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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歌×傅泽昼(29)

    但傅泽昼好像没察觉到菱歌的情绪不对,菱歌在草草的收拾了一番过后就打算洗漱睡觉,她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站起身就注意到傅泽昼一直注视着他手机的内容。

    菱歌索性瞥开眼,没打算撇过去看,她向来不是个喜欢探究别人隐私的人。

    反倒是傅泽昼在发完了消息后不住的揉了揉眉眼,似乎是积久不散的疲惫,菱歌柔声问道:“最近工作上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傅泽昼很快的回答是在菱歌的意料之外,他亲昵的揽过菱歌蹭了蹭怀中温软的人说道:“只不过是有点小矛盾,未婚妻不必担心。”

    菱歌余光瞥见傅泽昼还没来得及熄屏的手机,她眯了眯眼眸,还没看清就被傅泽昼摁灭手机,接着一个接着一个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处。

    “痒,”菱歌抬手推了推傅泽昼,躲避着他的亲吻:“还没洗澡。”

    傅泽昼那双深黑的眼眸盯着菱歌看了许久,接着更加用力的将菱歌抱入怀中,他又像是在确定某件事情一般,只在菱歌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未婚妻,我爱你。”

    菱歌的身子不由得僵住了。

    “不用你说爱我,”傅泽昼动作轻缓的拍了拍菱歌的背,嗓音渐渐放轻:“我只是想和你说,我爱你。”

    菱歌觉得有点荒诞,她和傅泽昼的关系还没有明明白白的公之于众,这句话脱口而出像是随心一说又像是无稽之谈,菱歌怔怔的抬眼看向傅泽昼,那双沉韵的眼眸依旧发亮。

    菱歌匆忙的撇开眸子,挣扎出傅泽昼的怀抱后就弯腰拿起电脑往主卧走:“不早了傅泽昼,洗洗睡吧。”

    傅泽昼垂着的眸子慢慢抬起,原先的清亮与透澈早已被晦暗和死寂替代,最后,他对着那扇未被掩上的门轻轻的勾了勾唇角。

    他在菱歌的手机上有定位。

    菱歌是在洗澡之后才看到季思思给她发的消息的,她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是当今财源掌权人的全部资料,季思思在某些方面查人脉要比菱歌周全一些,因为她不关注这个,她的心思全在自己的开心与社交上,至于其他的,会有人帮她去打理。

    当今财源掌权人是俞樱,菱歌看着那张季思思发过来的照片,中肯的回道:长的还不错。

    季思思:???这还不错?

    菱歌毫不自知的回:怎么了?

    季思思:看来我的审美和你的审美不一样,我看她就感觉有一种……

    菱歌:??

    季思思:说不上来的意味,就觉得不像是个善茬。

    菱歌懒洋洋的回:何以见得?

    季思思:要说具体的话也说不上来,就感觉不太好相处,看着好柔弱,一般男孩子会喜欢这种吧,一看就有保护欲。

    菱歌看着这条消息按住语音发道:“宝贝,你看我的长相会不会想要保护我?”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傅泽昼恰好从浴室里出来,菱歌趴在床上,如贝壳一般白净的脚丫子不住的晃动着,有点紧身的浴袍勾勒出妖娆诱人的曲线,头发随意的散落着,傅泽昼单只膝盖跪上床,篡住菱歌的腰,凑到她耳边问道:“宝贝,你和谁发语音呢?”

    菱歌在他垂眸的一刻飞速的摁灭了屏幕,转了个身笑盈盈的揽过傅泽昼的脖子,两人的呼吸猝不及防的交缠在一起,菱歌的眼眸往下觑了一瞬,见傅泽昼的浴袍本就没拉紧,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她吐气如兰,一双仿若含着秋水一般的眼眸微微眯起:“和季思思。”

    “不过我现在和她聊完了,该和你聊了。”菱歌摸着傅泽昼凌冽的眉,接着缓缓捧起傅泽昼的下巴,又趁傅泽昼垂眸的瞬间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了下傅泽昼的下颚。

    傅泽昼的喉结克制不住的上下一滚。

    ***

    第二天傅泽昼罕见的不在床上,菱歌摸到手机就看见傅泽昼给她发的消息:公司有点急事,厨房给你温了粥,趁热喝,在家等我回来。

    菱歌心情很好的哼着调走出卧室,接着又飞快的换了套衣服,她才不会在家等傅泽昼回来,也不会喝傅泽昼温的粥。

    她现在要去咖啡馆,找季思思聊昨天还没聊完的话题,碰巧手机这时候进来电话。

    菱歌扫了一眼联系人,真巧,说曹操曹操就到。

    菱歌接起电话:“喂?”

