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人工智能的魅影（中）
公元2100年11月26日，周五，阴天。
随着时间的快速流逝，巨峡市的时令季节已近冬日，气温开始变得越来越低，天亮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晚了。在清晨宁静的窗外，天仍是灰蒙蒙的，路灯的光也还在闪烁，整个城市好像还睡意正浓，没有完全从临近冬日的慵懒中醒来。
在巨峡市江北区的家里，林渊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闭得死死的。他紧缩的眉头时不时地渗出浅浅的汗水，嘴唇也微微有些颤抖。
自那晦暗的卧室里，林渊忽然全身一惊，像个不倒翁一样从床上迅速地弹坐起来。因为在先前的睡眠里，他刚刚经历了一场诡异而触目惊心的噩梦：那好像是在巨峡市银翼大厦的某一层楼里，欧德罗、罗允欣、欧阳倩和林渊正在一起调查哥哥林凯被智械谋杀的案件线索。当他们走出电梯并径直来到哥哥发生意外事故的那片区域时，大楼的中控系统好像突然被人工智能程序SmartYongle给控制，整层楼的灯光也从白色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在响彻整个大楼的警报声里，大家都被迫陷入了无休无止的“智械杀戮”。为了摆脱周围各种智械的攻击，在欧德罗的带领下，大家都不得不举起了狙击枪并用猛烈的炮火去消灭眼前那像些失控的机械傀儡。它们有的被一击毙命，有的被狙击枪击成了粉碎，有的则被击中并燃起了大火，但依旧挣扎着冲过来......激烈的交火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突然一阵莫名其妙地爆炸，整个大楼里火光四射，碎屑横飞，楼体开始变得地动山摇起来。那些镶嵌和吊挂在天花板上的各类装饰物一个接一个掉下来，天花板也开始产生巨大的裂痕并最终铺天盖地地倾泻下来。在这场注定没有赢家的战斗里，所有的智械都被消灭殆尽，而欧德罗、罗允欣、欧阳倩和林渊也都无法置身事外，直到所有的一切都跌进无序的混乱与爆裂，最终归于湮灭和无尽的黑暗......
这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又或是什么不详遭遇的前兆。不管怎样，由于那些梦里的场景实是在太过于真实，以至于林渊在床上静静地呆坐了好一会儿，冷汗还是时不时地冒出来。
不经意间，林渊看到了左手生物ID上的时间，此刻正好6:50。他赶紧翻身下了床，径直冲进卫生间，用手捧起水龙头里哗哗流出来的冷水并使劲儿地朝自己脸上糊了几下。在抬起头来的一瞬间，他从洗手台上方那光洁如新的镜子里看到了满脸水珠而又狼狈不堪的自己。且不论时间如何须臾，但那张熟悉的面容却略微显得有些苍白和憔悴，甚至让他自己都感觉竟有些陌生了。
林渊拾起旁边的毛巾，待他正准备擦干脸上的水珠时，他手上的生物ID一阵“嗡嗡嗡......”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看了看生物ID，那是欧阳倩的电话正在请求接入。
林渊原本被噩梦惊吓得有点不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情变得平复了些，然后才接通了欧阳倩的电话并亲切地问候道：“早，欧阳倩！”
“早，林渊，不好意思啊，这么早打电话给你，打扰到你休息了吧？！”在电话另一头，欧阳倩温柔而又礼貌的声音传来。
“哦，没事儿！你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急事儿吗？”林渊意识到她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于是用非常平和而镇定地语气问道。
“嗯，前几天市特警小队队长李慧明遭人追杀，欧德罗和罗允欣到现场做了调查并采集了一些证据，他们怀疑这场谋杀案极有可能跟人工智能程序SmartYongle有关。按照之前的工作计划，案发现场的证物检测结果应该今天上午10:00左右能出来。他们让我上午一起过去市公安局检测中心那边看看，你今天上午如果有时间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由于之前林渊在南山植物园的时候将游乐场“虫群突围”体验场意外事故、新潮茶餐厅意外事故的相关线索如实相告，他同时还在两场以外事故发生的过程中拯救了欧阳倩，她早已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鉴于欧德罗和罗允欣邀请的是欧阳倩，并没有邀请自己，加上市公安局属于联合体机密单位，林渊觉得自己一起前去似乎有些不妥，“你刚刚说的是要去市公安局检测中心？可是……我不是办案人员，这样贸然过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我跟欧德罗和罗允欣商量过了，他们已经同意你跟我一起过去，也许对案情的调查会有帮助！”欧阳倩从林渊的回复里听出了他隐隐的担忧，于是即刻道出了这背后的相关实情，以便他能够心无旁骛地参与到有关人工智能程序SmartYongle的调查中来，“另外，上次你告诉我的那些情况，我也全部都跟他们交流过了。他们还表扬了你在两次意外事故中的英勇表现呢！他们都相信你是一个正直诚实的好人，所以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啊！”
