓得一哆嗦。
海蛋儿看准一棵小树，几下把树砍断，修理成一根一米多长的大狗棍。海蛋儿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前进。
狂吠声引起连锁反应，远处响起狗的狂叫声。
“是有人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几点了？会不会是小偷？”
“黎明前的黑暗，三点多了。狗链子解开，让大黑去把他撕了！”男人气愤地说。
海蛋儿听得清楚，立刻大声喊道：“我不是小偷！你们救救我吧！”
男人听到海蛋儿的喊话，问：“你是从哪里来？怎么走到这树林里来了？”
海蛋儿回话：“我是渔民，船在还是遇难了，我漂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求求我吧！”
男人喊：“你站在那里不要动啊！我过去看看！”
男人回屋拿出手电，手拎一把红缨枪，小心翼翼地走到海蛋面前。男人把手电光打在海蛋的脸上，海蛋儿捂着眼睛说：
“大叔，我是落难的人，请你给点水喝和吃的。我在海上漂了一夜，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照到海蛋儿手里的斧子，说：“你把斧头扔过来！”
海蛋儿把斧头扔到男人的脚下。男人捡起来，手电继续在海蛋儿全身晃动。他看到这是个十七八的小伙子，只穿一个裤头，赤裸的上身和双腿显得十分健壮。
男人说：“手里的棒子扔了吧！跟我走，没有任何危险！”
海蛋儿扔掉手里的木棒，跟在那人后面，一直走进院子里。狗狂叫两声，被那人喝住。一处低矮的草屋亮起灯光，走进屋里，海蛋儿才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个独眼龙，一只眼睛蒙住眼罩。身后站着一个微胖的女人，手里拿着一短把钢叉，虎视眈眈地看海蛋儿。
男人对女人说：“一看就不是小偷，是个渔民落难了冲到海边。”
男人让海蛋儿坐在一个木凳子上，让女人送碗水给海蛋儿。
海蛋儿确实渴了，捧起水碗大口喝下，然后一抹嘴，说：“再给来一碗！”
海蛋儿喝下三碗水，感到精神气爽，一夜的劳顿消失了。
“我们渔船遇难了，我是被大浪冲到岸边的。”
独眼男人疑问道：“你们的船在哪里遇难的？海上没有台风，也没有下雨，怎么会遇难呢？”
海蛋儿想了一下，说：“我们的船要往西行驶，夜晚的时候突然发生爆炸，我当时就昏过去了，我有不知道怎么遇难了。“
独眼男人仔细打量海蛋儿，突然握住海蛋儿的手，看他的手掌上有没有老茧。海蛋儿的手掌上，没有老茧，但是皮肤也很粗糙。
“看你像个渔民，可能没有出过几次海。你说船在西行的时候发生爆炸了，你不知道怎么情况。可你手里握着斧头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海蛋儿猛然一愣，看下手里的斧头。海蛋儿一时语塞，不只如何回答。独眼男友发问：
“你个小孩要说实话，不然我们会把你当小偷交给警察！”
海蛋儿不能自圆其说，这把斧头就在独眼男的手里。现在还叫斧头，一旦到了警察手里，就变成作案工具了。
海蛋儿只好实话实说：“我们的船要去大洋捕鱼，半路遇到一头大鲸鱼，船老大开始射杀。不知道怎么回事，渔船翻了。我从船上掉下去，落在大鲸鱼的脊背上。我摸到扎在鲸鱼脊背上的标枪，还有一根细钢丝绳。我跳下去一个猛子扎到正在下沉的渔船上，找到这把斧头，把细钢丝绳砍断，又回到鲸鱼的脊背上。鲸鱼一夜狂奔，把我送到这里。”
独眼男愕然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大鲸鱼把你救了？”
海蛋儿诚恳地说：“我没有说谎，说的是真话！”
那女人咋舌：“以前听说过鲸鱼通人气，能救人，今天还真见到了！”
独眼男感叹道：“嗨呀，这鲸鱼一晚上背着你在水面跑了几千公里啊！这真是奇迹！你小子是个有福之人啊！你家在什么地方？”
海蛋儿毫不犹豫地说：“在仙人岛渔村。”
“仙人岛？是前面岳州那个仙人岛，我们几年前去那里采过蜜。那里也是一大片槐树林子！”那女人显得很兴奋地说。
