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突然的变化
第二天一早，舒服睡了一晚的张玉打着哈切洗漱。
“明天再带你去吧。”
拍了拍凯撒的狗头，张玉拿起手机和门钥匙离开屋子，站在走廊打了一个电话给孙柠，但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
约摸一分多钟后，已经收拾好的孙柠推门而出。
“刚起？”
“恩，走吧。”
钻进电梯里，张玉往后略退一步微微低头，孙柠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休闲牛仔裤，裤子略有些宽松，看不出修长腿型。
说起来，她好像头一次穿这种比较休闲的衣服，以前都是穿着异控局的制式工装之类，虽然难掩亮丽，可到底少了几分少女的烟火气息。
没错，在张玉看来，孙柠也只是个少女，她才多大？22岁而已，不是少女难不成是阿姨。
“哈哈。”
孙柠回过头脸色古怪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没啥。”
脸色一紧，张玉连忙摇摇头找了个借口敷衍，我去，自己胡思乱想的，居然没忍住笑出声，要是让她知道不得笑话死我。
眨了眨眼，孙柠见他确实没什么事，便转身钻出电梯，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昨晚睡觉睡傻了？
张玉快走几步和她并肩前行，似乎想起来什么：“孙檬了，她昨晚不是在这睡的吗？”
掏出手机连续发了几个信息后，孙柠抬起头说道：“被我赶回去了。”
“嘎吱。”
两人刚走到小区门口，一辆黑色轿车便停到面前，孙柠拉开后门示意张玉进去，随后自己也坐进来带上了门。
张玉往了眼启动车辆的司机：“钱秘书？”
约摸四十多岁的钱秘书笑了笑：“张队长，久闻大名，这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啊。”
“我没啥大名，你怎么还干起司机来了。”
他目光紧盯着前方：“凑巧经过，就顺便接你们了。”
“孙局自从上任以后，一直都是自己上下班，连局里给配的公车都没要。”
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张玉嘴角微微扬起：“像她的风格。”
“哈哈......”
钱秘书大笑几声：“可不是，孙局以前就是李局带出来的，做事风格简直一模一样。”
气氛突然安静，钱秘书有所察觉，猛地拍了下方向盘：“嗨，你看我这人......”
“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人总要活着。”
张玉打断了钱秘书的自责，望着孙柠有些落寞的脸色，没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等收回手已经才惊觉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悄咪用余光撇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微微红润，心下略微松了口气。
虽然我挺喜欢她这人没错，但事情总要一步步来，太猴急了别到时候被她当做渣男了。
孙柠的黯淡表情已经消失，悄悄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吓我一跳真是，也不知道提醒一下，万一有什么反应被钱叔看到多不好。
她不知道的是，钱秘书已经有所察觉。
默默瞟了眼后视镜，后座的暧昧气氛似乎漫道了驾驶位，钱秘书一脸姨母笑，小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张队长称得上年轻有为，才二十多岁武纹就B级了，两个人般配的很哩！
随后三人再没闲聊，就这样顶着古怪的气氛一路来到芜陵市分局总部。
大概是昨天的下马威起到了作用，他们走进大门后，看见了来来往往的正式工，有的是换班准备回家，有的是过来接班，还有的虽然在放假，但选择去训练室进行修习。
坐着电梯来到顶楼，张玉和孙柠顺着走廊，并肩走向办公室：“孙柠，秦伟运过来的设备暂时压一下，等我的突击训练结束以后再给他们。”
“恩？”
疑惑地恩了声，孙柠偏头奇怪地望向他：“为什么？”
“这个设备虽说能提升启纹者的身体操控力和侦查能力，但并不是一步到位的，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才可以熟练使用。”