    “菱姐,你起床了吗?”季思思那边有明显敲键盘的声音,手速还飞快。

    菱歌也不再磨蹭,抓起桌台上的钥匙就出了门:“起床了,正往你那边赶。”

    “好的菱姐你快来,我查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等着给你看。”季思思那边言简意赅。

    菱歌挂了电话,去车库取了一辆车。

    等她到咖啡馆时,季思思正面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菱歌在她身边轻咳了一声季思思才回魂。

    菱歌坐到她的面前,端起面前的咖啡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才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

    “我觉得很有意思,但是我看到最后……”季思思手上没动电脑,只是打量着菱歌,话语间还有着少见的小心翼翼:“我……要不还是不看了吧菱姐,我们聊的别的。”

    季思思生硬着转移着话题,可菱歌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双美眸轻轻蹙起:“不用了,我就要看你这个。”

    “看了……会后悔的,”季思思面色复杂,手想去关电脑,才抬动就被菱歌迅速的拉过,她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我不怕后悔,结局还是挺重要的。”菱歌一边一目十行的阅览着,一边抽空回答着季思思的问题。

    而上面财源越来越大的金额让菱歌的面色沉了下去,如果照傅家这么拉着财源攀上顶峰的话,那她的公司以及江宴的,还有周边所有大大小小的公司全都得收不可预估的影响。

    那显示的参股数据依旧在不断的飙升,隐隐约约要压季思思家公司一头了,菱歌关上电脑,手却抑制不住的在颤抖,她不明白傅泽昼这么帮财源的目的是什么。

    也不明白为什么傅泽昼什么都不告诉她,甚至昨天还像模像样的和她说他对参股完全不了解。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菱歌冷笑了一声,面色算不上多么好看。

    季思思咽了口口水,声线越来越低:“菱姐……你昨天晚上问傅泽昼了吗?”

    “问了。”菱歌答的很迅速。

    “那他……说……”季思思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没说真话。”菱歌的眸色灰扑扑的,她用力的篡住指尖,她其实很想去质问傅泽昼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但她忽然发现自己做不到,在没有知道傅泽昼参股的时候,她挺喜欢和傅泽昼之前那段的相处时光,两个人都在努力的像正常人那样谈恋爱,每天有数不清的开心和分享,偶尔她心血来潮也会和傅泽昼调一下情,但果然,好景总是不长的。

    季思思为了转移话题,忽地想到了什么眉色飞舞的开口说道:“对了菱姐,我公司有个瓜你想不想听?”

    “什么瓜?让我也听听?”蓦然一道清浅伴着脚步的声音响起,菱歌后知后觉的抬眸,发现是一身常服的江宴。

    她心里的一个才冒出来的念头瞬然又压了回去,江宴在她身边坐下,一股淡淡的柠檬味涌入菱歌的鼻尖,菱歌吸了吸鼻子,有点奇怪:“江宴,你不是不喷香水的吗?”

    “对啊,”江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随即说道:“洗衣液是柠檬味的而已。”

    菱歌了然的点点头。

    “好了回来,听八卦。”季思思见是自己人,也就大大咧咧的出声道:“你们知道在谈恋爱中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菱歌配合着问道:“动不动提分手?”

    江宴挑挑眉:“玩的花?”

    “都不是,”季思思摇摇头,她竖起指骨,在江宴和菱歌的面前晃了晃,振振有词的说道:“而是,当小三。”

    “是个人都不会这么做吧。”江宴嗤之以鼻。

    菱歌也点了点头。

    “对呀,是个人都不会这么做,但是吧,我公司有个部门,里面有一对情侣,那个女的就是个小三。”季思思说。

    而菱歌和江宴面面相觑,示意着季思思往下说。

    “总体还是这么回事,男生和女生也是一些鱼龙混杂的场所里碰到的,可能是惊叹于和上班的对方完全不一样吧,后面两个人……怎么说呢……”季思思忽然带着歉意的看着菱歌,菱歌有种不祥的预感问道:“怎么了?”

    “嗯……后面两个人的发展,就像你和傅泽昼的那样,一开始都是那种关系……”季思思慢慢的补充道。

    菱歌“……”她轻咳一声:“继续继续。”

    “其实重点不是这两人一开始的关系,而是他们谈了几年,女的发现男的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有一个订婚对象,还是那个订婚对象找上女生的,说他们两个要准备结婚了,让女生识相点赶紧退出。”

    菱歌的喉间梗塞一片,她喝了口咖啡,口腔里弥漫着都是苦涩。

    “然后呢,后面那个女生怎么样了?”江宴适时出声问道。

    “被全公司的人发现是个小三后,离职了。”季思思轻描淡写的说道。

    菱歌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他们,谈了几年?”

