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问询室里的调查追述
约莫晚上21：00的时候，皎洁的月亮已升至当空。巨峡市中心的步行街上仍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在巨峡市公安局二楼的问询室里，欧阳倩、罗浩刚刚完成下午游乐场“虫群突围”体验场意外事故的笔录，公安局工作人员正准备通知他们回家。
“欧阳倩，你稍再等一下！”公安局一名负责笔录的女性工作人员突然从问询室外走进来，“刚才我们接到欧德罗打过来的电话，他和罗允欣刚从现场调查回来了，大概5分钟左右到，他们一会儿要过来见见你！”
“哦，好的，警官！”欧阳倩用平淡的语气轻声回应道，她此刻情绪已基本平复。
见欧阳倩还需要稍晚点才能离开，坐在他旁边的罗浩蹭一下站了起来，“警官，等下欧警官他们还需要见我吗？如果不需要，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他们没说要见你，你再过来扫一下生物ID确认身份就可以走了！”那女警官冷淡地瞅了罗浩一眼，然后继续补充道：“不过，你要保持自己的生物ID处于二十四小时在线状态。按照案子调查的实际需要，我们可能会随时联系你！”
“好的，警官，那我先走了！”罗浩微笑着向那女警官点点头，然后对旁边的欧阳倩对视了一下，“欧阳倩，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话毕，罗浩径直穿过问询室的门，然后拐弯消失在了公安局走廊尽头的夜色里。
欧阳倩一个人静静地待在问询室里，四周充斥着熟悉的味道，却又散发着一丝莫名的孤寂。她不禁站起身来，睁大眼睛并仔细地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封闭的空间：头顶上约3米高处的天花板上是一块完整的金属吊顶，中间镶嵌着几盏白色的灯，共同组成一个莲花盛开的形状；前面是一张极具金属质感的银灰色条桌；2米开外的墙上除了右侧的自动门，左侧是一块厚厚的防弹玻璃；其他几面墙则被白亮的类似移动智能终端的材料给覆盖着，墙上一尘不染，却也空无一物。
“嘟......”当欧阳倩正看得专注之时，二楼廊道尽头处的停车坪传来了马达声。
欧阳倩正要起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刚刚过来通知她的女警官再次走了进来，“欧阳倩，欧德罗和罗允欣回来了！他们刚到停车坪，停好车马上就过来！”
“嗯，谢谢！”欧阳倩礼貌地应了声，随后上前几步回到座位上喝了口水，顺便梳理一下先前因为“虫群突围”意外遭遇而惊慌失措的心情。
过了一小会，只听见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欧德罗和罗允欣风尘仆仆地走进门来。
待罗允欣看到欧阳倩的第一时刻，她顾不得放下手里的东西，一上来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倩倩！你还好吧！”
“允欣，我还好！”欧阳倩轻轻推开罗允欣，眼神和言语间都略带些委屈，“只是今天在‘虫群突围’游戏体验场，真的被那些虫子给吓坏了！”
“嗯，没事儿，都过去了！”罗允欣一边坦诚地安慰欧阳倩，一边扶着她坐下。她伸手将旁边的椅子拉过来，同欧德罗一起坐在了欧阳倩旁边。
罗允欣见欧阳倩当下的情绪非常稳定，同时此刻的时间已临近深夜，为了尽早完成证据收集并早点回去休息，她直接将话题切入了主题，“倩倩，下午在现场的时候情况比较紧急，加上你那时候情绪有些不太好，所以没得及问你。现在正好四下里没人，你给我们讲讲下午在‘虫群突围’体验场内发生的情况吧！”
“嗯，好！”欧阳倩望着眼前那个熟悉而让人倍感安全的女人，平静地点了点头，“今天下午王主任让我过去游乐场管理中心取一些资料，顺便实地体验一下‘实战突击’项目。大概15：30的时候，巨峡市游乐场管理中心发起了一个全场广播，说是为了纪念游乐场正式开业5周年，要在下午16：00-17：30推出‘实战突击’项目的限时免费服务。我想这项目平时的收费也不便宜，正好赶上这样的好事，便想着去体验一下。于是听完广播，我就去报了名。然后......”
