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地球上的二三事
当柳青正在齐瑟斯共同体母星特莱上跟美少女“卿卿我我”的时候，他的老家，我们美丽（存疑）的地球，也在悄无声息中变化着。
虽说柳青前几日发回来的灵能理论，对那些在灵能部真正掌握了话语权的人来说，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但对那些相对普通的灵能者来说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那个有关“纯粹灵能”的灵能理论，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下，迅速传遍了整个灵能部。
这也是因为那些知道部分真相的传统派灵能者光顾着争抢如何在从柳青回传的“落后”理论上多捞一把，这些一天到晚都在为自己谋取利益的家伙，在封锁信息上终究是中了少壮派的设计。
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这对普通人而言只是古人们假借神权的封建思想的表现而已，但对灵能者们而言，这句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越是与灵能本人休戚相关，他们的精神力就越会给出一定的指引。对某些较为敏感的人而言，这可以让他们心血来潮地想起某件本不该想起的事情。
比如说，突破脑中的暗示。
虽然这会使得精神没有柳青强韧的普通灵能者们晕倒上好久。当他们醒来后多会像柳青那样发现自己为什么一直都忽视了某些问题。而灵能部对此也有措施：这样的灵能者一经发现，要么接受监察部的记忆删除，然后重新陷入先前的思想牢笼；要么被部里灵能者的三个派系拉入伙。
整个灵能部大概有四种人：第一种是知道得最多，同样人数也是最多，掌握整个灵能部大部分权力的传统派灵能者。他们就是既得利益者，在局势没有明显变化时最不希望发生改变的家伙。
第二种则是少壮派，以年龄较小的灵能者为主，掌握的信息略逊于传统派。确切地说，他们的信息基本都是从传统派“叛变”得来的。人数最少，但在灵能部的武装力量上有决定性的话语权。相对于传统派而言，这批灵能者更希望发生一些改变，以期获得更多的利益。
第三种则是夹在这两派之间的中立派，人数在两者之间。与其说他们形成的一个派别，不对如说他们对传统派和少壮派争夺的资源兴趣不大，就想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站在传统派和少壮派的视角上看，中立派算是一群因为躺平而凑在一起的家伙。
最后是单纯的打工人，他们对于地球灵能者的真相几乎一无所知，但人数是最多的。多是些人事局的普通工作人员，也有一些在执行局只想打架的“蛮子”，还有一小部分是后勤司和财政司的职工。
灵能部内大多数人都想不到的是，平时表现地像是一个铁憨憨的执行局副局长，尤里·麦克白，实际上是少壮派中坚！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表面上作为中间派而脱离了执行局，转而当上了人事局局长的白冬寒，其实本身也是个少壮派！
上次会议结束后，这俩人在私下碰面。
坐在私人飞车里，两个灵能者刚下班准备去喝一杯——名义上，是这个尤里为了给白冬寒就先前质疑他工作的事情道歉。
“我看这议会是越来越烂了，后勤司财政司不算，监察局怎么也满脑子都是给自己捞好处了！我们灵能者就这点追求？当初废除贵族时候的魄力呢？好快！”
“尤里你可少说两句吧！现在又不是在十三人议会上，不用你演憨憨啦！”
白冬寒伸出他壮硕的胳膊，强而有力地拍着尤里的肩膀。尤里作为执行局头号打手，身体也算是还不错了，却也架不住这个黑人壮汉热情招待。
十三人议会是灵能部总部的决策机关。除去执行局、人事局、监察局三局的正副局长，后勤司、财政司两司司长以及议会的正副议长外，剩余三席通常都由传统派势力把持。
可以想见的是，这十三个人中的大部分都是传统派的灵能者，而少壮派很难拿到自留地执行局以外的席位，剩下的席位基本都是中间派，偶尔也会有不在三派中的普通灵能者被选入十三人议会——然后很快就因为议题接触到了那些辛密，而被推他进会的派系给吸收走。
“停停停，老白你也劲儿忒大了！这么多年都演成人事局局长了，怎么就没改改这个毛病！”
他连忙止住白冬寒持续拍击的大手。
