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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

    我忐忑不安的情绪浮在脸上,林霆从来没有这样过,这个身份,到底对他是好是坏?

    “辰安,我明天得找张启民谈谈,他竟敢瞒着我,利用我认了个儿子!我叔和婶,才是林霆的爸妈,他凭什么一出现就把我哥带走!”

    辰安担忧的思索着,然后说:“你别冲动,谁不想在有生之年找回自己的亲人?他也是个父亲,也许当年迫不得已才丢下林霆,再说也得林霆愿意认他才成!所以,张启民并没有什么错。”

    我更是烦乱不安,好不容易这段时间平静了下来,为什么又变得如此复杂?

    “我想,林霆他是志在必得,他是要你,并不是贪图张启民能给他带来富贵和名利,他是需要这个身份,才能名正言顺的娶你!”

    辰安忽然的分析,让我五内如焚,悲不自胜。

    “星儿,我带你回家吧!相信林霆会想通的,你先别急坏身子,等他冷静回来再说!”

    “不,我得留在这,他是我哥,不会对我不管不顾的,你走吧,以后别来惹他了,你们……不要成为敌人,不要逼我再去跳海。”

    辰安擦去我的眼泪,在我额头上印了一吻,痴痛的说:“星儿,多年前我竟一语成谶,这个男人,真的会和我抢女人!”

    我痛定思痛,泪如断珠,还是不敢和辰安坦白宝宝的事。

    我怕这对他来说,是更大的牵挂和软肋,真的到了他要作出决定的时候,我希望他选择以事业为重。

    “辰安,你回去吧~他不可能伤害我,永远是我的哥哥,相信我!”

    辰安看我如此了解他的担忧,惊喜的吻上来,吻得让我心碎……我还是喜欢他的吻,可是……他吻过别的女人!

    我忽的推开他,醋意顿生,心里酸痛的咬着唇。

    “你走,我不要你碰我!”

    辰安知道我在生气吃醋,又压了上来,我本能的用手护住小腹,怕他压到宝宝。

    他眼里掠过一丝疑惑,但没深想,继续狂热的吻向我的唇……许久才放开。

    “星儿还是这么甜!那我先了,你要和林霆保持距离……记住,他是个危险的男人!”

    我心酸的点头,又问:“如果我和正明在一起过,你真的不介意?”

    他眼里有星星闪烁,望向我的眼如历尽沧海桑田,幽幽道:“如果以前,我会介意,但是现在……我的世界里只剩你一件宝物了,谁也别想夺走这定海神针!”

    我震惊,继而又悲痛。“辰安,你要大闹天宫吗?”

    他又露出那迷惑众生的笑容道:“是你哥要大闹天宫,他才是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的妖猴!”

    辰安离开后,我无法静下心来,一直等到深夜,林霆也没回别墅,我发了好多信息,也没有回。

    就这样,一连几天,林霆都没再回来了。

    几天没到工作室,正明来看我,见我眼睛都哭肿了,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心里愁苦。

    “星儿,林霆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报纸都登了。”

    “啊?登了什么?”

    正明拿出手机打开新闻给我看,我如雷击顶!

    “林霆竟然要继承家业?当启民集团的董事长?要改姓了吗?”

    正明点点头安慰我道:“别着急,先顾好自己身体,现在好好养胎才是最主要的!你哥~也不想你出事!”

    “我要见张叔叔!”正说着,电话响起。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竟主动先约我。

    西餐厅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在餐桌上插着玫瑰花的精致花瓶上,投出长长的影子,如女子婀娜多姿的投影。

    正明想回避,我拉住他衣角:“老大,你不是外人,没关系的!”

    张启民见状笑道:“星儿真是有魄力,和正明的友情更是羡煞旁人!正明呢,更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正明也很骄傲的看着我,但笑不语。

    “张叔叔过奖了!正明是我的恩师,更是知己,所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何况人生贵相知,何必金与钱!”

    听我话里带着小辣椒一样的呛,张启民不怒反笑道:“哈哈哈……星儿真是女中豪杰!”

    我喝了口果汁,开门见山的说:“张叔叔,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当时看到我手上的玉珠子后,谎称这个是你战友的?你寻的不是兄弟情,是儿子吧?”

    “星儿,你先别生气了,听我说,我那时真的不知道林霆这个人,但是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我的儿子,你难道不觉得,他身形和相貌,都很像我吗?”

    我确实有觉得,但是以前,没有往这上面联想。

    正明也点头说:“确实很像,以前我以为只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没往这层去想。”

    张启民笑着拿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泛黄的过了塑的旧照片,递给我和正明。

    照片中是一对情侣,很亲昵的倚在一起,只一眼就明白,这就是林霆的亲生父母了!男的是年轻时的张启民,简直是和现在的林霆一模一样。

    女的是林霆的生母,真是惊艳了时光,那眉眼带笑,湾湾的柳叶眉又如新牙,只是这嘴……竟有八分与我相似!

    我惊叹不已:“原来林霆的妈妈如此好看!”

