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异能·觉醒
路燃不明白医生所说的正在发生变异具体指什么，也许是生理上的，也许是精神上的。
遵循医生的嘱咐，他在病床踏实躺了一周，每天接受两次检查。
医生为他量身设计的健康问卷也十分新奇，包含诸如看规律、图文找茬、脑筋急转弯之类。
路燃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拿出某些诺奖得主书籍翻看，且看得津津有味。
有天医生按例进行检查时，路燃笑眯眯道：“大夫，你说照我这个大脑开发下去，以后岂不是全人类的智商天花板？”
名叫阿尔法的医生白了他一眼，打击道：“大脑的开发是先天因素，是不是什么天花板还得看后天努力。再说了，就算你大脑开发到百分百，影响的不一定仅是智商问题。”
“还会影响什么？”
“人脑的脑部神经内调质及递质密度，会影响包含智商、意力、算力、应激甚至体质等方面的东西，目前看来，它给你带来利好大于弊病，除却智商方面，其他都有体现。”
“大概我本来就已高智商了，或者说我已经进化到人类智商最高阈值了？”
“……”阿尔法嫌他贫嘴，一个劲儿撇嘴，“咳，经过这几天观察，你的算力有所提高，问卷里的数字类题目你的计算速度明显快过往常，几乎都能瞬间算出。”
医生又拿存放问卷的文件夹去拍路燃脑袋，路燃下意识一闪，迅速躲开了。
“你看，应激力也快于常人。正常人的动作在你眼里，可以放慢甚至分解出无数帧画面。同样的，你的眼球也能加快对方动作，进一步将信息通过大脑加工，预判出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医生一条条解释着，“还有意力的影响，接连对你做过三次测谎仪器的检查，每次你的回答及脑电波反馈都很低，这意味着你几乎可以从容应对任何场景，而这需要极强的意念力才能做到。当然，若你的意念力强到某种程度，甚至可以对周围事物产生影响，通俗点讲，即意念控物。”
“至于体质方面，我相信以你现在的人脑开发程度，可以从容对人体任何一个细胞下达任何指令。比如说身体受伤，超强人脑的指令会让血小板迅速修复伤口达成愈合。
像一些寻常疾病比如感冒发烧，或者术后修复，这种治愈疗程漫长的病症，在超强人脑的指示下，会加快进度，也许只需一天就能恢复。
体能极限也会大大拉长，比如你跑一千米的极限是五分钟，在人脑强势调配资源优先供应双腿后，你可能突破到三分钟、两分钟。当然，这一系列反常规操作也会付出极大代价。”
说到最后，阿尔法有些出神的呢喃道：“我甚至猜想，如果你的人脑持续不停开发下去，将来某天达到百分百，会不会可以下达细胞永远分化分裂的指令，这样你就在某种程度达成了永生……”
“那我岂不成神了？千年万年笑看云起云舒、花开花落？”
“很遗憾，你可能看不到了。”阿尔法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他一眼，“根据最新的检测报告显示，你的人脑神经已经停止开发，最终停留在12.8%，差点就能超越爱因斯坦了。”
“搞得我想再去找人来两针T病毒了，”路燃碎碎念一句，“还是算了吧，也许那一针只是意外，我这属于幸存者偏差？”
这时，病房门敲响，李爽戴着大檐帽走了进来。
阿尔法医生默默收起档案，转身离去。
“这几天我派人暗地调查了一下那晚的事，对方做得滴水不漏，没留下任何破绽，根本无从调查。而且涉及到机甲和流浪者号的机密，以我的级别根本不够资格查探。”
李爽有些蔫蔫的。
“嗯，我也猜到了，黑衣人的身份要这么容易调查，他幕后敢视人类为蝼蚁的大人物岂不一点脸面都没了。”路燃随即又问，“斯特克将军那边怎样？”
“这几天你音讯全无，斯特克将军可要急疯了，找了我们这批军官，要求动用一切能用的资源，在整个前哨基地进行地毯式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要把你找出来。”
李爽摘下帽子捋捋头发，灌了口水，“我看斯特克将军不像做戏，应该是真在担心你的安危。再说了，他可是UNDC直属的前哨基地总司令官，上将军衔，犯不着背地里把你搞死，再惹上西京路家这趟浑水。”
“谁也说不准呐，”路燃喃喃道，“你难道不知道，对有些人而言，信仰远大于性命吗？”
