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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隆冬饮酒 新添小友

    “七哥,这就是你说的,咱们的结伴人?“梁明纾十分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

    “嗯,应该就是他了。”梁景少肯定的说。

    梁景少和梁明纾一大早吃过饭,就被老仆委婉的赶出了元宅。本来二人还想要和元倾双道个别,可见那老仆犹如磨盘一样的站在那儿恭送他俩,二人只好作罢。于是两人出了元宅,就看到了等在门外的结伴人。

    “二位安好呀,我们又见面了!”说话之人,正是光雨寺主持身边的小沙弥。

    “不知怎么称呼,总不能一直叫你小沙弥吧?”梁明纾开口询问道。

    “二位叫我良成吧。”小沙弥笑着回答道。

    “那良成我们边走边说吧!”梁景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三人并肩通行。

    “那三人已经走了?”元倾双轻声问道。

    “已经走了,这一路虽然可能不会太平,但是他们三人一起,定会相安无事,你大可放心。”

    “是这样最好,我们也要去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了。”元倾双说着起身向外走去。

    老仆看着已经离去的元倾双,心中浮想联翩。他想到了那个古灵精怪、心思细腻、很爱笑的梁家庶出八姑娘梁明纾,未来的太子妃。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元倾双也可以有那样明媚的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似是为太子而活。

    罢了罢了,有些事情只能她一个人去经历,再看看吧。老仆想到此处,缓缓关上了门,元宅在次陷入了沉寂。

    “没想到你还挺有钱的嘛!”梁明纾没想到在这永乐城中最有名的酒楼,居然是眼前的这个小沙弥的。

    “还好,昨晚你们吃的饭菜,就是我家酒楼的,不知味道如何?”良成谦虚的说。

    “不错,你家的厨子做菜真的很好吃!对了,如果你一开始就是要和我们同行,那为什么不说,并且现在才来?”梁明纾疑惑的问道。

    “那时候我还未想好要不要同你们一起,所以,这才来的晚了些。”良成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你出来时主持可有和我们带了什么话吗?”梁明纾询问。

    “并无,只是嘱咐我要全力助你们一臂之力。”

    “八妹,你好像很喜欢主持?”

    “嗯,我是很喜欢主持。总觉得听他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梁明纾坦诚的说。

    “主持确实是个高人!”梁景少赞叹。

    “二位,我师傅可还不在此处呢,你们不必如此夸赞,这些话以后再见时,说来给我师傅听,才甚好!”良成打趣着二人。

    此次出行前,师傅曾经要他自己选择,来还是不来。其实他的身份有些敏感,不来是最好的。况且最好的选择是把紫美玉赠予那人,这样皆大欢喜。可,那人分身乏术,并不能赶来。他现在只盼望,那人可以赶来,这样自己也不必左右为难,毕竟梁家的宝藏所在地他知晓并不好。

    梁景少与梁明纾相视一笑,低头喝茶。

    “良成你和魅姬派的教主元倾双是旧识吗?她昨晚曾说今早会有人来接我们,让我们安心等待就可。”梁景少问。

    “我们两人却是旧识,她之前就传信给我,告知了二位的所在之所,也说明了会请二位到她府上住上一夜。所以我才能知晓二位的落脚处,并把二位的行李和所买的马车都转移到了这里。”良成如实答道。

    “可不对啊,我们从光雨寺出发到这儿也行了些时日,你怎么这么快就追上了我们?”梁明纾怎么想都觉得不对,这时间对不上。不是她多疑,而是这事关她梁家的生死存亡,不得不小心谨慎些。

    “其实,我比二位要早到这永乐城一天。那天二位走后,我便被师傅叫去,告知要随二位一同前往”太白“。只因考虑到二位可能还有些未做之事,而我也有私事要处理,便没有告知二位,自己一人先行了。”良成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良成你莫要怪罪。只因此次”太白“之行,关乎我梁家的生死存亡,所以我不得不小心些。”梁明纾一听良成所言合情合理,便卸下了心中防备。

    “应该的,换做是我,只会更加的小心谨慎,八小姐放心,我心中并未有任何分的不快。”良成爽快的说到。

    “良成果然大度,以后已名字相称就好,公子小姐的太过生疏了,景少我这里先敬你一杯。”就在二人说话间,酒菜都已经上齐。梁景少率先举杯,一饮而尽。

    “好,景少。良成我这里也敬你,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良成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己。

    之后二人推杯换盏,高谈阔论,聊的甚是愉快。

    梁明纾听着二人说话聊天,偶尔也跟着说上几句,但更多的时间是默默的独自一人吃菜、饮酒。

    梁明纾吃完,走到了窗子前,推窗而立。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感受着空气中的冷冽。在回头看着二人因志趣相投而聊的逐渐契合的二人,心中安慰不少。在这隆冬时节,可以与友人在暖和和的屋子里传杯弄盏,真是人间一大幸事。

    不过就是不知远在京都抚光中的皇宫里,她的那位太子爷怎么样了,风寒有没有好。刚才她听良成说,苏晗睿病了,虽然只是风寒,但到底心中还是挂念。那位太子爷心思重,想的多。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何,伤了自己。

