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眼先生
“我朋友告诉我这位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他之前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找了好些人要么是骗子要么说处理不了，其中有个人说他处理不了但知道谁能处理，然后带我我那个朋友去找了这位先生，这位先生也确实处理了他的麻烦。”
李哥一边开车一边说着话，李景坐在李哥后面听完后问道：“你那个朋友遇到什么麻烦了，要是不方便也可以不说的，我只是对这方面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李哥思考了一会说道：“我朋友喜欢钓鱼，有一次跟几个钓友去夜钓，后来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幸亏旁边的钓友发现了，要不然他就掉河里了，回到家后就感觉身上很冷，一开始以为着凉了，量了体温是正常的。
“接下来几天老是感觉身上凉，不是冷就是凉，哪怕中午站在太阳底下都一样，过了段时间就老是做噩梦，梦到自己在河边走，一直走停不下来，睡得时间也越来越长，每次醒过来睡衣都是湿的，去医院检查也没个结果，医生只是说身体虚，睡衣湿是因为盗汗。”
“后来身边人说他是不是撞邪了，他本来是个无神论者，之前从来没有往撞邪这个方向想过，可是身上发生的事情也没个合理的解释，最后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了些人，刚开始找那些人的时候他心里还是不信的，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直到遇到这位先生，现在他开始相信一些事情了。”
李景听的精精有味的，刚上车的时候他的心态是反正没事就当去玩了，现在对于这趟行程已经抱有期待了。
副驾上的大宝放下手机说道：“李哥，这先生真这么厉害？”
李哥没好气的说道：“我又没见过，厉不厉害怎么知道，到地方了你可别乱说话。”
本来此行是没有大宝的，中午吃饭时闲聊李景提了一嘴下午李哥要带他去见一位先生，大宝一听就来劲了，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去，李哥本来不想带他，他直接把外套一脱说自己不敢了，要骑车电动车跟着他们。
大宝知道李哥现在正烦他呢，笑嘻嘻的说道：“李哥，对于我你就放一百个心，你不让我说话我保证不放一个屁。”
李哥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是，到时候要是让我听到你放屁了，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踩菊。”
大宝表情夸张双手护在胸前叫道：“李哥！你怎么好这口！以后不要站在我后面，我怕怕！”
“滚！”
………
车子一路开到了郊区，地图上显示这里是姑义村，村子被一条大马路分割成了两块，靠近城市这边是小区楼和广场空地，穿过马路就是平房了，他们的目的地就在平房那边。
李哥按照地址带着两人来到了马路边那排平房区域“那位先生的家就在这附近，进去后不要乱摸乱碰乱说话，说的就是你大宝！”
本来在打量周围的大宝扭过头冲着李哥笑着比了个知道了的手势。
李哥发了几条消息后就默默地等待着，大宝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在附近转着看，李景知道他从小在城里长大没有来过农村，所以对周围的事物感到新奇。
“李宏斌！李宏斌！”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不停的呼喊着，李宏斌是李哥的名字，三人同时向周围看去，奇怪的是四周除了三人并没有其他人，可那个声音还在喊着李哥的名字。
李景抬头看去在一颗路边的银杏树上看到了一只通体乌黑色，头上长着羽冠，白嘴黄眼的鸟，阳光下的羽毛泛着蓝绿色的金属光泽。
大宝和李哥也注意到了李景的动作，顺着其目光两人看到了银杏树上那只黑色的鸟，而那只鸟正看着李景嘴里叫着“李宏斌！李宏斌！”
“焯！会说话的乌鸦！”大宝瞪大了眼睛看着树上的鸟叫道。
那只鸟听到大宝的叫声后跟着叫道：“焯！李宏斌！李宏斌！焯！”
李哥的脸由惊讶变成了黑色，对着大宝骂道：“玛德！现在开始不许说话了！”
大宝看看鸟看看李哥然后大笑着说道：“不说了！不说了！”