欧阳倩按照事情发生的先后逻辑，有条不紊地向欧德罗和罗允欣讲述着整个事故发生的前后过程，二人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仿佛自己都完全置身到现场一样。
当欧阳倩正讲到宁巍对外求救的场景时，欧德罗赶紧打断了她的讲话，“等等，欧阳倩！你是说那些虫子攻击你们，当王玥被刺死的时候，宁巍有向游乐场管理中心和公安局报警，但是信号始终都无法接通？！”
“嗯，那时候我们都被吓得够呛。不过现在理性地回想起来，体验场内的信号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干扰了。”欧阳倩望着欧德罗，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是......我们下午也去了体验场的事故现场，现场除了一些被枪弹打得稀烂的虫子以及宁巍、周浩然、王玥冰冷的尸体，其他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找到！”欧德罗与欧阳倩相互对视了一下，对于她提出的论断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啊？！不会吧！”欧阳倩顿时感觉有些诧异，她端起水杯轻轻喝了一小口，“从我个人专业的角度来看，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当时出现了信号干扰！”
“嗯，我相信你的判断，倩倩！”罗允欣见欧阳倩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预感到接下来的讨论有可能会陷入僵局，于是趁机插进话来，“不过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一时应该有些费解，你还是先继续给我们讲讲现场发生的情况吧！”
在罗允欣的调和下，欧阳倩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继续将体验场内的真实情况娓娓道来，“我记得宁巍在拨打求救电话的时候，生物ID的另一端一直在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那时候他非常生气......好在他是一个非常有担当的人，不一会儿就平复了心情，他还非常镇定地招呼我们不要惊慌，他一定会安全地将我们全部带出去......最后，为了助我们离开，宁巍带着狙击枪跑到赤焰毒蝎面前一阵狂轰，彻底激怒了那些虫子。他拼命地往旁边跑，将虫子都引开，这才给我们创造了机会，我和罗浩才侥幸逃了出来。”
“至于后面发生的情况，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临近尾声的时候，欧阳倩看着欧德罗和罗允欣那专注的神情，不觉深深地舒了口气。
这时候，欧德罗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盒口香糖，略带愁容地往嘴里塞了一颗，随后将装着口香糖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中间。他慢慢地站起身来，若有所思地瞅了几眼墙面防弹玻璃上映射出的人影，又不紧不慢地向着旁边踱了两小步。
待欧德罗转过身来，他脸上带着一丝豁然的从容，“允欣，欧阳倩！按照目前的情况，所有证据都指向一点，那便是游乐场的人工智能程序应该出了什么问题。”
“嗯，德罗，我先前也这么怀疑过，但是一直没有充分的证据！你这么一说，我也更加坚定了我先前做出的推断！”罗允欣用非常笃定的语气回应道。
约莫过了几秒，罗允欣也站了起来。她两手轻轻地交叉在胸前，来回慢慢地踱了几步，“对了，倩倩，今天你在游乐场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可疑的人？嗯......或者更准确的说，你有没有遇到过印象特别深刻的人？”
“嗯......这个嘛，我想想......”由于欧阳倩先前被意外事故惊得有些不轻，关于先前的记忆似乎显得有些迷乱，她实在是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再次喝了口水，“嗯......今天印象最深刻的自然是宁巍了，毕竟人家还救了我们的命......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下午在游乐场的永潮咖啡厅门口，我遇到了林凯的弟弟林渊。”
“林渊？”欧德罗和罗允欣齐刷刷地转向欧阳倩，并异口同声地表达了诧异。
“嗯，我记得是在今天下午‘实战突击’开始之前，我正赶着去永潮咖啡店买一杯咖啡，在咖啡店门口的时候我们各自撞了个正着，我手里拿着的冰淇淋还泼了他一身！”欧阳倩回想起自己跟林渊第一次碰面时的情景，一边跟欧德罗、罗允欣他他们讲着话，一边尴尬地将脸侧向另一边，同时眉宇间微微地蹙了一下。
