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案件证物调查疑云（中）
约莫上午9：30左右，巨峡市这座繁忙的特大型城市早已被金色的阳光照得透亮，城市各个角落里穿行的人流也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前一日遭遇了“虫群突围”意外事故的欧阳倩，由于受到惊吓，直到凌晨1：00才勉强入睡。此时此刻，她正静静地沉浸在酣恬的睡眠里：那好像是在举行一场特别盛大的篝火晚会，前来参加活动的人很多，但都是她自己非常熟悉的身影。人群里有欧德罗、罗允欣和林凯，还有其他一些巨峡市公安局和人工智能中心的同事......在皎洁明亮的月光下，有的人喝着啤酒开怀畅饮，有的人围着篝火欢快地起舞，有的人则看着天上的星海高谈阔论......正当大家玩得非常尽兴的时候，突然一阵黑影闪过，几只张牙舞爪的赤焰毒蝎猛地冲将过来......
只听见“啊”的一声惊叫，欧阳倩从梦中惊慌失措地醒来。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抱住头，紧紧地蜷缩在被窝里，过了好几分钟才慢慢地缓过神来。
“嗡嗡嗡......”欧阳倩手上的生物ID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电话正要接进来。
欧阳倩原本被吓得有些不轻，实在不想搭理那个陌生的电话。可那电话一直不断地请求接入，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太情愿地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欧阳倩吗？”电话那头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
“嗯，我是！请问您是哪位？”欧阳倩慢慢松开握紧的双手，不觉长长地舒了口气。她先是平复了一下心情，再用非常镇定的语气回复道。
“你好，欧阳倩！我是林凯的弟弟林渊！昨天下午我们在游乐场永潮咖啡厅的门口见过。”为了避免引起误会，林渊在电话里礼貌地向欧阳倩介绍了一下自己。
听到林渊的自我介绍，欧阳倩略微感到有点意外，“哦，原来是你！”
“欧阳倩，不好意思啊，昨天初次见面，时间比较仓促，有些事情本来想跟你好好聊一下，可惜没来得及！你这几天有没有时间？”林渊郑重其事地问道。
欧阳倩突然想起来昨天跟欧德罗和罗允欣在公安局问询室里交谈时的情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林渊这小子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自己讲，于是向他试探性地发出了见面邀约：“噢......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想着找一下你呢，我周二下午13：00-15：00这个时间段应该没问题，你看这个时间段怎么样？”
“嗯，按照目前来看的话......这段时间我也没问题，那我们见面的地点在哪儿？”林渊在电话另一边慢悠悠地喝着咖啡，自听到欧阳倩发出的邀约时，他忙不迭在智能终端显示屏上翻了翻自己下周的工作日程表，然后欣然地接受了她的提议。
欧阳倩则不自觉地捋了捋头发，继续就下周二会面的地点征询林渊的建议：“既然这样，你看银翼大厦怎么样？听说那里23楼的新潮茶餐厅还不错！”
新潮茶餐厅是巨峡市市中区银翼大厦里一个特别独特的餐厅，平日里主要聚集着大量的非主流年轻人，似乎并不太受主流社会精英人士的待见。
欧阳倩就这么不经意地随口一提，本来以为林渊可能会提议换一个新的会面场所，可没想到林渊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嗯，那好，我们周二下午见！”
“好，下周见！”欧阳倩虽然略感觉有些意外，但她也来不及细想，即刻礼貌地回复了一下林渊。待他挂断了电话，她才若有所思地将自己的电话挂断。
她慢慢地从床上起来，让智能管家打开了灯和窗帘，然后朝着那一面全景的能源玻璃窗走去。她看着眼前那错落有致而又车水马龙的城市正井井有条地运行着，这个她生活了30年的城市，第一次让她感到有些诡异：它充满了生活熟悉的味道，却又是如此的陌生，一呼一吸之间似乎都弥散着莫名的未知与神秘。
此刻，远在在15公里外巨峡市游乐场杨经理的办公室里，欧德罗、罗允欣正准备就前一日下午“虫群突围”体验场里发生的意外事故展开新一轮的现场调查。
自欧德罗、罗允欣刚坐下，杨经理给他们各自倒了杯温水，便带着一脸油腻的职业假笑不停地叨起来：“两位警官，自从早上接到通知说你们要过来，我便一大早过来办公室这边等你们！你们昨天下午正好来过现场，关于意外事故的大部分情况，我想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我们游乐场可是正规的游乐场，从开业至今一直特别注重服务的安全性和体验的真实感。我们一直采用的是市人工智能中心研发的系统，从开业至今运行了这么多年，可一直都没有出过什么事故......”
