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等我
大城市的交通一言难尽，一路的信号灯，终于把车开到省医的停车场。
领着母女两来到取号大厅，所幸人不多，
“阿姨你和清允去旁边凳子上休息一下，我去取号。”
“啊，哦，好的”钱晓晓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闻言拉着女儿的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看着江澄一副熟练地模样，钱晓晓不由向蒋清允好奇的问道
“允儿他真是你同学吗。”
蒋清允也感觉江澄有点太过成熟了，
结结巴巴的说道“是啊，他和我一个学校的，但是比我大一届。”
“那他也才十六七岁吧”钱晓晓嘴里小声的念到。
“妈，你就别想这么多了，现在是要安心看病要紧。”
钱晓晓听见这句话眉头直接皱在一起，
“果然注意力被转移了”蒋清允也是松了一口气，生怕母亲继续追问下去会发现什么端倪。
江澄取过专家号转身走向母女俩，“阿姨可以了，拿上病历和片子我们去找医生看看吧。”
蒋清允从自己的包里将病历和片子拿给江澄，庆幸的对着母亲说道“幸好病历和片子没被偷，不然就是白跑一趟。”
钱晓晓脸上浮现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有些害怕去面对医生，如果这里也治不好自己就真的没有退路了，她不敢面对。
蒋清允倒是没这么多感觉，她始终相信凭省医的水平一定能治好母亲的。
专家拿着片子和病历看了看，对着钱晓晓说道“先办个入院吧，重新拍个片子看看。”
闻言钱晓晓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她上前抓着专家的手说道“医生我这病能治吗，我不想死啊。”
江澄赶紧上前拉住钱晓晓的手臂安慰道“阿姨，你放心，医生肯定会认真帮你检查的，你现在要保持稳定的情绪，不能太激动”。
蒋清允也在旁边抱住母亲劝到“妈妈，你会好起来的，先不要着急。”
专家被钱晓晓吓了一跳，看着情绪激动的钱晓晓呵斥道“你既然选择来到我们医院，就要相信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治好每一个病人。”
钱晓晓抹着眼泪不停地抽泣。
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一个人做出什么举动好像都不显得过分。
江澄对着专家说道“胡医生，麻烦你办个住院证明，我先去缴费。”
胡强看了江澄一眼，他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看着年龄不大的男生去交钱。
转身回到位置上写了一张单子交给江澄
“先去交费吧，一会儿带她去拍个片子，明天就有结果了。”
“阿姨，我们先去办个入院证明吧，一会儿去拍个片子，明天就有结果了”江澄转身来到蒋母面前，扶着钱晓晓的手臂说道。
就这么钱晓晓被江澄和蒋清允一左一右的扶着走了出去。
胡强看着他们的背影，叹息着摇了摇头。
江澄在缴费窗口对着蒋清允说道“清允你陪着阿姨排队，我出去取钱。”
蒋清允茫然的看着江澄“你早点回来，我和妈妈在这等你。“
钱晓晓也是一脸难为情
“小澄，麻烦你了。”
江澄摆了摆手“阿姨应该的，我先去取钱，你们先排队。”说罢转过身朝医院外面走去。
钱晓晓看着面前正在排队的七八个人，担心的想着要是轮到自己了江澄还没来怎么办。
没过几分钟江澄就跑了进来，对着正在排队的母女俩说道“清允你带着阿姨去旁边休息，我来吧”
正望着队伍发呆的两人听见声音不由转头看了过来，钱晓晓发现是江澄便推脱的说道“没事的小澄，你也忙了这么久了，你先去休息会儿，有允儿陪着我呢。”
江澄是担心蒋清允身体，“那阿姨我去给你们买吃的回来”说完就将一万块钱偷偷塞到蒋清允的包里。
蒋清允看着这么多钱不免有些吃惊，但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便嘱咐道“小澄你注意安全，随便买点就行了。”
听到蒋清允关心自己，江澄感觉自己的所有的付出都值得，深深看了蒋清允一眼，点了点头便再次往外走去。
“你好，我交一下住院费”蒋清允将住院证明递给窗口，办理业务的医生看了一眼单子“先交3000吧”。
蒋清允暗暗乍舌，“居然这么多”打开自己的包，从中数出3000块钱递进窗口。
收到回执单的蒋清允看着母亲“妈妈你在这等一下小澄，我去住院部看看是几号床。”
钱晓晓看摸了摸她的头，忽然心里有些感慨“明明还是个孩子，现在却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妈妈，人家已经不小了”蒋清允握着妈妈的手掌柔声道，这瞬间钱晓晓像是看开了一样，对着女儿女儿灿烂的笑了笑，就这么摸着她的头“小澄是你男朋友吧？”
感受着母亲柔和的目光，蒋清允再也不想骗妈妈了，点点头“恩”