他又叹口气，无可奈何道：“目前只有找到流浪者号，查清里面的真相，才有机会揪出幕后黑手。而我唯一能接近流浪者号的机会，就是回到斯特克将军身边，参与搜救行动。”
李爽十指交握，在病床前来回踱步，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仿佛下了重大决心一般，停在路燃身前。
“如果你一定要回去的话，我把我的秘密护卫调给你用，放心，是我从战场救下来的，过命交情。平时一直暗中保护我，现在你需要保护，我让他跟你。”
“那你怎么办？”路燃有些不好意思，“战场上枪弹无眼，你要没个贴身高手保护着，说不定哪天挂了，那我找谁答谢恩情去？”
“嘿，你这话说的，直肠子。不过我李爽向来命大，战场上炮弹都是躲着我走的。再说了，我李爽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那可是一枪一枪打出来的，没那么容易挂。”
说完，李爽又摇摇头，“不行，一个人不够，还得加一个，派谁去呢？唉，不然我亲自上场算了，其他人去我也不放心！”
路燃哭笑不得，“你去？那你的第一师怎么办？再说了，我一直挺好奇，你为什么一直帮我？我与你交情不算深，难不成你是为了路家来的？”
到这里，路燃整个人眼神陡然一变，不再是刚才那种轻侠恣意的放松姿态，变得审视、狐疑，带了一丝阴鸷。
说到底，所有人都被路燃学界后起之秀的荣耀光环蒙蔽了头脑，忘却了他背后那层隐秘身份——西京路家长子，也是未来的路家接班人。
下辖东八战区十大防御基地，五十多万长城守备军的路家接班人，绝不是只在蜜罐里享乐长大的草包。
李爽一下卡了壳，支支吾吾半天，又笑眯眯道：“说得不错，我是为了路家来的。我也知道，凭我这种地位的小角色，可能一辈子也跟路家说不上话，可若能借此机会献点绵薄之力，与路家结下份不大不小的香火情，我想这个险冒得还是很值得。”
路燃轻轻一笑，将那股鹰隼一样的犀利目光收回，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胖子。
饶是自己跟着老爹识人无数，仍看不透这胖子深浅，这家伙在自己面前，面相纯良得比真的还真。
“算了，不管你什么目的，你跟我这份香火情，算是结下了。以后你若想跟我回去，凭你的能力和我的保举，五年内成为某基地的实权将官还是没问题的。”
旋即话锋一转，路燃皮笑肉不笑道：“当然了，要被我发现你的目的不纯，别觉得我只是个臭学究，我折磨人的手腕可也是数一数二的哦。”
李爽浑身肥肉一抖，赶紧张口，“我哪敢二心，就是想捞个肥差当当，嘿嘿。”
两天后，在李爽安排下，路燃被安排进一辆防弹军车，秘密护送前往超研院见到斯特克将军。
斯特克将军对路燃的突然出现很是激动，当得知他是被秘密组织刺杀而逃难时，老将军勃然大怒，又吩咐全军进行大搜查，势要将黑衣人杀手找出。
路燃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作伪，继李爽之后，前哨基地的第二次搜捕行动也进行得声势浩大，雷声大雨点也大，于情于理，斯特克将军已经无愧于东道主的身份。
于是路燃暂时就将斯特克将军从黑名单划去，在向西京方面简明扼要发了封邮件说明情况后，他起身前往会议大厅参加会议。
此次会议主要商讨有关流浪者号飞船的搜救行动。
路燃换了身干净修身的西装，剃净胡茬，将领带打得整整齐齐。
参谋的军车早早等在门口，朝他恭敬地点点头，载着这位远渡重洋而来的路先生前去会议室。
路燃从车窗看到基地上空滚动着乌黑的云层，铁灰色的天幕像是块阴沉的墓碑，横亘天际。
闷雷在云层中轰隆隆闪过，充斥着天空每一寸空间。
军车最终停在一座倒碗状的大楼下，大楼周围站满了全副武装的部队精锐。
路燃进入专用电梯，经过电子密码、虹膜识别与基因检验三重验证后，电梯升往标号为‘X’的特殊楼层。
“滴”的一声，十二道锁舌同时缩回，沉重的电梯门缓缓打开。
他来到会议室门前，整了整衣服，伸手拉开把手，走进去。
肤色黝黑的斯特克将军正站在投影幕布前，身穿黑色军礼服，白手套，背骨挺拔如钢枪，像生了根的老树。
会议室几排座位上零零散散坐了十来个人，都在聚精会神浏览刚刚发到手的秘密文件。
见路燃进来，斯特克将军轻咳了声，朝他走来。
“你来了，路先生。”
斯特克将军主动摘了手套与路燃握手，所有人注意力便吸引过来了。