“哦，那好吧！”林渊感觉自己有些盛情难却，加上他自己对调查工智能程序SmartYongle也确实充满了兴趣，于是爽快地应了下来。
“嗯……那就这么定了！我们上午10:00在市公安局六楼的检测中心见！”欧阳倩见林渊答应了邀约，即刻向他进一步确定碰头的时间和地点。
“嗯……那时间可以！我们一会儿见！”林渊愉快地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自挂断电话后，林渊麻利地擦干了脸上的水。他好像突然想起来将什么东西落在了客厅里，随即快速地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在城市另一端的罗允欣已早早地起了床。虽然前一天她和欧德罗赴其他案件的案发现场调查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他们也一直忙到很晚才回到家里，但是在追求真相的好奇心和追求公平正义的坚定使命驱使下，她一大早便起床开始收集案件相关资料，并目不转睛地坐在沙发上浏览着检索内容。
在明亮的灯光下，罗允欣正在专心致志地研读着有关生物芯片的相关新闻和报道，那智能终端显示屏上完完整整地显示着一篇10年前关于人工智能技术应用的新闻报道，其大致的内容是“公元2090年1月1日，为保障全球范围内普通民众的基本利益，同时确保全球政治、经济结构的安全稳定，六大政治经济联合体联合签署《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与保障就业同约》，要求各政治经济联合体在充分应用新技术时，保障提供给社会民众的就业岗位比例不低于30%，同时严格禁止人脑生物芯片、人体克隆等有碍社会道德新型技术的实验与应用......”
罗允欣之所以会关注这篇有关《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与保障就业同约》的新闻报道，主要是因为前一天在市公安局讨论另外一个案子的时候，她趁中途休息上卫生间的空档，在走廊的拐角处无意间听到局里的同事提到了有关李慧明谋杀案尸捡结果的最新线索，“小赵，昨天在对李慧明谋杀案的凶犯做尸检的时候，可把我们给吓坏了。你猜怎么着，那家伙被摔得稀烂也就算了，脑子里面居然有一个莫名其妙的金属状异物。后来局里领导授权邀请了全市最先进的脑科专家进行开颅手术，才把那金属状异物给完完整整地取了出来。好家伙，那个金属状的异物竟是一枚生物芯片？！那可是10年前就被全球全面禁止研发的技术！”
当罗允欣听到局里同事的这段讲话的时候，她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听他们的意思，李慧明被谋杀一案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如果凶犯脑子里面的金属异物确定是生物芯片，那结合李慧明在案发现场的描述（凶犯是突然发的疯，眼睛里面像是被倒进了墨汁一样变得黝黑而深邃，眼神也变得呆滞，然后还不顾生死地冲上来攻击他），那这起案子也极有可能跟人工智能程序SmartYongle有关。
不过，由于罗允欣正在参与另外一起案子的案情讨论，她只是抽休息时间的空档出来上个厕所，根本来不及上前去向那位同事探究凶犯尸检和证物检测的详细结果，于是她只能悻悻地一路小跑回到了讨论案情的会议室。在后续参加案情讨论的过程中，她虽然一直在认认真真地参与着案情讨论，心里却一刻也不曾忘记有关李慧明谋杀案及生物芯片的相关事宜。
罗允欣本以为10：00前能够从繁杂的知识和数据系统里面提取出有用的线索，以便后续查看检测结果的时候能够交叉验证并快速地找到案情分析的思路。只可惜10年前《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与保障就业同约》正式签署并生效后，全球各科研机构、智能机械生产企业、计算机软硬件企业等相关部门大多自觉遵守并主动退出了生物芯片相关的科研项目，那些已经启动的生物芯片项目也都陆陆续续地终止，以至于在公开的网络系统里根本不可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哎！”罗允欣静静地检索了许久，但仍然一无所获，她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罗允欣那原本白皙的脸变得面无表情并有些惨白了。因为，即便是在巨峡市公安局的内部专业系统里面，以她的权限所能调阅的相关资料中也找不到任何有关生物芯片的重要案件及人物信息。
片刻之后，罗允欣无奈地停了下来。她嘴唇稍微向上触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朝着窗户的方向快步走过去。她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窗台上的那盆多肉植物，再轻轻将双手别在腰间朝外面的这座城市看了看。透过能源玻璃，她看到那窗外已是清晨。也许是因为季节和天气变化的缘故，外面没有丝毫阳光的影子，而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在那略显昏暗的世界里仍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随着时间的快速流逝，巨峡市的时令季节已近冬日，气温开始变得越来越低，天亮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晚了。在清晨宁静的窗外，天仍是灰蒙蒙的，路灯的光也还在闪烁，整个城市好像还睡意正浓，没有完全从临近冬日的慵懒中醒来。