“小澄性格蛮好的，现在看来，如果以后妈妈不在了你也能有人照顾”钱晓晓一脸慈爱的摸着女儿的头发。
蒋清允听到妈妈这么说，瞬间眼泪就涌了出来“妈妈你肯定没事的，不要想这么多，你还没看见我毕业，看见我读大学呢。”
钱晓晓摇了摇头“允儿，那如果妈妈不在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定要去念大学，对自己好好的。”
“妈妈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健健康康的，我要你一直看着我长大。”蒋清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觉妈妈会离开自己，就这么抱着妈妈哭了起来。
看着女儿还像个小女生一样，钱晓晓便说道”你先去去住院部吧，我在这等小澄。“
此时的蒋清允才想起正事还没做，便擦了擦眼泪，“那妈妈我先去看看，给你把床位占好。”
钱晓晓笑着点点头，看着女儿单薄的背影，慢慢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江澄就提着饭回来了，看见钱晓晓一个人站在这便好奇的问道“阿姨，清允去哪里了。”
“她去住院部找床位了，我们先去拍片吧”钱晓晓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
听见钱晓晓的话，江澄也是放下心来，陪着她拍完了片子。
在去到住院部的路上钱晓晓突然道“小澄，如果我不在了，你能不能对允儿好一点，她从小就很懂事，我和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都没怎么照顾过她。”
江澄看着一脸认真的钱晓晓，也是不由得严肃起来“阿姨你放心，你肯定会没事的，至于清允，我会给她所有我能给的东西。”
看着江澄严肃的表情不像开玩笑，钱晓晓忽然笑了起来“允儿比我运气好，希望将来你能弥补她缺失的爱，不然我也不会安心的。”
江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钱晓晓现在的状态极度的不稳定，害怕说错话刺激到她。
毕竟自己是开了上帝视角的人，很清楚接下来的结果。
随着第二天检查结果下来，胡强把蒋清允和江澄叫到办公室“病人是乳腺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如果按照现在的身体状况，估计还剩下不到2个月的时间，所以现在想了解一下你们有没有治疗的意向。”
江澄没有说话，这种时候的确不适合开口。
“如果治疗的话能痊愈吗？”蒋清允茫然的问道。
只能延缓肿瘤生长速度，而且患者也会很痛苦。
治疗需要多少钱
化疗需要8个疗程，每一个疗程六千至七千块钱。
听到这江澄也是有些绝望
蒋清允抿着嘴唇，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无法解决的事情了，对着胡强说到”我想问问我妈妈可以吗。“
医院的走廊上，有着许多来来往往的人，钱晓晓想到这么一大笔治疗费用，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好像在回忆自己的一生。
忽然转头拉着蒋清允的手，轻轻说道“允儿，妈妈对不起你，这一辈子什么也没能给你留下，我不想再给你增加什么负担了，反正也医不好，我们回去吧，妈妈不治了”
当年才十七岁的钱晓晓被蒋贵国哄骗着从农村来到城市，甚至还为此和家里断了联系。
在这无依无靠的她，一心一意为蒋贵国将女儿抚养长大，可换来的只有他对家庭的不管不顾，活了半辈子都没有为女儿留下什么东西，如今即将离开人世，为了女儿，她不想再折腾了。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蒋清允双手捂着脑袋拼命的摇晃“不要。妈妈不要放弃，你会好起来的。”
钱晓晓看着女儿哭泣的身影，知道现在怎么劝她也没用，她是一个母亲，她必须理智的对待这件事情，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轻声唤到“小澄”
“恩，阿姨我在”江澄转头望向钱晓晓。
钱晓晓缓缓牵起蒋清允的手，递到江澄的面前“阿姨求你，能不能在我走后，替我好好照顾允儿”
闻言江澄看向蒋清允，她紧紧抿着嘴唇，另一只手用力的抓着妈妈的衣袖，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江澄手呈半握状轻轻拿起蒋清允的手说道“放心吧阿姨，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钱晓晓捏了捏那双握在一起的手，脸上的笑容是那般娇艳。
一行人当天就从省城富阳回到了W城，母女俩拒绝了江澄请保姆的想法，由蒋清允请假在家独自照顾母亲。
那是自己的妈妈，她想陪陪她最后的时光。
就在当晚，江澄做了个梦。