遵循医生的嘱咐，他在病床踏实躺了一周，每天接受两次检查。
医生为他量身设计的健康问卷也十分新奇，包含诸如看规律、图文找茬、脑筋急转弯之类。
路燃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拿出某些诺奖得主书籍翻看，且看得津津有味。
有天医生按例进行检查时，路燃笑眯眯道：“大夫，你说照我这个大脑开发下去，以后岂不是全人类的智商天花板？”
名叫阿尔法的医生白了他一眼，打击道：“大脑的开发是先天因素，是不是什么天花板还得看后天努力。再说了，就算你大脑开发到百分百，影响的不一定仅是智商问题。”
“还会影响什么？”
“人脑的脑部神经内调质及递质密度，会影响包含智商、意力、算力、应激甚至体质等方面的东西，目前看来，它给你带来利好大于弊病，除却智商方面，其他都有体现。”
“大概我本来就已高智商了，或者说我已经进化到人类智商最高阈值了？”
“……”阿尔法嫌他贫嘴，一个劲儿撇嘴，“咳，经过这几天观察，你的算力有所提高，问卷里的数字类题目你的计算速度明显快过往常，几乎都能瞬间算出。”
医生又拿存放问卷的文件夹去拍路燃脑袋，路燃下意识一闪，迅速躲开了。
“你看，应激力也快于常人。正常人的动作在你眼里，可以放慢甚至分解出无数帧画面。同样的，你的眼球也能加快对方动作，进一步将信息通过大脑加工，预判出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医生一条条解释着，“还有意力的影响，接连对你做过三次测谎仪器的检查，每次你的回答及脑电波反馈都很低，这意味着你几乎可以从容应对任何场景，而这需要极强的意念力才能做到。当然，若你的意念力强到某种程度，甚至可以对周围事物产生影响，通俗点讲，即意念控物。”
“至于体质方面，我相信以你现在的人脑开发程度，可以从容对人体任何一个细胞下达任何指令。比如说身体受伤，超强人脑的指令会让血小板迅速修复伤口达成愈合。
像一些寻常疾病比如感冒发烧，或者术后修复，这种治愈疗程漫长的病症，在超强人脑的指示下，会加快进度，也许只需一天就能恢复。
体能极限也会大大拉长，比如你跑一千米的极限是五分钟，在人脑强势调配资源优先供应双腿后，你可能突破到三分钟、两分钟。当然，这一系列反常规操作也会付出极大代价。”
说到最后，阿尔法有些出神的呢喃道：“我甚至猜想，如果你的人脑持续不停开发下去，将来某天达到百分百，会不会可以下达细胞永远分化分裂的指令，这样你就在某种程度达成了永生……”
“那我岂不成神了？千年万年笑看云起云舒、花开花落？”
“很遗憾，你可能看不到了。”阿尔法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他一眼，“根据最新的检测报告显示，你的人脑神经已经停止开发，最终停留在12.8%，差点就能超越爱因斯坦了。”
“搞得我想再去找人来两针T病毒了，”路燃碎碎念一句，“还是算了吧，也许那一针只是意外，我这属于幸存者偏差？”
这时，病房门敲响，李爽戴着大檐帽走了进来。
阿尔法医生默默收起档案，转身离去。
“这几天我派人暗地调查了一下那晚的事，对方做得滴水不漏，没留下任何破绽，根本无从调查。而且涉及到机甲和流浪者号的机密，以我的级别根本不够资格查探。”
李爽有些蔫蔫的。
“嗯，我也猜到了，黑衣人的身份要这么容易调查，他幕后敢视人类为蝼蚁的大人物岂不一点脸面都没了。”路燃随即又问，“斯特克将军那边怎样？”
“这几天你音讯全无，斯特克将军可要急疯了，找了我们这批军官，要求动用一切能用的资源，在整个前哨基地进行地毯式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要把你找出来。”
李爽摘下帽子捋捋头发，灌了口水，“我看斯特克将军不像做戏，应该是真在担心你的安危。再说了，他可是UNDC直属的前哨基地总司令官，上将军衔，犯不着背地里把你搞死，再惹上西京路家这趟浑水。”
“谁也说不准呐，”路燃喃喃道，“你难道不知道，对有些人而言，信仰远大于性命吗？”
他又叹口气，无可奈何道：“目前只有找到流浪者号，查清里面的真相，才有机会揪出幕后黑手。而我唯一能接近流浪者号的机会，就是回到斯特克将军身边，参与搜救行动。”