对于林渊离奇出现的方式，心思敏锐的罗允欣感到甚是好奇，于是继续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倩倩，那他去咖啡店那边干什么呢？他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额......关于林渊他下午具体去那里干什么，我还真不太清楚。我只看到他背着一把栗色的吉他，脸色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是太好。”随着话题的持续推进，欧阳倩尴尬的神情慢慢散去，“关于他跟我说的话嘛，我印象中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毕竟我以前没有见过他，今天下午这是第一次见面。他说在他哥的照片里面见过我，还说啥我哥帮过她......哦，对了，他还说我是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来着！”
“噢......”由于欧阳倩并没有提供什么有益线索，欧德罗轻声地叹了口气。
这时候，罗允欣慢慢地坐回到椅子上。她清秀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想：过去4年里，自己好歹也参与过几十个大大小小的案子。虽然有的案子比较复杂，但是终归是有迹可循，可是这次游乐场的意外事故真的是诡异异常，毫无头绪。
可她似乎仍是心有不甘，于是巴巴地望着欧阳倩，“那还没有其他你觉得比较印象深刻，或是可疑的人？抑或是熟悉的人跟你讲过什么奇怪的话？”
“应该......应该没有了吧？！”欧阳倩思索了片刻，用不太确定地回应道。
由于此时已临近晚上23:00，虽然欧德罗、罗允欣二人心里尚有了诸多不解，但他们很显然从欧阳倩那里已经不可能再获得更多的线索。
于是，欧德罗果断打断了欧阳倩和罗允欣的对话，“允欣、欧阳倩，我看今天也不早了，要不就先这样吧！你们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我送你们回去！”
“嗯，好！”在欧德罗的提议下，欧阳倩、罗允欣都各自累得打起了哈欠。
一行三人即刻关掉问询室的电源，朝着二楼走廊尽头的停车坪走去。当他们走过走廊时，背后的路灯渐次熄灭，直到最后一盏路灯熄灭，他们已抵达了停车坪处。
此刻，巨峡市这座具有千万人口的特大城市已经开启了半睡眠的模式，市中区的光影琉璃暗淡了许多，大街上的行人也已近乎绝迹。这深秋里的风乎地吹过来，三人不禁同时打了个寒颤。在飞行摩托的飞驰声中，三人渐渐地消失在这月光深处逐渐淡去的灯影里。而潜藏在这个城市背后的精彩故事，才刚刚开始。
在巨峡市公安局二楼的问询室里，欧阳倩、罗浩刚刚完成下午游乐场“虫群突围”体验场意外事故的笔录，公安局工作人员正准备通知他们回家。
“欧阳倩，你稍再等一下！”公安局一名负责笔录的女性工作人员突然从问询室外走进来，“刚才我们接到欧德罗打过来的电话，他和罗允欣刚从现场调查回来了，大概5分钟左右到，他们一会儿要过来见见你！”
“哦，好的，警官！”欧阳倩用平淡的语气轻声回应道，她此刻情绪已基本平复。
见欧阳倩还需要稍晚点才能离开，坐在他旁边的罗浩蹭一下站了起来，“警官，等下欧警官他们还需要见我吗？如果不需要，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他们没说要见你，你再过来扫一下生物ID确认身份就可以走了！”那女警官冷淡地瞅了罗浩一眼，然后继续补充道：“不过，你要保持自己的生物ID处于二十四小时在线状态。按照案子调查的实际需要，我们可能会随时联系你！”
“好的，警官，那我先走了！”罗浩微笑着向那女警官点点头，然后对旁边的欧阳倩对视了一下，“欧阳倩，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话毕，罗浩径直穿过问询室的门，然后拐弯消失在了公安局走廊尽头的夜色里。
欧阳倩一个人静静地待在问询室里，四周充斥着熟悉的味道，却又散发着一丝莫名的孤寂。她不禁站起身来，睁大眼睛并仔细地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封闭的空间：头顶上约3米高处的天花板上是一块完整的金属吊顶，中间镶嵌着几盏白色的灯，共同组成一个莲花盛开的形状；前面是一张极具金属质感的银灰色条桌；2米开外的墙上除了右侧的自动门，左侧是一块厚厚的防弹玻璃；其他几面墙则被白亮的类似移动智能终端的材料给覆盖着，墙上一尘不染，却也空无一物。
“嘟......”当欧阳倩正看得专注之时，二楼廊道尽头处的停车坪传来了马达声。