领着母女两来到取号大厅，所幸人不多，
“阿姨你和清允去旁边凳子上休息一下，我去取号。”
“啊，哦，好的”钱晓晓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闻言拉着女儿的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看着江澄一副熟练地模样，钱晓晓不由向蒋清允好奇的问道
“允儿他真是你同学吗。”
蒋清允也感觉江澄有点太过成熟了，
结结巴巴的说道“是啊，他和我一个学校的，但是比我大一届。”
“那他也才十六七岁吧”钱晓晓嘴里小声的念到。
“妈，你就别想这么多了，现在是要安心看病要紧。”
钱晓晓听见这句话眉头直接皱在一起，
“果然注意力被转移了”蒋清允也是松了一口气，生怕母亲继续追问下去会发现什么端倪。
江澄取过专家号转身走向母女俩，“阿姨可以了，拿上病历和片子我们去找医生看看吧。”
蒋清允从自己的包里将病历和片子拿给江澄，庆幸的对着母亲说道“幸好病历和片子没被偷，不然就是白跑一趟。”
钱晓晓脸上浮现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有些害怕去面对医生，如果这里也治不好自己就真的没有退路了，她不敢面对。
蒋清允倒是没这么多感觉，她始终相信凭省医的水平一定能治好母亲的。
专家拿着片子和病历看了看，对着钱晓晓说道“先办个入院吧，重新拍个片子看看。”
闻言钱晓晓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她上前抓着专家的手说道“医生我这病能治吗，我不想死啊。”
江澄赶紧上前拉住钱晓晓的手臂安慰道“阿姨，你放心，医生肯定会认真帮你检查的，你现在要保持稳定的情绪，不能太激动”。
蒋清允也在旁边抱住母亲劝到“妈妈，你会好起来的，先不要着急。”
专家被钱晓晓吓了一跳，看着情绪激动的钱晓晓呵斥道“你既然选择来到我们医院，就要相信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治好每一个病人。”
钱晓晓抹着眼泪不停地抽泣。
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一个人做出什么举动好像都不显得过分。
江澄对着专家说道“胡医生，麻烦你办个住院证明，我先去缴费。”
胡强看了江澄一眼，他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看着年龄不大的男生去交钱。
转身回到位置上写了一张单子交给江澄
“先去交费吧，一会儿带她去拍个片子，明天就有结果了。”
“阿姨，我们先去办个入院证明吧，一会儿去拍个片子，明天就有结果了”江澄转身来到蒋母面前，扶着钱晓晓的手臂说道。
就这么钱晓晓被江澄和蒋清允一左一右的扶着走了出去。
胡强看着他们的背影，叹息着摇了摇头。
江澄在缴费窗口对着蒋清允说道“清允你陪着阿姨排队，我出去取钱。”
蒋清允茫然的看着江澄“你早点回来，我和妈妈在这等你。“
钱晓晓也是一脸难为情
“小澄，麻烦你了。”
江澄摆了摆手“阿姨应该的，我先去取钱，你们先排队。”说罢转过身朝医院外面走去。
钱晓晓看着面前正在排队的七八个人，担心的想着要是轮到自己了江澄还没来怎么办。
没过几分钟江澄就跑了进来，对着正在排队的母女俩说道“清允你带着阿姨去旁边休息，我来吧”
正望着队伍发呆的两人听见声音不由转头看了过来，钱晓晓发现是江澄便推脱的说道“没事的小澄，你也忙了这么久了，你先去休息会儿，有允儿陪着我呢。”
江澄是担心蒋清允身体，“那阿姨我去给你们买吃的回来”说完就将一万块钱偷偷塞到蒋清允的包里。
蒋清允看着这么多钱不免有些吃惊，但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便嘱咐道“小澄你注意安全，随便买点就行了。”
听到蒋清允关心自己，江澄感觉自己的所有的付出都值得，深深看了蒋清允一眼，点了点头便再次往外走去。
“你好，我交一下住院费”蒋清允将住院证明递给窗口，办理业务的医生看了一眼单子“先交3000吧”。
蒋清允暗暗乍舌，“居然这么多”打开自己的包，从中数出3000块钱递进窗口。
收到回执单的蒋清允看着母亲“妈妈你在这等一下小澄，我去住院部看看是几号床。”
钱晓晓看摸了摸她的头，忽然心里有些感慨“明明还是个孩子，现在却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妈妈，人家已经不小了”蒋清允握着妈妈的手掌柔声道，这瞬间钱晓晓像是看开了一样，对着女儿女儿灿烂的笑了笑，就这么摸着她的头“小澄是你男朋友吧？”
感受着母亲柔和的目光，蒋清允再也不想骗妈妈了，点点头“恩”
“小澄性格蛮好的，现在看来，如果以后妈妈不在了你也能有人照顾”钱晓晓一脸慈爱的摸着女儿的头发。
蒋清允听到妈妈这么说，瞬间眼泪就涌了出来“妈妈你肯定没事的，不要想这么多，你还没看见我毕业，看见我读大学呢。”
