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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西望立陶宛,东越乌拉尔山

    在击败大帐,夺回汗王庭之后。按条约,大帐于喀山双方将保持15年的和平。于是兀鲁·马黑麻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在夺回汗王庭后的三年里,他几乎已经把战争期间获得的资源用光。接下来如果想快速提升国力,那么扩张就是最好的办法。

    大帐、诺盖刚刚停战,不能打;乌兹别克已经被收服,不能打;莫斯科公国坐拥一票附庸,隐隐有称王称帝之势,土地广袤,不好打。那么只有一个国家,西边的立陶宛公国。

    1455年1月,兀鲁·马黑麻派出密探,打探立陶宛和波兰的消息。

    如今,波兰和立陶宛是同一个君主在领导,就是所谓的联合统治。

    自上任波兰王瓦迪斯瓦夫二世以来,波兰和立陶宛一直处于联合统治的状态,瓦迪斯瓦夫二世本来是立陶宛的大公,就是他,在位期间扶植了一个又一个的金帐可汗上位,将自己的黑手插到蒙古人当中,使得金帐诸部之间产生裂痕。

    1386年,他皈依天主教,取了当年年轻的女王雅德维加,加入龙骑士团,加冕为波兰王。在他联合统治波兰和立陶宛期间,金帐汗国几乎已经被他渗透城筛子,那段时间,金帐汗国的可汗是一个接一个的换,直到1427年,他看重的一个年轻人上位,金帐汗国的政治局势才算稳定下来。而这个人就是当年败选于乌兹别克汗的兀鲁·马黑麻。

    1434年,瓦迪斯瓦夫二世驾崩,其长子瓦迪斯瓦夫三世继任波兰王,幼子卡齐米日四世继任立陶宛大公。瓦迪斯瓦夫三世并不喜欢兀鲁·马黑麻,认为兀鲁·马黑麻领导下的金帐汗国迟早会变成一个强大的对手,便利用他父亲留下的外交遗产,将兀鲁·马黑麻赶下了台,分裂了金帐诸邦,所以才有了1437年兀鲁·马黑麻被逐出汗王庭一事。

    然而造化弄人,1444年11月10日,就在国家崛起系统降临的前一天,瓦迪斯瓦夫三世在与奥斯曼土耳其人的激战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他的弟弟理所应当的继任为了新一任的波兰国王。

    如今,卡齐米日四世又和自己的老朋友波西米亚国王搞在了一起,使波西米亚用联姻手段控制了吕讷堡,军事威慑附庸了西里西亚。

    现在,波兰-立陶宛王国加上波西米亚-吕讷堡西里西亚王国,在整个欧洲都算得上一号势力,在兀鲁·马黑麻现在的认知中,也许神圣罗马帝国的军力也就是这个级别。

    经探马回报,波兰现有二万人马、立陶宛也有二万、波西米亚一万五、西里西亚六千,吕讷堡兵力尚未探明,但吕讷堡只有一座县城,料想不会超过三千兵马。如此计算,合计西斯拉夫诸国五路诸侯,共六万多兵马。

    1455年的欧洲,贵族和骑士团着全身板甲的潮流已经开始流行,但半身板甲由于火枪还没普及的原因,所以并没有被大规模应用,步兵们大多是穿着厚皮甲和中世纪的链甲与锁甲。西斯拉夫诸国也一样,步兵们穿着轻便的皮甲和锁子甲还有链甲,手里拿着剑和盾牌。远程部队装备的是单体弓与十字弩,这两者的杀伤力相较于使用复合弓、反曲弓的蒙古人或者使用硬弩的中原人来说,只能算是在弥补骑兵冲锋前的火力空白而已。

    波兰一方最强大的战斗力量就是他们的骑兵,此时翼骑兵还未出现,着全甲的重装骑兵便是西斯拉夫人的作战主力。整个波兰一放五路诸侯,差不多有一万五千名重装骑兵。可以说如果不是有中欧黑森林和阿尔卑斯山阻挡,只是这些骑兵就可以打到法兰西和意大利去。

    但兀鲁·马黑麻并不害怕,因为这五路诸侯都没有他所拥有的大杀器——罗提希尔大炮,在与大帐的交战中,罗提希尔大炮已经完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虽然装弹极慢,无法连射,还需要部队保护。但是面对数量有限的敌军,只要瞄的够准,那么一轮炮火便可以将敌军击溃。

    兀鲁·马黑麻已经算好了,只要再有一支万户军,便可以向立陶宛发动进攻。届时,喀山的军队将无人能挡,就算五路诸侯同时到场,也能将其一举击溃。

    扩张理念,是让整个国家在国力上进行扩张的一系列理念,国家不能总是在战争中损耗,所以一定要考虑如何利用政治和外交手段,去获取所需要的利益。

    在派出探马刺探西斯拉夫人情报的时候,喀山的研究塔推演出了扩张理念的第一个阶段,即对外殖民。

    把自己的人民,有体系的送至荒无人烟或者落后的地方,将其开垦或者发展为属于本国的城市,这就是殖民。

    对于游牧民族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殖民的概念,哪里水草丰美,能活牲畜,哪里就能住人。战争也好,劫掠也好,贸易也好,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更好的活下去,但对于千年前的汉人和罗马人来说,殖民也是一种重要的扩张手段。

    当时世界上除了汉朝、贵霜、安息与罗马之外,几乎都是蛮荒之地,这几个国家尤其是汉朝与罗马,是难以以消灭或侵略一个国家的方式获得更多收益的。那么剩下的就是殖民。但那时的殖民还十分的原始,比起后世意义上的殖民,更像是开拓。

    对于现在的喀山汗国来说,东西南北都有文明程度不低的国家,都无法殖民。只有在喀山汗国东北,位于乌拉尔山东侧的图拉河地区,有一个几千人级别的乌拉尔部族,他们不属于任何国家,相当于斯拉夫人与乌兹别克人的缓冲地带。(注:这里的图拉河和后世的图拉兵工厂并不是一个地方)

    面对强大的喀山,整合了斯拉夫人的莫斯科公国迟早也会走上殖民的道路。所以,兀鲁·马黑麻准备在此之前将斯拉夫人扼杀在摇篮里。

    1455年2月,兀鲁·马黑麻亲率第一万户军到达图拉河畔,他将刀插在地图上图拉河的位置,望着帐篷外图拉河岸边的森林,想起了李书源在他出发前吟诵的一首汉诗。

    寒冬腊月入深林,斧锯刀枪塞满衾。

    莫为兵卒传恶诰,夷蛮覆灭我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