欧阳倩正要起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刚刚过来通知她的女警官再次走了进来，“欧阳倩，欧德罗和罗允欣回来了！他们刚到停车坪，停好车马上就过来！”
“嗯，谢谢！”欧阳倩礼貌地应了声，随后上前几步回到座位上喝了口水，顺便梳理一下先前因为“虫群突围”意外遭遇而惊慌失措的心情。
过了一小会，只听见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欧德罗和罗允欣风尘仆仆地走进门来。
待罗允欣看到欧阳倩的第一时刻，她顾不得放下手里的东西，一上来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倩倩！你还好吧！”
“允欣，我还好！”欧阳倩轻轻推开罗允欣，眼神和言语间都略带些委屈，“只是今天在‘虫群突围’游戏体验场，真的被那些虫子给吓坏了！”
“嗯，没事儿，都过去了！”罗允欣一边坦诚地安慰欧阳倩，一边扶着她坐下。她伸手将旁边的椅子拉过来，同欧德罗一起坐在了欧阳倩旁边。
罗允欣见欧阳倩当下的情绪非常稳定，同时此刻的时间已临近深夜，为了尽早完成证据收集并早点回去休息，她直接将话题切入了主题，“倩倩，下午在现场的时候情况比较紧急，加上你那时候情绪有些不太好，所以没得及问你。现在正好四下里没人，你给我们讲讲下午在‘虫群突围’体验场内发生的情况吧！”
“嗯，好！”欧阳倩望着眼前那个熟悉而让人倍感安全的女人，平静地点了点头，“今天下午王主任让我过去游乐场管理中心取一些资料，顺便实地体验一下‘实战突击’项目。大概15：30的时候，巨峡市游乐场管理中心发起了一个全场广播，说是为了纪念游乐场正式开业5周年，要在下午16：00-17：30推出‘实战突击’项目的限时免费服务。我想这项目平时的收费也不便宜，正好赶上这样的好事，便想着去体验一下。于是听完广播，我就去报了名。然后......”
欧阳倩按照事情发生的先后逻辑，有条不紊地向欧德罗和罗允欣讲述着整个事故发生的前后过程，二人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仿佛自己都完全置身到现场一样。
当欧阳倩正讲到宁巍对外求救的场景时，欧德罗赶紧打断了她的讲话，“等等，欧阳倩！你是说那些虫子攻击你们，当王玥被刺死的时候，宁巍有向游乐场管理中心和公安局报警，但是信号始终都无法接通？！”
“嗯，那时候我们都被吓得够呛。不过现在理性地回想起来，体验场内的信号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干扰了。”欧阳倩望着欧德罗，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是......我们下午也去了体验场的事故现场，现场除了一些被枪弹打得稀烂的虫子以及宁巍、周浩然、王玥冰冷的尸体，其他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找到！”欧德罗与欧阳倩相互对视了一下，对于她提出的论断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啊？！不会吧！”欧阳倩顿时感觉有些诧异，她端起水杯轻轻喝了一小口，“从我个人专业的角度来看，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当时出现了信号干扰！”
“嗯，我相信你的判断，倩倩！”罗允欣见欧阳倩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预感到接下来的讨论有可能会陷入僵局，于是趁机插进话来，“不过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一时应该有些费解，你还是先继续给我们讲讲现场发生的情况吧！”
在罗允欣的调和下，欧阳倩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继续将体验场内的真实情况娓娓道来，“我记得宁巍在拨打求救电话的时候，生物ID的另一端一直在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那时候他非常生气......好在他是一个非常有担当的人，不一会儿就平复了心情，他还非常镇定地招呼我们不要惊慌，他一定会安全地将我们全部带出去......最后，为了助我们离开，宁巍带着狙击枪跑到赤焰毒蝎面前一阵狂轰，彻底激怒了那些虫子。他拼命地往旁边跑，将虫子都引开，这才给我们创造了机会，我和罗浩才侥幸逃了出来。”
“至于后面发生的情况，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临近尾声的时候，欧阳倩看着欧德罗和罗允欣那专注的神情，不觉深深地舒了口气。
