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西凉谋划
公元192年九月初，左冯翊杨奉发来求援信号，不过半日，右扶风杨定也请求增兵。原来，马腾、韩遂终于到了。
朝堂议事。贾诩习惯性说完场面话，接着一顿痛批马腾、韩遂这两个叛贼，就连刘协，也骂了韩遂好几句。
接着刘协哭诉道：“马腾、韩遂入侵，该如何是好？”说完看向贾诩。
贾诩秒懂。“陛下，当下情况万分紧急，应当立刻召回河东徐晃部，令其率部抵御马腾、韩遂。”
“准！”刘协大手一挥。
“陛下……”荀攸日常演戏：“吕布还在河东、河内盘踞，如果召回徐晃，谁来抵御吕布？”
李傕、郭汜被吕布打伤的旧伤处突然感到一阵疼痛。
刘协假装非常无奈，看向贾诩。贾诩又建议道：“陛下，左将军徐荣为西凉悍将，威望极高，应当由左将军率部出征，讨伐叛贼！”
徐荣并未临朝，他一个副将开口道：“陛下，徐将军半个月前骑马摔伤了腿，现在还没好呢。恐怕是领不了兵了。不过要是陛下信任，末将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由你去吧。”刘协应允。
“你什么级别，也敢领军出征？”李傕不爽了，一个无名小将，能让他出风头？本来他还怀疑刘协是不是故意削弱他的力量，现在他明白了，领军的都是刘协的亲信，这是要淡化自己的存在啊，所以李傕忍不住出声了。
刘协和贾诩对视一眼，这小子中计了。
贾诩假装又建议道：“陛下，黄忠统领武力天下无双，大家都是知道的，如果陛下率军亲征，有黄忠统领在侧，马腾、韩遂必败。”
李傕慌了，疯狂给贾诩使眼色，军师啊，你哪边的？要知道给刘协打出了威望，那还需要他李傕干什么。李傕赶紧开口：“末将愿领军出征！”
郭汜也奋勇前进，跟着开口：“末将也愿领兵出征。”
“末将也愿领兵出征！”
“末将也愿领兵出征！”
“末将也愿领兵出征！”
随着李傕、郭汜开口，西凉众将纷纷请战，刘协的手下将领也配合演戏。
刘协摆出一副为难之色，贾诩表示我能搞定，使眼色给了李傕一颗定心丸。果然，下午安排就出来了，让李傕带兵亲赴左冯翊，郭汜带兵驻守右扶风，为了表现出对李傕的重视，让燓稠、李蒙增援左冯翊。
但是刘协对贾诩下的命令是这样的：马腾干什么吃的？打什么右扶风，传令给他合击左冯翊，围歼李傕部。给燓稠和李蒙密令，让他们行军慢一点，如果遇到李傕被人追杀，可以坐视不管，总之就是让他们坑死李傕，事成后答应一个升车骑将军，一个升前将军。同时给杨奉密令，让他不用抵御韩遂，放韩遂进来，让他到一边去休整，等待新的命令。为了毕其功于一役，刘协派贾诩亲自督军。
至于刘协为什么要先消灭李傕，很简单，为了抢回唐姬。反正刘协是等不了了。本来还可以调徐荣、徐晃等做更严密的安排的，现在没安排完先上吧，反正贾诩应该搞得定。
事情总是事与愿违的，就算是毒士也不是万能的，谁能想到，韩遂关键时刻罢工，在左冯翊边境停下后不打了。五天后，马腾那个憨憨赶来，也不看清楚状况，结果被李傕派了个小将李利就给打败了，不得已，马腾逃到韩遂军营。两方对峙。
十天后，燓稠和李蒙悠哉悠哉地终于到了。李傕命令他们合攻韩遂部，韩遂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直接大败而归，还丢了好几个郡，比如什么北地郡、汉阳郡、包括安定郡都没了，韩遂一路逃亡逃到了武威，最后更是跑到了金城，到最后跑进羌族领地，李傕才命燓稠和李蒙回师。
十二月，安定郡临时治所临泾。经过三个月讨伐，马腾、韩遂部大败，李傕、燓稠和李蒙聚在此处，召开庆功宴。
贾诩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陛下啊，这次我真没出谋划策，谁知道马腾、韩遂怎么那么菜，我都暗中捣乱好几回了，要不然估计他们两人都已经被斩落马下了。
要是刘协在，肯定会说，你没通知马超吗？有马超在能打成这样？
马超？马超是谁？马超176年生人，今年17岁。估计还不得重用。
贾诩看着面前歌女翩翩起舞，看着西凉众将得意忘形，一个个一手抱着舞女，一手拿着羊腿，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突然贾诩看向李傕怀里抱着的女子，心生一计。
