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削藩！（1）
彼尔姆千户和辛比尔斯克千户的召回只是一个开始。
1446年7月25日，为了比对新发明的榴弹炮与青铜臼炮孰优孰劣，兀鲁·马黑麻带领一个万户军以及三个新编的炮兵千户军行至巴什科尔托斯坦城。该城位于巴什基尔德城西三百里，是巴什基尔德大区的另外一座城市。这里有大片的草原，草质鲜嫩，十分适合蓄养绵羊，所以这里也是喀山汗国最重要的羊毛产地，全国军服原料中的百分之九十都产自于该城。
先是榴弹炮试射，发明火炮的贤哲罗提希尔兴奋的说：“大汗，请看，这是榴弹炮”，他带着他的助手们边向火炮内填装准备好的火药和炮弹边介绍道：“这种炮和过去发射石头的机器不同，这个火炮的炮弹由火药提供动能，发射出的炮弹也不只是一块石头，而是可以爆炸的炸弹。我们只需要通过估算我们要轰炸的位置，再计算炮弹所要飞行的时间，最后将炸弹引信剪到合适的位置即可。”
差不多两分钟时间，贤哲和助手们便将火炮填装完毕，他看了一眼草纸上目标的距离，随后将火炮的角度进行微调，手里接过助手递来的火把，转身对兀鲁·马黑麻说。
“大汗！请掩住耳朵，火炮发射的声音会非常大”。
兀鲁·马黑麻心想这世界上还有比雷声更大的声音吗？便对罗提希尔说：“雷声我都听得，这炮声怎么就听不得？你就大胆的放！本大汗不会有事！”
罗提希尔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全随大汗旨意”。
随后，罗提希尔便给助手们一个眼色，助手们见状纷纷跑到大炮后面，齐齐的掩住耳朵。
“嘭！”
“嘭！”
震天动地的两声炮响分别自炮口和目标处传来。
只见目标处沙尘四散，地上的土被炸得飞了起来，短暂的烟幕散去后，地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弹坑。
兀鲁·马黑麻从没听过这么大的声音，这声音就如同滚雷在耳边，震得耳膜鼓动，且这炮弹威力之大，超乎他的想象，这要是炸进敌方方阵里，那敌军必定被这一炮所击溃。
“好！这炮弹威力甚大，真乃军国利器！”第一次见到火炮发射的兀鲁·马黑麻十分兴奋，拍手称赞。
但是他很快发现了问题：“只是，这从填药、计算引信长度、调整发射角度到最终的发射似乎需要很复杂的一套过程和很长的时间，那么这大炮能满足野战的需要吗？”
罗提希尔似乎被问懵了：“野…野战？这是城防炮和阵防炮啊，大汗。”
原来，早期的火炮由于装填速度和射击精度的关系，主要作用并不是野战或者遭遇战，而是攻城战和防守战。其中高角度炮对操炮人员的素质要求更是高，操炮人员需要有基础的几何学计算能力，因为大仰角炮是没法用肉眼瞄准的。
“好吧，再给我看看那臼炮”。兀鲁•马黑麻已经开始考虑如何利用这种威力巨大但是用途有限的武器了。
提起臼炮，罗提希尔又兴奋起来：“是，大汗！这臼炮才是我的得意之作，在研究塔，我将它命名为罗提希尔大炮”。
说着罗提希尔又带着他的助手们将大炮围起来，对着短炮身的臼炮开始了一番操作。
装填完毕后，罗提希尔手持火把，正欲开口，却见大汗已经将耳朵堵了个严实，他抽了抽嘴角，随后克制住那个呼之欲出的嘲弄表情，转身发射了大炮。
“嘭！！”
“嘭！！”
同样的两声巨响，只是声音更大，威力更恐怖，射程更远。
兀鲁•马黑麻只觉得肚子里好似有东西在翻滚，手虽然堵着耳朵，但耳朵还是被震得嗡嗡直响。
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几乎飞出四里远才爆炸，其威力也是令人咋舌，如果说前面的榴弹炮是军国利器的话，那么这种罗提希尔大炮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末日武器。
兀鲁•马黑麻捂着耳朵愣了好久，方才反应过来。
“罗提希尔先生，这种炮现在有多少人会操作？”
“回禀大汗，现在为止，这种大炮只有我和我的助手可以操作”。
“这大炮乃是真正的军国利器！尚书郎！”兀鲁•马黑麻激动的挥手。
“臣在！”一旁的尚书应到。
