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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私奔未果

    回到家,大概又过了五六天,香芝给志学拿了一千块钱,让他到县城买点东西去青青家看看,临走的时候还交代他进了门嘴要甜、多喊人,不管青青父母说的话多不中听,都要受着,里里外外交代了几遍,志学才出了门。

    下午的时候,志学手里拎着大大小小好几样东西回来了,问他咋样,他说门都不让进,也没能见到青青。香芝就劝他说:“这事不能着急,今天上了门就行了,起码让人知道你为了青青,撂下手里的活,专门从江南赶了回来。”

    后来,志学又去了几次,也没个头绪,有时候一天下来,连青青一家人的面都没见上。

    那天,志学还是跟之前一样,又去找青青,到了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还没回来,我跟香芝说:“看来这回中了,八成是留了晚饭了。”正说着,曹建功两口子就领着志学、青青进了家门,我和香芝赶忙迎上去打招呼。

    一进门,曹建功就说:“姓牛的,恁家可是养了个好儿子啊,能得很嘞!我稍微再晚一步,他就又把青青拐走了。”志学瞪着曹建功说:“谁拐了,我跟青青那是自愿的,你们这叫干涉婚姻自由……”“你咋讲话呐!”香芝立马对着志学大喊一声,就请曹建功两口子先到屋里坐,问到底是个咋回事。

    青青妈先开了口:“恁儿都去了好几趟了,跟他讲得明明白白,俺家青青就是一辈子找不到婆家,也不会进恁牛家的门,可是,恁儿非赖在家门口不走,中午吃完饭,我迷瞪了一会,起来的时候朝门口看了一眼,恁儿不见了,我还以为他走了呢,到青青屋里一看,青青也不在家,左右找不见人,就赶紧打电话告诉青青爸。我跟她爸搁街上找了一下午没找到,晚上到火车站才把他俩堵住。恁说,可见过这样的,这叫俺的日子咋过!”

    我跟香芝是面面相觑啊,没成想志学还有这本事,我就问志学:“你咋能这么办事呢?”志学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跟青青好好的,他们非得从中间拦一杠子,这不是要活活拆散俺俩吗?”正说着,青青突然说:“是我让他带我走的,跟他没关系。”志学辩解说:“是我出的主意,你们别怪她。”

    不管咋说,人也找到了,志学也没能把青青带走,两家人说来说去弄得也很不愉快,曹建功两口子生了一会闷气,就带着青青回了家,临走的时候,曹建功说:“以后,恁儿不能再到俺家来,要不然,我那天犯了浑,别说我丑话没说在前面。”说完,领着青青头也不回地走了。

    曹建功他们一家走了之后,香芝就问志学到底是怎么回事,志学说:“青青趁她妈睡着了,就偷偷地出门跟我碰面,她说自从回了家天天都很难过,我第一次到她家之后,她爸妈就把她看得死死的,那都不许去,人都要憋疯了,她要我带她走,我本来还有点犹豫,后来心一横,就准备领着青青去江南。”听完志学的话,香芝叹了口气说:“唉!以后还有的折腾哩!”志学坐在条凳上,低着头不吱声,过了一阵,他说:“实在不行,我还是先回江南吧,跟俺哥好好干两年,不能让姓曹的看扁了。”

    第二天收拾好,志学就回了江南。

    过了几个月,志刚打电话回来,说志学最近干生意劲头很大,好几次他不在,买猪杀猪卖肉一套活计都干得有模有样,说弟兄俩守着一个摊子有点浪费,就把卖肉的摊子都交给了志学,他自己干其他的,过个两年就能把志学的老婆本攒够。

    他们都大了,只要都是正干的,随咋干都行,我跟香芝也没说啥。没想到,原来志刚是怕我跟香芝难过,瞒了不少事情。

    后来才知道,自从志学回去之后,干活是比以前强得多,但是每个月下来,他都要志刚把账算得清清白白,挣的钱一人一半,以前他的钱都是志刚存着,那次之后非要自己存。平时跟着志刚一家开伙,除了偶尔给茜茜买个小东西,其他的一分钱也不出。为这事,娟子好几次跟志刚吵得不行,说她也干了不少活,结果俩人挣得跟志学一个人挣得一样多,还说志学太抠,三分钱的便宜是一分也不让。志刚实在受不了了,就打算跟志学分开干。

    唉!我这个小儿子就是太精明,精明得太过头,香芝也说了他好几次,他光是嘴上答应,后面该咋干还是咋干。其实,我跟香芝也知道,这孩子就是想赶紧挣够了钱去找青青,好歹不让曹建功看扁了他。

    志刚跟狗蛋是在酒桌上碰的面,那天,江南的一帮老乡一起吃饭,请了志刚。在酒桌上,碰到了三婶子的儿子狗蛋,狗蛋说他在县里开了几年的洗浴中心,挣了不少钱,想到大地方发展,刚好江南这边沾亲带故的熟人多,就过来看看,准备在江南搞一个大的浴场。狗蛋问志刚有没有意向,可以让志刚入股一起干。赶巧,志刚也正在为跟志学分开干的事发愁,志学不像志刚三朋四友那么多,也就猪肉摊子的生意还熟络点,如果不把肉摊子给志学,志刚担心他弄不上吃的,如果把摊子给了志学,自己的生计又没了着落。狗蛋这一提,志刚就动了心。

    那时候,香芝娘家堂哥一大家子都已经在江南扎住了根,靠着杀猪的行当,又是买房又是买车,老家还盖了六间三层的大楼房,我就劝志刚说开个澡堂子能挣啥大钱,不如杀猪来得快,劝他慎重一点,实在不行就再起一个新摊子。但是,那时候,志刚已经把那几年攒的钱都投进了洗浴中心,跟着狗蛋干起了洗浴的生意。

    二爷忽然连续的大口抽烟,从他那干涩的口中吐出的白蒙蒙的烟雾,一阵紧接着一阵,一时竟难以看清他的表情,他几声急促而又剧烈的咳嗽,让面前的一团团烟雾迅速散去。二爷狠狠得说:“就是这个洗浴中心,把人弄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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