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三爷爷
一路前行，欣赏着路边的风景，当晚霞降临之时，终于来到了小琪的老家，牛家村。
牛家村是蓝田县边缘的一个小山村，与外界联系的只有一条刚好够一辆马车行驶的道路，虽然有些闭塞，却也依山傍水，是个很美的地方。
顺着涓涓流淌的河流来到村外，小琪或许是近乡情怯，坐在车里老实的呆着，动也不动，眼神飘飘不知道在想些。
“小琪姐，你们家好漂亮啊，像书里说的世外桃源一样，好美。”圆圆最是好动，从马车里探出脑袋看着外面的风景，感叹。
小琪闻言抬头顺着车窗的缝隙看了一眼，一切都是熟悉的景象，怯怯的回答“是啊。”
一边的小冰注意到小琪的变化，用手捅了捅雪儿，低声示意“看，咱们的小琪姐也会害羞了。”
雪儿闻言看了一眼小琪，掩嘴一笑“嘻嘻嘻，小琪姐，这里是不是你家啊？”
“是啊，当然是了。”小琪本能回答，随后察觉不对，笑着打了一下雪儿，却打到了小冰身上“死妮子，你敢笑话我，哼。”
“哎呀，小琪姐，我可没有笑话你，你打我做什么？”小冰不满的抱怨。
“哼，雪儿一向很乖，要不是你教她，她才不会笑话我呢，打你也不冤。”小琪霸气回答。
小冰闻言只得嘟起可以挂油瓶的嘴，表示着抗议。
“好了，到了，都下来吧。”洪三笠勒停马车，喊了一声。
“耶！终于到了，我要先下去。”圆圆高兴的欢呼一声，第一个冲下了马车，随后雪儿三人也都跟着下来了，至于二大爷只能有心无力的躺在车内，虚弱的叹气。
马车停在了牛家村外的枣树边，树下蹲着一个老爷爷，正在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似乎有些忧伤，见到有人坐着马车过来，眯着眼睛去看。
看到一个衣着不凡的少年带着四个天仙一样的美人下来，一双老眼微微睁开了一点，似乎在惊讶自己这里怎么会有这样贵人前来？
“几位贵客？你们这是打哪来啊？为何到此啊？”老爷爷佝偻着身子起身相问。
“大爷，我们是回家探亲的。”洪三笠上前回答，刚要再说什么，小琪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三爷爷？”
喊了一声三爷爷来到老爷爷身前恭敬的福了一礼。
“哎呦呦，贵人可别这样，老头子我可受不起。”小琪所谓的三爷爷明显没有认出小琪来，吓得直哆嗦，想要伸手去扶，却害怕自己的手弄脏了小琪的衣服，一手满是老茧的手，在哪里伸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很是拘谨。
小琪却丝毫不在乎，上前一把抓住三爷爷的手“三爷爷，是我啊，大妮儿。”
“大，大妮儿？”三爷爷疑惑的嘀咕一声，弯着腰，努力的抬着头去看小琪，看了半天才认出来“你是，二杆子家的大妮儿？”
“是啊，是我啊，三爷爷。”小琪用力的点点头“三爷爷，看到你还健在，大妮儿好开心。”。
“啊，你真是大妮儿啊？哎呦，小丫头长大了，也长开了，漂亮了，三爷爷差点就没认出来，哎呦，来，我看看。”三爷爷终于认出了小琪，一张老脸，笑的像菊花一样，很是开心。
小琪闻言原地转了一圈，让三爷爷好好看看。
“嗯，好好，长大了，哎，对了，你不是在宫里当差吗？怎么回来了？”三爷爷突然想起了小琪在宫里，问道。
“三爷爷，是皇上恩赐，让我出宫的，以后我就不用再去宫里了。”小琪笑着回答。
三爷爷闻言神情一暗，拍着小琪的手安慰“没事，啊，皇上不用咱们伺候了，咱们就在家，放心，有三爷爷在，没事的，啊，走，我带你回家。”
很显然，三爷爷是误会了，以为小琪是被逐出宫的，拉着小琪的手，一副不用担心的样子。
小琪张嘴想要解释，但是看到三爷爷佝偻又有些执着的背影，眼睛一红，忍住了，任由三爷爷拉着自己往前走。
洪三笠见此也是温和一笑，心里暖暖的，这是一个美丽的画面，比任何大师的作品都要感人至深，深吸一口气，带着雪儿三人，牵着马车跟着往村里走去。
所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牛家村是个依山傍水的村子，村民的生计也都是依靠旁边的河和山，所以一进村子就能闻到晒鱼干的腥气和挂起来的野兽皮毛。
村里的人要么在修补渔网，要么在调试弓弦或者在河边浆洗衣物，没有人闲着，看的出来他们的生活很充实。
只不过洪三笠却发现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笑容，甚至还有一点忧虑的感觉。
这就有些奇怪了，若是只有一两个脸上不愉快，可以理解，每个人都看上去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就不正常了，转念一想，方才在村口遇到三爷爷的时候，三爷爷的表情似乎也有些焦虑。