在巨峡市江北区的家里，林渊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闭得死死的。他紧缩的眉头时不时地渗出浅浅的汗水，嘴唇也微微有些颤抖。
自那晦暗的卧室里，林渊忽然全身一惊，像个不倒翁一样从床上迅速地弹坐起来。因为在先前的睡眠里，他刚刚经历了一场诡异而触目惊心的噩梦：那好像是在巨峡市银翼大厦的某一层楼里，欧德罗、罗允欣、欧阳倩和林渊正在一起调查哥哥林凯被智械谋杀的案件线索。当他们走出电梯并径直来到哥哥发生意外事故的那片区域时，大楼的中控系统好像突然被人工智能程序SmartYongle给控制，整层楼的灯光也从白色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在响彻整个大楼的警报声里，大家都被迫陷入了无休无止的“智械杀戮”。为了摆脱周围各种智械的攻击，在欧德罗的带领下，大家都不得不举起了狙击枪并用猛烈的炮火去消灭眼前那像些失控的机械傀儡。它们有的被一击毙命，有的被狙击枪击成了粉碎，有的则被击中并燃起了大火，但依旧挣扎着冲过来......激烈的交火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突然一阵莫名其妙地爆炸，整个大楼里火光四射，碎屑横飞，楼体开始变得地动山摇起来。那些镶嵌和吊挂在天花板上的各类装饰物一个接一个掉下来，天花板也开始产生巨大的裂痕并最终铺天盖地地倾泻下来。在这场注定没有赢家的战斗里，所有的智械都被消灭殆尽，而欧德罗、罗允欣、欧阳倩和林渊也都无法置身事外，直到所有的一切都跌进无序的混乱与爆裂，最终归于湮灭和无尽的黑暗......
这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又或是什么不详遭遇的前兆。不管怎样，由于那些梦里的场景实是在太过于真实，以至于林渊在床上静静地呆坐了好一会儿，冷汗还是时不时地冒出来。
不经意间，林渊看到了左手生物ID上的时间，此刻正好6:50。他赶紧翻身下了床，径直冲进卫生间，用手捧起水龙头里哗哗流出来的冷水并使劲儿地朝自己脸上糊了几下。在抬起头来的一瞬间，他从洗手台上方那光洁如新的镜子里看到了满脸水珠而又狼狈不堪的自己。且不论时间如何须臾，但那张熟悉的面容却略微显得有些苍白和憔悴，甚至让他自己都感觉竟有些陌生了。
林渊拾起旁边的毛巾，待他正准备擦干脸上的水珠时，他手上的生物ID一阵“嗡嗡嗡......”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看了看生物ID，那是欧阳倩的电话正在请求接入。
林渊原本被噩梦惊吓得有点不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情变得平复了些，然后才接通了欧阳倩的电话并亲切地问候道：“早，欧阳倩！”
“早，林渊，不好意思啊，这么早打电话给你，打扰到你休息了吧？！”在电话另一头，欧阳倩温柔而又礼貌的声音传来。
“哦，没事儿！你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急事儿吗？”林渊意识到她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于是用非常平和而镇定地语气问道。
“嗯，前几天市特警小队队长李慧明遭人追杀，欧德罗和罗允欣到现场做了调查并采集了一些证据，他们怀疑这场谋杀案极有可能跟人工智能程序SmartYongle有关。按照之前的工作计划，案发现场的证物检测结果应该今天上午10:00左右能出来。他们让我上午一起过去市公安局检测中心那边看看，你今天上午如果有时间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由于之前林渊在南山植物园的时候将游乐场“虫群突围”体验场意外事故、新潮茶餐厅意外事故的相关线索如实相告，他同时还在两场以外事故发生的过程中拯救了欧阳倩，她早已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鉴于欧德罗和罗允欣邀请的是欧阳倩，并没有邀请自己，加上市公安局属于联合体机密单位，林渊觉得自己一起前去似乎有些不妥，“你刚刚说的是要去市公安局检测中心？可是……我不是办案人员，这样贸然过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我跟欧德罗和罗允欣商量过了，他们已经同意你跟我一起过去，也许对案情的调查会有帮助！”欧阳倩从林渊的回复里听出了他隐隐的担忧，于是即刻道出了这背后的相关实情，以便他能够心无旁骛地参与到有关人工智能程序SmartYongle的调查中来，“另外，上次你告诉我的那些情况，我也全部都跟他们交流过了。他们还表扬了你在两次意外事故中的英勇表现呢！他们都相信你是一个正直诚实的好人，所以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啊！”
