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咖啡厅的回忆（下）
在明亮的窗外，风仍在自由地飞舞，阳光仍在肆意的泼洒，时间不知不觉从这深深的秋意里溜走，从窗台浅浅的玻光里划过。
“先生，您的咖啡快要喝完了，请问您需要续杯吗？”机器人服务生小J见林渊目不转睛地盯了窗外许久，杯子里的咖啡已经所剩无几，特意来到他面前。
“哦，不用了，谢谢！”机器人服务生小J的亲切问候打断了林渊沉沉的思绪，他猛一回头，微笑着向小J礼貌地回应道。
待小J转身离去，林渊几口便喝掉杯子里剩余的咖啡。他看了看墙上那一口欧洲19世纪的老式钟摆，“滴答滴答”的声音煞有规律地传来。一阵凉风从桌角的出风口吹过，他再次陷入了3个月前哥哥林凯执行秘密任务前离家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月光皎洁的晚上，哥哥兴高采烈地跑回家，“爸、妈，最近我们局在侦查一个大的案子，这两天有了最新线索。说不定这个案子破了，郭局长会提拔我做刑警一队的队长。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哥，那是什么案子，是有关人工智能的案子，还是杀人犯的案子？”林渊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哥哥林凯，“你赶紧给我们分享一下呗，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分析分析，加快案件的侦破进度呢！”
“哈，林渊！还是算了吧，你！”面对林渊的请求，哥哥林凯半开玩笑地回应道。
“切……爱说不说！”受到打击的林渊嘴巴咧得老高，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林凯的脸色亦开始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渊，不是哥哥不愿意告诉你们！只是这里面涉及太多的机密，你们知道了，不仅对你们没什么好处，反倒可能将你们置于危险的境地……不管怎样，等案子侦破的时候，新闻媒体肯定会报道，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不过我敢打包票，这案子最多3天就能彻底侦破。”
“啥？吹牛吧，你！我现在就给你倒计时，要是你输了，那就让你大出血，带我们再去巨峡市游乐场玩一次‘实战突击’，怎么样？”面对哥哥林凯的解释和言语间展露出来的满满自信，林渊先前的愠怒瞬间消失并调高了嗓门，“听说那里升级了最新的人工智能程序，模拟突击作战的效果好像比以前更好了。”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林凯瞥了一眼悬挂在墙上的老式钟摆，丝毫也没有犹豫。他带着笃定的口吻拍了拍桌子，然后笑嘻嘻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林渊身上，“好你小子，我就知道你小子这是激将法！我是你哥，你的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想去游乐场再玩一次嘛！今儿哥话就撂这里了，不管我们这个案子是否能在3天内侦破，我都带你和爸妈去玩儿一趟，这总可以了吧！”
林凯话音刚落，全屋响起了一阵阵“哈哈”的笑声。那爽朗笑声里充斥着哥哥即将侦破案子的兴奋之情，包含着一家人对哥哥工作顺利的真情祝福，更浸透着林凯对哥哥无往不胜的敬佩之意。但无论怎样，那都是好一派热闹景象......
“先生，您对着窗外看了许久，请问您是遇到了什么烦恼的事情了吗？”随着咖啡厅内后来的人潮均已陆续散去，机器人服务生小J再次关切地来到林渊面前，“我记得上次您好像是和家人一起过来的吧，坐的也是现在这个位置......”
“嗯，是呢！”林渊虽然先前有些失神，但还是及时地做出了回应，“上次跟我一起过来的还有我爸妈，以及我哥哥！可是......”
由于门外突然进来了一群客人，机器人服务生小J不得不准备转身离去，“先生，不好意思，我得先去招呼一下新来的客人！如果有什么需要，请记得随时联系我。”
“嗯，好的，谢谢！”林渊微笑着望了小J一眼，“对了，你能不能......”