只见那油腻男人的讲话滔滔不绝，横飞的唾沫亦飘散至整个会议室的各个角落。从他的一言一行来看，好像那体验场里面的意外事故跟他就完全没有关系一样。
“杨经理，你这些情况我们都知道，你们游乐场的经营管理水平确实非常不错，这些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欧德罗见杨经理一直絮叨，很是浪费大家的时间，于是忍不住打断他的讲话并直奔主题，“不过，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故，这都超出了我们大家所料。事故现场我们昨天也都去看了，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你们今天来，都想知道些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经理见欧德罗和罗允欣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他自己脸上的假笑亦浅浅地退去。
为提高本次现场调查的效率，罗允欣掏出一台智能终端并郑重其事地望了杨经理一眼：“我们今天过来，主要目的是想再看一下你们这里的监控视频和数据中心，看看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是出现过程序运行方面的故障。”
“噢，原来是这样！”杨经理明了欧德罗和罗允欣的来意，眉宇间原本悬着的疑惑瞬间便消失殆尽了，“罗警官，关于你们提出的需求，请先稍等一下”
“哦，好！”罗允欣礼貌地应了声，但她瞅着眼前这油腻男人隐隐感觉有些纳闷。
只见杨经理迅速地转过身去，他像敏捷的猴子一般，轻巧地从办工桌上拾起一台智能终端显示屏，然后伸出几根像胡萝卜一样粗细的手指在智能终端显示屏上快速地戳了几下。当他将智能终端显示屏递到欧德罗和罗允欣面前的时候，内容窗口里几个关于视频监控和数据中心资料调阅的分区已经完成了访问授权。
欧德罗激动地凑上前去筛选自己想要调阅的视频和数据，可当他尝试去调阅16:00-17:00之间的“虫群突围”体验场视频资料和数据时，正如杨经理先前所说的那样，智能终端显示屏上立即提示：系统故障，暂无视频内容访问权限！
“我去，杨经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由于欧罗德连续尝试了很多次，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系统故障”，一阵难以控制的怒气顿时从胸头涌上来。
坐在旁边的罗允欣见欧德罗陷入了线索调查的死胡同，即刻建议他调整线索调查的方向：“德罗，我想体验场内的系统数据应该是被损坏了。要不，我们调取一下同一时段体验场外部的监控视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嗯，那我们再看看！”欧德罗欣然接受了罗允欣的建议，随即从智能终端的屏幕窗口里将“虫群突围”体验场外同一时段的视频和数据调取出来。
在杨经理办公室内明亮的灯光下，欧德罗和罗允欣二人聚精会神地盯着智能终端显示屏窗口的视频和数据，生怕漏掉了任何蛛丝马迹，杨经理也在一旁饶有兴趣地跟着看。当视频播放到欧阳倩和罗浩跑出“虫群突围”体验场的时候，屏幕忽然闪了一下，好像那一瞬间现场受到了什么干扰，然后又迅速地恢复了正常。
大家都隐隐约约地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但是始终又说不上来，视频里显示的现场似乎也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但为了尽可能多地去挖掘一些有意义的线索，欧德罗和罗允欣竟然坚持在智能终端面前一口气将视频和数据核对了三遍。