刚要上前问问缘由，三爷爷却站在村里的广场上高声宣布“都停停，都把手里的活停一下，二杆子家的大妮儿回来了。”
“二杆子家的大妮儿回来了？”
“大妮儿回来了。”
村子本来就不大，也就二十几户人家，三爷爷这么一喊，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能听到，离得近的更是直接走了过来，围着洪三笠一帮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哎呦，还真是二杆子家的大妮子。”
“是啊是啊，都长这么大了。”
“宫里就是养人，你看看大妮子出落的多么水灵，像是画里的仙女一样。”
“哎，是啊，大妮子不是在宫里吗？他三爷爷，大妮子怎么会来了？”
“好了好了，都别吵吵了，听我说。”三爷爷抬手制止了众人，接着道“大妮儿蒙皇上恩赐，出宫了，从此以后就在不去宫里当差了，以后就在家了。”
三爷爷一边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胖妇人。
胖妇人见三爷爷看着自己，眼睛一转，哎呦一声，上前抓住了小琪的手
“真的吗？哎呦，真好，大妮儿啊，你今年也二十多了吧，大姑娘了，还没成亲吧，你听婶子说，隔壁下沟子村有个二蛋，跟你大小差不多，就是眼睛有点小，鼻子有点塌，嘴有点合不住，你要是愿意啊，婶子去给你说说去，怎么样？”。
“哎呀，什么啊，他婶子，你说的那个二蛋能配得上大妮子吗？大妮子你别听你婶子瞎说，我这里有个好后生，是下套子村的，叫二娃，长得呀，可俊了，你见了一定喜欢。”
“去去去，什么可俊了？明明长得像是南瓜似的，你也好意思说，哼，大妮儿啊，你听婶子的，那个二蛋才和你配。”
“呸！他婶子，你说的二蛋长的跟烂西瓜似的，你也好意思说我的？真是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呢？你说谁不要脸呢？”
“我就说你呢，咋地？你还打我啊？”
“好了，好了，大妮儿刚回来，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啊？我家大妮儿是嫁不出去还是怎么着？”正在小琪头疼的时候，三爷爷站出来喝止了两人，看的出来三爷爷在这里还是很有威望的，他一出来，两人立即闭上了嘴。
“谢谢三爷爷。”小琪乖巧的福了一礼。
“没事，没事，大妮儿啊，你婶子说的也对，既然你不在宫里了，那就找个人嫁了也是好的。”
没想到三爷爷话锋一转，也开始说媒了。
“啊？”小琪都愣住了，洪三笠和雪儿等人也都哭笑不得，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回来会遇到这种场景，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正在小琪犯傻的时候，人群外突然挤进来两人。一男一女，四十来岁。
“大妮儿，是我家大妮儿回来了吗？”妇人一边往里挤，一边喊着。
“娘？”小琪闻言立即听出了那是她朝思暮想的声音，连忙抬头去找。
“大妮儿，大妮儿，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娘了。”小琪的母亲挤进来看到小琪，一把就将大妮儿拉进自己怀里，抱头痛哭。
跟着进来的男人也就是小琪的父亲，看到母女俩抱在一起，自己站在一边，偷偷的擦拭眼角的泪水。
众人见此场面，都识趣的闭了嘴，默默的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女俩。
良久之后，等母女两人的情绪都稳定了些都，三爷爷才上前拉开两人“好了好了，人都回来了，就别哭了，啊。”
“嗯。”小琪闻言听话的点点头，看到一旁的父亲，也就是三爷爷口中的二杆子，乖乖的叫了一声“爹。”
“哎，闺女。”二杆子神情触动的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小琪的脑袋，或许所有孩子都是一样的，只要是被自己的父亲摸头都会露出憨憨的傻笑，小琪也不例外。
“好了，二杆子啊，我跟你说个事。”
“哎，三大爷，您说。”二杆子恭敬的点了点头。
“那个刚才他婶子还有他大嫂子给大妮儿说了门亲事，我看大妮儿也是时候了，你觉得呢？”
二杆子闻言一愣，看着小琪的眼光有些不舍，洪三笠本以为二杆子会拒绝，没想到竟然重重的点了点头“好，大妮儿既然不用再去宫里了，那就听您的吧。”
此言一出，可好了刚才说媒的两人了。
“哎呦，这就对了，二杆子，我给你说......”
