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乔装出行
“啊！”
柳青没把话说的很明白，他也不需要那么做，聪明的莉莉娅会自己弄明白他想说什么的。
“所以你瞧，其实我们最应该关注的是那些从事生产的劳动者。”他没有把话讲太深，现在还不是时候。
从柳青这话里面莉莉娅是能看出来这些普通人很重要啦，但是这能否认那些从事管理的人的工作吗？莉莉娅也不觉得柳青是在无的放矢，就像之前那样，他应该是没有说出来。即使一向待人温柔，粉色的女孩多少也有些不开心。
“真是的，柳青你到现在也不愿意深入讲讲么？”
听了莉莉娅的抱怨，柳青沉默了一会儿，十指相扣搓了两下，又让两个食指相对，有节奏地敲击着。
最终他还是做出了一些决定：他舔舔自己的嘴唇，伸出了自己右手的食指。
“这么着，你陈述一下贵族为何还要存在的理由？”
“恩……这是因为贵族在带领着他们领地上的人们前进呀！”
柳青得到了一个非常贵族的回答，他吸了一口气，追问道：
“何以见得呢？难道没了贵族人们就不会前进了吗？普通人就不可以引领普通人的前进吗？还是说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普通人当中？”
“这……可是贵族们世世代代都……”莉莉娅很难从正面回答柳青的这些问题，她自己稍微想想也能找出反例来。
柳青看着莉莉娅·尼波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难道人群中生来就有贵族吗？好像不是这样的吧？你们贵族最大的权力是在土地上的，它从什么时候成了贵族的专利呢？又是谁规定了这些土地应当归于贵族呢？”
墨诃人贵族的法理现在是由七大选帝侯当初协定的各种条约承认的，这一点柳青和莉莉娅都很清楚。
“是、是那些条约……”莉莉娅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也意识到这显得很荒谬。“可是！可是……”
她想找到什么理由来反驳柳青的看法。
“即使普通人得到了周围人的认可，贵族们也不会承认他的合法性，甚至要比其他贵族那些土地要更为狠辣地处理他们。”
莉莉娅不说话了，这不光是因为墨诃人的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多得很，也因为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是这么讲的。
“你再看看那些企业，即使没有贵族普通人也能过得好好儿地，为什么就一定要留着贵族呢？”
柳青还是能从莉莉娅的眼神中看到不服气来。他耸了耸肩，看来还是太早了啊。
“所以我才不愿意讲，你跟我现在说这些只能两个人都不太舒服。”他在心里补充道：“欠缺的部分我可以一边在外面游历一边给你讲。”
女伯爵还是保持着沉默。
柳青看莉莉娅·尼波拉不说话，就换了个话题：
“行啦行啦，事实上我们也没法直接去看看贵族的生活……你我乔装打扮之后除了是灵能者之外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就能见见小贵族——而那些人有的都去给别人打工了，我寻思比起你认知中的贵族，更像是普通人了吧？”
“……确实”
莉莉娅勉强接受了柳青说的新理由，她也不是很想跟柳青闹僵。
“那我们现在就准备出门？”
一边这么说着，莉莉娅的样貌就开始了变化。
“先别急，你之前的出行方式太显眼了。”
就这样出去，柳青毫不怀疑自己马上就会被莲·格雷抓包，他得想个办法。
“我已经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形象了耶？不管从哪里看都是一个普通人对不对？”
神秘人在柳青面前转了个圈，然而动作习惯全是穿着长裙的莉莉娅的，让柳青感觉十分别扭。
“是，你这个形象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出现的方式很有问题：神秘人——我是说你这个形象——的行动方式跟其他下人都不一样，那么会是怎么回事呢？”
说道这里，柳青突然想到了莲·格雷说她能确认那些下人的想法，或许是刚刚莉莉娅提到的那个能主动读心的灵能术，“思维探针”？这么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莲·格雷是想对他用那个“思维探针”？
他感到有点毛骨悚然。
莉莉娅当然是不知道柳青在想什么的，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柳青没接着说下去是等着自己的回复。
“诶，可是我都小心地躲开了那些监视呀？”