“我说你小子就是缺乏锻炼！”白冬寒也没接着拍下去，“你有我这块头六成就不会感觉有什么啦！”
“信你个鬼哦，我可去你的吧！瞧瞧！我这水平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灵能者了！”
尤里撸起袖子的亮出了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只是跟白冬寒就算穿在衬衫里能看到些棱角的身板比起来实在是有点寒酸。他说的没错，在灵能者中尤里身体健康程度已经是最好的一批了，但白冬寒却是这些人中的顶点，无法逾越的巅峰。
面对老朋友还是能自由地多，尤里和白冬寒其实从成为灵能者之前就认识了，分开后各自觉醒成了灵能者，这俩人至今还得自己在执行局里首次看到对方时的惊愕。
“行了，不管你专程找我想做什么，我这边有点问题得告诉你。”
一番老小人地打闹之后，白冬寒板起了脸，也就尤里这种老熟人才看得清这黑人的面部表情。
“行呗1唉！哈，你先说。”
尤里也不着急，他们距离目的地还有段距离呢。
“上回暗搓搓找灵能者出去留学的动作还是有点明显，我这边被盯地比较紧。”
白冬寒说的是他去找柳青的事。事实上传统派灵能者是不怎么需要让地球上的灵能者外出学习的——就像这次柳青回传的过时理论一样，反正也学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相比起来，他们更愿意多送一些普通的留学生出去真正地学一些技术回来。
而少壮派才是支持这些灵能者外出留学的人，他们希望这些留学生能找到能够进一步改变现存灵能者机构的东西，从而掌握地球上灵能者圈子的话语权。
中立派则没有统一他们在这一问题上的看法，一般是如果他们能拿到的好处多，就支持；反之，如果拿不好处很容易就去投下反对票，以期从少壮派手里挤出点油水来。
“这事儿你也没少干过呀？还有呢？”
尤里知道，白冬寒提起这件事肯定是还有别的原因，这是他对老朋友的了解。
白冬寒看尤里没什么反应，似乎是不知情的样子，就继续说道：
“最近似乎有些人在暗中行动。”
“有些人在暗中行动？哪儿，灵能部里？人事局里？”
尤里楞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既然是白冬寒指的多半是他的人事局里面。
黑色的壮汉点点头，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没错，就是在人事局里面。我感觉有人正在调查什么事，最近不少老旧的档案记录都被调查过。”
“比如？”
都到了二十三世纪啦！政府部门对个单位调查什么资料都有记录的。
“不知道。”
“不知道？这些东西不应该都有记录的吗？”
“是，正是因为没有记录我才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行动。”
黑人耸了耸肩，他是看出来了，尤里对此应当也不知情。
“这不就来找你问了。”
尤里眉头紧锁，他找白冬寒是想问问传统派对最近传遍了部里的灵能理论一事的看法，没想到从他这里得到了这么一个意外的信息。
“不，我们最近唯一的行动就是把那个留学生传回来的理论传遍了整个灵能部。你说的这个会不会是传统派在搞什么东西？”
他捻起了自己的鬓角，做出了一个假设。
但黑人壮汉立马就把老朋友的猜测给否决了。
“不可能，你我都清楚传统派远比我们知道的东西多，这些档案说不定他们都在哪里有备份呢！”
“那还能是谁？外星人？你需要找监察局看看灵能者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还是需要执行局出来打架？”
白冬寒沉默了。他也觉得这件事不怎么可能。人事部负责的就是这些，他们的工作人员几乎都不会同外星人发生直接的基础，反正也没什么交流，一般都是财政司那边直接去谈的。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中立派弄得？”
他问道。
“中立派，你现在不就是个‘中立派’！要是中立派有什么大谋划它还叫中立派么！”
这回换成是尤里否决白冬寒了。
“唉，那也更不可能是普通灵能者在调查了，你说说你的事吧！”
黑人往靠背上一躺，不想在纠结了。普通灵能者没有帮助更不可能可以瞒天过海，只留一点蛛丝马迹地展开调查。还是当它是什么传统派的阴谋，提高警惕吧！
“是这样，我们比较想知道其他派系内对我们最近把‘纯粹灵能’传遍全部的事情怎么看……”