“将朕的旨意记下，从今天开始准备建立喀山炮兵学院，我要每一个炮兵部队都可以熟练的操作这种大炮，要将几何学和数学列入炮兵必考科目！授予罗提希尔先生教授称号！将罗提希尔先生记入史册！”
“诺！”尚书掏出铅棒熟练的将大汗的旨意记在随身携带的笔记簿中。
“谢大汗恩典！”罗提希尔听闻连忙跪谢大汗。
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却能在世界的另一端引起一阵飓风，世界的历史也从这四声巨响中彻底的走向了另外一种发展轨迹。
就在兀鲁•马黑麻正高兴拥有了这一种军国利器的时候，巴什科尔托斯坦城却涌出一支部队，向他们奔来。
兀鲁•马黑麻陷入了疑惑，心想“这难道是巴什科尔托千户？来得也太晚了吧，我不是早把行踪透露下去了吗？”
等了一会，那支部队便列到了兀鲁•马黑麻面前，为首的一人正是巴什科尔托千户。
巴什科尔托千户在马上欠了欠身，算是行了一礼：“大汗，我是这里的千户，您刚刚发射的是魔鬼的武器吗？”
这个问候把兀鲁•马黑麻搞得一头雾水，有点生气的问：“这是阿拉的武器，你有什么异议吗？巴什科尔托千户？”
巴什科尔托千户轻蔑一笑：“我的大汗，我可从没听说过阿拉的武器是令从教者恐惧的，如您所见，本地的绵羊已经受惊，恐怕今年的收成要下降了。”
兀鲁•马黑麻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但摸不清这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子。
“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巴什科尔托千户？”兀鲁•马黑麻被气的眉毛都立了起来，他自从当君主以来，从未被自己的属下如此顶撞过，而且他印象中的巴什科尔托千户并不是这样一个顽固守旧、不顾尊卑的人。
巴什科尔托千户似乎是与身后着教士服装的人确认了一下，才回答说：“不！我乃是出于正义的角度向您谏言！您从前年宣称受到天使的指点后就变了，您控制神授予教士的权力，用备战大帐的理由取缔彼尔姆和辛比尔斯克的贵族而任用流官，事后却只散些银元就算了事，您召唤出的农民虽然看起来和常人无二，但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从哪里来，现在，又驱使这些魔鬼的大炮，我的大汗，你一定是被魔鬼迷了心窍！快快停下吧！”
听到这些，兀鲁•马黑麻反而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朕乃是神授意的哈里发！说我被魔鬼迷了心窍？这又是谁告诉你的？是你身后的这位乌里玛吧？我收夺了他们的权力，他们便要与我作对，嗯？好，事到如今我也无所谓告不告诉你们了！我的目的乃是一统万国，传播依兰木教的教义，让世界成为一片乐土，在这之前，凝聚国力是必然的步骤。至于你们这些国家的蛀虫，让你们到朕的首都去当官是你们的荣幸！既然你们如此抗拒，那我就不得不动用些雷霆手段了！”
兀鲁•马黑麻突然抽出腰间的弯刀，大声道：“尚书郎！给我记！巴什科尔托千户伙同巴什科尔托斯坦当地乌里玛众，因一己私欲，趁朕参观军事演习，率众来袭。朕乃上天钦点哈里发，虽巴什科尔托千户曾有功绩，但如今朕不得不讨伐叛逆！所幸天命有数，巴什科尔托千户以下二百兵卒尽被朕带兵镇压！”
话毕兀鲁•马黑麻怒目圆睁，手中的弯刀向下劈去，数千箭羽应刀而落，在场巴什科尔托千户一部被瞬间消灭。
兀鲁•马黑麻下马，到奄奄一息的巴什科尔托千户身边，将嘴贴到他的耳边，小声道：“朕知道你是一片忠心，但如今形势容不得我从长计议，怪就怪你被那群乌里玛迷了心窍，安心的去吧！”
巴什科尔托千户，听罢并未立刻合眼，而是用尽力气对兀鲁•马黑麻说：“你杀了我又如何，今天我死了，明天城内的八千部族武士便揭竿而起，大汗，快快回头吧！”
兀鲁•马黑麻推开巴什科尔托千户，极其失望的摇了摇头：“那就开始吧，这臃肿无能的封建体制是时候结束了！”
兀鲁•马黑麻一步跨上战马，向罗提希尔做了一个手势，道：“走，我们不在这试射了，把这几门炮抬到巴什科尔托斯坦城去！”