李哥看着大宝大笑的样子恨不得上去给他两脚。
李景解释道：“这不是乌鸦，这是八哥。”
大宝一副吃惊的样子说道：“这是八哥！我还以为八哥和鹦鹉长得比不多呢！”
李哥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对着大宝说道：“瞧你那没见识的样，不许说话了，省得一会丢人。”
大宝在李哥的注视下最终没有说出话只是哼唧了几声。
李景指着李哥对着八哥说道：“李宏斌在这。”
八哥展翅飞到了三人的头顶盘旋着叫道：“李宏斌！这边！这边！”
八哥飞在天上给三人带着路，李哥走在最前面，大宝和李景落后了两三步。
大宝小声的说道：“我以为八哥和乌鸦一样全黑呢，飞起来才看到还有白色的羽毛。”
李景解释道：“那个叫翅斑，看见没有这只八哥眼睛、翅膀边上、尾巴上、肚子上都有白色的羽毛，这是一只罕见的五白。”
大宝一脸茫然的看着李景说道：“五白？”
李景见李哥站在一户院子门外看着两人，那只八哥已经不见了，于是对大宝说道：“有时间给你解释，我们到地方了。”
进门时李哥有警告了一遍大宝不要乱说话。
这是一处通体白墙的院子，东墙一簇紫竹高高的伸出了院墙，和周围其他水泥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门是很少见的木质的，走进木门后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地面由青石铺成，中间摆放着一个直径一米多由一整块石头雕凿成的石瓮，石瓮外面雕刻着鲤鱼水纹，里面盛开着三朵大小不一的荷花，西墙下种着一颗苍翠欲滴的桂树。
三人走过莲花旁时发现石瓮里还养着两条色彩艳丽的锦鲤，大宝小声嘀咕道：“这院子真漂亮。”
李哥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不是说过了不许说话了吗！”
李哥回过头后大宝冲着他的背影挤眉弄眼的模仿者他说话的样子。
三人走到了屋檐下站着，房门是敞开的，北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下方条案上摆着几件瓷器，两边的墙上各挂着两幅条幅，东墙为“盈亏有序”“福祸自昭”西墙为“枯木结果”“沙海求鱼”，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周围放着四个木质圆凳，那只五白八哥在三人走进院子时就站在屋檐下的鸟架上看着三人，等他们站到屋檐下后叫道：“人来啦！人来啦！”
一个身穿衲衣留着平头面向普通的中年男人从堂屋走了出来，奇怪的是对方是闭着眼睛的，从三人身旁经过时说道：“进来吧。”
三人相视了一眼跟着走进了客厅，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李景坐在了男人对面，大宝坐在了西边李哥坐在了东边。
“我姓姬，名叫姬颍，颍水的颍。”男子自我介绍道。
“姬先生您好，我叫李宏斌，宏大的宏，文武斌。”
“姬先生您好，我叫王宝业，宝贝的宝，事业有成的业。”
“姬先生好，我叫李景，黄庭外景玉经的景。”
听到李景的介绍时大宝和李哥的想法出奇的类似，就是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嘛，怎么介绍个名字还拽文。
姬先生则是轻笑了一声说道：“就是你有事找我。”
李景看着对面闭着眼睛的姬先生说道：“其实还好。”
姬先生指了指东墙上挂着的“福祸自昭”没有说话。
李景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于是说道：“我本人没觉得什么，只不过李哥人比较好，他怕我遇到什么麻烦，所以托朋友联系到了这边。”
姬先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感觉我是骗子。”
李景点了点头，一开始踏进院子的时候他觉得对方没准真有什么本事，当他站在客厅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字，觉得这四幅字有点故弄玄虚，等到看见对面穿着衲衣闭着眼睛的形象的时候就更加这么觉得了，他讨厌这种道貌岸然的骗子。
李哥在一旁一边对着李景使眼色一边说道：“姬先生，不好意思，我这个小兄弟年龄小，你也知道年轻人嘛…”
还没等李哥说完姬先生就打断了他说道：“没关系，既然以为我是骗子那就是骗子吧，但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白来，就当闲聊天，说说你遇到的事情。”