待林渊的话还未说完，机器人服务生小J便已转身离开。望着小J离去的背影，林渊突然感觉眼睛一阵酸涩，两行晶莹的泪水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为了避免被窗外时不时经过的行人看到，林渊拾起桌上的一张纸巾擦掉眼泪，然后快速地平复了一下心情。作为一名理性的计算机与人工智能工程师，他深深地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毕竟哥哥已经不再了，留存在他大脑里的那些关于哥哥的美好回忆，早已成为了不可能再重现的虚无泡影。他释然地环顾一下四周，大声向机器人服务生小J的方向喊道：“小J，请帮我买一下单！”
“好的，先生！”在林渊的招呼下，机灵的机器人服务生小J快速完成手头的服务工作并微笑着来到林渊跟前，“您好，先生！这是您今天的消费清单！您今天的消费总共200元，其中一杯摩卡咖啡80元，一首陈奕迅的‘好久不见’120元。本店仅支持生物识别码付费模式，请出示一下您的生物ID！”
按照机器人服务生小J的要求，林渊轻轻撩起袖子并露出了左手的生物ID，它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出白色的光，竟让他的眼睛感觉有些迷离了。机器人服务生小J见林渊已经准备好生物ID，他不紧不慢地伸出右手，手中间一块仿真皮肤像自动门一样从两边打开，随后露出来一个圆盘状的扫描探头。
只听见“嘀”的一声，机器人服务生小J便完成了林渊的身份识别、银行连接及订单交易支付，“先生，您的订单已经支付成功，欢迎下次光临！”
“嗯！”林渊慢慢站起身来，他刻意看了看手腕上的生物ID，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他瞥了一眼返回吧台的小J，背上吉他便朝着门口的方向快步而去。
在林渊跨出门口的一刹那，一位陌生女子正行色匆匆地冲过来。由于永潮咖啡厅大门的宽度刚好够两个人并肩通过，稍不留意极有可能会与其他进出的人员产生擦碰，林渊赶紧朝着右边躲闪，但左肩还是被她给狠狠地撞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为走路太快，在撞上林渊的时候，那女子左手拿着的冰淇淋正好泼在了他黑色的外套上。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在包里寻找纸巾，“实在不好意思啊，冰淇淋抹你衣服上了，我帮你擦一下！”
“噢，没关系，没关系！”林渊低头瞥了一眼被那女子擦了冰淇淋的衣服，他虽然内心尚有诸多不满，但还是非常绅士地接受了那女子的道歉。
正当林渊准备离开的时候，几乎在他抬起头的一瞬间，他以极近的距离清楚地看到了眼前那女子的容貌：那个女子拥有高高的个子，洁白的皮肤，一头栗色的长发，一身碎花的长裙，胸前还挂着一副跟长裙风格极为相称的墨镜。
他忽然觉得，眼前那女子好生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紧接着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是哥哥林凯之前经常提起的同事吗！好像叫欧阳倩还是什么来着？！
于是，林渊即刻收起手上的外套，再次审视了一下眼前那女子并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请问......你......你是巨峡市人工智能中心的欧阳倩吗？”
此刻，站在林渊眼前的女子正是欧阳倩。她身高1.70米左右，今年正好30岁。她平日里特别爱打扮，长裙是她出行的最爱，一年四季里除了最冷的冬天，其他时日里她无一例外地都将长裙作为自己出门在外的标准行头。她出身在巨峡市的一个律师家庭，父母都是巨峡市高级人民法院工作的领导。自27岁从全球顶级的人工智能学府淡江学院毕业并取得博士学位，她一直在巨峡市人工智能中心从事科研工作。由于逻辑思维甚为严密，遇事颇为冷静，加上拥有专业的知识背景，她平日里帮着市公安局破了不少网络和人工智能方面的疑难案子。
“请问你是？我们之前有在哪里见过吗？”欧阳倩不经意地瞅了眼前这男子一眼，还以为林渊是哪家浪荡公子要跟自己套近乎，于是言语间略有些反感。
“没有没有，我哥是市公安局刑警林凯。”为了避免引起误会，林渊赶紧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以前经常听我哥提到你，说是你们一起合作破获过一些网络和人工智能方面的案子。他还给我看过你们以前的照片，所以有点印象。”
“哦，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挺巧的，我确实就是你哥的同事欧阳倩。”明了情况的欧阳倩语气变得柔和了很多，言语间隐隐透着一丝同情，“关于你哥的事儿，我之前也听说了。他是位非常年轻有为的刑警......不过......你们节哀！”
“额，没事儿。”林渊抿了抿嘴，他看着欧阳倩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心里感觉有一阵暖流穿过，“我哥说，之前调查案子的时候，你给了他不少帮助。如果不是你，他那些案子不可能侦破得如此顺利......我哥一直是我的榜样，我记得他经常跟我讲，好人一定会有好报。我相信，你是好人，也一定会有好报！”
