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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怦然心动

    晴宇走后,席席一下子瘫软在那儿,头发披散着,两眼充满了忧伤。她想如果晴宇再坚持一会儿,她还能抵抗得住吗?她隐隐有些不甘,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有些害怕,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见不得天日,被正人君子或良家妇女所不齿的一种肮脏的爱?因为她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和教训。

    小三,情人,或者妾,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谁愿意这样?除非这个男人是真正大款,或是一手遮天的风云人物。而晴宇什么都不是,除了相貌和耍嘴皮子外,他什么都没有,他爱自己吗?不确定,他无非是看上去自己相貌外,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谁不喜欢?来彩票站买彩票的年轻人,谁不都是冲着她来的,可是她却如此的孤高独傲,没有一个她能看得上。

    刚来时年轻人很多,一拔又一拨,你方唱罢我登场。如今年轻人少多了,他们大多数满怀激情而来,又灰心失望而走。

    晚饭她也懒得吃,胡乱的洗了一下身子,当她的手碰到下面时,全身象触了电似的,她对自己说,我该找个正经人嫁了。否则迟早有一日,象漩涡中的小船会迷失方向。可是她又该上那儿找“那么一个正经人”。

    彩票站后面一间小屋,就是她住的地方。她家在镇上。她不是本土人。天黑时她便睡了,开了电风扇,电风扇发出呜呜的响声,她的身子在温热中慢慢的凉下来。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刚才的一幕,身子又变热了。

    夜里席席做了一个梦,梦见晴宇突然破窗而入,她正要失声尖叫,却把他大手紧紧的捂住。她不停的挣扎,她越是这样他越兴奋疯狂,最后她眼睁睁看着他……后来她醒了。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幽暗的房间一片灰白。

    梦里纵然寻你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难道这个人就是自己想要的吗?不,不,不,他不是,可谁又是?他又在那儿?这样想着,两行热泪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蜿蜒的流到嘴边,有咸咸的滋味。

    喜鹊订婚后就回到店里,晚上八哥就来了,俩人己同居了。双进双出,俨然象夫妻,亲昵的欢笑声时不时回荡在楼上,这让阿朱听了心里总不是滋味。她知道八哥不算什么好男人,就凭那夜调戏她,可是男人不调戏女人,又算什么男人?李远不也是时不时调戏她,他还是个有妇之夫,这一点八哥似乎又比李远好。而李远在阿朱心目中却不算什么坏男人,这个世上好人坏人不能用道德的尺寸去衡量。

    阿朱今晚不当班,所以早早的睡了。八哥来了,不一会儿楼上传来无忌的欢笑声。声声如针,扎在阿朱寂寞的心上。看来今夜又要失眠了。她索性爬起来。站在窗户边,这时喜鹊从房门出来,八哥也从里面出来,紧走几步赶上喜鹊,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

    喜鹊说:“要死呀,姐姐还没睡着。”八哥说:“她难道还偷听我俩不成?”喜鹊说:“要死的,回房去,万一让人撞见了我们的脸往那儿搁?”八哥压根儿也不理她,抱着她亲吻。阿朱脸儿一阵阵发烧,她右手扶着头,头脑嗡嗡直响。她想这分明是一种精神上的刺激和挑衅,这对不知廉耻狗男女。她在心里恨恨骂道。

    第二天晚上当班,喜鹊和八哥出去看电影去了。楼上没了声音,一下子空了静了。

    阿朱坐在登记台内,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这时门进来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清瘦的男人。他手拿着黑包。掏出身证。阿朱看了一眼身份证,是市里的人。阿朱问:“先生,你是住一晚上,还是……”年轻人叫陈荣,他说:“暂先住住看吧。”阿朱随口问:“先生你是来这儿是出差还是别的?”陈荣说:“我是个小包工头,在这儿承包一些商品房,”

    又说:“如果你们这儿客房能便宜一些,我就不用出去租房了。”阿朱说:“这个你的问问我们的老板,老板明天上午来,你上午不出去吧。“陈荣说:“上午我要去工地上,要不你把他手机号码发给我,我俩可以在电话说,如果成了岂不更好,”

    阿朱马上把李远的号码报给他,他马上输进手机里,说:“这么晚了,我也不打扰他了,明天再说。”

    然后登了记,阿朱把陈荣领到二楼的一间房内,陈荣进去后,随即关上门,把黑包扔在床上,一屁股坐下来,想看来是在这儿了。他从进门第一眼看到阿朱,他就喜欢上这儿,虽说这儿偏了的,但幽静。更确切的说他是看上了阿朱。阿朱的气质美貌让他怦然心动为之入迷。他也是个阅历不浅的年轻人,这些年见过许多女人或女孩,走马观花似的,很少有让他心动的女孩。

    阿朱就是唯一的一个,爱有时真的奇妙,你苦苦寻觅却不见芳影,你不经意之中却让他碰上了。也许这算不上爱,至少对方还不知道啥意思。最多只能是单相思,一厢情愿罢了。

    阿朱回到登记台,坐下来看电视,心里忽儿不安起来,随手关掉,坐在那儿发呆。刚才这个叫陈荣男人眼里有一种令她心跳的东西,这是多么熟悉而炽烈的眼神,这眼神让她想到林森,想到李远,想到八哥,想到一些人群中来历不明却熠熠生辉的眼晴,人世间,有多少爱多少恨都是通过双眼传递出来,表达出来。人的第一印象还不是依赖双眼吗?

    正想着陈荣从楼上下来,楼道上传来空空的脚步声。很快到了阿朱面前,说:“热开水在那儿?”阿朱说:“实在对不起,我忘了给你拎几瓶热开水。”陈荣说:“没什么?”

    阿朱忙伙食房内拎了两瓶热水,跟着陈荣上了楼。陈荣头也不回的问:“小妹妹是那里人?”阿朱只是淡淡的说:“从乡下来的。”陈荣笑了:“乡下太大了,我知道是那个乡,那个镇,那个村?你是不是不愿意说?

    阿朱答非所问道:“有什么事请你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