“对啊。可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一次两次躲掉了还能说是运气，那些人可是有专门的追踪手段呢？你越是不被人找到就越明显。不是么？”
“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莉莉娅一听柳青给她解释就明白了。
“所以你看，事情就是这样的……”柳青把两只手摊开，做出无奈的样子来接着说道；“你这副面孔已经已经被人记住了。”
“呜……”
莉莉娅本以为自己的伪装很聪明，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她问道。
“我觉得比较好的方法其实是混在会运来物资的车子中什么的，能遮挡大多数观察的方式进出这里比较安全……”
柳青搓着自己的脸，提出了他认为最安全的方案。不过这运输物资的家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来，所以他需要再来一个别的方案。
“或者，我们应该伪装成下人出行，然后到一个人很多难以监测的地方再换一张脸。然后可以再重复几回，应该也就比较安全了。这两个方案其实没那么好用，不过你有特殊的灵能术嘛。”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柳青你好像经验很丰富的样子呢？”
莉莉娅看着柳青，她很好奇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人究竟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知识。
柳青则是心想，这都是以前网上冲浪的功劳，学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知识。
“我只是略知一二罢了。”他摇摇头，“你那个东西应该不止记了两个外貌吧？”
“恩。”女孩肯定了柳青的问题，“我没专门看过数量，跟我说的是这东西记录几千个人物都不是问题。不过柳青你是打算用灵能术伪装吗？那样不是只要有灵能者看着我们就暴露了？”
“你说的很对，”柳青的面部像是和面一样扭曲了起来，重新变成了另一个形状——那是他穿越前这世界柳青同事的样子。
“所以我打算用‘里面那层’中记载的灵能术。”
“你不是说那个会……”莉莉娅很担心柳青是否会因此影响自己作为灵能者的能力。
柳青摆摆手，示意莉莉娅不要再说下去了。
“不用担心，我也有自己的方法——实在不行到时候照着扫描的存档重新弄回去好了，我猜那个时代一定没有现在的技术吧！”
此乃谎言。真正让柳青不怕的原因是他作弊的记忆力。他自己能够分毫不差地还原自己的样貌。而且，他还怀疑改变自己的身体跟灵能之间的关系应该不是像现在灵能者们的主流观点那样，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只要让自己变了样子就会影响灵能的施展。
他可没听说哪个灵能者因为长大成人而失去了自己的灵能！
柳青反而觉得，或许亲身试试看的话能发现其中的奥妙也说不定。他可是对植入物和义肢什么的垂涎好久了！这倒不是说他就要把自己的身体上的零件直接换掉，他的意思是：
“谁能拒绝自己身上多几个超帅的机械肢体呢？”
恩，大抵是一种所谓的“男人的浪漫”之类的东西。不管别人是不是跟他有同样的浪漫，反正他是想这么做的。
“也是哦。”
虽然柳青没说真话，但他给出的理由莉莉娅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不如说她觉得理由很合理。
“不过说了这么多，我们是不是还没有决定具体要去哪里呀？”
莉莉娅发现虽然两个人就“应该先去看看什么人的生活”暂时得到了一个结论，又对“怎么出去”有了新的方案，可是“到底去哪里”还没有一个一个确切的结果呢！
“这个嘛。其实我也有所研究。”
柳青很希望把莉莉娅·尼波拉给拉到自己这一边来，晚上回家之后也没少做功课，他已经大致确定了帝都佩切的郊区中，几个看上去比较有代表性的工厂。同时这些工厂还有些别的产业，可以说是很好的样本了。
他把自己找好的地点发给了莉莉娅。
“你早就准备好了？”
看到柳青对此早有准备，莉莉娅发现自己不是很意外，或许她正在渐渐习惯柳青喜欢当一个“面面俱到”的人的事实。
“呵呵。”
注意到了这一点，莉莉娅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地笑了起来。
“你就不担心说服不了我么？”
“不担心，因为我知道莉莉娅·尼波拉是一位非常知书达理的贵族小姐。”
柳青当然不怕。他倒不是相信自己一定能说服莉莉娅，而是他实际上找了好几套地点，对应莉莉娅执意要从某些特定地点开始他们俩的游历。