“我知道。”
先是应声，随后张玉微微皱起眉头：“外力终究只是外力，估计秦伟暂时没办法，所以选了这个拔苗助长的东西。”
“如果直接让他们使用，习惯之后会丧失一些本能。”
“野外可不是训练室，什么糟糕的情况都会遇见，要是不小心把设备遗失了，难道就放弃战斗了？”
孙柠闻言后，脚步突然定住，脸色略微有些担忧地说：“我一开始的确没想到这个问题。”
“你有办法解决吗？”
轻声笑了笑，张玉自信的双手互相拍了下：“昨天我研究了半天的域，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人类身体的五感确实没有诡异敏锐，甚至要经过极大的训练，勉强可以和普通动物相比较。”
“如果有办法通过外部手段增强人类的五感了？”
孙柠微微皱起细眉思索了会：“人体实验？那是被命令禁止的。”
她记得以前有一些疯狂的启纹者做过类似的事情，把某些诡异的器官直接移植到人类身上用以提升实力，后来发生了一些实验事故后，就被各个大国禁止了。
张玉摆了摆手：“想哪去了，我意思是，用域演化出特殊的环境，帮助正式工提升五感。”
“训练室虽然有类似的设备，但模拟的效果实在太差了，我的域可以演变出一些自然界不存在的极端环境。”
“会有效吗？”
“只是一个想法，试试再说，反正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成功了就血赚。”
“总之，分发新设备放到最后，那是没办法的办法。”
孙柠点点头抬脚继续走向办公室：“秦局知道这个问题吗？”
跟上的张玉双手摊开耸了耸肩：“这东西我估计就是他命令研究的，肯定是知道的。”
“但现在的情况很麻烦，时间太紧张了，他为了保持基本盘稳定，只能这么做。”
“好吧。”
对于总局的决定，孙柠只有赞成。
“咔嚓。”
推门而入，张玉从抽屉里掏出一包茶叶泡了两杯茶：“等八点他们集合完毕之后，我就开始训练。”
接过散发清香的绿茶，孙柠端起轻抿了一口：“希望一切顺利吧。”
她这句话仿佛插了一根旗子。
“嗡——”
空气传来一阵剧烈的低鸣声，一道刺眼霞光穿过窗户玻璃射进办公室。
张玉和孙柠下意识偏头望去，大团厚重的白雾突然出现，将半座芜陵市悄然笼罩。
她愣愣地问：“这是什么？”
双眼紫芒大盛，张玉皱眉眺望一眼后，脸色骤然大变：“碎片空间！”
“该死的！”
他抬起胳膊把腕表联络器凑到嘴边：“通知全体正式工，立刻集合！”
......
天刚微微亮，孙檬就被老妈拍着屁股叫起床。
一脸起床气的洗漱完后，她坐到餐桌边，慵懒的把下巴顶在桌面：“我八点去异控局，现在才六点多，这么早叫醒我干嘛。”
孙母钻出厨房，手里端着一碗稀粥和一叠肉包放到她的嘴边：“你姐昨天打电话告诉我，最近你是不是天天偷懒？”
“异控局的工作不是去私企上班，要有责任心。”
孙檬猛地直起上半身，语气十分不满地念叨：“哎呀，我知道，就是前段时间确实太闲了，诡异一个都没有，那我就偷了点懒嘛！”
已经四十多岁的孙母身材依旧苗条，保养得当的皮肤让她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此刻听见自家女儿找的理由，她翻了个好看的白眼：“闲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爸从小教你的话都忘记了？”
端起稀粥嗦了一口咽下，孙檬夹起一个包子伸到嘴边咬了口：“年代变了啊！”
“爸年轻那时候是经常打仗，现在都世界大同了。”
姿态优雅的小口吃着粥的孙母差点气死：“都和你一样，要是诡异突然爆发，我还能指望你来救老娘！”
“你说你们两个，以前让你姐不要去异控局，她非去，弄的天天见不着人，但好歹算是尽职尽责。”
“后来让你别去，你也非要去，天天见不到人不说，连基本职责都没有好好履行，就是你爸非拦着，不然我好歹揍你一顿。”
此时，约摸五十左右的孙爸穿着睡衣晃悠到卧室门口：“我啥时候拦着了，咱家都是你做主，你真要揍，我能拦得住？”
“去，吃你粥去。”
刀子嘴的孙母啐了孙父一口，然后转身望向孙檬：“过两天让你姐回来一趟去相个亲，都20多岁的姑娘了，天天就知道工作。”
孙檬嘴巴一歪：“我姐今年22，怎么被你说的像30了一样，再说，她有对象。”
原本浑身懒散气息的孙父脸色一紧，嗖的窜到她旁边坐下：“谁家小伙子，人怎么样？”
被吓了大跳，一把推开凑到眼前的大脸，孙檬边啃包子边说：“叫张玉，二十五岁吧好像，是芜陵市异控分局的总队长。”
“实力很强，去年就B级了。”
孙母和孙父对视了一眼：“二十多岁的B级还在芜陵？秦伟那小子失心疯了？”
“恩......”