“停！停！停！快停下！”当视频和数据第四遍播放到欧阳倩和罗浩跑出“虫群突围”体验场的时候，罗允欣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欧德罗听到罗允欣的话，立即将智能终端显示屏里的视频和数据画面给暂停住，“怎么了？允欣，你这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嗯，德罗，你将画面的显示中心上移到欧阳倩和罗浩头顶上方的位置，然后放大50倍！”罗允欣未及阐明原因便颇有些急切地催促欧德罗道。
欧德罗疑惑地瞅了罗允欣一眼，见她此刻甚是激动，也不好一直追问下去。他于是严格按照罗允欣的提议，将画面的显示中心和显示比例做了相应的调整。
“欧警官、罗警官，你们快看，漂浮在欧阳倩和罗浩头顶上的那个黑点是什么？！”眼尖手快的杨经理突然惊讶得叫出声来，他那尖锐的声音像风雨来临前刺破苍穹的闪电，同样也瞬间刺破了这周遭氤氲着失落与焦躁的气氛。
“什么东西啊，大惊小怪的！”由于杨经理的在提及黑点时的表情确实有些过于浮夸，欧德罗很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杨经理的提示下，那黑点自然也充分吸引了欧德罗和罗允欣的注意力。二人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那个黑点，然后再放大一些，继续观察。
过了一小会儿，罗允欣原本紧锁的眉头开始慢慢地舒展开来，她像发现了惊天秘密一样激动得叫出了声：“德罗，德罗，你仔细看看，那黑点好像是无人机！”
“这么个黑点，真的是无人机？！”杨经理在一旁摆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嗯，我刚刚也在犹豫，不过这确实就是无人机！”欧德罗用非常坚定的眼神与杨经理对视了几秒，然后用指尖轻轻地指了指屏幕上黑点的下方，“你们看这里，这黑点下面带着一小片像光影样的东西，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应该是动力装置！”
在欧德罗的肯定下，罗允欣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德罗，那这样看来，视频里面那个极微小的无人机极可能和游戏体验场内监控视频、数据被干扰破坏一事有关！我们后续调查的方向，应该以这无人机装置作为突破口了吧！”
“是呢，允许！那天我们自现场调查回去，在跟欧阳倩了解场内情况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现在看来，‘虫群突围’体验场事故果然不是一起简单的意外事故，这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所为！”自欧德罗将他对整个事件的看法和盘托出时，脸上不觉爬满了一层浅浅的愁容。
欧德罗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将双手靠在后背，若有所思地朝着窗户的方向踱了几步。当他回转身看了一眼罗允欣和杨经理，再扭转头望着窗外那空空荡荡的游乐场时，眼神里充满了一种深邃，那深邃像黑洞一般，似乎能够吞噬一切。
前一日遭遇了“虫群突围”意外事故的欧阳倩，由于受到惊吓，直到凌晨1：00才勉强入睡。此时此刻，她正静静地沉浸在酣恬的睡眠里：那好像是在举行一场特别盛大的篝火晚会，前来参加活动的人很多，但都是她自己非常熟悉的身影。人群里有欧德罗、罗允欣和林凯，还有其他一些巨峡市公安局和人工智能中心的同事......在皎洁明亮的月光下，有的人喝着啤酒开怀畅饮，有的人围着篝火欢快地起舞，有的人则看着天上的星海高谈阔论......正当大家玩得非常尽兴的时候，突然一阵黑影闪过，几只张牙舞爪的赤焰毒蝎猛地冲将过来......
