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朱果
五运神并非是官方册封的正神。
从本质上来说，所谓的“五运神”不过是几只孤魂野鬼。
但因有了人类的供奉和祭祀，五运鬼摇身一变，成为了“五运神”。
但这并不能改变它们的本质。
当供奉到一个程度之后，五运神只会反噬信仰它的百姓。
就像这次泰安城的命案一样。
五运神的出现并非机缘巧合，而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推波助澜。
除了落阳州之外，其余的十三州都发生了五运神作祟。
天龙卫近期几乎将所有的成员都派出了玄京城。
他们三人因为圣学儒林的事正好路经此地，便被委派了这次的任务。
“谁能想到，区区一个民间野鬼，竟然能够做出这么大的命案。”
苏星云气极反笑，“其他州也就罢了，此地可是圣学儒林的治下，那位天命鸿儒竟然也没诧绝。”
两人走出水花巷后，苏星云仍旧喋喋不休。
他身为儒门弟子，却是对周载这种视而不见的态度极为不满。
但这种不满也只能在岳山君和叶清漪面前表现一下。
那位到底是天命鸿儒。
“星云，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不要在背后妄议那位大人。”
“事已至此，我们能做的只有铲除五运神。”
岳山君却是异常冷静的劝慰着他。
“这东西现在的出现在十四州内，岂是一句铲除就能铲除的？”
苏星云冷冷一笑，“太祖明令禁止民间祭祀，但这段时间五运神杀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五千，你认为这背后就没有推手？”
“你以为我是真的气那位大人视而不见吗？我只气如此七境修行者，却也无能为力。”
岳山君摊了摊手，无奈道：“那又能如何呢，我们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苏星云摇头叹气。
“你不明白。”
“罢了，先去见一见雕刻神像之人吧。”
……
根据崔红娘的解释，雕刻五运神神像的人是泰安城里号称鬼手的张麻子。
但说来也奇怪。
自从出了命案后，张麻子就关了店门，谢绝一切客人。
没有了五运神的神像，自然没法供奉。
张麻子的店门就在城南暗巷。
店门紧锁，门前生出青苔。
岳山君抢先一步，走到门前道：“这屋子应该很久没人来过了。”
苏星云皱眉道：“里面有血腥味。”
他伸手握住一只毛笔，轻轻在虚空一抖。
笔尖便透出一道灵气直接撞开了房门。
“好臭。”
苏星云扇了扇空气。
房间里散发着强烈的腐肉味。
岳山君取出一颗夜明珠，宝珠顿时放出光华，照亮整间屋子。
只见一具空壳尸体被扭成圆球堆在墙脚。
此人五官都已经腐烂，蛆虫爬满了头颅，双眼似乎已被吃空。
“杀人灭口？”
岳山君皱眉说道。
苏星云捂着口鼻，淡淡说道：“死了这么多天，显然是早有预谋。”
“张麻子的消息断了，只能去找陆霜儿的父母。”
来之前他们就没寄希望于张麻子。
由他亲手雕刻出来的神像害死了这么多条人命，凶手怎么可能放过他？
根据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至少在半个月前就死掉了。
“希望陆霜儿那边的信息没有断掉。”
苏星云手中轻轻一抖，挥出一到灵气，将张麻子的尸体直接焚毁。
两人步出铺门，径自往城门方向走去。
……
太守府。
长史王要焦急地走来走去，没过多久，一名捕快走进院子。
“王长史，他们已经离开了。”
“哦？去了哪里？”
王要急忙问道。
“应该是去陆霜儿的家乡了。”
捕快如实禀明。
王要脸色稍作缓和，道：“你做的不错，下去吧。”
捕快便躬身退下。
王要立刻转身前去拜见赵冀。
赵冀正惬意地躺在椅子上休息，手里捧着一本时下较为流行的话本。
听到王要的脚步声，便放下话本，问他：“什么情况？”
“他们去陆家村了。”
“好事啊，这样离真相就更进一步了。”
赵冀笑了笑，挥手示意王要退下去。
后者拱了拱手，专身便要离开。
“等等。”赵冀忽然叫住他道，“那个陈同呢？”
“陈同？”王要愣了一下，回忆道，“天龙卫给他申请了七日假期，听说是被派去合阳县有什么任务。”