李景觉得对方说的也有道理，自己本来就做好了遇到骗子就侃大山的准备，于是说道：“前两天半夜去厕所的时候在出租屋客厅貌似见鬼了。这两天夜里总能感觉到有目光顺着卧室门下面的缝隙注视我。”
姬先生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其他感受吗？比如鬼压床或者做噩梦之类的。”
李景心想噩梦没有美梦倒是昨晚做过了，当然他肯定不会把昨晚的梦说出来的，于是说道：“没有做梦，也没有鬼压床，没有其他情况了。”
大宝刚刚见李景质疑这个姬先生是骗子的时候就想说话了，现在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为什么问有没有做噩梦或者鬼压床，就不能是别的情况吗？”
李哥听到大宝的话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姬先生在问李景，关你什么事！你懂还是姬先生懂！”
姬先生淡淡的说道：“没关系，年轻人嘛。”
大宝避开李哥的视线盯着姬先生看着，仿佛发出了无声的追问。
姬先生语调不变的说道：“夜里阴升阳降，再加上人睡着后神归泥丸，这时候是普通人一天中最脆弱的时候，而鬼压床或者噩梦是最简单的影响人的方式，两天的时间也不足以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一般人休息休息就好了。”
“李景精无损，气未虚，神不亏，说明他没有受什么大影响，鬼怪最有可能的就是通过鬼压床或噩梦的方式影响过他。”
大宝听对方说的头头是道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他眼神一亮盯着对方闭着的双眼问道：“从我们进门你眼睛就没睁开过，你怎么知道他精气神没问题？难道你是闻出来的？”
姬颍发出了爽朗的笑声，用闭着的双眼盯着大宝说道：“想看看我睁眼的样子？”
大宝被他的动作弄的毛毛的，一想自己三个人对方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于是说道：“看看就看看！”
姬颍突然睁开了双眼说道：“荧惑托红鸾，桃花蕴煞，小子最近小心女人。”
大宝大叫一声神色恐慌的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把圆凳都带倒了，手指颤着指着姬颍说道：“焯！你的眼睛！”
李哥见到大宝慌张的样子赶忙说道：“怎么了！大宝！”
李景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戒备的看着睁开眼的姬颍。
姬颍转过头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不要慌张，都不是小孩子一惊一乍的干嘛。”
李景本来以为对方是故作高深所以一直闭着眼睛，没想到对方的眼睛竟然是一片苍白，仔细观察才能看到那双几乎不显的瞳孔。
李哥猛然看到这样的双眼也吓了一跳，再加上对方的身份，下意识的也想站起来，可又想到自己现在站起来可能不太好，于是浑身僵硬的坐在原地说道：“姬先生，您的眼…”
姬颍再次爽朗的笑了起来“没听过泄露天机会遭天谴嘛。”
李哥陪着尴尬的笑了几声说道：“听过，听过。”
大宝现在镇定点了说道：“你那不是白内障吗？”
李景一开始也有这样的想法，可他见过得了白内障的老人，对方的眼睛不像是白内障，更像是瞳孔淡化消失了。
姬颍没有理会大宝只是说道：“都坐下吧，我有不是妖怪。”
李景坐下后就盯着那双好似纯白的眼睛，大宝见李景坐下了也跟着坐了下来，这会他决定没人让他说话他都不说话了。
姬颍笑了笑说道：“我这双眼睛早些年看了不该看的，所以变成了这副样子，吓到你们了。”
虽然很好奇是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会把一个人的眼睛变成这样，但三人都没有贸然去问。
姬颍对着李景说道：“再把你遇到的事情说一遍吧。”
李景沉默了一会慢慢讲述了起来……
三人到这里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离开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临走时姬颍告诉三人明天会给他们发消息到时候来接他。
……
姬颍独自在客厅里坐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说道：“师傅，那两个人这么没礼貌，您为什么还要帮他们。”
