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白节
随着漫长冬天的到来，哥萨克人暂时在喀山境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年的十二月，伊尔哈木班师回朝。
按理说，胜仗归来，应该是大张旗鼓、隆重入城。不过伊尔哈木谨记李书源的教诲，直接取消了第一万户军的入城式。
他带着第一万户军在城外的旷野上操练，随后发放勋章，以表彰在此次围剿战中的将士。整个过程就像一场普通的操练。
按照伊尔哈木的指令，全军都压抑着想要庆祝的喜悦，赏罚阶段结束后，他令第一万户军到红图县待命。
伊尔哈木则与自己的亲卫，挑了某一天的下午回到了开天县内。
这次的战斗给初次亲临战阵的伊尔哈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战争并不是只靠人数优势和科技水平就能取得绝对的胜利，本次战役中，喀山第一万户军无论是从人数上还是科技上都是优势中的优势，但在看似散兵游勇的哥萨克人面前却是漏洞百出，频频出丑。要不是最后凭借“引蛇出洞”这样的小把戏，伊尔哈木甚至可能赶不上这一年的白节（相当于蒙古人的春节）。
伊尔哈木发现了当前军队的不足，那就是喀山单个士兵的作战能力与通讯能力远不及哥萨克人。
在与哥萨克人的作战中，伊尔哈木发现，哥萨克人似乎有着一种只属于自己的联络系统，据卧底哥萨克部落的斯拉夫裔侦察兵介绍到，他们在大自然中留下各种各样只有每户家长才会制作和解读的标记，。所以他们到任何地方都可以很快了解到关于哥萨克大部队的动向与目标。
喀山的军队中并没有这样的交流方式，就算有，普及至全军也是种很难的事情，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更是一种极大的压力。
但这种简便的交流方式将极大的增加喀山边军的防卫效率，也可以有效的阻挡哥萨克人的劫掠。
伊尔哈木对此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一头钻进研究塔。
一转眼，几个月过去了，时间来到了1480年的白节，白节又称“白月”、查干萨日，是蒙古人的“春节”。白节是蒙古人一年之中最大的节日，相当于中原汉人的春节，传说与奶食的洁白有关，含有祝福吉祥如意的意思。古代蒙古人把农历春节叫希恩吉尔，即新年。自古以来，蒙古人以白色为纯洁、吉祥之色，他们最崇尚的是白色，故称春节为白节。
本来，与中原汉人的春节不同，蒙古人的白节更具有游牧民族的风格。
不过，在经历几次改革后，喀山的生产方式为之一变，文化也随之改变，从传统的畜牧业游牧文化慢慢向农耕文明转变。
与其说现在的喀山像元朝，不如说此时的喀山更像是当年契丹人建立的辽朝。
辽朝是一个半游牧半农耕的蒙-汉民族融合政权，辽朝大部分的土地是草原和山林，用以放牧和渔猎，但经济中心却是在汉人密集区，即辽河两岸。
契丹人也是个奇怪的民族，他们操着与蒙古人同源的一种鲜卑语，同时也讲汉语，他们朝廷的核心成员是契丹人，却不在乎是否与汉人通婚，也不在乎在朝中重用汉人。也许吧，是辽国出自大唐，所以对汉人高看一眼。
喀山现在也呈现出这样的趋势来，喀山农耕的部分提供了整个喀山王国的主要生产收入，如今的喀山王国早已不能适用原来蒙古人的习惯与管理模式。
此时，就必须要借用中原汉人的政治制度与组织形式。
在中央化和汉化这点上，喀山的政治制度反而改得更加彻底。
当年的辽朝最起码还保留了体现游牧的“捺砵”制度，也就是行政中心会随季节的变化而移动。