    待那二人酒足饭饱之后,梁明纾分别把他们二人送回房间。她本想也回房间休息下,但想到被自己说杀的那个女子身份,还没有查清楚。所以脚步一转,出了酒楼。

    梁明纾心想,她不如去永乐城的城主那里拜访一下,虽然可能会留下痕迹,但自己的师傅就是这永乐城的长老之一,想必不会把他们的踪迹透露出去。

    想到此处,她直奔着城主和众长老所在的永乐堂走去。因不识路,她一路问了好些人,才找到了永乐堂。

    终于找到了永乐堂的大门,梁明纾烦请门房传话,就说故人之女小纾前来拜见长老萧银柏,自己耐心的在门口处等候。不多时,门房把她带到了师傅的书房,告知她长老萧银柏在和别的众位长老在议事,让她先在此静候。

    梁明纾谢过门房,便在师傅的书房一隅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师傅放在桌子上的一本书,打算用看书来打发时间。刚一翻开书,一封信就滑落在了地上。梁明纾拿起信件,打算把它重新夹入书中。可是瞥到信封上的字时,手却停住了。那信封上赫然写着,梁明纾亲启。

    梁明纾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中的书放到了桌子上,把信封拆开,拿出那封,展开来看。

    表妹展信安好,能看到这封信就说明你已经平安到达了永乐城,上次回京匆忙未能与你道别,想你心中一定略有不快,先在这信上给你赔个不是,还望见谅。

    回去后,我把你说的那些话思索再三,觉得甚有道理。往后我会心中有所在乎,行事不会再裹足不前。如我以后有什么行事不当之处,还望卿不吝赐教。表妹,我想与你一路同行。

    梁明纾看罢此信,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心酸。好笑的是,这太子写信的水平着实不怎么样,这信真的不像是给自己未过门妻子所写的信,倒像是给臣子的信。心酸的是,这封信字里行间中都未有透露出写信之人与收信之人,可见这太子是如何的谨慎,即便信件被截,也无从指摘。

    她转念又想,不知写这封信的时候,他的风寒可有好转。梁明纾把信放回信封里,然后把信放进了衣袖中。一时间梁明纾也没有了看书的兴致,就那么望着书房的某一处呆坐着,想着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推开,寒风灌入,梁明纾瞬间回过神来,看到师傅已走了进来,于是赶忙起身,快步来到了萧银柏的面前。

    “师傅,明纾拜见师父!”梁明纾恭敬的深施一礼。

    “起来吧,往日习武时最是调皮的人就是你,如今倒是规矩了,信可曾看到了?”萧银柏看到书桌上的书的位置变了,就知道那封信她发现了。不枉费他还记得,这孩子每每在书房读书时,就喜欢坐在一隅而看书、习字。

    “是的,师傅,信我已经看过了。”梁明纾诚实回答。

    “好了,坐吧。其实我也不大看好太子,他虽然有些城府,但那还远远不够,听你祖母说,你是愿意的。那我也就不太好说些什么了,刚才我在议事堂议事,知道了一个消息。我们永乐城其中一个长老的养女前天出去后,至今未归。不知道此事,可与你有关?”萧银柏沉声问道。

    “师傅,其实我也不看好太子,不过我却愿意陪他走一走。还有,师傅为什么认为这件事情与我有关?”梁明纾一听就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被人知道了,少不得麻烦缠身。而她最好不要与师傅说实话,这样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师傅不知道,便也不会被牵连。不然到时候,左右为难。

    “与你师傅我还打什么太极,你何时到的城,那孩子又是何时出的城,我都一清二楚。你放心,此事现下只有我一人知晓,但往后就不好说了。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想着说出怕会连累我,而是与我说实话。这样以后事发,我也好有个应对之法。”萧银柏看着眼前的这个自己最心疼的徒弟,心中无限叹息。本来她可以轻松自在的生活,不用如此事事都要考虑周到的。

    梁明纾见此无法,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合盘而出。

    萧银柏听后沉吟半晌,开口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那养女半年前出外游历时,对一名男子一见倾心,但因那男子对她无意,于是伤心而归。可一个月之前,她突然开心起来,逢人便笑,让这永乐堂众人都吓到了。只因在那之前,她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说笑了。于是有人好奇问她,何事竟然让她如此开心?她答说,好事将近了。如此看来,她倾心之人就是想要你命的人。她这是被人当作了枪,还不自知呢!哎,白白送了性命,虽然平时多有骄慢,但终归不是坏人!”萧银柏感叹道。

    “师傅,此事你就当作不知吧!明天我就离开此地了,现下应该不会那么快被查到,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梁明纾心中不甚好受的说。

    “不用担心,万事有师傅呢!”萧银柏安慰着梁明纾。

    梁明纾心中甚是感激,又和萧银柏说了些家常。看了看外面,已夜色降临。于是,梁明纾和萧银柏告辞,并承诺一定还会再来看望。

    出了永乐堂,梁明纾慢慢悠悠的踱步而归。看着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楼阁的窗户中的烛光闪闪,心中略有些觉得温暖,不知醉酒的两个人可否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