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幻象
随着抓住的人影越来越多，女人的下坠速度也变得越来越慢，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她已不再如梦中那般迷惘。
虽然还是没搞清楚这是哪里，但此时女人的思维已经很清楚了。
“或许这里就是地狱？和我想的还是有点区别的嘛。”此时她漫无目的在这片几乎不存在任何物质的空间飘荡着。
在她记事起，她就很少看见自己的父母，一直都是奶奶带她长大的。
听奶奶说，她的爸爸妈妈一直在外努力赚钱，为的就是让他们住进城市里的大房子，而不是呆在这落后的山里。
“小钰，爸爸妈妈很快就能接你去城市里住了，到时有好多这里没有的东西可以吃，爸爸全都给你买。”
“这个是烧鸭，好吃吗？城里还有好多这样好吃的，开心吗？”
看到眼前已经长得出落的女孩，鬓角发白的父亲欣慰的笑着，自己和妻子在外努力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女儿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不管怎么说，一直呆在这个落后的地方，一辈子都找不到出路，要改变这一切只能靠自己夫妻二人。
说起来他们在城市里虽然只是卖卖水果，但也还算得上小成功，不然也很难在这么些年就凑够房子的首付。
看着女儿这开心的笑容，他觉得这些年来早起贪黑的努力也不算什么了。
“别吃太多烧鸭了，等会吃饭还有别的菜呢。”在厨房忙活的妻子探过头来喊了两句，但语气并没有过多指责，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回厨房忙活了。
夫妻俩也是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才把在山里的女儿和母亲接过来城里住，这段时间就在自己这出租屋凑合应付下，反正那边的房子已经动工，用不了很长时间就能住进新房子。
虽然还背着一些房贷，但是能早点让女儿和母亲过来城里享受享受也不是一件坏事。
出租房的透光不是很好，整体显得有些阴暗，但比起山里那偶尔还有些虫豸横生的地方，已经算不错了。更别说这里买些什么吃的用的也比山里方便许多。
正好吴钰也到了上大学的年纪，虽然自幼呆在山里的她并没接受过多少教育，但来到城里再不济也能帮帮父母的忙，或者混个岗位过生活。
一切都仿佛朝着不错的方向进行着，只不过生活总会在一些不太合适的地方给人们开小小的玩笑。
在听到房子无法正常交付那时，夫妻俩的心绪几乎是崩溃的，自己二人奋斗努力了这么久的心血一朝白费，但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也无能为力。
房子没了一回事，向银行借取的贷款又需要继续偿还，无奈的他们只能集体进行抗议，但对于这种情况，没有人能，也没人愿意处理这一烂摊子。
只可惜命运似乎觉得这一玩笑还不够有趣，并没有给夫妻俩再一次重来的机会。
由于每日上访抗议耗掉太多心神，加上晚上失眠严重，在一次运送水果的途中，丈夫因为疲倦，将车从回家大桥上冲了下去。
不出意外的，两人的性命就这么像玩笑一样消失了，没过多人在乎这件事，甚至把其当做是疲劳驾驶的反面教材。
而其母亲听到这个噩耗之后，没多久就也随之而去了。
留给这个还未踏入社会的女孩的只有一身的债务和那无法完工的烂尾楼。
就这么艰难地活了两年，女孩总算放弃了对生活的期望，她的能力不足以改变这残酷无比的命运，那便只能行使自己结束这一命运的权利。
乘着夜色无人，女孩带着自己攒下来的过量安眠药物，偷偷跑到原本应该是自己下一个家的那破旧的楼房。
虽然服药自杀并没有自己想象那么安详，但比起生活中的痛苦，这胃中不断的翻涌反而让自己有了做人的实感。
“听说自杀的人会下地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女人此时已经有清晰的思维思考这些无聊的问题了，她一边想着，一边将附近的人影拖拽过来。
一切仿佛出于本能，直到她看见了下方那些许反射的亮光。
“那是什么？”女人有些疑惑，放任自己的身体朝着下方潜去。
......
