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灵能契约
“很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少女的眼中放出兴奋的光芒，柳青看到她的尾巴正在晃来晃去。
“包括那些非人种族成为生态系统中的霸主，最后进入太空的星际文明在内，除了地球之外的所有其他文明几乎都没有另一任霸主。大哥哥你看看这几个种族。”
少女把一些百科链接发给了柳青。他点进去简单看了几眼，发现这些非人文明都和地球上的某种曾成为霸主，或被认为有较高智力水平的生命形式有很像的地方。
他的心跳逐渐快了起来，感觉有一只难以名状的大手在拨弄着银河的发展。拿起手边莲·格雷给他准备的水杯，他多么希望这杯水能把自己从这令人难以平静的梦境中唤醒！
可惜这不是梦境。一杯水喝下去，柳青的眼前还是莲·格雷。比照着地球上的生物演化史，他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紫罗兰色的少女。
“莲想也是，这就好像……”
少女想要说的是什么，柳青也意识到了。他和少女对视一眼，一同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就好像地球似乎是某种巨大的试验场，又或者整个银河都是！”
随着捅破了窗户纸，一种巨大的不安爬上了两人的脊背，他们两个都闭上了自己的嘴坐在椅子上。
聪明人总是喜欢让一切都有理可循，而面对这“鬼斧神工”，几乎就是告诉大家这是人为的“巧合”面前，面对面的这两个聪明人很难不去怀疑是否自己活在一个小小的箱子里，正被什么他们难以想象的存在盯着看。
两人面面相觑，头疼了好久也没有一个结果。
在这张小桌的两侧，这两个灵能者先是因为新发现而兴奋，接着又因为这发现所指向的可能性不寒而栗，最终都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说也不说话。
还是柳青率先打破了这种死寂。他深呼吸了几下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
“我想这件事，无论是对地球还是其他文明，都太过冲击性了。我们两个是否应该签订一个保密协议暂时捂住它呢？”
“是得来份保密协议。”
少女叹了口气，有点破罐破摔的意味在里面。
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就签了两份没任何回报的协议，柳青总觉得自己平白无故亏了好多东西。
正在柳青试图用别的情绪赶走脑子里盘踞的不安时，他感受到了一股灵能波动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大哥哥跟莲都是灵能者，比起那些商业协议，真的不想走漏风声还是专门的灵能术更合适。”
“这不是灵能著作么？”
柳青看着少女手上充满灵能波动的纸张，还以为那是什么灵能著作呢！
“莲也觉得它们差不多。它具有一定的强制力，据说是从改变人思想的灵能术改进而来的。”
听到少女这么说，柳青顺手查了查……就这么一张纸，售价就已经赶上他之前的委托了。
“好贵啊。”
“主要是数量有限，只有为数不多的灵能者会制作这种东西；并且也只能用在灵能者之间。”
少女一边在上面用灵能撰写条文，一边给柳青解释着。
其实这件事让柳青来做会快很多。
“只能用在灵能者之间啊，但我感觉这东西比灵能粉末更有用得多？”
“在有效期内违背它的人都死了，其实大多数灵能者都不喜欢这种太过强力的约束，反正身份尊贵，大家宁愿去签署一些商业上的赔款，而不愿意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这也是它用处并不多的原因之一。不过好的一面是，这东西经过保养可以反复用很久。”
好家伙，还是可擦除的？
柳青觉得那如果是灵能术的话，估计是时间长了里面构成灵能术的精神力“糊了”，所以灵能术就慢慢失去了效果。
“等等，哪不对啊。”
柳青看少女在灵能契约上用自己灵能书写的时候产生了疑问。
“首先我怎么看懂你用灵能写上去东西？”
莲·格雷头也没抬，张嘴就说道：
“一会儿莲写完拿给大哥哥看就知道了。”
“那我如何确定它是否有什么隐含的内容？”
“唉，大哥哥还真谨慎。”
少女叹了口气，撰写的工作还是没停，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一心多用。她继续解释着柳青的疑问：
“就算大哥哥没有这样的疑问，根据灵能契约的使用方法，大哥哥你也得自己写另外一份，双方签字后交换——如果意思不一致的话是无法生效的。”
“还有这种事？”
少女说的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柳青在网络上一找一大把。
