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人是不能吃的
伽木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完全不清楚自己睡了多长时间。
只见，银白色的月光从洞口照射进来。山洞中的空气依旧十分闷热。洞顶上的岩壁还是那么遥远。
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在冥冥之中，已经暗示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果然，之前的那些不是梦啊。
伽木深深叹了口气。而不断回荡的呼噜声很快就将其掩埋。
尤其是在这雪屋般的山洞里，那样的此起彼伏，大得简直同耳边敲锣，臀下炮杖一般。
不过看样子，那两条黑龙显然都已经睡着了，如果能趁此机会逃跑，绝对不失为一个绝佳时机！
想到这，伽木大叔开始蠢动起来。
然而，不动不要紧，这一动，他立马就发觉出问题来。
咦，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的腿了。
刹那间，伽木大叔猛然起身，冷汗都冒了出来。
真的假的？
时间回到傍晚。
妮可刚吃完晚饭。
没啥事情可做的她，开始无所事事地在山洞里闲逛起来。
因为自打出生，她除了每天趴在洞口眺望远方外，就没出去过山洞。
她只能根据母亲每天带回来的食物，猜猜外面有些什么。
当然，妮可也曾偷偷瞒着母亲，独自逃往洞外探险。
然而，没出去多久，她就被母亲抓起来狠狠揍了一顿。那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生气起来的样子。
自那时起，她就有些害怕了。
总之，外面的世界对于妮可来说，充满了无穷的危险。
以及无尽的诱惑。
终于，在哥哥变得奇怪的这一天，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了自那天起，自己的母亲如此开心。
机智如妮可，立马就意识到了，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
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于是，妮可龟缩到了角落里，朝着还在打量着睡着的哥哥的母亲问话了。
“嘎嘎，嘎嘎？”
妈，妈，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大黑龙明显愣了一下。
“呜呜，呜呜呜。”
外面的世界啊，唉，已经变得更加多姿多彩了。
咦，有戏！
都有些什么呀？
妮可甩了甩尾。
太多了，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城市，还有各种各样的危险。
当大黑龙提到危险时，不知为何，却突然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嘎嘎？！”
探险？！
妮可则本能地忽视了“危险”这个词。或者说，她把“危险”，理所当然地换成了“刺激”。
那哥哥现在的样子也是吗？
妮可雀跃道。
“呜呜呜。”
伽木现在的样子是人族。
大黑龙回答，而不等妮可继续问话，她接着说道:
如今的奎特，人族已经发展成一个十分强大的种族了。也因为人族的存在，即便是明面上的，剩余的四大种族之间也迎来了和平。
真的吗，那人族好强啊！
妮可惊叹。
“呜呜呜，呜呜呜。”
是啊，他们确实值得敬佩。不过，也不能说强，只不过他们的创造力，会使用各种各样奇怪的道具……
大黑龙反驳说。
那其余的四大种族呢？
妮可问。
其他的还有兽人族，翼人族，人鱼族，以及精灵。
大黑龙答。
“嘎。”
哇，这么多。
妮可双眼冒光。
结果，大黑龙完全没有料到，可爱的妮可接着竟然问了一个十分可怕的问题。
那妈妈平时带回来的是哪个种族？
听到这，大黑龙又是一愣。
随后，她想起自己平日里带回来的都是些吃的。
随即，她马上出乎妮可意料地破口大骂起来:
谁会啊！
大黑龙大叫一声，跟前的伽木被吵得“本能”地翻了个身。
见状，她又把声音压低了不少。
“呜呜呜，呜呜呜……”
怎么可能会吃智慧种族啊，这可是最基本的常识……
“嘎，嘎嘎。”
欸？是吗？妈妈你没讲过啊。
妮可有些委屈。
“呜呜呜，呜呜。”
唉，算了，也怪我自己，没有任何教子经验。
大黑龙叹了口气。
总之，以后千万别乱吃，尤其是智慧种族，更不能是魔力结晶，知道了吗？
“嘎嘎。”
知道了。
需要提一下。
这个名叫奎特的世界和地球一样，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基本道德观念。
就比如地球的爱国守法，明礼诚信，团结友善，勤俭自强，敬业奉献。
奎特也存在着“不能食人”，这一说法。