“额......谢谢！”欧阳倩略尴尬地笑了笑，她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年轻的小伙子，心里颇有些纳闷儿：这小子看起来也挺机灵的，不过脑子似乎有些毛病！哪有人第一次见面便莫名其妙地说对方是好人，还一定会有好报的？！
由于二人实在是不熟，简单的一阵寒暄后，欧阳倩和林渊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这时候，欧阳倩瞅了一眼咖啡厅墙上那钟摆的时间，现已是下午14:58。她正好有些事处理，于是迫不及待地准备离开，“对了，林渊，现在快下午15：00了，我还有点急事儿，先不跟你讲了。回头如果有时间，我们约时间再聊。”
“嗯，那好，我们回头再聊！”为了避免继续尴尬，林渊亦礼貌地应了一声。
隔着咖啡厅门上透明的玻璃，林渊目送着欧阳倩朝着吧台的方向快步而去。当他看到她在吧台与机器人服务生小J交谈的背影时，不觉回想起了哥哥先前有关她的描述，他忍不住低声自言自语地说了声“欧阳倩，你是好人，我想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游乐场门口停车坪的方向飞奔而去。
待抵达自己的飞行摩托停靠处，林渊娴熟地骑了上去。他用生物ID对准飞行摩托的身份识别扫描仪晃了一下，那飞行摩托的开关“叮”一下打开来。
只见那飞行摩托底部的安全脚环自动合拢，将林渊的双脚牢牢地握住；一条红色的安全带从飞行摩托中部的两边自动升起并将他的双肩紧密地固定住；飞行摩托前部的头盔储放盒自动打开，机械手将头盔精准地戴在他的头上，然后两边的机械带自动连接合拢.....待一切准备工作继续，飞行摩托尾部和底部的几道蓝光喷射出来，只听见“嗖”地一声，那飞行摩托便消失在了这深秋午后微冷的阳光里。
“先生，您的咖啡快要喝完了，请问您需要续杯吗？”机器人服务生小J见林渊目不转睛地盯了窗外许久，杯子里的咖啡已经所剩无几，特意来到他面前。
“哦，不用了，谢谢！”机器人服务生小J的亲切问候打断了林渊沉沉的思绪，他猛一回头，微笑着向小J礼貌地回应道。
待小J转身离去，林渊几口便喝掉杯子里剩余的咖啡。他看了看墙上那一口欧洲19世纪的老式钟摆，“滴答滴答”的声音煞有规律地传来。一阵凉风从桌角的出风口吹过，他再次陷入了3个月前哥哥林凯执行秘密任务前离家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月光皎洁的晚上，哥哥兴高采烈地跑回家，“爸、妈，最近我们局在侦查一个大的案子，这两天有了最新线索。说不定这个案子破了，郭局长会提拔我做刑警一队的队长。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哥，那是什么案子，是有关人工智能的案子，还是杀人犯的案子？”林渊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哥哥林凯，“你赶紧给我们分享一下呗，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分析分析，加快案件的侦破进度呢！”
“哈，林渊！还是算了吧，你！”面对林渊的请求，哥哥林凯半开玩笑地回应道。
“切……爱说不说！”受到打击的林渊嘴巴咧得老高，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林凯的脸色亦开始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渊，不是哥哥不愿意告诉你们！只是这里面涉及太多的机密，你们知道了，不仅对你们没什么好处，反倒可能将你们置于危险的境地……不管怎样，等案子侦破的时候，新闻媒体肯定会报道，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不过我敢打包票，这案子最多3天就能彻底侦破。”
“啥？吹牛吧，你！我现在就给你倒计时，要是你输了，那就让你大出血，带我们再去巨峡市游乐场玩一次‘实战突击’，怎么样？”面对哥哥林凯的解释和言语间展露出来的满满自信，林渊先前的愠怒瞬间消失并调高了嗓门，“听说那里升级了最新的人工智能程序，模拟突击作战的效果好像比以前更好了。”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林凯瞥了一眼悬挂在墙上的老式钟摆，丝毫也没有犹豫。他带着笃定的口吻拍了拍桌子，然后笑嘻嘻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林渊身上，“好你小子，我就知道你小子这是激将法！我是你哥，你的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想去游乐场再玩一次嘛！今儿哥话就撂这里了，不管我们这个案子是否能在3天内侦破，我都带你和爸妈去玩儿一趟，这总可以了吧！”
林凯话音刚落，全屋响起了一阵阵“哈哈”的笑声。那爽朗笑声里充斥着哥哥即将侦破案子的兴奋之情，包含着一家人对哥哥工作顺利的真情祝福，更浸透着林凯对哥哥无往不胜的敬佩之意。但无论怎样，那都是好一派热闹景象......