姬颍笑了笑说道：“提到黄庭经很多普通人也许听过，也知道分为内外经，但他们不知道全名是黄庭外景玉经和黄庭内景玉经。”
李哥一边开车一边说着话，李景坐在李哥后面听完后问道：“你那个朋友遇到什么麻烦了，要是不方便也可以不说的，我只是对这方面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李哥思考了一会说道：“我朋友喜欢钓鱼，有一次跟几个钓友去夜钓，后来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幸亏旁边的钓友发现了，要不然他就掉河里了，回到家后就感觉身上很冷，一开始以为着凉了，量了体温是正常的。
“接下来几天老是感觉身上凉，不是冷就是凉，哪怕中午站在太阳底下都一样，过了段时间就老是做噩梦，梦到自己在河边走，一直走停不下来，睡得时间也越来越长，每次醒过来睡衣都是湿的，去医院检查也没个结果，医生只是说身体虚，睡衣湿是因为盗汗。”
“后来身边人说他是不是撞邪了，他本来是个无神论者，之前从来没有往撞邪这个方向想过，可是身上发生的事情也没个合理的解释，最后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了些人，刚开始找那些人的时候他心里还是不信的，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直到遇到这位先生，现在他开始相信一些事情了。”
李景听的精精有味的，刚上车的时候他的心态是反正没事就当去玩了，现在对于这趟行程已经抱有期待了。
副驾上的大宝放下手机说道：“李哥，这先生真这么厉害？”
李哥没好气的说道：“我又没见过，厉不厉害怎么知道，到地方了你可别乱说话。”
本来此行是没有大宝的，中午吃饭时闲聊李景提了一嘴下午李哥要带他去见一位先生，大宝一听就来劲了，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去，李哥本来不想带他，他直接把外套一脱说自己不敢了，要骑车电动车跟着他们。
大宝知道李哥现在正烦他呢，笑嘻嘻的说道：“李哥，对于我你就放一百个心，你不让我说话我保证不放一个屁。”
李哥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是，到时候要是让我听到你放屁了，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踩菊。”
大宝表情夸张双手护在胸前叫道：“李哥！你怎么好这口！以后不要站在我后面，我怕怕！”
“滚！”
………
车子一路开到了郊区，地图上显示这里是姑义村，村子被一条大马路分割成了两块，靠近城市这边是小区楼和广场空地，穿过马路就是平房了，他们的目的地就在平房那边。
李哥按照地址带着两人来到了马路边那排平房区域“那位先生的家就在这附近，进去后不要乱摸乱碰乱说话，说的就是你大宝！”
本来在打量周围的大宝扭过头冲着李哥笑着比了个知道了的手势。
李哥发了几条消息后就默默地等待着，大宝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在附近转着看，李景知道他从小在城里长大没有来过农村，所以对周围的事物感到新奇。
“李宏斌！李宏斌！”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不停的呼喊着，李宏斌是李哥的名字，三人同时向周围看去，奇怪的是四周除了三人并没有其他人，可那个声音还在喊着李哥的名字。
李景抬头看去在一颗路边的银杏树上看到了一只通体乌黑色，头上长着羽冠，白嘴黄眼的鸟，阳光下的羽毛泛着蓝绿色的金属光泽。
大宝和李哥也注意到了李景的动作，顺着其目光两人看到了银杏树上那只黑色的鸟，而那只鸟正看着李景嘴里叫着“李宏斌！李宏斌！”
“焯！会说话的乌鸦！”大宝瞪大了眼睛看着树上的鸟叫道。
那只鸟听到大宝的叫声后跟着叫道：“焯！李宏斌！李宏斌！焯！”
李哥的脸由惊讶变成了黑色，对着大宝骂道：“玛德！现在开始不许说话了！”
大宝看看鸟看看李哥然后大笑着说道：“不说了！不说了！”
李哥看着大宝大笑的样子恨不得上去给他两脚。
李景解释道：“这不是乌鸦，这是八哥。”
大宝一副吃惊的样子说道：“这是八哥！我还以为八哥和鹦鹉长得比不多呢！”
李哥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对着大宝说道：“瞧你那没见识的样，不许说话了，省得一会丢人。”
大宝在李哥的注视下最终没有说出话只是哼唧了几声。