这当然不是凭空产生的。
所有的道德底线，一般都要从开端的严格戒律开始，然后逐渐诞生出各种学说，最后再深入到每个人的骨髓之中，成为每个人的一般行为标准，或底线。
而奎特的“不能食人”，是真的不能食人！
奎特作为魔法位面，一草一木全世界，无处不在都充斥了大量的，被称作“魔素”的奇特能量。
而对于其起源，虽众说纷纭，但就像“咦，生命究竟是怎么来的呀？”，这个问题一样，依旧是个未解之谜。
只知道根据所在地、环境等因素的不同，魔素分为了许多不同的种类。
金木水火土，风雷冰光暗，稀有的如时间空间混沌，样样俱全。甚至许多不为人知的属性，都有可能存在。
而相克的问题，因为奎特和地球一样，有着相似的自然法则，遵循着相似的物理学定律，所以也会有火烧木，水导电之类的。
回到生物层次。
综上所述，一旦幼小的生命呱呱落地，降生于奎特——这个无处都不存在各种各样的魔素的世界，生命本身就会本能地选择吸纳一种魔素。
这种吸纳是有限制的。
一般只选择一种，且一般是当前环境中最多的那个。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出生后是雷属性的人，其在一出生的瞬间就会被电，而是有可能当天恰好有雷阵雨。
而一旦开始吸附魔素，所有生命，无一例外，其体内都会凝结出一颗魔力结晶。
根据魔力结晶中魔素吸纳上限的多寡，人也会被分成不同的等级。
一阶二阶三阶，一直到圣阶(第十阶)，每阶还会分成下中上级。
魔素上限可以通过后天的锻炼提升，也可以是先天就能决定。(先天的魔素上限由种族类型决定)
而就是这颗魔力结晶，引发了奎特的第一场道德革命。
就像地球存在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样，奎特同样也存在着第一个嗑魔力结晶的精灵。
同样是值得敬佩的先驱者，同样是勇敢果敢的冒险家，同样是充满理想的信奉人。
两者的结局却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那个吃螃蟹的，手舞足蹈，呵呵大笑，品尝着美味蟹膏。口腔中爆发出爽朗的清风，饥饿不堪的身体也得到补充。
于是乎，他大叫一声:
“啊！鲜！”
而那位猛嗑魔力结晶的狠人，细心观察，仔细研究，踌躇满志地把同属性的魔力结晶往嘴巴里一丢，咔嚓！春暖花开，绿意盎然。
于是乎，她的实力得到了预计之中的增强，而人却完完全全地变疯了。
其族人们为了讨伐她，简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如今，这位女精灵学者的尸体，应该还在某处展览。
有了这么一遭，各个智慧种族之间共有的戒律出现了，后来各种各样的学说也出现了，脱离魔力结晶本身，不能食人的基本道德标准就诞生了。
当然，智慧种族之外的存在除外。就比如魔兽，简直是专盯着人吃。
所以，如此种种前因后果，也就不难知道，当妮可说出那般可怕的话时，龙妈为何会那么生气了。
而妮可，莫名奇妙地被妈妈训了一顿，感觉有些委屈。
不过，秉持着活在当下这一龙生观念的她，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
她乐呼呼地问道:
那妈妈，龙族和人族，哪个强？
大黑龙轻轻抬头。
当然是龙族强。
“嘎！”
妮可大吃一惊。尾巴摇晃得厉害。
我们这么强吗？
大黑龙显然没有丝毫夸大其词的模样，有条不紊地说道:
虽说不至于灭世，但若本尊我尽全力的话，摧毁掉一两个人族城市还是绰绰有余的。
咦？
妮可张开了嘴。尾巴甩得更狠了。
这还没完，大黑龙接着道:
如果是你和伽木的话，也就是黑龙一族，就算还未成年，出去也应该是顶尖的冒险者了吧……
欸！
原来我这么强！
妮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短短的尾巴甩得出现了残影。
但很快，她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不对呀，既然妮可这么强，为什么还不允许妮可出去探险呢？
然而，这席话突然就把大黑龙给问住了。
大黑龙十分罕见地叹了口气。
她低下头，静静地看了躺在地上的伽木许久，许久。
“嘎？”
“呜呜呜，呜呜呜。”
我们还是先睡吧，要是吵醒你哥就不好了。
之后，无论妮可再怎么问，大黑龙都没有再回答。
她只记得妈妈在临睡之前，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了声：
“也许我们已经是最后的龙族了吧。”
然后就悄然无声了。
到了晚上，妮可心中反复想着今天的对话，辗转反侧。
最后不得以的她，只能朝着哥哥的方向悄悄爬去。
因为平日里，每当妮可睡不着觉时，都会把木头一般的哥哥当做抱枕。
唔，睡不着。算了，还是去找哥哥睡吧。嘿嘿，不知道今晚会梦到啥好吃的呢？
一边爬着，妮可嘴里一边淌出了口水……