皱着张小脸思索了会，孙檬犹豫地说道：“大概是因为姐吧，他没有正式加入异控局，连工号都没领。”
孙父眼神古怪：“那还真是稀奇了，按理说，这种人才总局就是死皮赖脸也得把他逮到京都去。”
孙檬放下已经喝光的粥碗：“张玉他刚和异控局接触的时候就是C级了，后来成为B级也是靠的自己，总局的命令他爱理不理。”
“哟。”
孙父乐呵地一拍大腿：“这还挺有意思，什么时候把他叫家来见见？”
食指把他戳的一歪，孙母气呼呼地骂道：“都多少年了，就知道启纹者异控局，那是闺女对象。”
骂完她转头看向孙檬：“小伙子人怎么样？父母你见过没？”
“他是孤儿，人的话......我感觉没啥问题。”
“嗨。”
嫌弃地摆了摆手，孙父一脸自信的说：“小柠你不知道？年纪虽然小，看人准的很，要是人小伙子有问题，她铁定理都不理。”
“那倒也是。”
毕竟是自己闺女，孙母自然极为了解，如果对方人品确实有问题，肯定能看的出来。
“好了，吃完了你干净去异控局，顺便给你姐带句话，抽空把人带回家看一眼。”
被榨干价值的孙檬立刻遭到孙父的嫌弃，抬手连连挥动赶她去总部。
孙檬的脸直接被气成了包子：“现在才六点多，我那么早去干嘛。”
“去训练室耍两下，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都胖成猪了。”
“哪有！”
嘴上虽然吐槽，可实际上她心里有数，最近确实胖了很多，若非武纹能起到一定的控制作用，她大概早就胖成猪了，毕竟一不忌口，二不锻炼。
懒洋洋地起身钻进卧室换好工服，姐真是的，刚回来就把我赶回家，爸妈念叨不到她，就开始折腾我了，干脆我也搬出去算了。
磨磨唧唧的走出卧室，孙檬拿起餐桌面的手机：“我走啦！”
“路上慢......咦，老孙，你看窗外面是什么？”
刚准备换鞋的孙檬停下动作，回头望向阳台窗户：“怎么了？”
沙发上的孙母脸色凝重的起身走到阳台往外看了几眼，浓重的白雾导致可见度极低，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抬手关上所有窗户：“奇怪，这雾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厕所里的孙父走过来疑惑地问道。
“我的武纹上交太久了，老孙，你看看这雾里是不是有诡能？”
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孙父连忙越过两人，双手按着栏杆把脸贴到玻璃上仔细查看：“好像......是有点。”
一边的孙檬脸色突然剧变，一把拉过父母：“离这雾远点，可能是碎片空间！”
“但......张玉不是说最少还有半年才会出现吗？”
“碎片空间是什么？”
被拉的一个趔趄，孙父站稳后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孙檬开启武纹唤出一柄长剑，警惕地拦在两人身前：“一两句说不清，总之很危险。”
边说着掏出电话准备联系总部，却发现手机信号显示不在服务区，她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紧张：“没跑了，肯定是碎片空间。”
“只有诡异附近会影响手机信号。”
孙母脸色凝重地问：“这白雾是诡域？”
“不是，张玉说......”