“先生，您对着窗外看了许久，请问您是遇到了什么烦恼的事情了吗？”随着咖啡厅内后来的人潮均已陆续散去，机器人服务生小J再次关切地来到林渊面前，“我记得上次您好像是和家人一起过来的吧，坐的也是现在这个位置......”
“嗯，是呢！”林渊虽然先前有些失神，但还是及时地做出了回应，“上次跟我一起过来的还有我爸妈，以及我哥哥！可是......”
由于门外突然进来了一群客人，机器人服务生小J不得不准备转身离去，“先生，不好意思，我得先去招呼一下新来的客人！如果有什么需要，请记得随时联系我。”
“嗯，好的，谢谢！”林渊微笑着望了小J一眼，“对了，你能不能......”
待林渊的话还未说完，机器人服务生小J便已转身离开。望着小J离去的背影，林渊突然感觉眼睛一阵酸涩，两行晶莹的泪水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为了避免被窗外时不时经过的行人看到，林渊拾起桌上的一张纸巾擦掉眼泪，然后快速地平复了一下心情。作为一名理性的计算机与人工智能工程师，他深深地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毕竟哥哥已经不再了，留存在他大脑里的那些关于哥哥的美好回忆，早已成为了不可能再重现的虚无泡影。他释然地环顾一下四周，大声向机器人服务生小J的方向喊道：“小J，请帮我买一下单！”
“好的，先生！”在林渊的招呼下，机灵的机器人服务生小J快速完成手头的服务工作并微笑着来到林渊跟前，“您好，先生！这是您今天的消费清单！您今天的消费总共200元，其中一杯摩卡咖啡80元，一首陈奕迅的‘好久不见’120元。本店仅支持生物识别码付费模式，请出示一下您的生物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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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嘀”的一声，机器人服务生小J便完成了林渊的身份识别、银行连接及订单交易支付，“先生，您的订单已经支付成功，欢迎下次光临！”
“嗯！”林渊慢慢站起身来，他刻意看了看手腕上的生物ID，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他瞥了一眼返回吧台的小J，背上吉他便朝着门口的方向快步而去。
在林渊跨出门口的一刹那，一位陌生女子正行色匆匆地冲过来。由于永潮咖啡厅大门的宽度刚好够两个人并肩通过，稍不留意极有可能会与其他进出的人员产生擦碰，林渊赶紧朝着右边躲闪，但左肩还是被她给狠狠地撞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为走路太快，在撞上林渊的时候，那女子左手拿着的冰淇淋正好泼在了他黑色的外套上。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在包里寻找纸巾，“实在不好意思啊，冰淇淋抹你衣服上了，我帮你擦一下！”
“噢，没关系，没关系！”林渊低头瞥了一眼被那女子擦了冰淇淋的衣服，他虽然内心尚有诸多不满，但还是非常绅士地接受了那女子的道歉。
正当林渊准备离开的时候，几乎在他抬起头的一瞬间，他以极近的距离清楚地看到了眼前那女子的容貌：那个女子拥有高高的个子，洁白的皮肤，一头栗色的长发，一身碎花的长裙，胸前还挂着一副跟长裙风格极为相称的墨镜。
他忽然觉得，眼前那女子好生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紧接着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是哥哥林凯之前经常提起的同事吗！好像叫欧阳倩还是什么来着？！
于是，林渊即刻收起手上的外套，再次审视了一下眼前那女子并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请问......你......你是巨峡市人工智能中心的欧阳倩吗？”