完全不清楚自己睡了多长时间。
只见，银白色的月光从洞口照射进来。山洞中的空气依旧十分闷热。洞顶上的岩壁还是那么遥远。
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在冥冥之中，已经暗示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果然，之前的那些不是梦啊。
伽木深深叹了口气。而不断回荡的呼噜声很快就将其掩埋。
尤其是在这雪屋般的山洞里，那样的此起彼伏，大得简直同耳边敲锣，臀下炮杖一般。
不过看样子，那两条黑龙显然都已经睡着了，如果能趁此机会逃跑，绝对不失为一个绝佳时机！
想到这，伽木大叔开始蠢动起来。
然而，不动不要紧，这一动，他立马就发觉出问题来。
咦，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的腿了。
刹那间，伽木大叔猛然起身，冷汗都冒了出来。
真的假的？
时间回到傍晚。
妮可刚吃完晚饭。
没啥事情可做的她，开始无所事事地在山洞里闲逛起来。
因为自打出生，她除了每天趴在洞口眺望远方外，就没出去过山洞。
她只能根据母亲每天带回来的食物，猜猜外面有些什么。
当然，妮可也曾偷偷瞒着母亲，独自逃往洞外探险。
然而，没出去多久，她就被母亲抓起来狠狠揍了一顿。那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生气起来的样子。
自那时起，她就有些害怕了。
总之，外面的世界对于妮可来说，充满了无穷的危险。
以及无尽的诱惑。
终于，在哥哥变得奇怪的这一天，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了自那天起，自己的母亲如此开心。
机智如妮可，立马就意识到了，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
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于是，妮可龟缩到了角落里，朝着还在打量着睡着的哥哥的母亲问话了。
“嘎嘎，嘎嘎？”
妈，妈，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大黑龙明显愣了一下。
“呜呜，呜呜呜。”
外面的世界啊，唉，已经变得更加多姿多彩了。
咦，有戏！
都有些什么呀？
妮可甩了甩尾。
太多了，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城市，还有各种各样的危险。
当大黑龙提到危险时，不知为何，却突然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嘎嘎？！”
探险？！
妮可则本能地忽视了“危险”这个词。或者说，她把“危险”，理所当然地换成了“刺激”。
那哥哥现在的样子也是吗？
妮可雀跃道。
“呜呜呜。”
伽木现在的样子是人族。
大黑龙回答，而不等妮可继续问话，她接着说道:
如今的奎特，人族已经发展成一个十分强大的种族了。也因为人族的存在，即便是明面上的，剩余的四大种族之间也迎来了和平。
真的吗，那人族好强啊！
妮可惊叹。
“呜呜呜，呜呜呜。”
是啊，他们确实值得敬佩。不过，也不能说强，只不过他们的创造力，会使用各种各样奇怪的道具……
大黑龙反驳说。
那其余的四大种族呢？
妮可问。
其他的还有兽人族，翼人族，人鱼族，以及精灵。
大黑龙答。
“嘎。”
哇，这么多。
妮可双眼冒光。
结果，大黑龙完全没有料到，可爱的妮可接着竟然问了一个十分可怕的问题。
那妈妈平时带回来的是哪个种族？
听到这，大黑龙又是一愣。
随后，她想起自己平日里带回来的都是些吃的。
随即，她马上出乎妮可意料地破口大骂起来:
谁会啊！
大黑龙大叫一声，跟前的伽木被吵得“本能”地翻了个身。
见状，她又把声音压低了不少。
“呜呜呜，呜呜呜……”
怎么可能会吃智慧种族啊，这可是最基本的常识……
“嘎，嘎嘎。”
欸？是吗？妈妈你没讲过啊。
妮可有些委屈。
“呜呜呜，呜呜。”
唉，算了，也怪我自己，没有任何教子经验。
大黑龙叹了口气。
总之，以后千万别乱吃，尤其是智慧种族，更不能是魔力结晶，知道了吗？
“嘎嘎。”
知道了。
需要提一下。
这个名叫奎特的世界和地球一样，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基本道德观念。
就比如地球的爱国守法，明礼诚信，团结友善，勤俭自强，敬业奉献。
奎特也存在着“不能食人”，这一说法。
这当然不是凭空产生的。
所有的道德底线，一般都要从开端的严格戒律开始，然后逐渐诞生出各种学说，最后再深入到每个人的骨髓之中，成为每个人的一般行为标准，或底线。
而奎特的“不能食人”，是真的不能食人！