“啪！”
一只苍白的手掌突然拍在玻璃上，打断了她们的交谈。
“明天再带你去吧。”
拍了拍凯撒的狗头，张玉拿起手机和门钥匙离开屋子，站在走廊打了一个电话给孙柠，但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
约摸一分多钟后，已经收拾好的孙柠推门而出。
“刚起？”
“恩，走吧。”
钻进电梯里，张玉往后略退一步微微低头，孙柠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休闲牛仔裤，裤子略有些宽松，看不出修长腿型。
说起来，她好像头一次穿这种比较休闲的衣服，以前都是穿着异控局的制式工装之类，虽然难掩亮丽，可到底少了几分少女的烟火气息。
没错，在张玉看来，孙柠也只是个少女，她才多大？22岁而已，不是少女难不成是阿姨。
“哈哈。”
孙柠回过头脸色古怪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没啥。”
脸色一紧，张玉连忙摇摇头找了个借口敷衍，我去，自己胡思乱想的，居然没忍住笑出声，要是让她知道不得笑话死我。
眨了眨眼，孙柠见他确实没什么事，便转身钻出电梯，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昨晚睡觉睡傻了？
张玉快走几步和她并肩前行，似乎想起来什么：“孙檬了，她昨晚不是在这睡的吗？”
掏出手机连续发了几个信息后，孙柠抬起头说道：“被我赶回去了。”
“嘎吱。”
两人刚走到小区门口，一辆黑色轿车便停到面前，孙柠拉开后门示意张玉进去，随后自己也坐进来带上了门。
张玉往了眼启动车辆的司机：“钱秘书？”
约摸四十多岁的钱秘书笑了笑：“张队长，久闻大名，这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啊。”
“我没啥大名，你怎么还干起司机来了。”
他目光紧盯着前方：“凑巧经过，就顺便接你们了。”
“孙局自从上任以后，一直都是自己上下班，连局里给配的公车都没要。”
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张玉嘴角微微扬起：“像她的风格。”
“哈哈......”
钱秘书大笑几声：“可不是，孙局以前就是李局带出来的，做事风格简直一模一样。”
气氛突然安静，钱秘书有所察觉，猛地拍了下方向盘：“嗨，你看我这人......”
“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人总要活着。”
张玉打断了钱秘书的自责，望着孙柠有些落寞的脸色，没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等收回手已经才惊觉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悄咪用余光撇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微微红润，心下略微松了口气。
虽然我挺喜欢她这人没错，但事情总要一步步来，太猴急了别到时候被她当做渣男了。
孙柠的黯淡表情已经消失，悄悄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吓我一跳真是，也不知道提醒一下，万一有什么反应被钱叔看到多不好。
她不知道的是，钱秘书已经有所察觉。
默默瞟了眼后视镜，后座的暧昧气氛似乎漫道了驾驶位，钱秘书一脸姨母笑，小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张队长称得上年轻有为，才二十多岁武纹就B级了，两个人般配的很哩！
随后三人再没闲聊，就这样顶着古怪的气氛一路来到芜陵市分局总部。
大概是昨天的下马威起到了作用，他们走进大门后，看见了来来往往的正式工，有的是换班准备回家，有的是过来接班，还有的虽然在放假，但选择去训练室进行修习。
坐着电梯来到顶楼，张玉和孙柠顺着走廊，并肩走向办公室：“孙柠，秦伟运过来的设备暂时压一下，等我的突击训练结束以后再给他们。”
“恩？”
疑惑地恩了声，孙柠偏头奇怪地望向他：“为什么？”
“这个设备虽说能提升启纹者的身体操控力和侦查能力，但并不是一步到位的，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才可以熟练使用。”
“我知道。”
