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欺辱
“妹……”
纪俊义看着前边襁褓里那一点小人，轻喊着爹教给他的新词，非常的好奇。
纪俊珍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纪俊义，旋即小嘴一瘪，哇哇的哭了起来。
纪俊义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来这干啥？！”一个阴冷的声音从纪俊义背后传了过来。
他顿时吓得一哆嗦，转头一看，弱弱的道：“姥娘……”
“滚一边！”
刘代秀一拨拉纪俊义，看向襁褓中的纪俊珍，表情顿时从阴冷变成了慈爱，把她抱了起来，轻声哄着：“哦哦，小珍别哭，等你大了让你打他给你报仇……”
“哈……”纪俊珍顿时咧嘴笑了出来。
纪俊义看着这个画面，既害怕又羡慕。
仅仅两岁多，他就好像是一个孤儿一样，只能竭尽全力的活着。
……
纪俊坤去了徐家裕生活，只留下纪俊义在家里。
刚开始的时候，纪先林等人还盯着，怕方玉慧母女俩对小孩不好，但时间长了，他们也就不再如此频繁的盯着了。再加上纪先森下意识的和兄弟们划清界限，导致他们家和另外四个兄弟家越来越生疏。
纪先林等人也就没法管了，毕竟纪先森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打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他们管的太多只能让同村的说闲话。
所以渐渐地，刘代秀对于纪俊义的恶劣态度也就不再掩饰了。
三年后，纪俊义五岁半，纪俊珍三岁半。
在这三年里，方玉慧接连诞下了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名为纪俊进，一个女孩名为纪俊花。
有了亲生儿子，方玉慧也和母亲一样，对纪俊义的态度更加恶劣了，毕竟家里有四个孩子，都需要吃饭。
一个孩子多吃了，另一个孩子就得少吃。
纪俊坤在徐家裕享福，家里最大的就是纪俊义，虽然才五岁半，但是已经帮家里干活一年多了。
纪俊义一年到头脸上没有任何笑容，有的只是麻木与胆怯，害怕大人的训斥，虽然没怎么打他，但是训斥起来也是非常恶毒。
……
“噼里啪啦……”
柴火爆开发出清脆的响声，灶上坐着一个铝锅，里边翻滚着金黄色的玉米糊涂，纪俊义不时向着火里添柴，不时看向不远处的眼神流露出羡慕之色。
不远处的房门口，纪先森、方玉慧、刘代秀坐在马扎上在聊天。
纪俊珍扎着两个马尾辫，坐在纪先森的膝盖上拧来拧去腻歪着，纪先森却没有任何不耐烦，反而是一只手拢着她，防止她掉下去。
刘代秀抱着纪俊进，逗弄着他，也是一副慈祥面孔。
一家人映着晚霞，享受着天伦之乐。
“好生看火，待死了！”方玉慧向这边看了一眼，训斥道。
方玉慧以前虽然也对纪俊义不好，但至少明面上没有骂他打他，天天骂他的事情都是刘代秀在做。
而方玉慧生了儿子之后，对纪俊义的态度就不再掩饰了，就算纪先森有些许不满，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果然，纪先森往这边瞥了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喜笑颜开的逗弄着纪俊进。比起纪俊义成长过程中的自立，纪俊进明显是在蜜罐里成长。
“好生看火，待死了！”纪俊珍学着方玉慧的样子，对纪俊义做了一个鬼脸，伸手指着他，趾高气昂的说道。
“小珍，真聪明！”刘代秀摸了摸她的脸蛋，赞叹道。
纪俊义低了低头，不敢再说话。
纪先森皱皱眉，道：“他是你二哥，你咋还这么对他说话？”
纪俊珍一转头，不屑道：“他就是个端屎端尿。”
说着，从旁边捡起一块小石子，一下子丢向了纪俊义，口中嘟囔：“看俺打他。”
纪俊义大惊失色，连忙一闪，把小石子躲了过去。
“你个锄大粪还敢躲！”纪俊珍气得要命，嘴巴一噘，对着刘代秀撒娇：“姥娘，你让他别躲，俺待练练石子的准头！”
刘代秀立即对着纪俊义训斥：“她是你妹妹，你让她打几下咋了？你躲啥躲？她打能有多疼？真是娇生惯养，你再躲你试试！”
“这样……”
纪先森刚想说话，便被方玉慧拉住了，“老纪，小珍没多少劲，打不疼啊，他一个做哥，让着妹妹是应该。”
纪先森稍稍犹豫，便没有再说话。
“咱出去走走，没事啊，咱娘有数！”方玉慧抱着纪俊花站起来，说道。
纪先森点点头，抱着纪俊进，四口人便出门散步了。
纪俊珍拿了一块小石头，眯起一只眼，瞄准了一下，用力的扔过去。