柳青没把话说的很明白，他也不需要那么做，聪明的莉莉娅会自己弄明白他想说什么的。
“所以你瞧，其实我们最应该关注的是那些从事生产的劳动者。”他没有把话讲太深，现在还不是时候。
从柳青这话里面莉莉娅是能看出来这些普通人很重要啦，但是这能否认那些从事管理的人的工作吗？莉莉娅也不觉得柳青是在无的放矢，就像之前那样，他应该是没有说出来。即使一向待人温柔，粉色的女孩多少也有些不开心。
“真是的，柳青你到现在也不愿意深入讲讲么？”
听了莉莉娅的抱怨，柳青沉默了一会儿，十指相扣搓了两下，又让两个食指相对，有节奏地敲击着。
最终他还是做出了一些决定：他舔舔自己的嘴唇，伸出了自己右手的食指。
“这么着，你陈述一下贵族为何还要存在的理由？”
“恩……这是因为贵族在带领着他们领地上的人们前进呀！”
柳青得到了一个非常贵族的回答，他吸了一口气，追问道：
“何以见得呢？难道没了贵族人们就不会前进了吗？普通人就不可以引领普通人的前进吗？还是说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普通人当中？”
“这……可是贵族们世世代代都……”莉莉娅很难从正面回答柳青的这些问题，她自己稍微想想也能找出反例来。
柳青看着莉莉娅·尼波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难道人群中生来就有贵族吗？好像不是这样的吧？你们贵族最大的权力是在土地上的，它从什么时候成了贵族的专利呢？又是谁规定了这些土地应当归于贵族呢？”
墨诃人贵族的法理现在是由七大选帝侯当初协定的各种条约承认的，这一点柳青和莉莉娅都很清楚。
“是、是那些条约……”莉莉娅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也意识到这显得很荒谬。“可是！可是……”
她想找到什么理由来反驳柳青的看法。
“即使普通人得到了周围人的认可，贵族们也不会承认他的合法性，甚至要比其他贵族那些土地要更为狠辣地处理他们。”
莉莉娅不说话了，这不光是因为墨诃人的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多得很，也因为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是这么讲的。
“你再看看那些企业，即使没有贵族普通人也能过得好好儿地，为什么就一定要留着贵族呢？”
柳青还是能从莉莉娅的眼神中看到不服气来。他耸了耸肩，看来还是太早了啊。
“所以我才不愿意讲，你跟我现在说这些只能两个人都不太舒服。”他在心里补充道：“欠缺的部分我可以一边在外面游历一边给你讲。”
女伯爵还是保持着沉默。
柳青看莉莉娅·尼波拉不说话，就换了个话题：
“行啦行啦，事实上我们也没法直接去看看贵族的生活……你我乔装打扮之后除了是灵能者之外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就能见见小贵族——而那些人有的都去给别人打工了，我寻思比起你认知中的贵族，更像是普通人了吧？”
“……确实”
莉莉娅勉强接受了柳青说的新理由，她也不是很想跟柳青闹僵。
“那我们现在就准备出门？”
一边这么说着，莉莉娅的样貌就开始了变化。
“先别急，你之前的出行方式太显眼了。”
就这样出去，柳青毫不怀疑自己马上就会被莲·格雷抓包，他得想个办法。
“我已经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形象了耶？不管从哪里看都是一个普通人对不对？”
神秘人在柳青面前转了个圈，然而动作习惯全是穿着长裙的莉莉娅的，让柳青感觉十分别扭。
“是，你这个形象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出现的方式很有问题：神秘人——我是说你这个形象——的行动方式跟其他下人都不一样，那么会是怎么回事呢？”
说道这里，柳青突然想到了莲·格雷说她能确认那些下人的想法，或许是刚刚莉莉娅提到的那个能主动读心的灵能术，“思维探针”？这么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莲·格雷是想对他用那个“思维探针”？
他感到有点毛骨悚然。
莉莉娅当然是不知道柳青在想什么的，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柳青没接着说下去是等着自己的回复。
“诶，可是我都小心地躲开了那些监视呀？”
“对啊。可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一次两次躲掉了还能说是运气，那些人可是有专门的追踪手段呢？你越是不被人找到就越明显。不是么？”