“你好，我们是警察，前来调查一起事件。”夏兴掏出了自己怀里的证件，朝着里头用猫眼观察的住户摇了摇。
过了一小会，门才嘎吱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是一名面无表情的男人，身上穿着有点像是刚下班的白领，于此同时，门内还传来了阵阵狗吠声。
“请进。”男人将门打开，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林渊二人进门，态度算不上很好，但也没有很差。
一进门，二人就闻到了一股饭菜香，客厅坐着一个小女孩，手中正拿着蜡笔涂画着什么，似乎没有注意到有客人来访。
而那刚刚狗吠的来源，便是在那小女孩身旁的金毛犬，它仿佛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视线一直看向夏兴二人，是不是叫喊一声。
“请问......”夏兴刚要开口，又突然想不起来自己要问什么，自己好像是来处理异常事件的，为此还带上了自己的朋友林渊，但上面好像并没有给出具体的任务信息。
他转头看向林渊，眼里带点询问。
“请问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吗？”林渊点了点头，开口询问道，这是他们走访的第三个住户，前两家好像家中都没人，只有这一家人给自己开了门。
异常事件好像还没有具体表现出来，不然这里的居民应该早就被驱散了，听夏兴说这片小区好像刚建不久，所以还没有全卖出去，有些房子空着也很正常。
男人没有回话，只是走到女儿身旁，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然后带着些许僵硬的笑容看着女儿手中的蜡笔画。
夏兴也不尴尬，毕竟他本身就是一个比较跳脱的人，四周观察了一下房子的环境，他也走到了女孩一旁。
“小朋友画什么呢？”女孩手中涂着的动作没有停下，依稀可以看出画上几个人影，只不过颜色过于单一，人影看上去都很模糊，没有明确的分界线。
见男人和小孩都没有回应，夏兴本来打算继续问下去，却被一旁的林渊伸手阻止了。
“感谢你们的配合，我们先走了。”林渊招了招手，后面的夏兴一脸懵圈，不过还是跟这家人道别离开，出门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林渊，怎么了？”夏兴疑惑地问着，自己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一户人家能问，怎么就突然这么离开了。
“你们正常在这种小区会怎么处理异常事件？”林渊转头问刚出门的夏兴，这里的一切看上去还算正常，可从刚进这栋楼开始，那种无法忽视的异常感就让林渊很在意。
“把人员全部疏散再把这里围起来呗，怎......诶？”夏兴没怎么想就回答了起来，只不过说到一半自己突然停了下来。
“对哦，这次为什么没把居民楼里的人给疏散了，难道异常事件还没出现......”
“等会，既然都让我们两来了，即使只是一个苗头也应该驱散人员才对。”
自言自语两句后，夏兴也陷入了沉思，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他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这里不对劲，我们出去再说。”林渊说着就往楼下走去，夏兴转头看向刚刚关上的大门，也向着楼下跑去。
“哎哟！”听到这动静的林渊赶忙转过头去，就看到夏兴在那一脸不好意思地看回来。
“没事没事，就是刚刚突然差点摔了，奇了怪了这扶手这么滑......”夏兴嘴里咕哝了几句，但也没多想，收回原本放在楼梯扶手上的手，继续向下走去。
“怎么了？”夏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林渊，不解的问道。
林渊本能地想去摸那一侧的扶手，但是内心却告诉自己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一个扶手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渊！”林渊大喊一声，一道红色的身影就附到了他身上，从刚刚开始渊就很安静，自己也有些忽视了他的存在，此时将他唤出来就是想看看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血红很快染满了他世界的颜色，他的手也顺手朝着前方的扶手抓去。
这一行为本身只是简单的伸手，但是潜意识却莫名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做。
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林渊的手奇迹般地穿过了扶手，就像是游戏里出现了穿模这种bug，一旁的夏兴看到这一幕直接愣在了原地。
“嗡~”似乎有什么声音在脑子中响起，这一不符合现实逻辑的现象像一把利刃，直接撕开了原本覆盖着这个世界的薄膜。
在林渊和夏兴的严重，这个世界仿佛逐渐崩塌，周围的一切像是没有信号的老旧电视机一样，不断闪现交错，仿佛下一秒就要迎来终结。
认知偏差让夏兴直接宕机，一时半会没有任何反应，可林渊却很快反应了过来，之前真实的记忆不断涌现出来，他也知道了这里根本就是一栋废弃的楼房。
不再多想，林渊一把将夏兴拽起，虽说现在是逻辑失误产生的认知崩塌，但是谁也不知道这片地域出现这种情况后会不会对现实世界造成什么影响。
自己可能无所谓，但是夏兴要出点什么意外那就不合适了。
一念及此，林渊也没打算走楼梯了，黑色利刃从体内伸出，将一旁的窗户连同周围的混凝土一块切开，顺势一踢就从楼上跳了下来。
刚刚两人只是在一楼，想来应该......