“哎哟！”
纪俊义捂着左肩，痛呼一声，眼中含泪，但是不敢哭出来，“别打了，好疼啊。”
“小珍真准！”
刘代秀赞叹一声。
“略略略……”
纪俊珍对着纪俊义吐舌头，看起来非常得意的样子。
刘代秀再次递过去一块稍大点的石子，怂恿道：“再来打块试试，今回瞄头打！”
“姥娘，看俺！”纪俊珍接过这块石子，脸上露出恶作剧的神色，对着纪俊义就丢了过去。
这块石子很准，呼啸着对着他的眉心就打来，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纪俊义脑袋一歪，便躲了过去。
“啊嗯~~”纪俊珍不依道：“姥娘，他又躲！”
刘代秀顿时站了起来，指着纪俊义道：“俺不收拾你，你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纪俊义顿时打起了哆嗦：“姥娘，俺错了，别打俺。”
“嘿嘿！”刘代秀笑了出来：“俺能打你啊？俺打你要是让你几个爷知道了咋弄？”
纪俊义着看她那张老脸，眼睛下边的大黑块渗着恶心的液体，让他感觉无比的恐怖。
“来！”刘代秀捏住纪俊义的耳朵，一下子把他拽了起来，向着西边棚子拽去。
撕裂般的剧痛从耳朵根传来，纪俊义疼的嗷嗷叫，只能跟着她走。
纪俊珍高兴的又跳又拍手：“噢噢噢！锄大粪待挨打了，叫你躲，哈哈哈……”
“姥娘，饶俺吧，求你了，饶俺啊，俺错了……”纪俊义苦苦哀求着。
“错了？那就得给你涨涨记性，要不然以后你还得错！”刘代秀凶神恶煞的说道。
很快，刘代秀就把纪俊义拖到了破棚里，里边竟然有一个中间带洞的板凳。
“这个板凳这是专门给你弄，扒下裤来坐上去！”刘代秀拿着一根绳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纪俊义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眼泪哗哗的流，并且他就好像打嗝一样抽搐着，按照刘代秀所说做到了凳子中间的洞上。
随后，刘代秀把他死死的捆在了这个板凳上，脸色阴鸷：“你就来这呆着吧，拉尿就从这个洞解决，啥时候知道听话了，再放出你！”
说完，便关上棚门，并且从外边插住了。
纪俊义看着前边襁褓里那一点小人，轻喊着爹教给他的新词，非常的好奇。
纪俊珍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纪俊义，旋即小嘴一瘪，哇哇的哭了起来。
纪俊义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来这干啥？！”一个阴冷的声音从纪俊义背后传了过来。
他顿时吓得一哆嗦，转头一看，弱弱的道：“姥娘……”
“滚一边！”
刘代秀一拨拉纪俊义，看向襁褓中的纪俊珍，表情顿时从阴冷变成了慈爱，把她抱了起来，轻声哄着：“哦哦，小珍别哭，等你大了让你打他给你报仇……”
“哈……”纪俊珍顿时咧嘴笑了出来。
纪俊义看着这个画面，既害怕又羡慕。
仅仅两岁多，他就好像是一个孤儿一样，只能竭尽全力的活着。
……
纪俊坤去了徐家裕生活，只留下纪俊义在家里。
刚开始的时候，纪先林等人还盯着，怕方玉慧母女俩对小孩不好，但时间长了，他们也就不再如此频繁的盯着了。再加上纪先森下意识的和兄弟们划清界限，导致他们家和另外四个兄弟家越来越生疏。
纪先林等人也就没法管了，毕竟纪先森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打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他们管的太多只能让同村的说闲话。
所以渐渐地，刘代秀对于纪俊义的恶劣态度也就不再掩饰了。
三年后，纪俊义五岁半，纪俊珍三岁半。
在这三年里，方玉慧接连诞下了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名为纪俊进，一个女孩名为纪俊花。
有了亲生儿子，方玉慧也和母亲一样，对纪俊义的态度更加恶劣了，毕竟家里有四个孩子，都需要吃饭。
一个孩子多吃了，另一个孩子就得少吃。
纪俊坤在徐家裕享福，家里最大的就是纪俊义，虽然才五岁半，但是已经帮家里干活一年多了。
纪俊义一年到头脸上没有任何笑容，有的只是麻木与胆怯，害怕大人的训斥，虽然没怎么打他，但是训斥起来也是非常恶毒。
……
“噼里啪啦……”
柴火爆开发出清脆的响声，灶上坐着一个铝锅，里边翻滚着金黄色的玉米糊涂，纪俊义不时向着火里添柴，不时看向不远处的眼神流露出羡慕之色。