赵冀眉头一皱，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一个验尸官能有什么任务，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和我通报！”
王要被赵冀的态度吓了一跳，暗暗心惊：“难道出什么问题了？”
一边回道，“大人，那陈同不过一阶验尸官，应当……”
“住口。”赵冀冷声呵斥道，“立刻派人去给我盯住他。”
“是，大人。”
王要弯着身子，目光阴狠地瞄了他一眼，旋即转身而去。
“合阳县……他去哪里做甚？”
赵冀眯了眯眼，看着阴沉的天空，脸色越发难看。
……
“差不多了吧。”
陈同勒住马匹，四处观察。
确没发现苏星云两人的身影。
这才放心下马，牵着马匹直接走入了山林之中。
这座荒山料想也没什么人迹，四周荒无的很，树木光秃，枝干枯萎，都是一片衰败将死之像。
陈同几经周转才找到一个稍显隐蔽的山洞。
他将马儿拴在一旁，弯腰走进山洞。
山洞极其狭窄，刚好能通一人。
但不能直身而行，只能弯腰屈膝才能勉强通过。
往内摸索数分钟。
一处空旷的洞场便出现在他面前。
陈同心里一喜，连忙找了处地方坐下。
他激动不已地从伏尸命匣中取出朱果。
这枚朱果在幽暗的山洞中竟放出幽幽红光。
果实表面光华的如一面镜子。
他没有犹豫，三口并做两口，直接将果实吃了个干净。
“不能浪费。”
看着手上的果核，陈同咬了咬牙，直接一口咬碎，一并吞入肚子。
“怎么没感觉？”
陈同一脸不解地观察着自己的身体。
既没任何不适，也没什么变化。
他握紧拳头向前方冲出一拳。
力量也毫无增长。
“不会被骗了吧？”
陈同眉头一皱，但叶清漪骗自己的目的在哪？
他摇了摇头，干脆坐下静等。
一个呼吸。
……
十个呼吸。
……
陈同坐地腿都麻了，但朱果还是没有生效。
他猛地站起身。
“去找她问个究竟。”
身体突然失去力量。
幽暗山洞里涌出一阵白茫茫的烟雾，将他包裹在其中，结成一个白色的蛹。
从本质上来说，所谓的“五运神”不过是几只孤魂野鬼。
但因有了人类的供奉和祭祀，五运鬼摇身一变，成为了“五运神”。
但这并不能改变它们的本质。
当供奉到一个程度之后，五运神只会反噬信仰它的百姓。
就像这次泰安城的命案一样。
五运神的出现并非机缘巧合，而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推波助澜。
除了落阳州之外，其余的十三州都发生了五运神作祟。
天龙卫近期几乎将所有的成员都派出了玄京城。
他们三人因为圣学儒林的事正好路经此地，便被委派了这次的任务。
“谁能想到，区区一个民间野鬼，竟然能够做出这么大的命案。”
苏星云气极反笑，“其他州也就罢了，此地可是圣学儒林的治下，那位天命鸿儒竟然也没诧绝。”
两人走出水花巷后，苏星云仍旧喋喋不休。
他身为儒门弟子，却是对周载这种视而不见的态度极为不满。
但这种不满也只能在岳山君和叶清漪面前表现一下。
那位到底是天命鸿儒。
“星云，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不要在背后妄议那位大人。”
“事已至此，我们能做的只有铲除五运神。”
岳山君却是异常冷静的劝慰着他。
“这东西现在的出现在十四州内，岂是一句铲除就能铲除的？”
苏星云冷冷一笑，“太祖明令禁止民间祭祀，但这段时间五运神杀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五千，你认为这背后就没有推手？”
“你以为我是真的气那位大人视而不见吗？我只气如此七境修行者，却也无能为力。”
岳山君摊了摊手，无奈道：“那又能如何呢，我们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苏星云摇头叹气。
“你不明白。”
“罢了，先去见一见雕刻神像之人吧。”
……
根据崔红娘的解释，雕刻五运神神像的人是泰安城里号称鬼手的张麻子。
但说来也奇怪。
自从出了命案后，张麻子就关了店门，谢绝一切客人。
没有了五运神的神像，自然没法供奉。