奎特作为魔法位面，一草一木全世界，无处不在都充斥了大量的，被称作“魔素”的奇特能量。
而对于其起源，虽众说纷纭，但就像“咦，生命究竟是怎么来的呀？”，这个问题一样，依旧是个未解之谜。
只知道根据所在地、环境等因素的不同，魔素分为了许多不同的种类。
金木水火土，风雷冰光暗，稀有的如时间空间混沌，样样俱全。甚至许多不为人知的属性，都有可能存在。
而相克的问题，因为奎特和地球一样，有着相似的自然法则，遵循着相似的物理学定律，所以也会有火烧木，水导电之类的。
回到生物层次。
综上所述，一旦幼小的生命呱呱落地，降生于奎特——这个无处都不存在各种各样的魔素的世界，生命本身就会本能地选择吸纳一种魔素。
这种吸纳是有限制的。
一般只选择一种，且一般是当前环境中最多的那个。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出生后是雷属性的人，其在一出生的瞬间就会被电，而是有可能当天恰好有雷阵雨。
而一旦开始吸附魔素，所有生命，无一例外，其体内都会凝结出一颗魔力结晶。
根据魔力结晶中魔素吸纳上限的多寡，人也会被分成不同的等级。
一阶二阶三阶，一直到圣阶(第十阶)，每阶还会分成下中上级。
魔素上限可以通过后天的锻炼提升，也可以是先天就能决定。(先天的魔素上限由种族类型决定)
而就是这颗魔力结晶，引发了奎特的第一场道德革命。
就像地球存在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样，奎特同样也存在着第一个嗑魔力结晶的精灵。
同样是值得敬佩的先驱者，同样是勇敢果敢的冒险家，同样是充满理想的信奉人。
两者的结局却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那个吃螃蟹的，手舞足蹈，呵呵大笑，品尝着美味蟹膏。口腔中爆发出爽朗的清风，饥饿不堪的身体也得到补充。
于是乎，他大叫一声:
“啊！鲜！”
而那位猛嗑魔力结晶的狠人，细心观察，仔细研究，踌躇满志地把同属性的魔力结晶往嘴巴里一丢，咔嚓！春暖花开，绿意盎然。
于是乎，她的实力得到了预计之中的增强，而人却完完全全地变疯了。
其族人们为了讨伐她，简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如今，这位女精灵学者的尸体，应该还在某处展览。
有了这么一遭，各个智慧种族之间共有的戒律出现了，后来各种各样的学说也出现了，脱离魔力结晶本身，不能食人的基本道德标准就诞生了。
当然，智慧种族之外的存在除外。就比如魔兽，简直是专盯着人吃。
所以，如此种种前因后果，也就不难知道，当妮可说出那般可怕的话时，龙妈为何会那么生气了。
而妮可，莫名奇妙地被妈妈训了一顿，感觉有些委屈。
不过，秉持着活在当下这一龙生观念的她，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
她乐呼呼地问道:
那妈妈，龙族和人族，哪个强？
大黑龙轻轻抬头。
当然是龙族强。
“嘎！”
妮可大吃一惊。尾巴摇晃得厉害。
我们这么强吗？
大黑龙显然没有丝毫夸大其词的模样，有条不紊地说道:
虽说不至于灭世，但若本尊我尽全力的话，摧毁掉一两个人族城市还是绰绰有余的。
咦？
妮可张开了嘴。尾巴甩得更狠了。
这还没完，大黑龙接着道:
如果是你和伽木的话，也就是黑龙一族，就算还未成年，出去也应该是顶尖的冒险者了吧……
欸！
原来我这么强！
妮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短短的尾巴甩得出现了残影。
但很快，她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不对呀，既然妮可这么强，为什么还不允许妮可出去探险呢？
然而，这席话突然就把大黑龙给问住了。
大黑龙十分罕见地叹了口气。
她低下头，静静地看了躺在地上的伽木许久，许久。
“嘎？”
“呜呜呜，呜呜呜。”
我们还是先睡吧，要是吵醒你哥就不好了。
之后，无论妮可再怎么问，大黑龙都没有再回答。
她只记得妈妈在临睡之前，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了声：
“也许我们已经是最后的龙族了吧。”
然后就悄然无声了。
到了晚上，妮可心中反复想着今天的对话，辗转反侧。
最后不得以的她，只能朝着哥哥的方向悄悄爬去。
因为平日里，每当妮可睡不着觉时，都会把木头一般的哥哥当做抱枕。
唔，睡不着。算了，还是去找哥哥睡吧。嘿嘿，不知道今晚会梦到啥好吃的呢？
一边爬着，妮可嘴里一边淌出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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