不远处的房门口，纪先森、方玉慧、刘代秀坐在马扎上在聊天。
纪俊珍扎着两个马尾辫，坐在纪先森的膝盖上拧来拧去腻歪着，纪先森却没有任何不耐烦，反而是一只手拢着她，防止她掉下去。
刘代秀抱着纪俊进，逗弄着他，也是一副慈祥面孔。
一家人映着晚霞，享受着天伦之乐。
“好生看火，待死了！”方玉慧向这边看了一眼，训斥道。
方玉慧以前虽然也对纪俊义不好，但至少明面上没有骂他打他，天天骂他的事情都是刘代秀在做。
而方玉慧生了儿子之后，对纪俊义的态度就不再掩饰了，就算纪先森有些许不满，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果然，纪先森往这边瞥了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喜笑颜开的逗弄着纪俊进。比起纪俊义成长过程中的自立，纪俊进明显是在蜜罐里成长。
“好生看火，待死了！”纪俊珍学着方玉慧的样子，对纪俊义做了一个鬼脸，伸手指着他，趾高气昂的说道。
“小珍，真聪明！”刘代秀摸了摸她的脸蛋，赞叹道。
纪俊义低了低头，不敢再说话。
纪先森皱皱眉，道：“他是你二哥，你咋还这么对他说话？”
纪俊珍一转头，不屑道：“他就是个端屎端尿。”
说着，从旁边捡起一块小石子，一下子丢向了纪俊义，口中嘟囔：“看俺打他。”
纪俊义大惊失色，连忙一闪，把小石子躲了过去。
“你个锄大粪还敢躲！”纪俊珍气得要命，嘴巴一噘，对着刘代秀撒娇：“姥娘，你让他别躲，俺待练练石子的准头！”
刘代秀立即对着纪俊义训斥：“她是你妹妹，你让她打几下咋了？你躲啥躲？她打能有多疼？真是娇生惯养，你再躲你试试！”
“这样……”
纪先森刚想说话，便被方玉慧拉住了，“老纪，小珍没多少劲，打不疼啊，他一个做哥，让着妹妹是应该。”
纪先森稍稍犹豫，便没有再说话。
“咱出去走走，没事啊，咱娘有数！”方玉慧抱着纪俊花站起来，说道。
纪先森点点头，抱着纪俊进，四口人便出门散步了。
纪俊珍拿了一块小石头，眯起一只眼，瞄准了一下，用力的扔过去。
“哎哟！”
纪俊义捂着左肩，痛呼一声，眼中含泪，但是不敢哭出来，“别打了，好疼啊。”
“小珍真准！”
刘代秀赞叹一声。
“略略略……”
纪俊珍对着纪俊义吐舌头，看起来非常得意的样子。
刘代秀再次递过去一块稍大点的石子，怂恿道：“再来打块试试，今回瞄头打！”
“姥娘，看俺！”纪俊珍接过这块石子，脸上露出恶作剧的神色，对着纪俊义就丢了过去。
这块石子很准，呼啸着对着他的眉心就打来，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纪俊义脑袋一歪，便躲了过去。
“啊嗯~~”纪俊珍不依道：“姥娘，他又躲！”
刘代秀顿时站了起来，指着纪俊义道：“俺不收拾你，你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纪俊义顿时打起了哆嗦：“姥娘，俺错了，别打俺。”
“嘿嘿！”刘代秀笑了出来：“俺能打你啊？俺打你要是让你几个爷知道了咋弄？”
纪俊义着看她那张老脸，眼睛下边的大黑块渗着恶心的液体，让他感觉无比的恐怖。
“来！”刘代秀捏住纪俊义的耳朵，一下子把他拽了起来，向着西边棚子拽去。
撕裂般的剧痛从耳朵根传来，纪俊义疼的嗷嗷叫，只能跟着她走。
纪俊珍高兴的又跳又拍手：“噢噢噢！锄大粪待挨打了，叫你躲，哈哈哈……”
“姥娘，饶俺吧，求你了，饶俺啊，俺错了……”纪俊义苦苦哀求着。
“错了？那就得给你涨涨记性，要不然以后你还得错！”刘代秀凶神恶煞的说道。
很快，刘代秀就把纪俊义拖到了破棚里，里边竟然有一个中间带洞的板凳。
“这个板凳这是专门给你弄，扒下裤来坐上去！”刘代秀拿着一根绳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纪俊义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眼泪哗哗的流，并且他就好像打嗝一样抽搐着，按照刘代秀所说做到了凳子中间的洞上。
随后，刘代秀把他死死的捆在了这个板凳上，脸色阴鸷：“你就来这呆着吧，拉尿就从这个洞解决，啥时候知道听话了，再放出你！”
说完，便关上棚门，并且从外边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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