不对！楼下的树木此时就如同模型玩具一样难以辨别，周遭的强风让林渊意识到他们现在所处的高度。
这个高度自由落体，哪怕自己没事，一旁还在发呆的夏兴安全就难以保证了。
血红色的身影重新脱离自己身体，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地面俯冲下去。
虽然还是没搞清楚这是哪里，但此时女人的思维已经很清楚了。
“或许这里就是地狱？和我想的还是有点区别的嘛。”此时她漫无目的在这片几乎不存在任何物质的空间飘荡着。
在她记事起，她就很少看见自己的父母，一直都是奶奶带她长大的。
听奶奶说，她的爸爸妈妈一直在外努力赚钱，为的就是让他们住进城市里的大房子，而不是呆在这落后的山里。
“小钰，爸爸妈妈很快就能接你去城市里住了，到时有好多这里没有的东西可以吃，爸爸全都给你买。”
“这个是烧鸭，好吃吗？城里还有好多这样好吃的，开心吗？”
看到眼前已经长得出落的女孩，鬓角发白的父亲欣慰的笑着，自己和妻子在外努力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女儿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不管怎么说，一直呆在这个落后的地方，一辈子都找不到出路，要改变这一切只能靠自己夫妻二人。
说起来他们在城市里虽然只是卖卖水果，但也还算得上小成功，不然也很难在这么些年就凑够房子的首付。
看着女儿这开心的笑容，他觉得这些年来早起贪黑的努力也不算什么了。
“别吃太多烧鸭了，等会吃饭还有别的菜呢。”在厨房忙活的妻子探过头来喊了两句，但语气并没有过多指责，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回厨房忙活了。
夫妻俩也是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才把在山里的女儿和母亲接过来城里住，这段时间就在自己这出租屋凑合应付下，反正那边的房子已经动工，用不了很长时间就能住进新房子。
虽然还背着一些房贷，但是能早点让女儿和母亲过来城里享受享受也不是一件坏事。
出租房的透光不是很好，整体显得有些阴暗，但比起山里那偶尔还有些虫豸横生的地方，已经算不错了。更别说这里买些什么吃的用的也比山里方便许多。
正好吴钰也到了上大学的年纪，虽然自幼呆在山里的她并没接受过多少教育，但来到城里再不济也能帮帮父母的忙，或者混个岗位过生活。
一切都仿佛朝着不错的方向进行着，只不过生活总会在一些不太合适的地方给人们开小小的玩笑。
在听到房子无法正常交付那时，夫妻俩的心绪几乎是崩溃的，自己二人奋斗努力了这么久的心血一朝白费，但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也无能为力。
房子没了一回事，向银行借取的贷款又需要继续偿还，无奈的他们只能集体进行抗议，但对于这种情况，没有人能，也没人愿意处理这一烂摊子。
只可惜命运似乎觉得这一玩笑还不够有趣，并没有给夫妻俩再一次重来的机会。
由于每日上访抗议耗掉太多心神，加上晚上失眠严重，在一次运送水果的途中，丈夫因为疲倦，将车从回家大桥上冲了下去。
不出意外的，两人的性命就这么像玩笑一样消失了，没过多人在乎这件事，甚至把其当做是疲劳驾驶的反面教材。
而其母亲听到这个噩耗之后，没多久就也随之而去了。
留给这个还未踏入社会的女孩的只有一身的债务和那无法完工的烂尾楼。
就这么艰难地活了两年，女孩总算放弃了对生活的期望，她的能力不足以改变这残酷无比的命运，那便只能行使自己结束这一命运的权利。
乘着夜色无人，女孩带着自己攒下来的过量安眠药物，偷偷跑到原本应该是自己下一个家的那破旧的楼房。
虽然服药自杀并没有自己想象那么安详，但比起生活中的痛苦，这胃中不断的翻涌反而让自己有了做人的实感。
“听说自杀的人会下地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女人此时已经有清晰的思维思考这些无聊的问题了，她一边想着，一边将附近的人影拖拽过来。
一切仿佛出于本能，直到她看见了下方那些许反射的亮光。
“那是什么？”女人有些疑惑，放任自己的身体朝着下方潜去。
......