李爽十指交握，在病床前来回踱步，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仿佛下了重大决心一般，停在路燃身前。
“如果你一定要回去的话，我把我的秘密护卫调给你用，放心，是我从战场救下来的，过命交情。平时一直暗中保护我，现在你需要保护，我让他跟你。”
“那你怎么办？”路燃有些不好意思，“战场上枪弹无眼，你要没个贴身高手保护着，说不定哪天挂了，那我找谁答谢恩情去？”
“嘿，你这话说的，直肠子。不过我李爽向来命大，战场上炮弹都是躲着我走的。再说了，我李爽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那可是一枪一枪打出来的，没那么容易挂。”
说完，李爽又摇摇头，“不行，一个人不够，还得加一个，派谁去呢？唉，不然我亲自上场算了，其他人去我也不放心！”
路燃哭笑不得，“你去？那你的第一师怎么办？再说了，我一直挺好奇，你为什么一直帮我？我与你交情不算深，难不成你是为了路家来的？”
到这里，路燃整个人眼神陡然一变，不再是刚才那种轻侠恣意的放松姿态，变得审视、狐疑，带了一丝阴鸷。
说到底，所有人都被路燃学界后起之秀的荣耀光环蒙蔽了头脑，忘却了他背后那层隐秘身份——西京路家长子，也是未来的路家接班人。
下辖东八战区十大防御基地，五十多万长城守备军的路家接班人，绝不是只在蜜罐里享乐长大的草包。
李爽一下卡了壳，支支吾吾半天，又笑眯眯道：“说得不错，我是为了路家来的。我也知道，凭我这种地位的小角色，可能一辈子也跟路家说不上话，可若能借此机会献点绵薄之力，与路家结下份不大不小的香火情，我想这个险冒得还是很值得。”
路燃轻轻一笑，将那股鹰隼一样的犀利目光收回，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胖子。
饶是自己跟着老爹识人无数，仍看不透这胖子深浅，这家伙在自己面前，面相纯良得比真的还真。
“算了，不管你什么目的，你跟我这份香火情，算是结下了。以后你若想跟我回去，凭你的能力和我的保举，五年内成为某基地的实权将官还是没问题的。”
旋即话锋一转，路燃皮笑肉不笑道：“当然了，要被我发现你的目的不纯，别觉得我只是个臭学究，我折磨人的手腕可也是数一数二的哦。”
李爽浑身肥肉一抖，赶紧张口，“我哪敢二心，就是想捞个肥差当当，嘿嘿。”
两天后，在李爽安排下，路燃被安排进一辆防弹军车，秘密护送前往超研院见到斯特克将军。
斯特克将军对路燃的突然出现很是激动，当得知他是被秘密组织刺杀而逃难时，老将军勃然大怒，又吩咐全军进行大搜查，势要将黑衣人杀手找出。
路燃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作伪，继李爽之后，前哨基地的第二次搜捕行动也进行得声势浩大，雷声大雨点也大，于情于理，斯特克将军已经无愧于东道主的身份。
于是路燃暂时就将斯特克将军从黑名单划去，在向西京方面简明扼要发了封邮件说明情况后，他起身前往会议大厅参加会议。
此次会议主要商讨有关流浪者号飞船的搜救行动。
路燃换了身干净修身的西装，剃净胡茬，将领带打得整整齐齐。
参谋的军车早早等在门口，朝他恭敬地点点头，载着这位远渡重洋而来的路先生前去会议室。
路燃从车窗看到基地上空滚动着乌黑的云层，铁灰色的天幕像是块阴沉的墓碑，横亘天际。
闷雷在云层中轰隆隆闪过，充斥着天空每一寸空间。
军车最终停在一座倒碗状的大楼下，大楼周围站满了全副武装的部队精锐。
路燃进入专用电梯，经过电子密码、虹膜识别与基因检验三重验证后，电梯升往标号为‘X’的特殊楼层。
“滴”的一声，十二道锁舌同时缩回，沉重的电梯门缓缓打开。
他来到会议室门前，整了整衣服，伸手拉开把手，走进去。
肤色黝黑的斯特克将军正站在投影幕布前，身穿黑色军礼服，白手套，背骨挺拔如钢枪，像生了根的老树。
会议室几排座位上零零散散坐了十来个人，都在聚精会神浏览刚刚发到手的秘密文件。
见路燃进来，斯特克将军轻咳了声，朝他走来。
“你来了，路先生。”
斯特克将军主动摘了手套与路燃握手，所有人注意力便吸引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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