虽说柳青前几日发回来的灵能理论，对那些在灵能部真正掌握了话语权的人来说，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但对那些相对普通的灵能者来说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那个有关“纯粹灵能”的灵能理论，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下，迅速传遍了整个灵能部。
这也是因为那些知道部分真相的传统派灵能者光顾着争抢如何在从柳青回传的“落后”理论上多捞一把，这些一天到晚都在为自己谋取利益的家伙，在封锁信息上终究是中了少壮派的设计。
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这对普通人而言只是古人们假借神权的封建思想的表现而已，但对灵能者们而言，这句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越是与灵能本人休戚相关，他们的精神力就越会给出一定的指引。对某些较为敏感的人而言，这可以让他们心血来潮地想起某件本不该想起的事情。
比如说，突破脑中的暗示。
虽然这会使得精神没有柳青强韧的普通灵能者们晕倒上好久。当他们醒来后多会像柳青那样发现自己为什么一直都忽视了某些问题。而灵能部对此也有措施：这样的灵能者一经发现，要么接受监察部的记忆删除，然后重新陷入先前的思想牢笼；要么被部里灵能者的三个派系拉入伙。
整个灵能部大概有四种人：第一种是知道得最多，同样人数也是最多，掌握整个灵能部大部分权力的传统派灵能者。他们就是既得利益者，在局势没有明显变化时最不希望发生改变的家伙。
第二种则是少壮派，以年龄较小的灵能者为主，掌握的信息略逊于传统派。确切地说，他们的信息基本都是从传统派“叛变”得来的。人数最少，但在灵能部的武装力量上有决定性的话语权。相对于传统派而言，这批灵能者更希望发生一些改变，以期获得更多的利益。
第三种则是夹在这两派之间的中立派，人数在两者之间。与其说他们形成的一个派别，不对如说他们对传统派和少壮派争夺的资源兴趣不大，就想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站在传统派和少壮派的视角上看，中立派算是一群因为躺平而凑在一起的家伙。
最后是单纯的打工人，他们对于地球灵能者的真相几乎一无所知，但人数是最多的。多是些人事局的普通工作人员，也有一些在执行局只想打架的“蛮子”，还有一小部分是后勤司和财政司的职工。
灵能部内大多数人都想不到的是，平时表现地像是一个铁憨憨的执行局副局长，尤里·麦克白，实际上是少壮派中坚！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表面上作为中间派而脱离了执行局，转而当上了人事局局长的白冬寒，其实本身也是个少壮派！
上次会议结束后，这俩人在私下碰面。
坐在私人飞车里，两个灵能者刚下班准备去喝一杯——名义上，是这个尤里为了给白冬寒就先前质疑他工作的事情道歉。
“我看这议会是越来越烂了，后勤司财政司不算，监察局怎么也满脑子都是给自己捞好处了！我们灵能者就这点追求？当初废除贵族时候的魄力呢？好快！”
“尤里你可少说两句吧！现在又不是在十三人议会上，不用你演憨憨啦！”
白冬寒伸出他壮硕的胳膊，强而有力地拍着尤里的肩膀。尤里作为执行局头号打手，身体也算是还不错了，却也架不住这个黑人壮汉热情招待。
十三人议会是灵能部总部的决策机关。除去执行局、人事局、监察局三局的正副局长，后勤司、财政司两司司长以及议会的正副议长外，剩余三席通常都由传统派势力把持。
可以想见的是，这十三个人中的大部分都是传统派的灵能者，而少壮派很难拿到自留地执行局以外的席位，剩下的席位基本都是中间派，偶尔也会有不在三派中的普通灵能者被选入十三人议会——然后很快就因为议题接触到了那些辛密，而被推他进会的派系给吸收走。
“停停停，老白你也劲儿忒大了！这么多年都演成人事局局长了，怎么就没改改这个毛病！”
他连忙止住白冬寒持续拍击的大手。
“我说你小子就是缺乏锻炼！”白冬寒也没接着拍下去，“你有我这块头六成就不会感觉有什么啦！”
“信你个鬼哦，我可去你的吧！瞧瞧！我这水平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灵能者了！”