没让柳青等太久，少女就抬起了头，并把手上的协议递给了柳青。
“诺，大哥哥你看看？”
他拿过来一看，墨诃人的翻译装置就起了作用。简单而言，这上面的内容规定非致命或重度残疾的情况下不能主动向外透露他们今天讨论的生物演化问题，暂定一年。
柳青对协议的内容没什么疑问，但是灵能著作居然能直接读懂？这是什么情况？
“居然能直接看懂？”
“这是很特殊的情况，其实莲刚刚在做的事大致上等于用自己的灵能在这东西上刻字。而作为履行契约部分的灵能术则依旧是让人看不懂的，虽然比正常的灵能著作要短。”
少女毫不意外柳青会有这样的反应，她把另外一份空白的契约也放到柳青面前，然后还附带一根没有笔尖的笔。
柳青对于难以解读这点感到毫不意外，他刚刚也用精神力检查了这契约，本意是想看看有什么漏洞的，同时也发现了用作契约的灵能术。
比起那些是希望读者学会灵能术的灵能著作而言，这上面就只有这契约术落在纸面上的那部分而已，怎么用、注意事项完整的灵能术则一概没有。如果能靠这样支离破碎的信息学会这个灵能术，那可真是天纵奇才。
“大哥哥是第一次接触灵能契约，用这种东西增强‘书写’这动作的暗示更容易成功。”
柳青提笔就要抄，然后却在写下第一个字之前又停了下来，
“那我要是写错了该怎么办？”
“……”
“……”
少女没回答，柳青也没话说。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其实刚刚柳青在网上查阅的时候已经知道写错了可以怎么处理了，这里他一方面比较好奇莲·格雷会对这种比较“奇特”的问题作何反应，另一方面则是让自己显得比较相信她，没去网上找。
“恩？”
柳青不解的歪歪头，试图吸引似乎已经死机的莲·格雷的注意，好让她回答自己的问题。
“大哥哥总是能出乎莲的意料之外呢~”
在柳青这么做了之后，少女笑了起来。先是小声的笑，接着声音逐渐大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花枝招展。甚至柳青都能模糊地感应到一点快乐的情绪！把之前因为似乎探查到了一个大阴谋而压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莲·格雷是开心了，但她的笑声却使得柳青有点尴尬——他干了什么能让这个少女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快乐？而且她还没回答问题呢！
这其实是因为莲·格雷是因为是一名灵能者，平时就在训练和暗示自己的情绪要强烈一些，而且柳青本人也在成长，两者的相互作用使得柳青感知的下限提高了不少。
“不不，所以我应该怎么做啊？”
柳青扬着自己的半边眉毛问道。
少女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她清了清嗓子收住剩下的笑意，说道：
“大哥哥你不是真的在写字，写错了可以直接‘擦掉’或者‘改写’成想表达的意思。稍微专心一点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啦！”
“原来如此。”
柳青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处理方法，就再一次提起了笔。
这次他就没停在落笔之前了，而是像练字一样，“一笔一划”地往这灵能契约上认真地写着契约的内容。刚刚动笔之前他就察觉到了，依靠自己的能力写完这契约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很可惜他选择了一条扮猪藏拙的道路，这里就只能假装自己在聚精会神地慢慢书写，害怕出错。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钓到属于自己的“老虎”出来吃掉。
十几分钟后，柳青照着莲·格雷书写的契约写完了自己的那一份。
他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虚汗，长出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唉，可算完成咯！感觉好累啊。”
“其实大哥哥你也不用那么用力的，毕竟也不是真的在用笔往上写字呢？”
少女则指出了柳青的表演中，“用力写字”的部分是白费力气。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如果这么做很容易就破坏契约本身呢！
柳青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说起来大哥哥不觉得一年期有点短么？”
柳青摇了摇头，说道：“纸里包不住火，这消息迟早要传遍银河，到时候作为我们不能讨论就搞笑了。”
如果不是担心有什么阴谋，柳青甚至打算自己捅出去。