“哦，那好吧！”林渊感觉自己有些盛情难却，加上他自己对调查工智能程序SmartYongle也确实充满了兴趣，于是爽快地应了下来。
“嗯……那就这么定了！我们上午10:00在市公安局六楼的检测中心见！”欧阳倩见林渊答应了邀约，即刻向他进一步确定碰头的时间和地点。
“嗯……那时间可以！我们一会儿见！”林渊愉快地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自挂断电话后，林渊麻利地擦干了脸上的水。他好像突然想起来将什么东西落在了客厅里，随即快速地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在城市另一端的罗允欣已早早地起了床。虽然前一天她和欧德罗赴其他案件的案发现场调查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他们也一直忙到很晚才回到家里，但是在追求真相的好奇心和追求公平正义的坚定使命驱使下，她一大早便起床开始收集案件相关资料，并目不转睛地坐在沙发上浏览着检索内容。
在明亮的灯光下，罗允欣正在专心致志地研读着有关生物芯片的相关新闻和报道，那智能终端显示屏上完完整整地显示着一篇10年前关于人工智能技术应用的新闻报道，其大致的内容是“公元2090年1月1日，为保障全球范围内普通民众的基本利益，同时确保全球政治、经济结构的安全稳定，六大政治经济联合体联合签署《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与保障就业同约》，要求各政治经济联合体在充分应用新技术时，保障提供给社会民众的就业岗位比例不低于30%，同时严格禁止人脑生物芯片、人体克隆等有碍社会道德新型技术的实验与应用......”
罗允欣之所以会关注这篇有关《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与保障就业同约》的新闻报道，主要是因为前一天在市公安局讨论另外一个案子的时候，她趁中途休息上卫生间的空档，在走廊的拐角处无意间听到局里的同事提到了有关李慧明谋杀案尸捡结果的最新线索，“小赵，昨天在对李慧明谋杀案的凶犯做尸检的时候，可把我们给吓坏了。你猜怎么着，那家伙被摔得稀烂也就算了，脑子里面居然有一个莫名其妙的金属状异物。后来局里领导授权邀请了全市最先进的脑科专家进行开颅手术，才把那金属状异物给完完整整地取了出来。好家伙，那个金属状的异物竟是一枚生物芯片？！那可是10年前就被全球全面禁止研发的技术！”
当罗允欣听到局里同事的这段讲话的时候，她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听他们的意思，李慧明被谋杀一案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如果凶犯脑子里面的金属异物确定是生物芯片，那结合李慧明在案发现场的描述（凶犯是突然发的疯，眼睛里面像是被倒进了墨汁一样变得黝黑而深邃，眼神也变得呆滞，然后还不顾生死地冲上来攻击他），那这起案子也极有可能跟人工智能程序SmartYongle有关。
不过，由于罗允欣正在参与另外一起案子的案情讨论，她只是抽休息时间的空档出来上个厕所，根本来不及上前去向那位同事探究凶犯尸检和证物检测的详细结果，于是她只能悻悻地一路小跑回到了讨论案情的会议室。在后续参加案情讨论的过程中，她虽然一直在认认真真地参与着案情讨论，心里却一刻也不曾忘记有关李慧明谋杀案及生物芯片的相关事宜。
罗允欣本以为10：00前能够从繁杂的知识和数据系统里面提取出有用的线索，以便后续查看检测结果的时候能够交叉验证并快速地找到案情分析的思路。只可惜10年前《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与保障就业同约》正式签署并生效后，全球各科研机构、智能机械生产企业、计算机软硬件企业等相关部门大多自觉遵守并主动退出了生物芯片相关的科研项目，那些已经启动的生物芯片项目也都陆陆续续地终止，以至于在公开的网络系统里根本不可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哎！”罗允欣静静地检索了许久，但仍然一无所获，她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罗允欣那原本白皙的脸变得面无表情并有些惨白了。因为，即便是在巨峡市公安局的内部专业系统里面，以她的权限所能调阅的相关资料中也找不到任何有关生物芯片的重要案件及人物信息。
片刻之后，罗允欣无奈地停了下来。她嘴唇稍微向上触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朝着窗户的方向快步走过去。她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窗台上的那盆多肉植物，再轻轻将双手别在腰间朝外面的这座城市看了看。透过能源玻璃，她看到那窗外已是清晨。也许是因为季节和天气变化的缘故，外面没有丝毫阳光的影子，而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在那略显昏暗的世界里仍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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