这种制度是源于契丹的游牧习惯，为了防止完全被汉人同化，成立辽朝之后，契丹人的朝廷仍然保留了这一制度。
喀山没有这样的困扰，距离喀山最近的文明大城市就是君士坦丁堡......，不，现在应该叫做伊斯坦布尔。它的文明辐射能力可能连马尔马拉海也辐射不到了。
距离喀山最近大大型族群是斯拉夫人，可本时空的斯拉夫人可能永远都不会被“伊凡大帝”统一起来，甚至于“伊凡大帝”本人，在这个时空中，也可能永远不会被叫做“伊凡大帝”了。
所以对于喀山来说，汉化，可以肆无忌惮的汉；改革，可以肆无忌惮的改。在这个时代，斯拉夫人是被蒙古人文明辐射的一方。
话说回来，1480年的二月十一日，是蒙古人传统中的白节。也就是蒙古农民的春节。
往常，除夕那天，人们会吃手抓羊肉，会互相敬酒，吃烙饼，自元朝开始，世界各地的蒙古人慢慢的也开始习惯吃饺子。
喀山这几十年的变化最为出众，对于其他汗国的国民来说，过白节卖掉自己的牲畜给农民换取谷物制作不易储存的饺子是十分奢侈的事情，很多汗国的蒙古人都是喝酒吃烙饼了事。
而喀山人则不同，被国家崛起系统深耕三十多年的土地产出了让人难以置信产量的谷物，如今，家家户户过年都可以吃到饺子。
自此，白节必吃饺子和面条成为了喀山人与其它蒙古人的区别所在。
在白节中，相比于其它蒙古人，喀山人更为奢侈的东西，就是汤面。
看似汤面是一种极其低廉了食物，实际上，想要满足做汤面的条件是十分苛刻的。
首先，你要是一个农户或者有足够的钱，才能够用如此多的谷物去做面。然后是汤，你需要一个固定的房间和灶台去熬汤。最后你还需要有摆着桌子和椅子的房间以及相应的餐具来享用汤面。
喀山的农户们满足了所有的条件，他们的生产力是如此之高，甚至让同在喀山的牧民们也吃上了热腾腾的饺子和温暖的面条。
浸泡在一片温暖与祝福中，喀山的人们进入了喀山征服纪年三十六年、也就是1480年的白节。
伊尔哈木遇见了命中注定的可敦。
这年的十二月，伊尔哈木班师回朝。
按理说，胜仗归来，应该是大张旗鼓、隆重入城。不过伊尔哈木谨记李书源的教诲，直接取消了第一万户军的入城式。
他带着第一万户军在城外的旷野上操练，随后发放勋章，以表彰在此次围剿战中的将士。整个过程就像一场普通的操练。
按照伊尔哈木的指令，全军都压抑着想要庆祝的喜悦，赏罚阶段结束后，他令第一万户军到红图县待命。
伊尔哈木则与自己的亲卫，挑了某一天的下午回到了开天县内。
这次的战斗给初次亲临战阵的伊尔哈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战争并不是只靠人数优势和科技水平就能取得绝对的胜利，本次战役中，喀山第一万户军无论是从人数上还是科技上都是优势中的优势，但在看似散兵游勇的哥萨克人面前却是漏洞百出，频频出丑。要不是最后凭借“引蛇出洞”这样的小把戏，伊尔哈木甚至可能赶不上这一年的白节（相当于蒙古人的春节）。
伊尔哈木发现了当前军队的不足，那就是喀山单个士兵的作战能力与通讯能力远不及哥萨克人。
在与哥萨克人的作战中，伊尔哈木发现，哥萨克人似乎有着一种只属于自己的联络系统，据卧底哥萨克部落的斯拉夫裔侦察兵介绍到，他们在大自然中留下各种各样只有每户家长才会制作和解读的标记，。所以他们到任何地方都可以很快了解到关于哥萨克大部队的动向与目标。
喀山的军队中并没有这样的交流方式，就算有，普及至全军也是种很难的事情，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更是一种极大的压力。
但这种简便的交流方式将极大的增加喀山边军的防卫效率，也可以有效的阻挡哥萨克人的劫掠。
伊尔哈木对此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一头钻进研究塔。