少女的眼中放出兴奋的光芒，柳青看到她的尾巴正在晃来晃去。
“包括那些非人种族成为生态系统中的霸主，最后进入太空的星际文明在内，除了地球之外的所有其他文明几乎都没有另一任霸主。大哥哥你看看这几个种族。”
少女把一些百科链接发给了柳青。他点进去简单看了几眼，发现这些非人文明都和地球上的某种曾成为霸主，或被认为有较高智力水平的生命形式有很像的地方。
他的心跳逐渐快了起来，感觉有一只难以名状的大手在拨弄着银河的发展。拿起手边莲·格雷给他准备的水杯，他多么希望这杯水能把自己从这令人难以平静的梦境中唤醒！
可惜这不是梦境。一杯水喝下去，柳青的眼前还是莲·格雷。比照着地球上的生物演化史，他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紫罗兰色的少女。
“莲想也是，这就好像……”
少女想要说的是什么，柳青也意识到了。他和少女对视一眼，一同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就好像地球似乎是某种巨大的试验场，又或者整个银河都是！”
随着捅破了窗户纸，一种巨大的不安爬上了两人的脊背，他们两个都闭上了自己的嘴坐在椅子上。
聪明人总是喜欢让一切都有理可循，而面对这“鬼斧神工”，几乎就是告诉大家这是人为的“巧合”面前，面对面的这两个聪明人很难不去怀疑是否自己活在一个小小的箱子里，正被什么他们难以想象的存在盯着看。
两人面面相觑，头疼了好久也没有一个结果。
在这张小桌的两侧，这两个灵能者先是因为新发现而兴奋，接着又因为这发现所指向的可能性不寒而栗，最终都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说也不说话。
还是柳青率先打破了这种死寂。他深呼吸了几下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
“我想这件事，无论是对地球还是其他文明，都太过冲击性了。我们两个是否应该签订一个保密协议暂时捂住它呢？”
“是得来份保密协议。”
少女叹了口气，有点破罐破摔的意味在里面。
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就签了两份没任何回报的协议，柳青总觉得自己平白无故亏了好多东西。
正在柳青试图用别的情绪赶走脑子里盘踞的不安时，他感受到了一股灵能波动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大哥哥跟莲都是灵能者，比起那些商业协议，真的不想走漏风声还是专门的灵能术更合适。”
“这不是灵能著作么？”
柳青看着少女手上充满灵能波动的纸张，还以为那是什么灵能著作呢！
“莲也觉得它们差不多。它具有一定的强制力，据说是从改变人思想的灵能术改进而来的。”
听到少女这么说，柳青顺手查了查……就这么一张纸，售价就已经赶上他之前的委托了。
“好贵啊。”
“主要是数量有限，只有为数不多的灵能者会制作这种东西；并且也只能用在灵能者之间。”
少女一边在上面用灵能撰写条文，一边给柳青解释着。
其实这件事让柳青来做会快很多。
“只能用在灵能者之间啊，但我感觉这东西比灵能粉末更有用得多？”
“在有效期内违背它的人都死了，其实大多数灵能者都不喜欢这种太过强力的约束，反正身份尊贵，大家宁愿去签署一些商业上的赔款，而不愿意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这也是它用处并不多的原因之一。不过好的一面是，这东西经过保养可以反复用很久。”
好家伙，还是可擦除的？
柳青觉得那如果是灵能术的话，估计是时间长了里面构成灵能术的精神力“糊了”，所以灵能术就慢慢失去了效果。
“等等，哪不对啊。”
柳青看少女在灵能契约上用自己灵能书写的时候产生了疑问。
“首先我怎么看懂你用灵能写上去东西？”
莲·格雷头也没抬，张嘴就说道：
“一会儿莲写完拿给大哥哥看就知道了。”
“那我如何确定它是否有什么隐含的内容？”
“唉，大哥哥还真谨慎。”
少女叹了口气，撰写的工作还是没停，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一心多用。她继续解释着柳青的疑问：
“就算大哥哥没有这样的疑问，根据灵能契约的使用方法，大哥哥你也得自己写另外一份，双方签字后交换——如果意思不一致的话是无法生效的。”
“还有这种事？”
少女说的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柳青在网络上一找一大把。
没让柳青等太久，少女就抬起了头，并把手上的协议递给了柳青。
“诺，大哥哥你看看？”
他拿过来一看，墨诃人的翻译装置就起了作用。简单而言，这上面的内容规定非致命或重度残疾的情况下不能主动向外透露他们今天讨论的生物演化问题，暂定一年。