只听见“啊”的一声惊叫，欧阳倩从梦中惊慌失措地醒来。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抱住头，紧紧地蜷缩在被窝里，过了好几分钟才慢慢地缓过神来。
“嗡嗡嗡......”欧阳倩手上的生物ID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电话正要接进来。
欧阳倩原本被吓得有些不轻，实在不想搭理那个陌生的电话。可那电话一直不断地请求接入，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太情愿地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欧阳倩吗？”电话那头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
“嗯，我是！请问您是哪位？”欧阳倩慢慢松开握紧的双手，不觉长长地舒了口气。她先是平复了一下心情，再用非常镇定的语气回复道。
“你好，欧阳倩！我是林凯的弟弟林渊！昨天下午我们在游乐场永潮咖啡厅的门口见过。”为了避免引起误会，林渊在电话里礼貌地向欧阳倩介绍了一下自己。
听到林渊的自我介绍，欧阳倩略微感到有点意外，“哦，原来是你！”
“欧阳倩，不好意思啊，昨天初次见面，时间比较仓促，有些事情本来想跟你好好聊一下，可惜没来得及！你这几天有没有时间？”林渊郑重其事地问道。
欧阳倩突然想起来昨天跟欧德罗和罗允欣在公安局问询室里交谈时的情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林渊这小子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自己讲，于是向他试探性地发出了见面邀约：“噢......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想着找一下你呢，我周二下午13：00-15：00这个时间段应该没问题，你看这个时间段怎么样？”
“嗯，按照目前来看的话......这段时间我也没问题，那我们见面的地点在哪儿？”林渊在电话另一边慢悠悠地喝着咖啡，自听到欧阳倩发出的邀约时，他忙不迭在智能终端显示屏上翻了翻自己下周的工作日程表，然后欣然地接受了她的提议。
欧阳倩则不自觉地捋了捋头发，继续就下周二会面的地点征询林渊的建议：“既然这样，你看银翼大厦怎么样？听说那里23楼的新潮茶餐厅还不错！”
新潮茶餐厅是巨峡市市中区银翼大厦里一个特别独特的餐厅，平日里主要聚集着大量的非主流年轻人，似乎并不太受主流社会精英人士的待见。
欧阳倩就这么不经意地随口一提，本来以为林渊可能会提议换一个新的会面场所，可没想到林渊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嗯，那好，我们周二下午见！”
“好，下周见！”欧阳倩虽然略感觉有些意外，但她也来不及细想，即刻礼貌地回复了一下林渊。待他挂断了电话，她才若有所思地将自己的电话挂断。
她慢慢地从床上起来，让智能管家打开了灯和窗帘，然后朝着那一面全景的能源玻璃窗走去。她看着眼前那错落有致而又车水马龙的城市正井井有条地运行着，这个她生活了30年的城市，第一次让她感到有些诡异：它充满了生活熟悉的味道，却又是如此的陌生，一呼一吸之间似乎都弥散着莫名的未知与神秘。
此刻，远在在15公里外巨峡市游乐场杨经理的办公室里，欧德罗、罗允欣正准备就前一日下午“虫群突围”体验场里发生的意外事故展开新一轮的现场调查。
自欧德罗、罗允欣刚坐下，杨经理给他们各自倒了杯温水，便带着一脸油腻的职业假笑不停地叨起来：“两位警官，自从早上接到通知说你们要过来，我便一大早过来办公室这边等你们！你们昨天下午正好来过现场，关于意外事故的大部分情况，我想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我们游乐场可是正规的游乐场，从开业至今一直特别注重服务的安全性和体验的真实感。我们一直采用的是市人工智能中心研发的系统，从开业至今运行了这么多年，可一直都没有出过什么事故......”
只见那油腻男人的讲话滔滔不绝，横飞的唾沫亦飘散至整个会议室的各个角落。从他的一言一行来看，好像那体验场里面的意外事故跟他就完全没有关系一样。
“杨经理，你这些情况我们都知道，你们游乐场的经营管理水平确实非常不错，这些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欧德罗见杨经理一直絮叨，很是浪费大家的时间，于是忍不住打断他的讲话并直奔主题，“不过，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故，这都超出了我们大家所料。事故现场我们昨天也都去看了，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你们今天来，都想知道些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经理见欧德罗和罗允欣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他自己脸上的假笑亦浅浅地退去。
为提高本次现场调查的效率，罗允欣掏出一台智能终端并郑重其事地望了杨经理一眼：“我们今天过来，主要目的是想再看一下你们这里的监控视频和数据中心，看看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是出现过程序运行方面的故障。”
“噢，原来是这样！”杨经理明了欧德罗和罗允欣的来意，眉宇间原本悬着的疑惑瞬间便消失殆尽了，“罗警官，关于你们提出的需求，请先稍等一下”