一转眼，几个月过去了，时间来到了1480年的白节，白节又称“白月”、查干萨日，是蒙古人的“春节”。白节是蒙古人一年之中最大的节日，相当于中原汉人的春节，传说与奶食的洁白有关，含有祝福吉祥如意的意思。古代蒙古人把农历春节叫希恩吉尔，即新年。自古以来，蒙古人以白色为纯洁、吉祥之色，他们最崇尚的是白色，故称春节为白节。
本来，与中原汉人的春节不同，蒙古人的白节更具有游牧民族的风格。
不过，在经历几次改革后，喀山的生产方式为之一变，文化也随之改变，从传统的畜牧业游牧文化慢慢向农耕文明转变。
与其说现在的喀山像元朝，不如说此时的喀山更像是当年契丹人建立的辽朝。
辽朝是一个半游牧半农耕的蒙-汉民族融合政权，辽朝大部分的土地是草原和山林，用以放牧和渔猎，但经济中心却是在汉人密集区，即辽河两岸。
契丹人也是个奇怪的民族，他们操着与蒙古人同源的一种鲜卑语，同时也讲汉语，他们朝廷的核心成员是契丹人，却不在乎是否与汉人通婚，也不在乎在朝中重用汉人。也许吧，是辽国出自大唐，所以对汉人高看一眼。
喀山现在也呈现出这样的趋势来，喀山农耕的部分提供了整个喀山王国的主要生产收入，如今的喀山王国早已不能适用原来蒙古人的习惯与管理模式。
此时，就必须要借用中原汉人的政治制度与组织形式。
在中央化和汉化这点上，喀山的政治制度反而改得更加彻底。
当年的辽朝最起码还保留了体现游牧的“捺砵”制度，也就是行政中心会随季节的变化而移动。
这种制度是源于契丹的游牧习惯，为了防止完全被汉人同化，成立辽朝之后，契丹人的朝廷仍然保留了这一制度。
喀山没有这样的困扰，距离喀山最近的文明大城市就是君士坦丁堡......，不，现在应该叫做伊斯坦布尔。它的文明辐射能力可能连马尔马拉海也辐射不到了。
距离喀山最近大大型族群是斯拉夫人，可本时空的斯拉夫人可能永远都不会被“伊凡大帝”统一起来，甚至于“伊凡大帝”本人，在这个时空中，也可能永远不会被叫做“伊凡大帝”了。
所以对于喀山来说，汉化，可以肆无忌惮的汉；改革，可以肆无忌惮的改。在这个时代，斯拉夫人是被蒙古人文明辐射的一方。
话说回来，1480年的二月十一日，是蒙古人传统中的白节。也就是蒙古农民的春节。
往常，除夕那天，人们会吃手抓羊肉，会互相敬酒，吃烙饼，自元朝开始，世界各地的蒙古人慢慢的也开始习惯吃饺子。
喀山这几十年的变化最为出众，对于其他汗国的国民来说，过白节卖掉自己的牲畜给农民换取谷物制作不易储存的饺子是十分奢侈的事情，很多汗国的蒙古人都是喝酒吃烙饼了事。
而喀山人则不同，被国家崛起系统深耕三十多年的土地产出了让人难以置信产量的谷物，如今，家家户户过年都可以吃到饺子。
自此，白节必吃饺子和面条成为了喀山人与其它蒙古人的区别所在。
在白节中，相比于其它蒙古人，喀山人更为奢侈的东西，就是汤面。
看似汤面是一种极其低廉了食物，实际上，想要满足做汤面的条件是十分苛刻的。
首先，你要是一个农户或者有足够的钱，才能够用如此多的谷物去做面。然后是汤，你需要一个固定的房间和灶台去熬汤。最后你还需要有摆着桌子和椅子的房间以及相应的餐具来享用汤面。
喀山的农户们满足了所有的条件，他们的生产力是如此之高，甚至让同在喀山的牧民们也吃上了热腾腾的饺子和温暖的面条。
浸泡在一片温暖与祝福中，喀山的人们进入了喀山征服纪年三十六年、也就是1480年的白节。
伊尔哈木遇见了命中注定的可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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