柳青对协议的内容没什么疑问，但是灵能著作居然能直接读懂？这是什么情况？
“居然能直接看懂？”
“这是很特殊的情况，其实莲刚刚在做的事大致上等于用自己的灵能在这东西上刻字。而作为履行契约部分的灵能术则依旧是让人看不懂的，虽然比正常的灵能著作要短。”
少女毫不意外柳青会有这样的反应，她把另外一份空白的契约也放到柳青面前，然后还附带一根没有笔尖的笔。
柳青对于难以解读这点感到毫不意外，他刚刚也用精神力检查了这契约，本意是想看看有什么漏洞的，同时也发现了用作契约的灵能术。
比起那些是希望读者学会灵能术的灵能著作而言，这上面就只有这契约术落在纸面上的那部分而已，怎么用、注意事项完整的灵能术则一概没有。如果能靠这样支离破碎的信息学会这个灵能术，那可真是天纵奇才。
“大哥哥是第一次接触灵能契约，用这种东西增强‘书写’这动作的暗示更容易成功。”
柳青提笔就要抄，然后却在写下第一个字之前又停了下来，
“那我要是写错了该怎么办？”
“……”
“……”
少女没回答，柳青也没话说。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其实刚刚柳青在网上查阅的时候已经知道写错了可以怎么处理了，这里他一方面比较好奇莲·格雷会对这种比较“奇特”的问题作何反应，另一方面则是让自己显得比较相信她，没去网上找。
“恩？”
柳青不解的歪歪头，试图吸引似乎已经死机的莲·格雷的注意，好让她回答自己的问题。
“大哥哥总是能出乎莲的意料之外呢~”
在柳青这么做了之后，少女笑了起来。先是小声的笑，接着声音逐渐大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花枝招展。甚至柳青都能模糊地感应到一点快乐的情绪！把之前因为似乎探查到了一个大阴谋而压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莲·格雷是开心了，但她的笑声却使得柳青有点尴尬——他干了什么能让这个少女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快乐？而且她还没回答问题呢！
这其实是因为莲·格雷是因为是一名灵能者，平时就在训练和暗示自己的情绪要强烈一些，而且柳青本人也在成长，两者的相互作用使得柳青感知的下限提高了不少。
“不不，所以我应该怎么做啊？”
柳青扬着自己的半边眉毛问道。
少女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她清了清嗓子收住剩下的笑意，说道：
“大哥哥你不是真的在写字，写错了可以直接‘擦掉’或者‘改写’成想表达的意思。稍微专心一点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啦！”
“原来如此。”
柳青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处理方法，就再一次提起了笔。
这次他就没停在落笔之前了，而是像练字一样，“一笔一划”地往这灵能契约上认真地写着契约的内容。刚刚动笔之前他就察觉到了，依靠自己的能力写完这契约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很可惜他选择了一条扮猪藏拙的道路，这里就只能假装自己在聚精会神地慢慢书写，害怕出错。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钓到属于自己的“老虎”出来吃掉。
十几分钟后，柳青照着莲·格雷书写的契约写完了自己的那一份。
他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虚汗，长出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唉，可算完成咯！感觉好累啊。”
“其实大哥哥你也不用那么用力的，毕竟也不是真的在用笔往上写字呢？”
少女则指出了柳青的表演中，“用力写字”的部分是白费力气。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如果这么做很容易就破坏契约本身呢！
柳青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说起来大哥哥不觉得一年期有点短么？”
柳青摇了摇头，说道：“纸里包不住火，这消息迟早要传遍银河，到时候作为我们不能讨论就搞笑了。”
如果不是担心有什么阴谋，柳青甚至打算自己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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