张麻子的店门就在城南暗巷。
店门紧锁，门前生出青苔。
岳山君抢先一步，走到门前道：“这屋子应该很久没人来过了。”
苏星云皱眉道：“里面有血腥味。”
他伸手握住一只毛笔，轻轻在虚空一抖。
笔尖便透出一道灵气直接撞开了房门。
“好臭。”
苏星云扇了扇空气。
房间里散发着强烈的腐肉味。
岳山君取出一颗夜明珠，宝珠顿时放出光华，照亮整间屋子。
只见一具空壳尸体被扭成圆球堆在墙脚。
此人五官都已经腐烂，蛆虫爬满了头颅，双眼似乎已被吃空。
“杀人灭口？”
岳山君皱眉说道。
苏星云捂着口鼻，淡淡说道：“死了这么多天，显然是早有预谋。”
“张麻子的消息断了，只能去找陆霜儿的父母。”
来之前他们就没寄希望于张麻子。
由他亲手雕刻出来的神像害死了这么多条人命，凶手怎么可能放过他？
根据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至少在半个月前就死掉了。
“希望陆霜儿那边的信息没有断掉。”
苏星云手中轻轻一抖，挥出一到灵气，将张麻子的尸体直接焚毁。
两人步出铺门，径自往城门方向走去。
……
太守府。
长史王要焦急地走来走去，没过多久，一名捕快走进院子。
“王长史，他们已经离开了。”
“哦？去了哪里？”
王要急忙问道。
“应该是去陆霜儿的家乡了。”
捕快如实禀明。
王要脸色稍作缓和，道：“你做的不错，下去吧。”
捕快便躬身退下。
王要立刻转身前去拜见赵冀。
赵冀正惬意地躺在椅子上休息，手里捧着一本时下较为流行的话本。
听到王要的脚步声，便放下话本，问他：“什么情况？”
“他们去陆家村了。”
“好事啊，这样离真相就更进一步了。”
赵冀笑了笑，挥手示意王要退下去。
后者拱了拱手，专身便要离开。
“等等。”赵冀忽然叫住他道，“那个陈同呢？”
“陈同？”王要愣了一下，回忆道，“天龙卫给他申请了七日假期，听说是被派去合阳县有什么任务。”
赵冀眉头一皱，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一个验尸官能有什么任务，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和我通报！”
王要被赵冀的态度吓了一跳，暗暗心惊：“难道出什么问题了？”
一边回道，“大人，那陈同不过一阶验尸官，应当……”
“住口。”赵冀冷声呵斥道，“立刻派人去给我盯住他。”
“是，大人。”
王要弯着身子，目光阴狠地瞄了他一眼，旋即转身而去。
“合阳县……他去哪里做甚？”
赵冀眯了眯眼，看着阴沉的天空，脸色越发难看。
……
“差不多了吧。”
陈同勒住马匹，四处观察。
确没发现苏星云两人的身影。
这才放心下马，牵着马匹直接走入了山林之中。
这座荒山料想也没什么人迹，四周荒无的很，树木光秃，枝干枯萎，都是一片衰败将死之像。
陈同几经周转才找到一个稍显隐蔽的山洞。
他将马儿拴在一旁，弯腰走进山洞。
山洞极其狭窄，刚好能通一人。
但不能直身而行，只能弯腰屈膝才能勉强通过。
往内摸索数分钟。
一处空旷的洞场便出现在他面前。
陈同心里一喜，连忙找了处地方坐下。
他激动不已地从伏尸命匣中取出朱果。
这枚朱果在幽暗的山洞中竟放出幽幽红光。
果实表面光华的如一面镜子。
他没有犹豫，三口并做两口，直接将果实吃了个干净。
“不能浪费。”
看着手上的果核，陈同咬了咬牙，直接一口咬碎，一并吞入肚子。
“怎么没感觉？”
陈同一脸不解地观察着自己的身体。
既没任何不适，也没什么变化。
他握紧拳头向前方冲出一拳。
力量也毫无增长。
“不会被骗了吧？”
陈同眉头一皱，但叶清漪骗自己的目的在哪？
他摇了摇头，干脆坐下静等。
一个呼吸。
……
十个呼吸。
……
陈同坐地腿都麻了，但朱果还是没有生效。
他猛地站起身。
“去找她问个究竟。”
身体突然失去力量。
幽暗山洞里涌出一阵白茫茫的烟雾，将他包裹在其中，结成一个白色的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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