海蛋儿紧张的心放下了。这是遇到了好人，是一个到处漂泊的采蜜人家。
“小子，你家里都有什么人？”独眼男和气地问。
“爹是渔民，去年海上遇难了。大哥......大哥下落不明。妈在家里，姐姐和二哥在省城工作。“海蛋儿犹豫一下，把大哥在龙头岛的事隐瞒下来。
独眼男又问：“小子，你有没有二十岁？叫什么名字？”
海蛋儿回答：“我十九岁，我叫霍海杰。”
独眼男高兴地说：“我看你小子是个命大福大造化大的人！你别上船出海了，危险性太大。留在我这里跟我学养蜂，我女儿十八了。以后你就是我赘婿了！”
“叔叔，不行，我要回家！”海蛋儿抬脚要往外走。
独眼男一把拽住海蛋儿：“你走不了了！”
海蛋儿手里紧握斧头，一手拉住虎头鲸脊背上的露出来的标枪柄。虎头鲸可能感觉出疼痛，风驰电掣般地在水面上奔驰。海蛋儿也不知道虎头鲸载着他去哪里，甚至他都头不敢抬，眼睛不敢睁。呼啸的海浪声在他耳边作响。
黑夜沉沉，海蛋儿感觉虎头鲸已经跑得精疲力竭了，速度越来越慢。虎头鲸停下来的时候，海蛋儿隐约看清前面是海岸线。岸上是一片树林，有影影绰绰的灯光。
虎头鲸不动了。海蛋儿用手晃动一下扎在脊背上标枪，虎头鲸猛地一动，险些把海蛋儿翻到水下。
海蛋儿晃动标枪柄，细细的钢丝绳锁在上面。海蛋儿从虎头鲸脊背上下去，遗留在虎头鲸上标枪和长长的细钢丝绳，它游到那里，那条细钢丝绳就要拖到哪里。如果不幸缠到暗礁或者轮船的螺旋桨上，虎头鲸就要毙命了。
海蛋儿继续晃动标枪柄，虎头鲸感到疼痛，甩起长长的尾巴怕打水面。
“虎头鲸，你别动，我要给你手术，把这个标枪拿下来，你以后才能活下来！”海蛋儿用力怕打虎头鲸的脊背，大声地说。
虎头鲸似乎听明白了海蛋儿话，尾巴怕快速摇起来怕打水面，层层浪花飞溅起来。海蛋儿坐到脊背上面，挥动手里的斧子，在标枪傍边往下砍。虎头鲸的背鳍呼啦哗啦地扇动。
海蛋儿挥动斧头，奋力往下砍。雪白的肉翻卷过来，鲜血瞬间流出来。海蛋儿没有手软，一直砍刀标枪的头。由于标枪的是带三个爪的，海蛋儿只好扩大面积，两个爪子抠出来。
虎头鲸渐渐恢复平静，巨大的身躯在海水里纹丝不动。海蛋儿忙的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子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用胳膊一抹，继续抠出最后一支爪子。虎头鲸脊留下一个小盆一般大的坑。
海蛋儿把标枪柄扔进海里，他从虎头鲸身上跳下来。海水不深，海蛋儿怕打虎头鲸的白肚皮，大声说：
“你快走吧，好好养伤！”
虎头鲸缓慢移动巨大的身躯，向深水里游去。
海蛋儿站在岸边，看到巨大的黑影从视线中消失，他才拎着斧头向远处的林子里走去。那里有一盏灯在忽闪忽闪，海蛋儿奔着那亮光走过去。
还没有走进林子里，一股槐花的芳香味扑鼻而来。这是一片槐树林，嗅闻到这股芳香，他想起了仙人岛渔村，那里也有一片槐树花。他想起了母亲，从出海到现在有二十多天了，杨家的船回岸了，也不见他回家，母亲一定焦急万分。
海蛋儿心里一阵难过，眼角滚下的泪珠，他马上擦干，继续往摸进。忽然一阵狂吠声在寂静的林子里响起，海蛋儿吓得一哆嗦。
海蛋儿看准一棵小树，几下把树砍断，修理成一根一米多长的大狗棍。海蛋儿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前进。
狂吠声引起连锁反应，远处响起狗的狂叫声。
“是有人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几点了？会不会是小偷？”
“黎明前的黑暗，三点多了。狗链子解开，让大黑去把他撕了！”男人气愤地说。
海蛋儿听得清楚，立刻大声喊道：“我不是小偷！你们救救我吧！”
男人听到海蛋儿的喊话，问：“你是从哪里来？怎么走到这树林里来了？”
海蛋儿回话：“我是渔民，船在还是遇难了，我漂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求求我吧！”
男人喊：“你站在那里不要动啊！我过去看看！”