牛家村是蓝田县边缘的一个小山村，与外界联系的只有一条刚好够一辆马车行驶的道路，虽然有些闭塞，却也依山傍水，是个很美的地方。
顺着涓涓流淌的河流来到村外，小琪或许是近乡情怯，坐在车里老实的呆着，动也不动，眼神飘飘不知道在想些。
“小琪姐，你们家好漂亮啊，像书里说的世外桃源一样，好美。”圆圆最是好动，从马车里探出脑袋看着外面的风景，感叹。
小琪闻言抬头顺着车窗的缝隙看了一眼，一切都是熟悉的景象，怯怯的回答“是啊。”
一边的小冰注意到小琪的变化，用手捅了捅雪儿，低声示意“看，咱们的小琪姐也会害羞了。”
雪儿闻言看了一眼小琪，掩嘴一笑“嘻嘻嘻，小琪姐，这里是不是你家啊？”
“是啊，当然是了。”小琪本能回答，随后察觉不对，笑着打了一下雪儿，却打到了小冰身上“死妮子，你敢笑话我，哼。”
“哎呀，小琪姐，我可没有笑话你，你打我做什么？”小冰不满的抱怨。
“哼，雪儿一向很乖，要不是你教她，她才不会笑话我呢，打你也不冤。”小琪霸气回答。
小冰闻言只得嘟起可以挂油瓶的嘴，表示着抗议。
“好了，到了，都下来吧。”洪三笠勒停马车，喊了一声。
“耶！终于到了，我要先下去。”圆圆高兴的欢呼一声，第一个冲下了马车，随后雪儿三人也都跟着下来了，至于二大爷只能有心无力的躺在车内，虚弱的叹气。
马车停在了牛家村外的枣树边，树下蹲着一个老爷爷，正在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似乎有些忧伤，见到有人坐着马车过来，眯着眼睛去看。
看到一个衣着不凡的少年带着四个天仙一样的美人下来，一双老眼微微睁开了一点，似乎在惊讶自己这里怎么会有这样贵人前来？
“几位贵客？你们这是打哪来啊？为何到此啊？”老爷爷佝偻着身子起身相问。
“大爷，我们是回家探亲的。”洪三笠上前回答，刚要再说什么，小琪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三爷爷？”
喊了一声三爷爷来到老爷爷身前恭敬的福了一礼。
“哎呦呦，贵人可别这样，老头子我可受不起。”小琪所谓的三爷爷明显没有认出小琪来，吓得直哆嗦，想要伸手去扶，却害怕自己的手弄脏了小琪的衣服，一手满是老茧的手，在哪里伸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很是拘谨。
小琪却丝毫不在乎，上前一把抓住三爷爷的手“三爷爷，是我啊，大妮儿。”
“大，大妮儿？”三爷爷疑惑的嘀咕一声，弯着腰，努力的抬着头去看小琪，看了半天才认出来“你是，二杆子家的大妮儿？”
“是啊，是我啊，三爷爷。”小琪用力的点点头“三爷爷，看到你还健在，大妮儿好开心。”。
“啊，你真是大妮儿啊？哎呦，小丫头长大了，也长开了，漂亮了，三爷爷差点就没认出来，哎呦，来，我看看。”三爷爷终于认出了小琪，一张老脸，笑的像菊花一样，很是开心。
小琪闻言原地转了一圈，让三爷爷好好看看。
“嗯，好好，长大了，哎，对了，你不是在宫里当差吗？怎么回来了？”三爷爷突然想起了小琪在宫里，问道。
“三爷爷，是皇上恩赐，让我出宫的，以后我就不用再去宫里了。”小琪笑着回答。
三爷爷闻言神情一暗，拍着小琪的手安慰“没事，啊，皇上不用咱们伺候了，咱们就在家，放心，有三爷爷在，没事的，啊，走，我带你回家。”
很显然，三爷爷是误会了，以为小琪是被逐出宫的，拉着小琪的手，一副不用担心的样子。
小琪张嘴想要解释，但是看到三爷爷佝偻又有些执着的背影，眼睛一红，忍住了，任由三爷爷拉着自己往前走。
洪三笠见此也是温和一笑，心里暖暖的，这是一个美丽的画面，比任何大师的作品都要感人至深，深吸一口气，带着雪儿三人，牵着马车跟着往村里走去。
所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牛家村是个依山傍水的村子，村民的生计也都是依靠旁边的河和山，所以一进村子就能闻到晒鱼干的腥气和挂起来的野兽皮毛。
村里的人要么在修补渔网，要么在调试弓弦或者在河边浆洗衣物，没有人闲着，看的出来他们的生活很充实。
只不过洪三笠却发现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笑容，甚至还有一点忧虑的感觉。
这就有些奇怪了，若是只有一两个脸上不愉快，可以理解，每个人都看上去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就不正常了，转念一想，方才在村口遇到三爷爷的时候，三爷爷的表情似乎也有些焦虑。
刚要上前问问缘由，三爷爷却站在村里的广场上高声宣布“都停停，都把手里的活停一下，二杆子家的大妮儿回来了。”
“二杆子家的大妮儿回来了？”