晚宴完毕，第二天，贾诩借口来找李傕汇报工作，进了李府。
三天后，朝廷圣旨来到。
“李傕，讨伐马腾、韩遂有功，加封为骠骑将军，临泾侯，开府，假节。”
“燓稠，讨伐马腾，韩遂有功，擢升为车骑将军，富平侯，开府，假节。”
“李蒙，擢升为前将军。”
其他西凉众将也大加封赏。
封赏过后，李傕也准备班师回朝了，贾诩过来做善后工作。
眼见李傕心事丛丛，好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那里走来走去。
贾诩知道，时机已经到了。便假装问道：“将军可有什么急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前些天纳的一个妾，今天早上不见了，在找呢。”李傕摆摆手让贾诩继续工作，自己抬头看着门口，盼望着什么。
“怎么还没找到。”李傕自言自语。
贾诩不经意间开口：“不会被其他将领掳走了吧？”
“谁敢？我可是陛下亲封的骠骑将军，整个西凉军我最大，谁敢抢我的女人。”李傕急眼了。
“虽然是骠骑将军，但将军毕竟不是太师，又怎么能号令整个西凉军呢？而且就算人家不敢明着抢，还不能偷偷抢了？”贾诩开始忽悠了。
“军师怀疑是谁？”李傕有那么点信了。
贾诩故作高深，等到李傕急得不耐烦的时候，才说道：“现在西凉军哪个人势力最大？可以敢跟将军叫板的。”
“郭汜？”李傕问。“不可能是他，郭汜是我兄弟，再说他现在还在右扶风呢。”
“近期风头最盛的，又在将军身边的，是哪个？”贾诩明知故问。
李傕：“燓稠，他敢？他以前不过是太师帐下一小卒，要不是我举荐，他能有今天。”
“他现在可是车骑将军，富平侯了，还是可以开府，假节的。”贾诩继续说道：“而且，如果将军不是靠这场讨伐马腾、韩遂的功劳，地位都在燓稠之下了。更别说他现在还有李蒙相助，他日再立一场功劳，将军你的地位可就尴尬了。”
“现在只是怀疑，也不一定是燓稠做的吧？”李傕有点吃不准，但已经信了三分。
贾诩继续说：“将军，你和郭汜两人是太师的老部下了，现在虽然投靠了陛下，但是陛下未必信任你们，而燓稠，陛下看来是想扶植他当西凉军首领了。”
“军师莫要危言耸听。”李傕额头冒出了冷汗。
贾诩继续开口忽悠，语言声情并茂。“就算陛下不杀你，将军也不愿再进一步吗？太师是怎么做的？将军作为他的接班人，现在连他十分之一的水平都达不到。”
李傕有点意动。“但是，太师最后不也是……”
贾诩换了个思路：“将军，你想一下，太师那么厉害都死了，将军比之太师如何？”
李傕：“肯定不如啊。”
贾诩恐吓道：“那你再想一下，陛下真的信任你吗？他准备什么时候杀你？或许今天，或许明天，或许你班师回朝后。”
“别吓我。军师，我还是想想吧。”
李傕一个人想静静，贾诩不得已只能告退。
一日，李傕侄子李利不小心得罪了燓稠，被打了一顿，回来找李傕告状。
又一日，李傕妻子从长安来信，说府邸周围出现许多奇奇怪怪的人，走到哪都有人跟着，好像已经被人监禁了。
又一日，董卓和李儒的尸体被挖出来鞭尸，并为王允平反，追封他为安国公，以国礼厚葬。
贾诩适时地递上了几封涂改过的密信，里面都是刘协写给燓稠的家常话和慰问之语。
“燓稠抢我小妾，打我侄子，我都可以忍。陛下居然监禁我的家人，还挖太师的尸体鞭尸……啊！”看着桌子上的密信，李傕直接砸碎了桌子，怒吼着说道：“陛下如此逼我，我也不得不反了。军师，还请教我怎么做。”
贾诩抬头望天，因为怕自己的表情被看出来。“将军，如今之计，那就是先杀燓稠、李蒙，再兼并他们的兵马，奇袭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
“具体如何做？”李傕冷静下来问道。
贾诩背对着李傕说道，实在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偷笑的表情。“年关将近，我们就在除夕晚上，宴请诸将，再埋伏刀斧手，杀掉燓稠、李蒙，其他人要是投降还好，要是不投降，一并杀了。杀完后，我们再散布谣言，说吕布要反攻长安，挟持燓稠、李蒙部前往长安救驾，再挟持天子。如此大业可成。”
“好，军师，那就交给你来安排，拜托了。”李傕躬身行礼。
贾诩微微摇了摇头，并未叹气，快速把李傕扶起。“必不辱命！”