1446年7月25日，为了比对新发明的榴弹炮与青铜臼炮孰优孰劣，兀鲁·马黑麻带领一个万户军以及三个新编的炮兵千户军行至巴什科尔托斯坦城。该城位于巴什基尔德城西三百里，是巴什基尔德大区的另外一座城市。这里有大片的草原，草质鲜嫩，十分适合蓄养绵羊，所以这里也是喀山汗国最重要的羊毛产地，全国军服原料中的百分之九十都产自于该城。
先是榴弹炮试射，发明火炮的贤哲罗提希尔兴奋的说：“大汗，请看，这是榴弹炮”，他带着他的助手们边向火炮内填装准备好的火药和炮弹边介绍道：“这种炮和过去发射石头的机器不同，这个火炮的炮弹由火药提供动能，发射出的炮弹也不只是一块石头，而是可以爆炸的炸弹。我们只需要通过估算我们要轰炸的位置，再计算炮弹所要飞行的时间，最后将炸弹引信剪到合适的位置即可。”
差不多两分钟时间，贤哲和助手们便将火炮填装完毕，他看了一眼草纸上目标的距离，随后将火炮的角度进行微调，手里接过助手递来的火把，转身对兀鲁·马黑麻说。
“大汗！请掩住耳朵，火炮发射的声音会非常大”。
兀鲁·马黑麻心想这世界上还有比雷声更大的声音吗？便对罗提希尔说：“雷声我都听得，这炮声怎么就听不得？你就大胆的放！本大汗不会有事！”
罗提希尔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全随大汗旨意”。
随后，罗提希尔便给助手们一个眼色，助手们见状纷纷跑到大炮后面，齐齐的掩住耳朵。
“嘭！”
“嘭！”
震天动地的两声炮响分别自炮口和目标处传来。
只见目标处沙尘四散，地上的土被炸得飞了起来，短暂的烟幕散去后，地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弹坑。
兀鲁·马黑麻从没听过这么大的声音，这声音就如同滚雷在耳边，震得耳膜鼓动，且这炮弹威力之大，超乎他的想象，这要是炸进敌方方阵里，那敌军必定被这一炮所击溃。
“好！这炮弹威力甚大，真乃军国利器！”第一次见到火炮发射的兀鲁·马黑麻十分兴奋，拍手称赞。
但是他很快发现了问题：“只是，这从填药、计算引信长度、调整发射角度到最终的发射似乎需要很复杂的一套过程和很长的时间，那么这大炮能满足野战的需要吗？”
罗提希尔似乎被问懵了：“野…野战？这是城防炮和阵防炮啊，大汗。”
原来，早期的火炮由于装填速度和射击精度的关系，主要作用并不是野战或者遭遇战，而是攻城战和防守战。其中高角度炮对操炮人员的素质要求更是高，操炮人员需要有基础的几何学计算能力，因为大仰角炮是没法用肉眼瞄准的。
“好吧，再给我看看那臼炮”。兀鲁•马黑麻已经开始考虑如何利用这种威力巨大但是用途有限的武器了。
提起臼炮，罗提希尔又兴奋起来：“是，大汗！这臼炮才是我的得意之作，在研究塔，我将它命名为罗提希尔大炮”。
说着罗提希尔又带着他的助手们将大炮围起来，对着短炮身的臼炮开始了一番操作。
装填完毕后，罗提希尔手持火把，正欲开口，却见大汗已经将耳朵堵了个严实，他抽了抽嘴角，随后克制住那个呼之欲出的嘲弄表情，转身发射了大炮。
“嘭！！”
“嘭！！”
同样的两声巨响，只是声音更大，威力更恐怖，射程更远。
兀鲁•马黑麻只觉得肚子里好似有东西在翻滚，手虽然堵着耳朵，但耳朵还是被震得嗡嗡直响。
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几乎飞出四里远才爆炸，其威力也是令人咋舌，如果说前面的榴弹炮是军国利器的话，那么这种罗提希尔大炮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末日武器。
兀鲁•马黑麻捂着耳朵愣了好久，方才反应过来。
“罗提希尔先生，这种炮现在有多少人会操作？”
“回禀大汗，现在为止，这种大炮只有我和我的助手可以操作”。
“这大炮乃是真正的军国利器！尚书郎！”兀鲁•马黑麻激动的挥手。
“臣在！”一旁的尚书应到。
“将朕的旨意记下，从今天开始准备建立喀山炮兵学院，我要每一个炮兵部队都可以熟练的操作这种大炮，要将几何学和数学列入炮兵必考科目！授予罗提希尔先生教授称号！将罗提希尔先生记入史册！”
“诺！”尚书掏出铅棒熟练的将大汗的旨意记在随身携带的笔记簿中。