“大妮儿回来了。”
村子本来就不大，也就二十几户人家，三爷爷这么一喊，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能听到，离得近的更是直接走了过来，围着洪三笠一帮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哎呦，还真是二杆子家的大妮子。”
“是啊是啊，都长这么大了。”
“宫里就是养人，你看看大妮子出落的多么水灵，像是画里的仙女一样。”
“哎，是啊，大妮子不是在宫里吗？他三爷爷，大妮子怎么会来了？”
“好了好了，都别吵吵了，听我说。”三爷爷抬手制止了众人，接着道“大妮儿蒙皇上恩赐，出宫了，从此以后就在不去宫里当差了，以后就在家了。”
三爷爷一边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胖妇人。
胖妇人见三爷爷看着自己，眼睛一转，哎呦一声，上前抓住了小琪的手
“真的吗？哎呦，真好，大妮儿啊，你今年也二十多了吧，大姑娘了，还没成亲吧，你听婶子说，隔壁下沟子村有个二蛋，跟你大小差不多，就是眼睛有点小，鼻子有点塌，嘴有点合不住，你要是愿意啊，婶子去给你说说去，怎么样？”。
“哎呀，什么啊，他婶子，你说的那个二蛋能配得上大妮子吗？大妮子你别听你婶子瞎说，我这里有个好后生，是下套子村的，叫二娃，长得呀，可俊了，你见了一定喜欢。”
“去去去，什么可俊了？明明长得像是南瓜似的，你也好意思说，哼，大妮儿啊，你听婶子的，那个二蛋才和你配。”
“呸！他婶子，你说的二蛋长的跟烂西瓜似的，你也好意思说我的？真是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呢？你说谁不要脸呢？”
“我就说你呢，咋地？你还打我啊？”
“好了，好了，大妮儿刚回来，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啊？我家大妮儿是嫁不出去还是怎么着？”正在小琪头疼的时候，三爷爷站出来喝止了两人，看的出来三爷爷在这里还是很有威望的，他一出来，两人立即闭上了嘴。
“谢谢三爷爷。”小琪乖巧的福了一礼。
“没事，没事，大妮儿啊，你婶子说的也对，既然你不在宫里了，那就找个人嫁了也是好的。”
没想到三爷爷话锋一转，也开始说媒了。
“啊？”小琪都愣住了，洪三笠和雪儿等人也都哭笑不得，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回来会遇到这种场景，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正在小琪犯傻的时候，人群外突然挤进来两人。一男一女，四十来岁。
“大妮儿，是我家大妮儿回来了吗？”妇人一边往里挤，一边喊着。
“娘？”小琪闻言立即听出了那是她朝思暮想的声音，连忙抬头去找。
“大妮儿，大妮儿，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娘了。”小琪的母亲挤进来看到小琪，一把就将大妮儿拉进自己怀里，抱头痛哭。
跟着进来的男人也就是小琪的父亲，看到母女俩抱在一起，自己站在一边，偷偷的擦拭眼角的泪水。
众人见此场面，都识趣的闭了嘴，默默的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女俩。
良久之后，等母女两人的情绪都稳定了些都，三爷爷才上前拉开两人“好了好了，人都回来了，就别哭了，啊。”
“嗯。”小琪闻言听话的点点头，看到一旁的父亲，也就是三爷爷口中的二杆子，乖乖的叫了一声“爹。”
“哎，闺女。”二杆子神情触动的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小琪的脑袋，或许所有孩子都是一样的，只要是被自己的父亲摸头都会露出憨憨的傻笑，小琪也不例外。
“好了，二杆子啊，我跟你说个事。”
“哎，三大爷，您说。”二杆子恭敬的点了点头。
“那个刚才他婶子还有他大嫂子给大妮儿说了门亲事，我看大妮儿也是时候了，你觉得呢？”
二杆子闻言一愣，看着小琪的眼光有些不舍，洪三笠本以为二杆子会拒绝，没想到竟然重重的点了点头“好，大妮儿既然不用再去宫里了，那就听您的吧。”
此言一出，可好了刚才说媒的两人了。
“哎呦，这就对了，二杆子，我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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