“哦，好！”罗允欣礼貌地应了声，但她瞅着眼前这油腻男人隐隐感觉有些纳闷。
只见杨经理迅速地转过身去，他像敏捷的猴子一般，轻巧地从办工桌上拾起一台智能终端显示屏，然后伸出几根像胡萝卜一样粗细的手指在智能终端显示屏上快速地戳了几下。当他将智能终端显示屏递到欧德罗和罗允欣面前的时候，内容窗口里几个关于视频监控和数据中心资料调阅的分区已经完成了访问授权。
欧德罗激动地凑上前去筛选自己想要调阅的视频和数据，可当他尝试去调阅16:00-17:00之间的“虫群突围”体验场视频资料和数据时，正如杨经理先前所说的那样，智能终端显示屏上立即提示：系统故障，暂无视频内容访问权限！
“我去，杨经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由于欧罗德连续尝试了很多次，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系统故障”，一阵难以控制的怒气顿时从胸头涌上来。
坐在旁边的罗允欣见欧德罗陷入了线索调查的死胡同，即刻建议他调整线索调查的方向：“德罗，我想体验场内的系统数据应该是被损坏了。要不，我们调取一下同一时段体验场外部的监控视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嗯，那我们再看看！”欧德罗欣然接受了罗允欣的建议，随即从智能终端的屏幕窗口里将“虫群突围”体验场外同一时段的视频和数据调取出来。
在杨经理办公室内明亮的灯光下，欧德罗和罗允欣二人聚精会神地盯着智能终端显示屏窗口的视频和数据，生怕漏掉了任何蛛丝马迹，杨经理也在一旁饶有兴趣地跟着看。当视频播放到欧阳倩和罗浩跑出“虫群突围”体验场的时候，屏幕忽然闪了一下，好像那一瞬间现场受到了什么干扰，然后又迅速地恢复了正常。
大家都隐隐约约地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但是始终又说不上来，视频里显示的现场似乎也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但为了尽可能多地去挖掘一些有意义的线索，欧德罗和罗允欣竟然坚持在智能终端面前一口气将视频和数据核对了三遍。
“停！停！停！快停下！”当视频和数据第四遍播放到欧阳倩和罗浩跑出“虫群突围”体验场的时候，罗允欣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欧德罗听到罗允欣的话，立即将智能终端显示屏里的视频和数据画面给暂停住，“怎么了？允欣，你这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嗯，德罗，你将画面的显示中心上移到欧阳倩和罗浩头顶上方的位置，然后放大50倍！”罗允欣未及阐明原因便颇有些急切地催促欧德罗道。
欧德罗疑惑地瞅了罗允欣一眼，见她此刻甚是激动，也不好一直追问下去。他于是严格按照罗允欣的提议，将画面的显示中心和显示比例做了相应的调整。
“欧警官、罗警官，你们快看，漂浮在欧阳倩和罗浩头顶上的那个黑点是什么？！”眼尖手快的杨经理突然惊讶得叫出声来，他那尖锐的声音像风雨来临前刺破苍穹的闪电，同样也瞬间刺破了这周遭氤氲着失落与焦躁的气氛。
“什么东西啊，大惊小怪的！”由于杨经理的在提及黑点时的表情确实有些过于浮夸，欧德罗很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杨经理的提示下，那黑点自然也充分吸引了欧德罗和罗允欣的注意力。二人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那个黑点，然后再放大一些，继续观察。
过了一小会儿，罗允欣原本紧锁的眉头开始慢慢地舒展开来，她像发现了惊天秘密一样激动得叫出了声：“德罗，德罗，你仔细看看，那黑点好像是无人机！”
“这么个黑点，真的是无人机？！”杨经理在一旁摆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嗯，我刚刚也在犹豫，不过这确实就是无人机！”欧德罗用非常坚定的眼神与杨经理对视了几秒，然后用指尖轻轻地指了指屏幕上黑点的下方，“你们看这里，这黑点下面带着一小片像光影样的东西，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应该是动力装置！”
在欧德罗的肯定下，罗允欣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德罗，那这样看来，视频里面那个极微小的无人机极可能和游戏体验场内监控视频、数据被干扰破坏一事有关！我们后续调查的方向，应该以这无人机装置作为突破口了吧！”
“是呢，允许！那天我们自现场调查回去，在跟欧阳倩了解场内情况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现在看来，‘虫群突围’体验场事故果然不是一起简单的意外事故，这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所为！”自欧德罗将他对整个事件的看法和盘托出时，脸上不觉爬满了一层浅浅的愁容。
欧德罗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将双手靠在后背，若有所思地朝着窗户的方向踱了几步。当他回转身看了一眼罗允欣和杨经理，再扭转头望着窗外那空空荡荡的游乐场时，眼神里充满了一种深邃，那深邃像黑洞一般，似乎能够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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