朝堂议事。贾诩习惯性说完场面话，接着一顿痛批马腾、韩遂这两个叛贼，就连刘协，也骂了韩遂好几句。
接着刘协哭诉道：“马腾、韩遂入侵，该如何是好？”说完看向贾诩。
贾诩秒懂。“陛下，当下情况万分紧急，应当立刻召回河东徐晃部，令其率部抵御马腾、韩遂。”
“准！”刘协大手一挥。
“陛下……”荀攸日常演戏：“吕布还在河东、河内盘踞，如果召回徐晃，谁来抵御吕布？”
李傕、郭汜被吕布打伤的旧伤处突然感到一阵疼痛。
刘协假装非常无奈，看向贾诩。贾诩又建议道：“陛下，左将军徐荣为西凉悍将，威望极高，应当由左将军率部出征，讨伐叛贼！”
徐荣并未临朝，他一个副将开口道：“陛下，徐将军半个月前骑马摔伤了腿，现在还没好呢。恐怕是领不了兵了。不过要是陛下信任，末将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由你去吧。”刘协应允。
“你什么级别，也敢领军出征？”李傕不爽了，一个无名小将，能让他出风头？本来他还怀疑刘协是不是故意削弱他的力量，现在他明白了，领军的都是刘协的亲信，这是要淡化自己的存在啊，所以李傕忍不住出声了。
刘协和贾诩对视一眼，这小子中计了。
贾诩假装又建议道：“陛下，黄忠统领武力天下无双，大家都是知道的，如果陛下率军亲征，有黄忠统领在侧，马腾、韩遂必败。”
李傕慌了，疯狂给贾诩使眼色，军师啊，你哪边的？要知道给刘协打出了威望，那还需要他李傕干什么。李傕赶紧开口：“末将愿领军出征！”
郭汜也奋勇前进，跟着开口：“末将也愿领兵出征。”
“末将也愿领兵出征！”
“末将也愿领兵出征！”
“末将也愿领兵出征！”
随着李傕、郭汜开口，西凉众将纷纷请战，刘协的手下将领也配合演戏。
刘协摆出一副为难之色，贾诩表示我能搞定，使眼色给了李傕一颗定心丸。果然，下午安排就出来了，让李傕带兵亲赴左冯翊，郭汜带兵驻守右扶风，为了表现出对李傕的重视，让燓稠、李蒙增援左冯翊。
但是刘协对贾诩下的命令是这样的：马腾干什么吃的？打什么右扶风，传令给他合击左冯翊，围歼李傕部。给燓稠和李蒙密令，让他们行军慢一点，如果遇到李傕被人追杀，可以坐视不管，总之就是让他们坑死李傕，事成后答应一个升车骑将军，一个升前将军。同时给杨奉密令，让他不用抵御韩遂，放韩遂进来，让他到一边去休整，等待新的命令。为了毕其功于一役，刘协派贾诩亲自督军。
至于刘协为什么要先消灭李傕，很简单，为了抢回唐姬。反正刘协是等不了了。本来还可以调徐荣、徐晃等做更严密的安排的，现在没安排完先上吧，反正贾诩应该搞得定。
事情总是事与愿违的，就算是毒士也不是万能的，谁能想到，韩遂关键时刻罢工，在左冯翊边境停下后不打了。五天后，马腾那个憨憨赶来，也不看清楚状况，结果被李傕派了个小将李利就给打败了，不得已，马腾逃到韩遂军营。两方对峙。
十天后，燓稠和李蒙悠哉悠哉地终于到了。李傕命令他们合攻韩遂部，韩遂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直接大败而归，还丢了好几个郡，比如什么北地郡、汉阳郡、包括安定郡都没了，韩遂一路逃亡逃到了武威，最后更是跑到了金城，到最后跑进羌族领地，李傕才命燓稠和李蒙回师。
十二月，安定郡临时治所临泾。经过三个月讨伐，马腾、韩遂部大败，李傕、燓稠和李蒙聚在此处，召开庆功宴。
贾诩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陛下啊，这次我真没出谋划策，谁知道马腾、韩遂怎么那么菜，我都暗中捣乱好几回了，要不然估计他们两人都已经被斩落马下了。
要是刘协在，肯定会说，你没通知马超吗？有马超在能打成这样？
马超？马超是谁？马超176年生人，今年17岁。估计还不得重用。
贾诩看着面前歌女翩翩起舞，看着西凉众将得意忘形，一个个一手抱着舞女，一手拿着羊腿，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突然贾诩看向李傕怀里抱着的女子，心生一计。
晚宴完毕，第二天，贾诩借口来找李傕汇报工作，进了李府。
三天后，朝廷圣旨来到。
“李傕，讨伐马腾、韩遂有功，加封为骠骑将军，临泾侯，开府，假节。”
“燓稠，讨伐马腾，韩遂有功，擢升为车骑将军，富平侯，开府，假节。”