男人回屋拿出手电，手拎一把红缨枪，小心翼翼地走到海蛋面前。男人把手电光打在海蛋的脸上，海蛋儿捂着眼睛说：
“大叔，我是落难的人，请你给点水喝和吃的。我在海上漂了一夜，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照到海蛋儿手里的斧子，说：“你把斧头扔过来！”
海蛋儿把斧头扔到男人的脚下。男人捡起来，手电继续在海蛋儿全身晃动。他看到这是个十七八的小伙子，只穿一个裤头，赤裸的上身和双腿显得十分健壮。
男人说：“手里的棒子扔了吧！跟我走，没有任何危险！”
海蛋儿扔掉手里的木棒，跟在那人后面，一直走进院子里。狗狂叫两声，被那人喝住。一处低矮的草屋亮起灯光，走进屋里，海蛋儿才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个独眼龙，一只眼睛蒙住眼罩。身后站着一个微胖的女人，手里拿着一短把钢叉，虎视眈眈地看海蛋儿。
男人对女人说：“一看就不是小偷，是个渔民落难了冲到海边。”
男人让海蛋儿坐在一个木凳子上，让女人送碗水给海蛋儿。
海蛋儿确实渴了，捧起水碗大口喝下，然后一抹嘴，说：“再给来一碗！”
海蛋儿喝下三碗水，感到精神气爽，一夜的劳顿消失了。
“我们渔船遇难了，我是被大浪冲到岸边的。”
独眼男人疑问道：“你们的船在哪里遇难的？海上没有台风，也没有下雨，怎么会遇难呢？”
海蛋儿想了一下，说：“我们的船要往西行驶，夜晚的时候突然发生爆炸，我当时就昏过去了，我有不知道怎么遇难了。“
独眼男人仔细打量海蛋儿，突然握住海蛋儿的手，看他的手掌上有没有老茧。海蛋儿的手掌上，没有老茧，但是皮肤也很粗糙。
“看你像个渔民，可能没有出过几次海。你说船在西行的时候发生爆炸了，你不知道怎么情况。可你手里握着斧头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海蛋儿猛然一愣，看下手里的斧头。海蛋儿一时语塞，不只如何回答。独眼男友发问：
“你个小孩要说实话，不然我们会把你当小偷交给警察！”
海蛋儿不能自圆其说，这把斧头就在独眼男的手里。现在还叫斧头，一旦到了警察手里，就变成作案工具了。
海蛋儿只好实话实说：“我们的船要去大洋捕鱼，半路遇到一头大鲸鱼，船老大开始射杀。不知道怎么回事，渔船翻了。我从船上掉下去，落在大鲸鱼的脊背上。我摸到扎在鲸鱼脊背上的标枪，还有一根细钢丝绳。我跳下去一个猛子扎到正在下沉的渔船上，找到这把斧头，把细钢丝绳砍断，又回到鲸鱼的脊背上。鲸鱼一夜狂奔，把我送到这里。”
独眼男愕然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大鲸鱼把你救了？”
海蛋儿诚恳地说：“我没有说谎，说的是真话！”
那女人咋舌：“以前听说过鲸鱼通人气，能救人，今天还真见到了！”
独眼男感叹道：“嗨呀，这鲸鱼一晚上背着你在水面跑了几千公里啊！这真是奇迹！你小子是个有福之人啊！你家在什么地方？”
海蛋儿毫不犹豫地说：“在仙人岛渔村。”
“仙人岛？是前面岳州那个仙人岛，我们几年前去那里采过蜜。那里也是一大片槐树林子！”那女人显得很兴奋地说。
海蛋儿紧张的心放下了。这是遇到了好人，是一个到处漂泊的采蜜人家。
“小子，你家里都有什么人？”独眼男和气地问。
“爹是渔民，去年海上遇难了。大哥......大哥下落不明。妈在家里，姐姐和二哥在省城工作。“海蛋儿犹豫一下，把大哥在龙头岛的事隐瞒下来。
独眼男又问：“小子，你有没有二十岁？叫什么名字？”
海蛋儿回答：“我十九岁，我叫霍海杰。”
独眼男高兴地说：“我看你小子是个命大福大造化大的人！你别上船出海了，危险性太大。留在我这里跟我学养蜂，我女儿十八了。以后你就是我赘婿了！”
“叔叔，不行，我要回家！”海蛋儿抬脚要往外走。
独眼男一把拽住海蛋儿：“你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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