“谢大汗恩典！”罗提希尔听闻连忙跪谢大汗。
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却能在世界的另一端引起一阵飓风，世界的历史也从这四声巨响中彻底的走向了另外一种发展轨迹。
就在兀鲁•马黑麻正高兴拥有了这一种军国利器的时候，巴什科尔托斯坦城却涌出一支部队，向他们奔来。
兀鲁•马黑麻陷入了疑惑，心想“这难道是巴什科尔托千户？来得也太晚了吧，我不是早把行踪透露下去了吗？”
等了一会，那支部队便列到了兀鲁•马黑麻面前，为首的一人正是巴什科尔托千户。
巴什科尔托千户在马上欠了欠身，算是行了一礼：“大汗，我是这里的千户，您刚刚发射的是魔鬼的武器吗？”
这个问候把兀鲁•马黑麻搞得一头雾水，有点生气的问：“这是阿拉的武器，你有什么异议吗？巴什科尔托千户？”
巴什科尔托千户轻蔑一笑：“我的大汗，我可从没听说过阿拉的武器是令从教者恐惧的，如您所见，本地的绵羊已经受惊，恐怕今年的收成要下降了。”
兀鲁•马黑麻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但摸不清这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子。
“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巴什科尔托千户？”兀鲁•马黑麻被气的眉毛都立了起来，他自从当君主以来，从未被自己的属下如此顶撞过，而且他印象中的巴什科尔托千户并不是这样一个顽固守旧、不顾尊卑的人。
巴什科尔托千户似乎是与身后着教士服装的人确认了一下，才回答说：“不！我乃是出于正义的角度向您谏言！您从前年宣称受到天使的指点后就变了，您控制神授予教士的权力，用备战大帐的理由取缔彼尔姆和辛比尔斯克的贵族而任用流官，事后却只散些银元就算了事，您召唤出的农民虽然看起来和常人无二，但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从哪里来，现在，又驱使这些魔鬼的大炮，我的大汗，你一定是被魔鬼迷了心窍！快快停下吧！”
听到这些，兀鲁•马黑麻反而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朕乃是神授意的哈里发！说我被魔鬼迷了心窍？这又是谁告诉你的？是你身后的这位乌里玛吧？我收夺了他们的权力，他们便要与我作对，嗯？好，事到如今我也无所谓告不告诉你们了！我的目的乃是一统万国，传播依兰木教的教义，让世界成为一片乐土，在这之前，凝聚国力是必然的步骤。至于你们这些国家的蛀虫，让你们到朕的首都去当官是你们的荣幸！既然你们如此抗拒，那我就不得不动用些雷霆手段了！”
兀鲁•马黑麻突然抽出腰间的弯刀，大声道：“尚书郎！给我记！巴什科尔托千户伙同巴什科尔托斯坦当地乌里玛众，因一己私欲，趁朕参观军事演习，率众来袭。朕乃上天钦点哈里发，虽巴什科尔托千户曾有功绩，但如今朕不得不讨伐叛逆！所幸天命有数，巴什科尔托千户以下二百兵卒尽被朕带兵镇压！”
话毕兀鲁•马黑麻怒目圆睁，手中的弯刀向下劈去，数千箭羽应刀而落，在场巴什科尔托千户一部被瞬间消灭。
兀鲁•马黑麻下马，到奄奄一息的巴什科尔托千户身边，将嘴贴到他的耳边，小声道：“朕知道你是一片忠心，但如今形势容不得我从长计议，怪就怪你被那群乌里玛迷了心窍，安心的去吧！”
巴什科尔托千户，听罢并未立刻合眼，而是用尽力气对兀鲁•马黑麻说：“你杀了我又如何，今天我死了，明天城内的八千部族武士便揭竿而起，大汗，快快回头吧！”
兀鲁•马黑麻推开巴什科尔托千户，极其失望的摇了摇头：“那就开始吧，这臃肿无能的封建体制是时候结束了！”
兀鲁•马黑麻一步跨上战马，向罗提希尔做了一个手势，道：“走，我们不在这试射了，把这几门炮抬到巴什科尔托斯坦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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