“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莉莉娅一听柳青给她解释就明白了。
“所以你看，事情就是这样的……”柳青把两只手摊开，做出无奈的样子来接着说道；“你这副面孔已经已经被人记住了。”
“呜……”
莉莉娅本以为自己的伪装很聪明，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她问道。
“我觉得比较好的方法其实是混在会运来物资的车子中什么的，能遮挡大多数观察的方式进出这里比较安全……”
柳青搓着自己的脸，提出了他认为最安全的方案。不过这运输物资的家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来，所以他需要再来一个别的方案。
“或者，我们应该伪装成下人出行，然后到一个人很多难以监测的地方再换一张脸。然后可以再重复几回，应该也就比较安全了。这两个方案其实没那么好用，不过你有特殊的灵能术嘛。”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柳青你好像经验很丰富的样子呢？”
莉莉娅看着柳青，她很好奇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人究竟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知识。
柳青则是心想，这都是以前网上冲浪的功劳，学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知识。
“我只是略知一二罢了。”他摇摇头，“你那个东西应该不止记了两个外貌吧？”
“恩。”女孩肯定了柳青的问题，“我没专门看过数量，跟我说的是这东西记录几千个人物都不是问题。不过柳青你是打算用灵能术伪装吗？那样不是只要有灵能者看着我们就暴露了？”
“你说的很对，”柳青的面部像是和面一样扭曲了起来，重新变成了另一个形状——那是他穿越前这世界柳青同事的样子。
“所以我打算用‘里面那层’中记载的灵能术。”
“你不是说那个会……”莉莉娅很担心柳青是否会因此影响自己作为灵能者的能力。
柳青摆摆手，示意莉莉娅不要再说下去了。
“不用担心，我也有自己的方法——实在不行到时候照着扫描的存档重新弄回去好了，我猜那个时代一定没有现在的技术吧！”
此乃谎言。真正让柳青不怕的原因是他作弊的记忆力。他自己能够分毫不差地还原自己的样貌。而且，他还怀疑改变自己的身体跟灵能之间的关系应该不是像现在灵能者们的主流观点那样，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只要让自己变了样子就会影响灵能的施展。
他可没听说哪个灵能者因为长大成人而失去了自己的灵能！
柳青反而觉得，或许亲身试试看的话能发现其中的奥妙也说不定。他可是对植入物和义肢什么的垂涎好久了！这倒不是说他就要把自己的身体上的零件直接换掉，他的意思是：
“谁能拒绝自己身上多几个超帅的机械肢体呢？”
恩，大抵是一种所谓的“男人的浪漫”之类的东西。不管别人是不是跟他有同样的浪漫，反正他是想这么做的。
“也是哦。”
虽然柳青没说真话，但他给出的理由莉莉娅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不如说她觉得理由很合理。
“不过说了这么多，我们是不是还没有决定具体要去哪里呀？”
莉莉娅发现虽然两个人就“应该先去看看什么人的生活”暂时得到了一个结论，又对“怎么出去”有了新的方案，可是“到底去哪里”还没有一个一个确切的结果呢！
“这个嘛。其实我也有所研究。”
柳青很希望把莉莉娅·尼波拉给拉到自己这一边来，晚上回家之后也没少做功课，他已经大致确定了帝都佩切的郊区中，几个看上去比较有代表性的工厂。同时这些工厂还有些别的产业，可以说是很好的样本了。
他把自己找好的地点发给了莉莉娅。
“你早就准备好了？”
看到柳青对此早有准备，莉莉娅发现自己不是很意外，或许她正在渐渐习惯柳青喜欢当一个“面面俱到”的人的事实。
“呵呵。”
注意到了这一点，莉莉娅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地笑了起来。
“你就不担心说服不了我么？”
“不担心，因为我知道莉莉娅·尼波拉是一位非常知书达理的贵族小姐。”
柳青当然不怕。他倒不是相信自己一定能说服莉莉娅，而是他实际上找了好几套地点，对应莉莉娅执意要从某些特定地点开始他们俩的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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