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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九章:真正的文艺复兴开始了

    拉蒂博尔会战之后,波波联军其最具强力的军团分崩离析,吕讷堡更是解散了所有的雇佣军,因为这一场战争使吕讷堡的国家财政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当然,喀山的征西各军也在此次会战中损失惨重,尤其是征西第一军,只剩下七千人马,甚至于炮兵都有很大损失。

    如今征西第一军没有足够的步兵及骑兵给炮兵以掩护,所以将征西第一军留在了拉蒂博尔,其它两路军则一个杀往波兹南,一个杀往弗拉基斯拉夫城,以控制奥德河上游。

    征北三军方面继续北上,直奔普沃茨克城,直击波兰纵深的最后一道防线。

    前线正打得如火如荼,世界却开始进入最为深远的一场变革之中。

    自从奥斯曼攻破君士坦丁堡后,拜占庭的书记官以及各个学派的学者们,都想方设法先后逃出了康斯坦丁尼耶,将古代希腊罗马时期的很多著作和思想带回了罗马,带回了西方。

    从那时起,一股变革之风,徐徐的吹散开来。

    西方各国历代统治者中,不乏有智慧的、机敏的、或者雄才大略的,但无论是哪个君主,也不会思想的深度上超过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还有柏拉图。

    很多人身居高位的人,在漫长黑暗的中世纪里,连最初级的思考方式都没学会,常常做出让人匪夷所思的决定,循环的,让欧洲沉沦在了黑暗的中世纪里。

    如今,从君士坦丁堡带回的著作,逐渐打开了欧洲身居高位者的大脑。

    虽然那些先进的思想对于他们来说仍然是空中楼阁,但他们的其中某些人已经学会了学习的方法,正在研究古代希腊先哲们的思想了。

    就这样,一座巨大的石质建筑在亚平宁半岛的锡耶纳城建立起来,唤做锡耶纳哲学大图书馆,里面装满了可以被称作智慧的学问。

    而且所有人都可以去学习,只要向教皇交一笔不菲的入门费。

    在对大明长时间的学习中,伊尔哈木乃至整个喀山的科研体系深知所谓知识,尤其是开源的知识,到底有多么的宝贵。

    在大明别说是给钱,就算是你跪下来磕头也不可能从大明的手里学来半点有用的东西。

    喀山所有从大明学来的技术可以说都是偷来的,不论是炼铁还是造纸、统一的行政文字以至于整合国家力量的方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剽窃大明而来的。

    而且为了减少错误,基本都是原原本本的照搬,行政文字方面尤甚。当然,中文的高效也的确是一个重要方面。

    现在,教皇方面给了如此好的机会,又怎么能不把握呢。

    当即派遣使者和学者,到锡耶纳去学习。

    然而一开始就遭到了教皇方面的刁难。

    每个国家实体派遣到锡耶纳学习的人,只需要付一百万个金格罗申,便可以终身在锡耶纳进修。而喀山来的人不管是否进入图书馆学习,都要付上双倍的价钱。

    这次学习,喀山的使团连同马夫和小厮一共三十五个人,也就是七千万个金格罗申,相当于萨格森一百年的财政收入。

    也相当于整个喀山十年财政存款的近三分之一。

    要说伊尔哈木和乌彦巴根不心痛那是不可能的,这留学的代价太大了。

    但最终,伊尔哈木还是顶住了压力,将各县待建清真寺的款子先停了,用作交给教皇的学费,如今学习先进的理念才是重要的。

    虽然喀山相对于欧洲各国是先进的,但相对上奥斯曼,终归是要伤元气,如果有朝一日对上大明,那么各方面的实力都必须超过大明才能获得真正的胜利。

    伊尔哈木虽然是一个武夫,但历史还是学过的,他清晰的知道自己祖父、父亲变法的原因,以及当年忽必烈汗建立大元帝国的无所适从。

    相对于中原王朝来说,四周的国家和民族永远都像是他的附庸,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影子。

    不论从治国还是文化,四周的国家和民族统统不是对手,先进的官僚体系和天下观念是治理国家的上上选择,它可以统合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文化,让西域人、羌人甚至匈奴人变成汉人,让突厥人鲜卑人变成唐人、让女真人和蒙古人变成明人。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是中原统治者让“中国”这个概念连绵不绝的不二法门。

    中原国还有高素质的士人阶级,士人阶层对其所有人都有一种居高临下的莫名自豪感,就像当年李书源对喀山的众人一样。因为它们确实是维护这个制度或者说结构的关键部分。

    而想要打败这样一个严密、高傲且智慧的政治实体,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断的学习新鲜的知识,不断的超越这个实体已经存在的东西,直至用更为强力的智慧将其碾碎。

    伊尔哈木想到学习这样的东西,以希望有一天能够完成父亲和祖父的意志,利用国家崛起系统,建立一个完完整整的地上天国。

    所以这笔投资,并不吃亏。

    事实也是如此,数年之后,当这群“留学”而归的人回到喀山,将先进的思想埋藏在喀山的学校里。

    为未来横扫整个大中华地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言归正传,当1498年的九月,喀山部队在前线攻打波兹南和普沃茨克的时候,波兰的波多列军悄悄从立陶宛境内绕到波多列要塞。准备拿回自己的府城。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虽然征西征北六军都在前线,却还有一军在后方坐镇。

    那就是由小阿玛扎特指挥的怯薛军。

    10月2日,普沃茨克被喀山攻破,波多列军陷入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因为作为围魏救赵的一朝妙棋,不仅没有使喀山前线的部队回防,还显露出自己没有保护自己的疆土。

    然而令波多列军更尴尬的还在后面。

    11月11日,怯薛军杀至波多列。

    怯薛军和普通的正西征北军不同,是全贵族部队,精锐之中的精锐,只一个照面就将波兰的主力部队完全击溃。

    随后赶到的波西米亚军趁还没收拾炮架,一起就都带走了。

    怯薛军以一万六千的总数,对抗三万人的波波联军,只用了五天,就将其全部击溃。

    战场上还留下了一万具尸体。

    可以说波波联军已经开始走向这场战役的彻底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