李景指着李哥对着八哥说道：“李宏斌在这。”
八哥展翅飞到了三人的头顶盘旋着叫道：“李宏斌！这边！这边！”
八哥飞在天上给三人带着路，李哥走在最前面，大宝和李景落后了两三步。
大宝小声的说道：“我以为八哥和乌鸦一样全黑呢，飞起来才看到还有白色的羽毛。”
李景解释道：“那个叫翅斑，看见没有这只八哥眼睛、翅膀边上、尾巴上、肚子上都有白色的羽毛，这是一只罕见的五白。”
大宝一脸茫然的看着李景说道：“五白？”
李景见李哥站在一户院子门外看着两人，那只八哥已经不见了，于是对大宝说道：“有时间给你解释，我们到地方了。”
进门时李哥有警告了一遍大宝不要乱说话。
这是一处通体白墙的院子，东墙一簇紫竹高高的伸出了院墙，和周围其他水泥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门是很少见的木质的，走进木门后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地面由青石铺成，中间摆放着一个直径一米多由一整块石头雕凿成的石瓮，石瓮外面雕刻着鲤鱼水纹，里面盛开着三朵大小不一的荷花，西墙下种着一颗苍翠欲滴的桂树。
三人走过莲花旁时发现石瓮里还养着两条色彩艳丽的锦鲤，大宝小声嘀咕道：“这院子真漂亮。”
李哥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不是说过了不许说话了吗！”
李哥回过头后大宝冲着他的背影挤眉弄眼的模仿者他说话的样子。
三人走到了屋檐下站着，房门是敞开的，北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下方条案上摆着几件瓷器，两边的墙上各挂着两幅条幅，东墙为“盈亏有序”“福祸自昭”西墙为“枯木结果”“沙海求鱼”，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周围放着四个木质圆凳，那只五白八哥在三人走进院子时就站在屋檐下的鸟架上看着三人，等他们站到屋檐下后叫道：“人来啦！人来啦！”
一个身穿衲衣留着平头面向普通的中年男人从堂屋走了出来，奇怪的是对方是闭着眼睛的，从三人身旁经过时说道：“进来吧。”
三人相视了一眼跟着走进了客厅，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李景坐在了男人对面，大宝坐在了西边李哥坐在了东边。
“我姓姬，名叫姬颍，颍水的颍。”男子自我介绍道。
“姬先生您好，我叫李宏斌，宏大的宏，文武斌。”
“姬先生您好，我叫王宝业，宝贝的宝，事业有成的业。”
“姬先生好，我叫李景，黄庭外景玉经的景。”
听到李景的介绍时大宝和李哥的想法出奇的类似，就是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嘛，怎么介绍个名字还拽文。
姬先生则是轻笑了一声说道：“就是你有事找我。”
李景看着对面闭着眼睛的姬先生说道：“其实还好。”
姬先生指了指东墙上挂着的“福祸自昭”没有说话。
李景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于是说道：“我本人没觉得什么，只不过李哥人比较好，他怕我遇到什么麻烦，所以托朋友联系到了这边。”
姬先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感觉我是骗子。”
李景点了点头，一开始踏进院子的时候他觉得对方没准真有什么本事，当他站在客厅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字，觉得这四幅字有点故弄玄虚，等到看见对面穿着衲衣闭着眼睛的形象的时候就更加这么觉得了，他讨厌这种道貌岸然的骗子。
李哥在一旁一边对着李景使眼色一边说道：“姬先生，不好意思，我这个小兄弟年龄小，你也知道年轻人嘛…”
还没等李哥说完姬先生就打断了他说道：“没关系，既然以为我是骗子那就是骗子吧，但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白来，就当闲聊天，说说你遇到的事情。”
李景觉得对方说的也有道理，自己本来就做好了遇到骗子就侃大山的准备，于是说道：“前两天半夜去厕所的时候在出租屋客厅貌似见鬼了。这两天夜里总能感觉到有目光顺着卧室门下面的缝隙注视我。”
姬先生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其他感受吗？比如鬼压床或者做噩梦之类的。”