此刻，站在林渊眼前的女子正是欧阳倩。她身高1.70米左右，今年正好30岁。她平日里特别爱打扮，长裙是她出行的最爱，一年四季里除了最冷的冬天，其他时日里她无一例外地都将长裙作为自己出门在外的标准行头。她出身在巨峡市的一个律师家庭，父母都是巨峡市高级人民法院工作的领导。自27岁从全球顶级的人工智能学府淡江学院毕业并取得博士学位，她一直在巨峡市人工智能中心从事科研工作。由于逻辑思维甚为严密，遇事颇为冷静，加上拥有专业的知识背景，她平日里帮着市公安局破了不少网络和人工智能方面的疑难案子。
“请问你是？我们之前有在哪里见过吗？”欧阳倩不经意地瞅了眼前这男子一眼，还以为林渊是哪家浪荡公子要跟自己套近乎，于是言语间略有些反感。
“没有没有，我哥是市公安局刑警林凯。”为了避免引起误会，林渊赶紧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以前经常听我哥提到你，说是你们一起合作破获过一些网络和人工智能方面的案子。他还给我看过你们以前的照片，所以有点印象。”
“哦，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挺巧的，我确实就是你哥的同事欧阳倩。”明了情况的欧阳倩语气变得柔和了很多，言语间隐隐透着一丝同情，“关于你哥的事儿，我之前也听说了。他是位非常年轻有为的刑警......不过......你们节哀！”
“额，没事儿。”林渊抿了抿嘴，他看着欧阳倩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心里感觉有一阵暖流穿过，“我哥说，之前调查案子的时候，你给了他不少帮助。如果不是你，他那些案子不可能侦破得如此顺利......我哥一直是我的榜样，我记得他经常跟我讲，好人一定会有好报。我相信，你是好人，也一定会有好报！”
“额......谢谢！”欧阳倩略尴尬地笑了笑，她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年轻的小伙子，心里颇有些纳闷儿：这小子看起来也挺机灵的，不过脑子似乎有些毛病！哪有人第一次见面便莫名其妙地说对方是好人，还一定会有好报的？！
由于二人实在是不熟，简单的一阵寒暄后，欧阳倩和林渊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这时候，欧阳倩瞅了一眼咖啡厅墙上那钟摆的时间，现已是下午14:58。她正好有些事处理，于是迫不及待地准备离开，“对了，林渊，现在快下午15：00了，我还有点急事儿，先不跟你讲了。回头如果有时间，我们约时间再聊。”
“嗯，那好，我们回头再聊！”为了避免继续尴尬，林渊亦礼貌地应了一声。
隔着咖啡厅门上透明的玻璃，林渊目送着欧阳倩朝着吧台的方向快步而去。当他看到她在吧台与机器人服务生小J交谈的背影时，不觉回想起了哥哥先前有关她的描述，他忍不住低声自言自语地说了声“欧阳倩，你是好人，我想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游乐场门口停车坪的方向飞奔而去。
待抵达自己的飞行摩托停靠处，林渊娴熟地骑了上去。他用生物ID对准飞行摩托的身份识别扫描仪晃了一下，那飞行摩托的开关“叮”一下打开来。
只见那飞行摩托底部的安全脚环自动合拢，将林渊的双脚牢牢地握住；一条红色的安全带从飞行摩托中部的两边自动升起并将他的双肩紧密地固定住；飞行摩托前部的头盔储放盒自动打开，机械手将头盔精准地戴在他的头上，然后两边的机械带自动连接合拢.....待一切准备工作继续，飞行摩托尾部和底部的几道蓝光喷射出来，只听见“嗖”地一声，那飞行摩托便消失在了这深秋午后微冷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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