先是应声，随后张玉微微皱起眉头：“外力终究只是外力，估计秦伟暂时没办法，所以选了这个拔苗助长的东西。”
“如果直接让他们使用，习惯之后会丧失一些本能。”
“野外可不是训练室，什么糟糕的情况都会遇见，要是不小心把设备遗失了，难道就放弃战斗了？”
孙柠闻言后，脚步突然定住，脸色略微有些担忧地说：“我一开始的确没想到这个问题。”
“你有办法解决吗？”
轻声笑了笑，张玉自信的双手互相拍了下：“昨天我研究了半天的域，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人类身体的五感确实没有诡异敏锐，甚至要经过极大的训练，勉强可以和普通动物相比较。”
“如果有办法通过外部手段增强人类的五感了？”
孙柠微微皱起细眉思索了会：“人体实验？那是被命令禁止的。”
她记得以前有一些疯狂的启纹者做过类似的事情，把某些诡异的器官直接移植到人类身上用以提升实力，后来发生了一些实验事故后，就被各个大国禁止了。
张玉摆了摆手：“想哪去了，我意思是，用域演化出特殊的环境，帮助正式工提升五感。”
“训练室虽然有类似的设备，但模拟的效果实在太差了，我的域可以演变出一些自然界不存在的极端环境。”
“会有效吗？”
“只是一个想法，试试再说，反正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成功了就血赚。”
“总之，分发新设备放到最后，那是没办法的办法。”
孙柠点点头抬脚继续走向办公室：“秦局知道这个问题吗？”
跟上的张玉双手摊开耸了耸肩：“这东西我估计就是他命令研究的，肯定是知道的。”
“但现在的情况很麻烦，时间太紧张了，他为了保持基本盘稳定，只能这么做。”
“好吧。”
对于总局的决定，孙柠只有赞成。
“咔嚓。”
推门而入，张玉从抽屉里掏出一包茶叶泡了两杯茶：“等八点他们集合完毕之后，我就开始训练。”
接过散发清香的绿茶，孙柠端起轻抿了一口：“希望一切顺利吧。”
她这句话仿佛插了一根旗子。
“嗡——”
空气传来一阵剧烈的低鸣声，一道刺眼霞光穿过窗户玻璃射进办公室。
张玉和孙柠下意识偏头望去，大团厚重的白雾突然出现，将半座芜陵市悄然笼罩。
她愣愣地问：“这是什么？”
双眼紫芒大盛，张玉皱眉眺望一眼后，脸色骤然大变：“碎片空间！”
“该死的！”
他抬起胳膊把腕表联络器凑到嘴边：“通知全体正式工，立刻集合！”
......
天刚微微亮，孙檬就被老妈拍着屁股叫起床。
一脸起床气的洗漱完后，她坐到餐桌边，慵懒的把下巴顶在桌面：“我八点去异控局，现在才六点多，这么早叫醒我干嘛。”
孙母钻出厨房，手里端着一碗稀粥和一叠肉包放到她的嘴边：“你姐昨天打电话告诉我，最近你是不是天天偷懒？”
“异控局的工作不是去私企上班，要有责任心。”
孙檬猛地直起上半身，语气十分不满地念叨：“哎呀，我知道，就是前段时间确实太闲了，诡异一个都没有，那我就偷了点懒嘛！”
已经四十多岁的孙母身材依旧苗条，保养得当的皮肤让她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此刻听见自家女儿找的理由，她翻了个好看的白眼：“闲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爸从小教你的话都忘记了？”
端起稀粥嗦了一口咽下，孙檬夹起一个包子伸到嘴边咬了口：“年代变了啊！”
“爸年轻那时候是经常打仗，现在都世界大同了。”
姿态优雅的小口吃着粥的孙母差点气死：“都和你一样，要是诡异突然爆发，我还能指望你来救老娘！”
“你说你们两个，以前让你姐不要去异控局，她非去，弄的天天见不着人，但好歹算是尽职尽责。”
“后来让你别去，你也非要去，天天见不到人不说，连基本职责都没有好好履行，就是你爸非拦着，不然我好歹揍你一顿。”
此时，约摸五十左右的孙爸穿着睡衣晃悠到卧室门口：“我啥时候拦着了，咱家都是你做主，你真要揍，我能拦得住？”
“去，吃你粥去。”
刀子嘴的孙母啐了孙父一口，然后转身望向孙檬：“过两天让你姐回来一趟去相个亲，都20多岁的姑娘了，天天就知道工作。”
孙檬嘴巴一歪：“我姐今年22，怎么被你说的像30了一样，再说，她有对象。”
原本浑身懒散气息的孙父脸色一紧，嗖的窜到她旁边坐下：“谁家小伙子，人怎么样？”
被吓了大跳，一把推开凑到眼前的大脸，孙檬边啃包子边说：“叫张玉，二十五岁吧好像，是芜陵市异控分局的总队长。”
“实力很强，去年就B级了。”
孙母和孙父对视了一眼：“二十多岁的B级还在芜陵？秦伟那小子失心疯了？”
“恩......”