李景心想噩梦没有美梦倒是昨晚做过了，当然他肯定不会把昨晚的梦说出来的，于是说道：“没有做梦，也没有鬼压床，没有其他情况了。”
大宝刚刚见李景质疑这个姬先生是骗子的时候就想说话了，现在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为什么问有没有做噩梦或者鬼压床，就不能是别的情况吗？”
李哥听到大宝的话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姬先生在问李景，关你什么事！你懂还是姬先生懂！”
姬先生淡淡的说道：“没关系，年轻人嘛。”
大宝避开李哥的视线盯着姬先生看着，仿佛发出了无声的追问。
姬先生语调不变的说道：“夜里阴升阳降，再加上人睡着后神归泥丸，这时候是普通人一天中最脆弱的时候，而鬼压床或者噩梦是最简单的影响人的方式，两天的时间也不足以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一般人休息休息就好了。”
“李景精无损，气未虚，神不亏，说明他没有受什么大影响，鬼怪最有可能的就是通过鬼压床或噩梦的方式影响过他。”
大宝听对方说的头头是道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他眼神一亮盯着对方闭着的双眼问道：“从我们进门你眼睛就没睁开过，你怎么知道他精气神没问题？难道你是闻出来的？”
姬颍发出了爽朗的笑声，用闭着的双眼盯着大宝说道：“想看看我睁眼的样子？”
大宝被他的动作弄的毛毛的，一想自己三个人对方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于是说道：“看看就看看！”
姬颍突然睁开了双眼说道：“荧惑托红鸾，桃花蕴煞，小子最近小心女人。”
大宝大叫一声神色恐慌的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把圆凳都带倒了，手指颤着指着姬颍说道：“焯！你的眼睛！”
李哥见到大宝慌张的样子赶忙说道：“怎么了！大宝！”
李景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戒备的看着睁开眼的姬颍。
姬颍转过头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不要慌张，都不是小孩子一惊一乍的干嘛。”
李景本来以为对方是故作高深所以一直闭着眼睛，没想到对方的眼睛竟然是一片苍白，仔细观察才能看到那双几乎不显的瞳孔。
李哥猛然看到这样的双眼也吓了一跳，再加上对方的身份，下意识的也想站起来，可又想到自己现在站起来可能不太好，于是浑身僵硬的坐在原地说道：“姬先生，您的眼…”
姬颍再次爽朗的笑了起来“没听过泄露天机会遭天谴嘛。”
李哥陪着尴尬的笑了几声说道：“听过，听过。”
大宝现在镇定点了说道：“你那不是白内障吗？”
李景一开始也有这样的想法，可他见过得了白内障的老人，对方的眼睛不像是白内障，更像是瞳孔淡化消失了。
姬颍没有理会大宝只是说道：“都坐下吧，我有不是妖怪。”
李景坐下后就盯着那双好似纯白的眼睛，大宝见李景坐下了也跟着坐了下来，这会他决定没人让他说话他都不说话了。
姬颍笑了笑说道：“我这双眼睛早些年看了不该看的，所以变成了这副样子，吓到你们了。”
虽然很好奇是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会把一个人的眼睛变成这样，但三人都没有贸然去问。
姬颍对着李景说道：“再把你遇到的事情说一遍吧。”
李景沉默了一会慢慢讲述了起来……
三人到这里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离开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临走时姬颍告诉三人明天会给他们发消息到时候来接他。
……
姬颍独自在客厅里坐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说道：“师傅，那两个人这么没礼貌，您为什么还要帮他们。”
姬颍笑了笑说道：“提到黄庭经很多普通人也许听过，也知道分为内外经，但他们不知道全名是黄庭外景玉经和黄庭内景玉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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