尤里撸起袖子的亮出了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只是跟白冬寒就算穿在衬衫里能看到些棱角的身板比起来实在是有点寒酸。他说的没错，在灵能者中尤里身体健康程度已经是最好的一批了，但白冬寒却是这些人中的顶点，无法逾越的巅峰。
面对老朋友还是能自由地多，尤里和白冬寒其实从成为灵能者之前就认识了，分开后各自觉醒成了灵能者，这俩人至今还得自己在执行局里首次看到对方时的惊愕。
“行了，不管你专程找我想做什么，我这边有点问题得告诉你。”
一番老小人地打闹之后，白冬寒板起了脸，也就尤里这种老熟人才看得清这黑人的面部表情。
“行呗1唉！哈，你先说。”
尤里也不着急，他们距离目的地还有段距离呢。
“上回暗搓搓找灵能者出去留学的动作还是有点明显，我这边被盯地比较紧。”
白冬寒说的是他去找柳青的事。事实上传统派灵能者是不怎么需要让地球上的灵能者外出学习的——就像这次柳青回传的过时理论一样，反正也学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相比起来，他们更愿意多送一些普通的留学生出去真正地学一些技术回来。
而少壮派才是支持这些灵能者外出留学的人，他们希望这些留学生能找到能够进一步改变现存灵能者机构的东西，从而掌握地球上灵能者圈子的话语权。
中立派则没有统一他们在这一问题上的看法，一般是如果他们能拿到的好处多，就支持；反之，如果拿不好处很容易就去投下反对票，以期从少壮派手里挤出点油水来。
“这事儿你也没少干过呀？还有呢？”
尤里知道，白冬寒提起这件事肯定是还有别的原因，这是他对老朋友的了解。
白冬寒看尤里没什么反应，似乎是不知情的样子，就继续说道：
“最近似乎有些人在暗中行动。”
“有些人在暗中行动？哪儿，灵能部里？人事局里？”
尤里楞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既然是白冬寒指的多半是他的人事局里面。
黑色的壮汉点点头，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没错，就是在人事局里面。我感觉有人正在调查什么事，最近不少老旧的档案记录都被调查过。”
“比如？”
都到了二十三世纪啦！政府部门对个单位调查什么资料都有记录的。
“不知道。”
“不知道？这些东西不应该都有记录的吗？”
“是，正是因为没有记录我才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行动。”
黑人耸了耸肩，他是看出来了，尤里对此应当也不知情。
“这不就来找你问了。”
尤里眉头紧锁，他找白冬寒是想问问传统派对最近传遍了部里的灵能理论一事的看法，没想到从他这里得到了这么一个意外的信息。
“不，我们最近唯一的行动就是把那个留学生传回来的理论传遍了整个灵能部。你说的这个会不会是传统派在搞什么东西？”
他捻起了自己的鬓角，做出了一个假设。
但黑人壮汉立马就把老朋友的猜测给否决了。
“不可能，你我都清楚传统派远比我们知道的东西多，这些档案说不定他们都在哪里有备份呢！”
“那还能是谁？外星人？你需要找监察局看看灵能者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还是需要执行局出来打架？”
白冬寒沉默了。他也觉得这件事不怎么可能。人事部负责的就是这些，他们的工作人员几乎都不会同外星人发生直接的基础，反正也没什么交流，一般都是财政司那边直接去谈的。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中立派弄得？”
他问道。
“中立派，你现在不就是个‘中立派’！要是中立派有什么大谋划它还叫中立派么！”
这回换成是尤里否决白冬寒了。
“唉，那也更不可能是普通灵能者在调查了，你说说你的事吧！”
黑人往靠背上一躺，不想在纠结了。普通灵能者没有帮助更不可能可以瞒天过海，只留一点蛛丝马迹地展开调查。还是当它是什么传统派的阴谋，提高警惕吧！
“是这样，我们比较想知道其他派系内对我们最近把‘纯粹灵能’传遍全部的事情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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