    “星儿,我初次见你就觉得十分亲切!并不是因为霆儿,是因为你的笑容,让我觉得似曾相识!一度我设想过,你会不会是我女儿。”

    他低头喝了口柠檬水,眼神悲切的说:“我找的确实也是我的战友,林霆的妈妈和你的叔叔林宇,我们三人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只恨苍天无情。

    他妈妈在我到HK闯荡之前,就已怀有霆儿,我们当时并未知晓,那个年代音讯全无是正常现象,待我回到汕头的时候,被告知他妈妈已经香消玉殒,我万念俱灰。

    我到你们村里找林宇,而你爷爷奶奶都去世了,你叔和婶也离开村里不知去向,就此断了联系。

    直到……我见到你手上那颗玉珠子,才又重拾了希望!那是我送给他妈妈的定情信物,也是我祖上传给男儿才有的,每个兄弟的玉珠子图案都不一样,我的珠子是有老鹰图案的。”

    正明看了看那珠子,确实是有老鹰的雕刻图案,真是造化弄人,我心里叹息。

    “我知道,你心里无法接受,霆儿他也一样,一开始并不领我情,我也不敢奢求他能愿谅我、能认祖归宗。

    直到你生日的前几天,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感情绝非一般兄妹情谊,我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他才承认,对你用深已深,无法自拔了。”

    我心里五味杂陈,乱如麻的说:“张叔叔,我和我哥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但是……我永远只当他是哥哥,无论是张霆还是林霆,他都是我哥哥。”

    张启民苦涩地笑着:“我知道,我也劝过他,可他说了,他需要这个身份,要证明他可以守护你一辈子。

    说起来惭愧,我这个生父在他心里,远不如你这个妹妹!他是因为你,才认我这个爸爸!要不然在你叔面前,他根本不想承认我的存在!”

    张启民冷俊的脸上,全是哀叹。

    “张叔叔,那他为什么非要来C城,这个城市,并没有B城的经济发展好。”

    “这个你得问他了,得问你自己,你才是能左右他思想的人!我确实想他当我的接班人,毕竟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而且他又是一个可造之才,你应该可以体谅我的心情,我已经拼搏了一辈子,如今的成就和岁数,也知天命了。”

    我心慌意乱,头痛又犯了起来,按着太阳穴。

    正明安慰道:“星儿,这些不怪你,别自责,给林霆一点时间,他会想明白的。”

    我恍若未闻,定定看着张启民问:“您的儿子,为什么是我叔帮你养?林霆的外公外婆呢?”

    张悲痛愧疚的说:“我也问了你叔这个问题,他说,是霆儿妈妈临终托付给你叔和婶的。毕竟,她是未婚先育,会给娘家蒙羞,家丑不可外扬,是我负了她,是我……”

    我如感切肤之痛!是啊~女儿未婚先育,父母如何接受得了这个打击,家丑外扬,一定名声扫地。

    我失魂落魄的起身告别,张启民看着我愁眉泪眼,也忍不住问:“星儿,你真的不考虑霆儿吗?不考虑当我儿媳妇吗?我没有骗你,你确实是我的福星啊!”

    我凄怆一笑:“您还不明白吗?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我心里已属于另一个人,不能改变了。”

    张启民怔住,忽然哑然失笑道:“你们兄妹俩还真是像!”

    走在街上,我对正明说:“老大,也许这个孩子,我需要还给余家,我不能伤害我的父母,我得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得想想,如何让孩子认祖归宗。不然,这孩子将来,又变成第二个林霆……”

    正明点点头道:“余辰安还是很在乎你的,你就原谅他这次,以后好好过日子。”

    “背叛就是背叛,我心里已经有了隔阂,无法像从前那样单纯的爱了……但是,孩子是另一回事,是他该负的责任。”

    正明看着我叹一口气:“星儿从来都是爱恨分明,可是余辰安是余家的顶梁柱,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我看着天空阴沉沉起了乌云,似乎要降温了,很快,便是冬天了。

    “星儿,你什么时候能忘了他和李依云的事?”

    “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也许,李依云没说错,我太没能耐了,只知道爱着辰安,只会儿女情长,如今不再是孤身一人,我就不能一直任人摆布。

    正明见我一直看着天空发呆,担忧的问:“星儿,你在打定什么主意吗?”

    “辰安和李依云的事,我就当是普通男人都会犯的凉薄,爱情于我,已经不重要了,我要的是洗清冤屈,我要证明自己不是气死老董事长的人!”

    正明也思绪万千,忽的问:“那个时候你去医院,走廊上没有摄像头吗?在你之前或之后有谁去过?”

    我无奈道:“我后来和陈叔查了,当天的监控被人删了,只说是故障,我在想,当时李依云说看着我从病房里出来,那么就是我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进去了?”

    “门口不是有董事会的人守着吗?”

    “门外一直是有人值守的,但是当天值班那人,是公司的老员工了,一直都跟着老董事长。后来辰安调查过,他也没受到任何贿赂,银行流水记录也没任何不对,行为举止都很正常,目前还在公司照常上班。而且他是个单身汉,没有牵绊,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正明蹙起眉头,喃喃自语:“没有受到威胁,也没有见钱眼开,那是图心里痛快了……”

    我惊恐看着正明:“难道?这个人就是单纯的不想我嫁入余家?只是讨厌我?”

    正明眉头更紧锁了:“如果只是讨厌你,他只会不帮你说好话,但那天是余老董事长心脏衰竭而亡,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说出真相,除非……”

    “除非,他和真凶是一伙的,或者……他喜欢李依云,在包庇她。”

    正明点点头道:“可以这样去调查,你让陈叔查一下他与李依云有无私情,然后余东平也肯定有问题!”

    “走,我们去找陈叔。”

    我和正明急急上了车,奔逸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