皱着张小脸思索了会，孙檬犹豫地说道：“大概是因为姐吧，他没有正式加入异控局，连工号都没领。”
孙父眼神古怪：“那还真是稀奇了，按理说，这种人才总局就是死皮赖脸也得把他逮到京都去。”
孙檬放下已经喝光的粥碗：“张玉他刚和异控局接触的时候就是C级了，后来成为B级也是靠的自己，总局的命令他爱理不理。”
“哟。”
孙父乐呵地一拍大腿：“这还挺有意思，什么时候把他叫家来见见？”
食指把他戳的一歪，孙母气呼呼地骂道：“都多少年了，就知道启纹者异控局，那是闺女对象。”
骂完她转头看向孙檬：“小伙子人怎么样？父母你见过没？”
“他是孤儿，人的话......我感觉没啥问题。”
“嗨。”
嫌弃地摆了摆手，孙父一脸自信的说：“小柠你不知道？年纪虽然小，看人准的很，要是人小伙子有问题，她铁定理都不理。”
“那倒也是。”
毕竟是自己闺女，孙母自然极为了解，如果对方人品确实有问题，肯定能看的出来。
“好了，吃完了你干净去异控局，顺便给你姐带句话，抽空把人带回家看一眼。”
被榨干价值的孙檬立刻遭到孙父的嫌弃，抬手连连挥动赶她去总部。
孙檬的脸直接被气成了包子：“现在才六点多，我那么早去干嘛。”
“去训练室耍两下，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都胖成猪了。”
“哪有！”
嘴上虽然吐槽，可实际上她心里有数，最近确实胖了很多，若非武纹能起到一定的控制作用，她大概早就胖成猪了，毕竟一不忌口，二不锻炼。
懒洋洋地起身钻进卧室换好工服，姐真是的，刚回来就把我赶回家，爸妈念叨不到她，就开始折腾我了，干脆我也搬出去算了。
磨磨唧唧的走出卧室，孙檬拿起餐桌面的手机：“我走啦！”
“路上慢......咦，老孙，你看窗外面是什么？”
刚准备换鞋的孙檬停下动作，回头望向阳台窗户：“怎么了？”
沙发上的孙母脸色凝重的起身走到阳台往外看了几眼，浓重的白雾导致可见度极低，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抬手关上所有窗户：“奇怪，这雾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厕所里的孙父走过来疑惑地问道。
“我的武纹上交太久了，老孙，你看看这雾里是不是有诡能？”
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孙父连忙越过两人，双手按着栏杆把脸贴到玻璃上仔细查看：“好像......是有点。”
一边的孙檬脸色突然剧变，一把拉过父母：“离这雾远点，可能是碎片空间！”
“但......张玉不是说最少还有半年才会出现吗？”
“碎片空间是什么？”
被拉的一个趔趄，孙父站稳后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孙檬开启武纹唤出一柄长剑，警惕地拦在两人身前：“一两句说不清，总之很危险。”
边说着掏出电话准备联系总部，却发现手机信号显示不在服务区，她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紧张：“没跑了，肯定是碎片空间。”
“只有诡异附近会影响手机信号。”
孙母脸色凝重地问：“这白雾是诡域？”
“不是，张玉说......”
“啪！”
一只苍白的手掌突然拍在玻璃上，打断了她们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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