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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出大事了

    转眼到了夏天,天气异常闷热。午后天突然变了,大团大团的乌云从天边涌出来,滚向天空中,白花花的太阳被遮住了,天地间刹那间暗下来,仿佛黑夜提前降临。这时起风了,开始还不大,不一会儿就变大了,街上的树被风吹向一边,有些技儿被风折断,树叶漫天漫地飞舞。

    少时一道闪电划破黑沉沉的天幕,尔后传来轰隆隆的雷声,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空中斜钭的飘落下来,眨眼的工夫,地上奔腾着一条条小溪,屋顶上泻下一片片瀑布。

    这场暴雨从午后一直下到傍晚,低洼处积满了水。喜鹊刚洗好澡,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她又爬起来站在窗户边望着雨儿发愁,她心爱的人还没有回来,她担心这场雨会淋着他,因为他走时还是晴天。正在喜鹊发愁之际,楼下传来沉沉的脚步声。陈荣回来了,他不知从那儿借了一把伞,他把伞放在过道上,急急的上了三楼,急急的进了喜鹊的房内。

    喜鹊轻声问:“下这么大雨你怎么回来的?”两眼充满了关切。

    陈荣说:“下刀子我也得回来。”一脸的焦灼。喜鹊从未见过他有这样表情,好象大难临头了。陈荣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得走了。”喜鹊不解的问:“走,你去那儿?”陈荣低沉的说:“出事了。”

    喜鹊一惊,身子不由自主抖了起来。问:“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走?”

    陈荣说:“一幢还没完工的楼层突然倒塌了,楼下埋了七,八个人。由于项目经理偷工减料,现在上面人还不知道,这幢也是我承包了,我有责任,如果我再不走,等他们报了警我就跑不了。“

    喜鹊面色苍白的说:“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现在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知道吗?哥。”又说:“我现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陈荣说:“我本不想连累你,可你吃得下苦吗?在外面?”

    喜鹊两眼含着泪说:“我不怕吃苦,只要跟你在一起,更何况我肚了里有你的孩子,我只能跟你走。”

    陈荣说:“既然你不怕吃苦,那你就跟我走吧,快,快,快收拾收拾,等他们报了警就来不及了。陈荣想如果不出了这事,自己会不会带她走?会不会要她?想当初和她在一起只想玩玩,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俩人刚走不到几个小时,一辆警车穿过大街,进入小巷,停在旅店门口,那时雨己经停了。从车上跳下三个人,直奔里面,阿朱正在登记室值班,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以为警察来查夜的,想你自己去查吧。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察进来问:“陈荣住在几楼?”

    阿朱马上告诉了他。心中想警察找他干什么。很快那三个警察上了三楼,在房内找了一圈,人早跑了。三个民警又冬冬冬下了楼。重新来到登记室,说:“陈荣什么时候走的?”阿朱说:“我那知道,我还以为他在喜鹊房内。”警察问:“那个喜鹊?”

    阿朱说:“他情人。”

    警察又问:“喜鹊住在那儿?”

    阿朱说:“也在三楼。”三个警察一听立即转身,冬冬冬爬上三楼,找到喜鹊的房间,只见房间内一片狼藉,知道俩人一起跑了。三个人又登登登返回登记室,说:“如果陈荣回来立即汇报给我们,否则是窝藏罪。”

    阿朱问:“出了什么事?”

    高个子警察说:“他承建的一幢楼倒塌了,下面埋了七,八个民工。”

    阿朱吓得全身哆嗦了一下,哆嗦的说:“他若是回来,我立即去报。”三个警察同时看了阿朱一眼,便转身走了。

    外面漆黑一片,雨后夜晚十分凉爽,小巷内静沉沉的,偶尔有一二个行人匆匆而过。这时门外传来沉沉的脚步声,阿朱以为是来住宿的,等进了门一看才知道是李远,这么晚他来干什么?莫会……有道是好女也怕男人缠,更何况自己还喜欢他,更何况是在寂静的夜晚,更何况……

    这样想着李远己进了登记室,阿朱立即闻到一股浓烈酒味。阿朱问:“你又在那里喝了酒?“李远说:“朋友公司开张,我去祝贺。”阿朱说:“这么晚了,你应该回家,不然姐姐要着急的。”

    李远说:“我早打电话跟她说了。”

    阿朱马上把喜鹊和陈荣的事说了。李远说:“陈荣还欠他二个月的房租,喜鹊多支了一个月的工资,说她妈病了,家里缺钱。”阿朱说:“你坐那儿别动,我给你泡杯茶,醒醒酒。”李远说:“谢谢。”

    泡好茶,阿朱又说:“刚才警察来了,我以为是查夜的,后来才知道他们来抓陈荣。”李远说:“为什么?”阿朱说:“楼塌下了,压了七,八个民工,这是人命,人命关天,他不去先救人,反倒先逃,没有一点人性。”李远说:“还说他干什么?”

    阿朱朝门外看了一眼,道:“哥,你还是先回去吧。“李远喝了一口茶水:“等我把这杯茶水喝完。”又说:“喜鹊走了,明儿我还得请个人来,你一个人总不能天天值班呀?一二天无所谓。”

    阿朱说:“女服务员不难找。”一杯茶水很快见底了,李远站了起来,阿朱原以为他要走,谁料他转身奔向她,阿朱有些惊慌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嘴蠕动了几下,李远和她面对面站着,嘴里喷出来的热气夹着酒气喷在阿朱的脸上,阿朱不由得扭过脸去。李远伸出一把抱住她,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脸,深深的吻了她,他厚实的嘴唇用力的压住她的小嘴,令她窒息。

    阿朱用力推开他,说:“哥,你不能这样,姐还在家等着你。”李远那听这些,再次扑上去,抱住阿朱,阿朱先是挣扎了一会儿,身子慢慢的的软了,神情迷离。李远说:“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你就让我犯一次罪吧,为爱犯罪,死不足惜。”阿朱听了这话,从迷乱迷失中突然醒来,再次使劲推开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和头发,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夜渐渐的深了,小巷一片幽暗一片寂静,而此刻阿朱的心就象这条深深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