钱晓晓摇了摇头“允儿，那如果妈妈不在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定要去念大学，对自己好好的。”
“妈妈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健健康康的，我要你一直看着我长大。”蒋清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觉妈妈会离开自己，就这么抱着妈妈哭了起来。
看着女儿还像个小女生一样，钱晓晓便说道”你先去去住院部吧，我在这等小澄。“
此时的蒋清允才想起正事还没做，便擦了擦眼泪，“那妈妈我先去看看，给你把床位占好。”
钱晓晓笑着点点头，看着女儿单薄的背影，慢慢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江澄就提着饭回来了，看见钱晓晓一个人站在这便好奇的问道“阿姨，清允去哪里了。”
“她去住院部找床位了，我们先去拍片吧”钱晓晓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
听见钱晓晓的话，江澄也是放下心来，陪着她拍完了片子。
在去到住院部的路上钱晓晓突然道“小澄，如果我不在了，你能不能对允儿好一点，她从小就很懂事，我和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都没怎么照顾过她。”
江澄看着一脸认真的钱晓晓，也是不由得严肃起来“阿姨你放心，你肯定会没事的，至于清允，我会给她所有我能给的东西。”
看着江澄严肃的表情不像开玩笑，钱晓晓忽然笑了起来“允儿比我运气好，希望将来你能弥补她缺失的爱，不然我也不会安心的。”
江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钱晓晓现在的状态极度的不稳定，害怕说错话刺激到她。
毕竟自己是开了上帝视角的人，很清楚接下来的结果。
随着第二天检查结果下来，胡强把蒋清允和江澄叫到办公室“病人是乳腺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如果按照现在的身体状况，估计还剩下不到2个月的时间，所以现在想了解一下你们有没有治疗的意向。”
江澄没有说话，这种时候的确不适合开口。
“如果治疗的话能痊愈吗？”蒋清允茫然的问道。
只能延缓肿瘤生长速度，而且患者也会很痛苦。
治疗需要多少钱
化疗需要8个疗程，每一个疗程六千至七千块钱。
听到这江澄也是有些绝望
蒋清允抿着嘴唇，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无法解决的事情了，对着胡强说到”我想问问我妈妈可以吗。“
医院的走廊上，有着许多来来往往的人，钱晓晓想到这么一大笔治疗费用，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好像在回忆自己的一生。
忽然转头拉着蒋清允的手，轻轻说道“允儿，妈妈对不起你，这一辈子什么也没能给你留下，我不想再给你增加什么负担了，反正也医不好，我们回去吧，妈妈不治了”
当年才十七岁的钱晓晓被蒋贵国哄骗着从农村来到城市，甚至还为此和家里断了联系。
在这无依无靠的她，一心一意为蒋贵国将女儿抚养长大，可换来的只有他对家庭的不管不顾，活了半辈子都没有为女儿留下什么东西，如今即将离开人世，为了女儿，她不想再折腾了。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蒋清允双手捂着脑袋拼命的摇晃“不要。妈妈不要放弃，你会好起来的。”
钱晓晓看着女儿哭泣的身影，知道现在怎么劝她也没用，她是一个母亲，她必须理智的对待这件事情，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轻声唤到“小澄”
“恩，阿姨我在”江澄转头望向钱晓晓。
钱晓晓缓缓牵起蒋清允的手，递到江澄的面前“阿姨求你，能不能在我走后，替我好好照顾允儿”
闻言江澄看向蒋清允，她紧紧抿着嘴唇，另一只手用力的抓着妈妈的衣袖，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江澄手呈半握状轻轻拿起蒋清允的手说道“放心吧阿姨，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钱晓晓捏了捏那双握在一起的手，脸上的笑容是那般娇艳。
一行人当天就从省城富阳回到了W城，母女俩拒绝了江澄请保姆的想法，由蒋清允请假在家独自照顾母亲。
那是自己的妈妈，她想陪陪她最后的时光。
就在当晚，江澄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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