这时候，欧德罗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盒口香糖，略带愁容地往嘴里塞了一颗，随后将装着口香糖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中间。他慢慢地站起身来，若有所思地瞅了几眼墙面防弹玻璃上映射出的人影，又不紧不慢地向着旁边踱了两小步。
待欧德罗转过身来，他脸上带着一丝豁然的从容，“允欣，欧阳倩！按照目前的情况，所有证据都指向一点，那便是游乐场的人工智能程序应该出了什么问题。”
“嗯，德罗，我先前也这么怀疑过，但是一直没有充分的证据！你这么一说，我也更加坚定了我先前做出的推断！”罗允欣用非常笃定的语气回应道。
约莫过了几秒，罗允欣也站了起来。她两手轻轻地交叉在胸前，来回慢慢地踱了几步，“对了，倩倩，今天你在游乐场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可疑的人？嗯......或者更准确的说，你有没有遇到过印象特别深刻的人？”
“嗯......这个嘛，我想想......”由于欧阳倩先前被意外事故惊得有些不轻，关于先前的记忆似乎显得有些迷乱，她实在是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再次喝了口水，“嗯......今天印象最深刻的自然是宁巍了，毕竟人家还救了我们的命......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下午在游乐场的永潮咖啡厅门口，我遇到了林凯的弟弟林渊。”
“林渊？”欧德罗和罗允欣齐刷刷地转向欧阳倩，并异口同声地表达了诧异。
“嗯，我记得是在今天下午‘实战突击’开始之前，我正赶着去永潮咖啡店买一杯咖啡，在咖啡店门口的时候我们各自撞了个正着，我手里拿着的冰淇淋还泼了他一身！”欧阳倩回想起自己跟林渊第一次碰面时的情景，一边跟欧德罗、罗允欣他他们讲着话，一边尴尬地将脸侧向另一边，同时眉宇间微微地蹙了一下。
对于林渊离奇出现的方式，心思敏锐的罗允欣感到甚是好奇，于是继续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倩倩，那他去咖啡店那边干什么呢？他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额......关于林渊他下午具体去那里干什么，我还真不太清楚。我只看到他背着一把栗色的吉他，脸色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是太好。”随着话题的持续推进，欧阳倩尴尬的神情慢慢散去，“关于他跟我说的话嘛，我印象中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毕竟我以前没有见过他，今天下午这是第一次见面。他说在他哥的照片里面见过我，还说啥我哥帮过她......哦，对了，他还说我是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来着！”
“噢......”由于欧阳倩并没有提供什么有益线索，欧德罗轻声地叹了口气。
这时候，罗允欣慢慢地坐回到椅子上。她清秀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想：过去4年里，自己好歹也参与过几十个大大小小的案子。虽然有的案子比较复杂，但是终归是有迹可循，可是这次游乐场的意外事故真的是诡异异常，毫无头绪。
可她似乎仍是心有不甘，于是巴巴地望着欧阳倩，“那还没有其他你觉得比较印象深刻，或是可疑的人？抑或是熟悉的人跟你讲过什么奇怪的话？”
“应该......应该没有了吧？！”欧阳倩思索了片刻，用不太确定地回应道。
由于此时已临近晚上23:00，虽然欧德罗、罗允欣二人心里尚有了诸多不解，但他们很显然从欧阳倩那里已经不可能再获得更多的线索。
于是，欧德罗果断打断了欧阳倩和罗允欣的对话，“允欣、欧阳倩，我看今天也不早了，要不就先这样吧！你们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我送你们回去！”
“嗯，好！”在欧德罗的提议下，欧阳倩、罗允欣都各自累得打起了哈欠。
一行三人即刻关掉问询室的电源，朝着二楼走廊尽头的停车坪走去。当他们走过走廊时，背后的路灯渐次熄灭，直到最后一盏路灯熄灭，他们已抵达了停车坪处。
此刻，巨峡市这座具有千万人口的特大城市已经开启了半睡眠的模式，市中区的光影琉璃暗淡了许多，大街上的行人也已近乎绝迹。这深秋里的风乎地吹过来，三人不禁同时打了个寒颤。在飞行摩托的飞驰声中，三人渐渐地消失在这月光深处逐渐淡去的灯影里。而潜藏在这个城市背后的精彩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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