“你好，我们是警察，前来调查一起事件。”夏兴掏出了自己怀里的证件，朝着里头用猫眼观察的住户摇了摇。
过了一小会，门才嘎吱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是一名面无表情的男人，身上穿着有点像是刚下班的白领，于此同时，门内还传来了阵阵狗吠声。
“请进。”男人将门打开，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林渊二人进门，态度算不上很好，但也没有很差。
一进门，二人就闻到了一股饭菜香，客厅坐着一个小女孩，手中正拿着蜡笔涂画着什么，似乎没有注意到有客人来访。
而那刚刚狗吠的来源，便是在那小女孩身旁的金毛犬，它仿佛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视线一直看向夏兴二人，是不是叫喊一声。
“请问......”夏兴刚要开口，又突然想不起来自己要问什么，自己好像是来处理异常事件的，为此还带上了自己的朋友林渊，但上面好像并没有给出具体的任务信息。
他转头看向林渊，眼里带点询问。
“请问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吗？”林渊点了点头，开口询问道，这是他们走访的第三个住户，前两家好像家中都没人，只有这一家人给自己开了门。
异常事件好像还没有具体表现出来，不然这里的居民应该早就被驱散了，听夏兴说这片小区好像刚建不久，所以还没有全卖出去，有些房子空着也很正常。
男人没有回话，只是走到女儿身旁，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然后带着些许僵硬的笑容看着女儿手中的蜡笔画。
夏兴也不尴尬，毕竟他本身就是一个比较跳脱的人，四周观察了一下房子的环境，他也走到了女孩一旁。
“小朋友画什么呢？”女孩手中涂着的动作没有停下，依稀可以看出画上几个人影，只不过颜色过于单一，人影看上去都很模糊，没有明确的分界线。
见男人和小孩都没有回应，夏兴本来打算继续问下去，却被一旁的林渊伸手阻止了。
“感谢你们的配合，我们先走了。”林渊招了招手，后面的夏兴一脸懵圈，不过还是跟这家人道别离开，出门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林渊，怎么了？”夏兴疑惑地问着，自己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一户人家能问，怎么就突然这么离开了。
“你们正常在这种小区会怎么处理异常事件？”林渊转头问刚出门的夏兴，这里的一切看上去还算正常，可从刚进这栋楼开始，那种无法忽视的异常感就让林渊很在意。
“把人员全部疏散再把这里围起来呗，怎......诶？”夏兴没怎么想就回答了起来，只不过说到一半自己突然停了下来。
“对哦，这次为什么没把居民楼里的人给疏散了，难道异常事件还没出现......”
“等会，既然都让我们两来了，即使只是一个苗头也应该驱散人员才对。”
自言自语两句后，夏兴也陷入了沉思，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他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这里不对劲，我们出去再说。”林渊说着就往楼下走去，夏兴转头看向刚刚关上的大门，也向着楼下跑去。
“哎哟！”听到这动静的林渊赶忙转过头去，就看到夏兴在那一脸不好意思地看回来。
“没事没事，就是刚刚突然差点摔了，奇了怪了这扶手这么滑......”夏兴嘴里咕哝了几句，但也没多想，收回原本放在楼梯扶手上的手，继续向下走去。
“怎么了？”夏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林渊，不解的问道。
林渊本能地想去摸那一侧的扶手，但是内心却告诉自己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一个扶手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渊！”林渊大喊一声，一道红色的身影就附到了他身上，从刚刚开始渊就很安静，自己也有些忽视了他的存在，此时将他唤出来就是想看看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血红很快染满了他世界的颜色，他的手也顺手朝着前方的扶手抓去。
这一行为本身只是简单的伸手，但是潜意识却莫名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做。
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林渊的手奇迹般地穿过了扶手，就像是游戏里出现了穿模这种bug，一旁的夏兴看到这一幕直接愣在了原地。
“嗡~”似乎有什么声音在脑子中响起，这一不符合现实逻辑的现象像一把利刃，直接撕开了原本覆盖着这个世界的薄膜。
在林渊和夏兴的严重，这个世界仿佛逐渐崩塌，周围的一切像是没有信号的老旧电视机一样，不断闪现交错，仿佛下一秒就要迎来终结。
认知偏差让夏兴直接宕机，一时半会没有任何反应，可林渊却很快反应了过来，之前真实的记忆不断涌现出来，他也知道了这里根本就是一栋废弃的楼房。
不再多想，林渊一把将夏兴拽起，虽说现在是逻辑失误产生的认知崩塌，但是谁也不知道这片地域出现这种情况后会不会对现实世界造成什么影响。
自己可能无所谓，但是夏兴要出点什么意外那就不合适了。
一念及此，林渊也没打算走楼梯了，黑色利刃从体内伸出，将一旁的窗户连同周围的混凝土一块切开，顺势一踢就从楼上跳了下来。
刚刚两人只是在一楼，想来应该......
不对！楼下的树木此时就如同模型玩具一样难以辨别，周遭的强风让林渊意识到他们现在所处的高度。
这个高度自由落体，哪怕自己没事，一旁还在发呆的夏兴安全就难以保证了。
血红色的身影重新脱离自己身体，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地面俯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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