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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来一段再别康桥

    小黄从镇上回后己是傍晚,她拖着两条沉重的腿,一步一步的爬上楼,她家在四层,没有电梯,小区最高也只有五层,这儿属于小高层。她打开门进去,李远己经回来了,他在厨房内烧开水。

    小黄走进厨房,说:“让我来吧,你也忙了一天了。”李远一看小黄脸色,问:“你怎么了?“小黄说:“没怎么了?大约受了凉。”李远说:“那你刚紧去休息吧,晚上不烧饭,就下点面条吃吃。”小黄说:“那我不是虐待你了。”李远说:“什么虐待不虐待?你还是回房间躺下休息去吧,我自己下点面条吃。“然后拿起面条,李远马上想到阿朱,心中一阵惆怅。

    小黄见李远这么说,便慢慢的进了房,脱衣躺下。李远一边下面条一边关心的问:“你要不要去医院?可不能硬撑着?”小黄无力说:”睡上一觉就会好的。”

    谁知到了第二天病情反而加重了,李远不得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小黄送进医院。医生看了脉后,说:“没什么大病,只是身子虛了,再加上受什么打击,心情有关。”李远感到纳闷,想难道小黄知道他和阿朱之间的暧昧,但这仅仅是暖昧呀,根本上算不了什么打击。小黄说:“你走吧,店里需要人,我只是身子虛了,再加上回去后,我妈身子骨也不行,也许是担心过多了。”

    听小黄这么一说,李远的疑惑很快烟消云散了。李远走后,医生给她打了针吃了药,小黄躺在床上,她知道自己还是旧情难断,赵彭死了,仿佛自己也跟着他死了。医院对面有一家音响店,此刻正在播放流行歌曲: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让沧海变桑田……

    听到这略带忧伤的歌曲,小黄不禁泪流面。如果有来生她还会和赵彭在一起吗?那么李远呢,难道自己不爱吗?不,那也是一种爱,夫妻间的爱,血浓于水的爱。

    星期天母亲又打来电话,又是相亲,席席的头一下子大了,好象自己是过期的月饼,急得四处兜售。席席不耐烦说:“妈,你省省心好不好?“母亲说:“你表妹比你小二岁,孩子都满地跑了,而你至今连对象都没有,怎么不叫人着急?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叫那个小伙子去。“席席说:“来吧来吧,来一车厢我都欢迎。”

    星期天,那个小伙子果真来了,显然他比上次那个老师帅多了。阳光男孩。这是席席第一印象。但后面的印象却大跌眼镜了,小伙子的说:“中午我请客。”席席说:“我妈那不着调的话,你也信。”小伙子叫赵坚。赵坚说:“你妈怎么会害我呢?你不是和一样,是单身贵族。”

    又说:“现在什么也别说,吃午饭,午饭过后再说。“席席见他如此自信,说:“你也不问问我去不去,愿不愿意?”赵说:“民以食为天,你难道不想吃饭?”席席说:“我不想跟你一道去吃饭,难道不行吗?”

    赵坚顿时耷拉脑袋,象个战败犯。席席见这副失望模样,心中一软,说:“看你大老远的从镇上跑,也不容易,就陪你吧。”

    赵坚一听高兴几乎跳了起来。席席想看来又是楞头青,说话做事时时带着孩子气,这样男人只能适合去成人培训班去培训几年,否则女孩子和他在一起不是气死,就是累死。

    俩人来到钭对面杏花洒店,进了包厢,小男人就是小男人,什么世故人情都不懂,服务员拿了菜谱,他自顾自点了几个菜,还好他要了两瓶红酒。如果是一瓶,那么盛怒之下的席席将毫不犹豫的拂袖而去。

    赵坚一瓶红酒很快见底了,见席席只象征性抿了一点点,他也不客气,把席席的那瓶拿过来,一鼓作气喝完。席席想这那是请她吃饭,这分明是请她当道具当木偶。

    从酒店出来,席席笑了笑说:“你可以回去了。“赵坚疑惑的问:“就这么走了?”

    席席说:“对,就这么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赵坚说:“你还给我来一段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来,我轻轻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席席说:“对,确切说不带走一粒灰尘。”赵坚问:“那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席席深深叹了一口气,站在红尘滚滚的马路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轻轻的说:“没有下次了,永远没有。”赵坚突然翻脸了,说:“那你得赔我来去的车费,午餐费,那工夫费我自认倒霉。”席席无声的笑了:“如果我不赔呢?”

    赵坚说:“那我赖着不走。”

    席席说:“好呀,你不走,我马上叫几个帅哥来请你走。”

    赵坚一听这话,有些惊慌了说:“那,那,我今天自认倒霉。”说完看了看周围,好象周围埋伏着敌人,他慌忙转身走了,一路走还一路上骂骂咧咧。席席看着他那狼狈的背影,禁不住大笑起来。

    下午晴宇来了,站内没有其他的人。席席问:“今天买几组彩票?”晴宇说:“我什么都不买,就是为了能看上你一眼。”席席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晴宇说:“照你这样理解那我是狼心狗肺了。”席席说:“没那么严重,无非是花心。”晴宇说:“她们都说我是贾宝玉,天生对女人有一种宠爱。“席席说:“我看你倒象贾琏,可惜你没有贾琏那样的艳福。”晴宇换了话题问:“中午你和谁去吃饭?“席席说:“我男朋友。”

    晴宇说:“那可喜可贺,总算是名花有主了。”席席说:“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的事,我和男友吃过饭也被你知道了,你还知道什么?”晴宇说:“这大白天,你俩大摇大摆的过马路去对面酒店,谁看不到?”

    席席说:“看来我和男友吃过饭,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了。”晴宇说:“知道有什么不好?”席席说:“晴宇哥,你该不会吃醋吧?”

    晴宇说:“我干吗要吃醋,你又不是我的情人?”席席轻轻的呸了一下,说:“这种话你敢当着沉沉面说,我立马做你情人。”

    晴宇说:“为什么非要这样?你这不是逼我弃暗投明吗?你要知道我可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只是没事耍耍嘴皮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