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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报复的快感

    李远回到家,天己经黑了。小黄在厨房内烧饭。见他回来了,说:“正好烧好了,吃饭吧。”李远坐在桌子边,拿起碗盛了饭,说:“九儿走了,现在你高兴了。”小黄手拿碗僵在那儿,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

    小黄说:“你是什么意思?”

    李远说:“你不是一直巴不得她俩走吗?早晚都要走的。”

    小黄说:“我那天是说了,但那只是说说而己,九儿走与我并不相干,也许另有隐情,谁知道呢?“李远叹了一囗气,“她走了,我还不是要重新找女服务吗?”

    小黄说:“该找的还是要找,这是你的事。“李远说:“既然是我的事,那你为什么要她俩走。“小黄一听火了,把碗叭地一下放在桌上,说:“你有完没完。”

    李远冷笑一声:“你火气还不小呢?”

    小黄说:“对不起,”又低声说:“吃饭吧。“李远看了她一眼,她比以前瘦多了,也老了一些,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俩人默默坐着,默默的吃着饭,谁也不知道这顿是什么滋味。晚饭过后,洗了澡,看了一会儿电视,李远静静的躺下,小黄背对着他,不知从何时起小黄一直是背着,李远伸出手,扳过她身子,她身子僵硬,有一种本能抵触,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缩回手,无意中碰到她的脸,她的脸湿湿的,显然那是眼泪。

    第二天下午小黄打电话给李远说:“她妈病了,她回去看一下。”李远说:“你回去吧,买点补品,别急着回来。”小黄一边说是,一边在想,你巴不得我不回来,好和阿朱这个小妖精鬼混,又想哀莫大于心死,自己对他心都慢慢的死了,还吃得那门子醋?也许女人天生这种命,藕断丝连。

    小黄是下午四,五点回到镇上,她首先去了赵彭墓前,烧了一些冥币,站在那儿流了一会儿泪,几只乌鸦在附近的树上呱呱的叫着,声音好不凄凉。正当她转身准备走,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是赵彭的弟弟,赵刚。

    乍一看赵刚长得十分象赵彭,只是比赵彭更年轻更帅气一些。他身材高大,国字型的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在镇上教书,是小学老师。赵刚说:“谢谢你?”

    小黄说:“谢什么?”

    赵刚说:“谢你还记着我哥哥,我嫂子她都忘了,在我哥死后不到几个月,她就嫁人,可见这种女人最无情。过去女人在丈夫死后,至少要守孝二年,才能嫁人。”

    小黄说:“那是过去,现在时代不同,她有权利选择嫁人。”赵刚说:“我们没有权利阻止她,但她至少要顾的颜面,我家颜面。至少要过三五个月吧。”

    小黄觉得赵刚说到不无道理,丈夫尸骨未寒,这厢女人就吹吹打打去嫁人,于情于理都不通。赵刚问:“你回来还有别的事吧?”小黄说:“我妈病了。”

    赵刚说:“那你要住些日子了?”

    小黄说:“看情况。”

    赵刚说:“你看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去吧。”说着用手指了指路边摩托车。

    上了车,赵刚说:“抱紧我。”小黄很听话的抱紧赵刚,象抱紧赵彭似的,泪眼朦胧中又仿佛回到过去,那永不消失的过去。

    晚上赵刚约她去看电影,小黄居然答应了。这是镇上唯一的影院。看完电影,赵刚又用摩托车送她回去。上车时赵刚还是那句话:“抱紧我。”

    这次小黄真的抱紧了他,把脸紧紧的贴在他后背上,忍不住又流下泪。车子在拐弯时,小黄突然说:“我还不想回去。”

    赵刚明白了,他把小黄带到自己住处,学校一间单人宿舍内。一进门小黄就扑进他怀里,呜呜的哭了一会儿,象受尽了委屈的小孩,弄得赵刚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后来他才想起来拿了条毛巾,慢慢的拭干她脸上的泪。小黄抱紧他,仰起脸儿,喃喃说:”你要了我吧。”赵刚把她横着抱起,放在里间小木床上,外间是摆放桌子,椅子,沙发等。当赵刚脱她身上的衣服时,她居然没有一点羞怯,象个荡妇。她对自己说,李远,谁叫你背叛我……心中恨涌上来,她疯了似的扭动着白嫩丰满的身躯,报复快感象血液一样流遍全身。

    她一声声叫唤着:“李远,李远,是你先背叛我,我是被逼迫的……”由于过于的疯狂,有几次小黄差点儿把赵刚掀下去。

    事后俩人都出了一身汗,平静下来,小黄慢慢的爬起来,慢慢的穿了衣服,理了理额头的乱发。赵刚说:“我送你回去吧。“小黄说:“不,今晚我就住在这儿,和你在一起,明天一早直接送我去车站。“赵刚轻轻的问:“既然回来了,就多住一二日。“小黄说:“不,我妈又不大病,普通的流感。”赵刚问:“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小黄说:“回来了我会找你的。”然后亲了他一口。赵刚又抱住她,轻轻的抚摸着她,想怪不得哥哥曾经为她死去活来。

    又想自己是不是也喜欢上她了?可是他又有些不安,毕竟她是有夫之妇,而自己还没有结婚。万一她提出离婚,要和自己结婚怎么办?他和她在一起只是图个简单的舒服快乐,并没有其它的想法,这样想着赵刚的头一下子大了。

    小黄问:“你在想什么?”

    赵刚说:“没想什么?”

    起风了,窗外树枝发出沙沙响声,夜漆黑一片,稍远地方就看不清楚。不远的小巷内传来几声零星沉闷的狗叫声,然后是无边而来的寂静,万物似乎都在沉睡。

    赵刚己慢慢的进入梦乡,小黄却怎么也睡不着,恍惚间她问自己,我这是在那儿?和谁同床共枕?她忽而记起托而斯泰的名言,幸福的家庭几乎大致相同,不幸的家庭有各自的不幸。

    可是这个不幸又是谁造成的?是命运吗?想到这儿泪又慢慢的流了出来,打湿了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