    “他们是公司的老员工了,谈了有七年差不多吧,比我们岁数都大。”季思思想了想说。

    菱歌莫名的想到七年之痒,她端着咖啡不知道是该喝还是该放,最后只喃喃的说了一句:“其实,这个女生挺可怜的。”

    “当然可怜,”季思思语气里全是惋惜:“七年了,据说都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却被人意外的告知,你当了几年的小三,插足了别人的感情。”

    “关键是那个订婚对象也不是善茬,嚣张的要命,直接扬言称要让女生在这座城市混不下去。”说到最后季思思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那个男生呢,”菱歌将咖啡杯有点抖的放在桌子上,眼眸却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那个男生,从头到尾,有什么表示吗?”

    “一个屁的表示都没有,甚至还觉得自己订婚对象是对的,”季思思想起来都一脸恶寒,她甚至还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可能也借此想到了自己之前那个极品男朋友,语气里满是鄙夷:“那个男的也让人挺下头的,说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你情我愿,还说和女生一点感情都没有,用完了就丢可真是给他玩的明明白白的。”

    菱歌听着听着,心脏像是被无数个尖刺狠狠地戳着,因为都是女孩子,所以在有些方面,能有一点感同身受。

    “所以说,现在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季思思补充说明。

    江宴躺着也中枪,愣愣的看向季思思:“嗯??”

    “我不知道你谈恋爱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季思思冲江宴假笑了一下:“把你划分到不靠谱那一栏也不为过。”

    这是什么歪理,江宴忍不住反驳道:“那为什么不能给我划分到靠谱那一栏?”

    “因为——”季思思继续保持着脸上的假笑:“偏见。”

    江宴:“……”

    菱歌听着他们拌嘴,弯了弯春娇,眼眸余光瞥见傅泽昼给她发消息,她想到季思思刚才说的以及傅泽昼骗她说没参股转而又大力拉财源的事,不是很想回。

    她索性将手机静音,一切消息设为免打扰。

    做完这一切后,菱歌才装作没事人一样的问道:“待会我们去玩什么?”

    放纵起来忘记了时间,菱歌和一行人在酒吧一直待到了晚上十点后,她才从混乱喧嚷的舞池中出来,晃了晃不太清晰的脑袋后,翻出了手机。

    菱歌裹着一件新买的外套和江宴打了声招呼就打算回家,江宴看了眼现在时间,出声道:“要不我送你?”

    “不了,”菱歌摆摆手:“我想自己回去,路上想会事情。”

    江宴知道菱歌的性子,也没多劝,只是说了句路上小心。

    菱歌没喝太多的酒,夜晚的月亮高悬于苍穹之上,她手里一边抛着钥匙一边查看着傅泽昼给她发的消息,无非就是问她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家。

    菱歌忽地心生出一阵烦闷,索性就将手机关机,上了车之后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才启动了汽车。

    这次她去的是一家比较远的酒吧,开回去要一个多小时,她路上飙速了会,才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夜深人静的楼道里,就连头顶的响应灯都不觉清冷黯淡,菱歌的面色醇红,钥匙对了好几次才将门成功打开。

    她刚一开门,刺眼的灯光便映入她的眼帘,菱歌关上门,在门口停了好一会才听到一道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嗓音响起:“未婚妻今天去哪里了?”

    菱歌后背发凉,抬眸对上坐在沙发上傅泽昼的视线。

    但很快,菱歌又自顾自的换鞋,答非所问:“我今天很累了,你别闹我,我先去洗个澡。”

    傅泽昼强忍了一天的怒气在此刻又被菱歌轻而易举的勾起来,他嗓音里带着危险:“未婚妻,我就想知道一个答案。”

    “但这个答案不是必须的,”菱歌感到有些无力,酒精的麻木与神经的混乱让她没办法好好思考:“我今天很累,你要是一直这么依依不饶的话,我去酒店住。”

    “未婚妻在外面鬼混了一夜,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傅泽昼冷笑了一声,阴森的嗓音让菱歌听着不是很舒服。

    “有什么好交代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有的自由还是要有的,不是吗?”菱歌甚至可以说是异常冷静的反问。

    傅泽昼气得肝疼,他咬牙切齿道:“行,菱歌,你真会触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