“李蒙，擢升为前将军。”
其他西凉众将也大加封赏。
封赏过后，李傕也准备班师回朝了，贾诩过来做善后工作。
眼见李傕心事丛丛，好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那里走来走去。
贾诩知道，时机已经到了。便假装问道：“将军可有什么急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前些天纳的一个妾，今天早上不见了，在找呢。”李傕摆摆手让贾诩继续工作，自己抬头看着门口，盼望着什么。
“怎么还没找到。”李傕自言自语。
贾诩不经意间开口：“不会被其他将领掳走了吧？”
“谁敢？我可是陛下亲封的骠骑将军，整个西凉军我最大，谁敢抢我的女人。”李傕急眼了。
“虽然是骠骑将军，但将军毕竟不是太师，又怎么能号令整个西凉军呢？而且就算人家不敢明着抢，还不能偷偷抢了？”贾诩开始忽悠了。
“军师怀疑是谁？”李傕有那么点信了。
贾诩故作高深，等到李傕急得不耐烦的时候，才说道：“现在西凉军哪个人势力最大？可以敢跟将军叫板的。”
“郭汜？”李傕问。“不可能是他，郭汜是我兄弟，再说他现在还在右扶风呢。”
“近期风头最盛的，又在将军身边的，是哪个？”贾诩明知故问。
李傕：“燓稠，他敢？他以前不过是太师帐下一小卒，要不是我举荐，他能有今天。”
“他现在可是车骑将军，富平侯了，还是可以开府，假节的。”贾诩继续说道：“而且，如果将军不是靠这场讨伐马腾、韩遂的功劳，地位都在燓稠之下了。更别说他现在还有李蒙相助，他日再立一场功劳，将军你的地位可就尴尬了。”
“现在只是怀疑，也不一定是燓稠做的吧？”李傕有点吃不准，但已经信了三分。
贾诩继续说：“将军，你和郭汜两人是太师的老部下了，现在虽然投靠了陛下，但是陛下未必信任你们，而燓稠，陛下看来是想扶植他当西凉军首领了。”
“军师莫要危言耸听。”李傕额头冒出了冷汗。
贾诩继续开口忽悠，语言声情并茂。“就算陛下不杀你，将军也不愿再进一步吗？太师是怎么做的？将军作为他的接班人，现在连他十分之一的水平都达不到。”
李傕有点意动。“但是，太师最后不也是……”
贾诩换了个思路：“将军，你想一下，太师那么厉害都死了，将军比之太师如何？”
李傕：“肯定不如啊。”
贾诩恐吓道：“那你再想一下，陛下真的信任你吗？他准备什么时候杀你？或许今天，或许明天，或许你班师回朝后。”
“别吓我。军师，我还是想想吧。”
李傕一个人想静静，贾诩不得已只能告退。
一日，李傕侄子李利不小心得罪了燓稠，被打了一顿，回来找李傕告状。
又一日，李傕妻子从长安来信，说府邸周围出现许多奇奇怪怪的人，走到哪都有人跟着，好像已经被人监禁了。
又一日，董卓和李儒的尸体被挖出来鞭尸，并为王允平反，追封他为安国公，以国礼厚葬。
贾诩适时地递上了几封涂改过的密信，里面都是刘协写给燓稠的家常话和慰问之语。
“燓稠抢我小妾，打我侄子，我都可以忍。陛下居然监禁我的家人，还挖太师的尸体鞭尸……啊！”看着桌子上的密信，李傕直接砸碎了桌子，怒吼着说道：“陛下如此逼我，我也不得不反了。军师，还请教我怎么做。”
贾诩抬头望天，因为怕自己的表情被看出来。“将军，如今之计，那就是先杀燓稠、李蒙，再兼并他们的兵马，奇袭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
“具体如何做？”李傕冷静下来问道。
贾诩背对着李傕说道，实在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偷笑的表情。“年关将近，我们就在除夕晚上，宴请诸将，再埋伏刀斧手，杀掉燓稠、李蒙，其他人要是投降还好，要是不投降，一并杀了。杀完后，我们再散布谣言，说吕布要反攻长安，挟持燓稠、李蒙部前往长安救驾，再挟持天子。如此大业可成。”
“好，军师，那就交给你来安排，拜托了。”李傕躬身行礼。
贾诩微微摇了摇头，并未叹气，快速把李傕扶起。“必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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