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昔年往事，大开杀戒！
紫霄宫内檀香缭绕，看着渐行渐远的白衣人影，清霄道长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师兄与此人有旧？”看着眼前出神的师兄，谢渊不由问道。
“你别怪她，她这性子本就如此，随她……”清霄道长眼中不由浮现出一道宜喜宜嗔娇颜。
“师弟可愿听师兄唠叨唠叨？”半晌清霄道长回过神来笑着问道。
“师兄愿说，师弟自然是洗耳恭听！”谢渊会意一笑。
“昔年敌寇横行，神州大地烽火四起，妖雾弥漫，老道虽功行浅薄，但也知晓先国后家的道理，随后便与诸位师兄弟下山……”
“在刺杀一名军阀高级将领之后，老道与诸位师兄弟走散，路经一处村落，村民热情好客，老道便在哪里养了三天的伤……”
“就在这第三天老道亲眼见到了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清霄道长云淡风轻之色再也不见，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梧桐镇，是一处四季如春之所，也是困扰了老道一生的梦魇。”
“老道那日如往常一般在村口练拳，三天时间老道也发现了这个村子的古怪之处，村民皆是老弱之属，但村中却从不缺吃食，村口每天都有着一名痴傻妇人望着远处，从没说过一句话，村长说她是在等她的孩子……”
“这一天从省城来了大小姐……”清霄道长眼中满是痛苦。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之中。
……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清霄道长仔细打量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
女子小心地打量着这处小镇，对着身旁的丫鬟和车夫说道：“看起来确实穷苦，待咱们接了孩子后，留下回去的盘缠，其他钱财就留在镇子里吧！”
“明白。”车夫点头笑道：“大小姐是菩萨心肠。”
女子是省城的一户大富人家，家中亲人只有一名年迈的父亲，故而只得独自一人撑起偌大的家业，然而患有隐疾，无法生子，所以便想领养一个孩子。
这年头，这种事情十分常见。所谓越穷越生，越生越穷，很多穷苦人家光是孩子就有五六人。
本来吃饱饭就已经很困难了，再加上这些孩子，日子只会越来越艰辛。
而一些富贵人家，很多时候反而生不出来孩子，于是就会从哪些穷苦人家中买走一两个。
至于那些被买走的孩子，都是被当做少爷小姐养着的，自然不会吃苦。
因此就是官府，对这种事情都是持着一种默许的态度，更何况是如今日寇横行的年代。
而梧桐镇，之前一直传闻有很多人家负担不起养育孩童的流言，因此女子想过来看看，带走一个。
“严大小姐吧？”女子和丫鬟两人刚走到镇子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就从不远处迎了出来，脸上满是笑意。
“我是梧桐镇的镇长，姓张，您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我就行了。”
“几个要卖孩子的家庭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过去看了”张镇长连忙说道。
清霄道长泛起疑惑，他来到这处小镇好像除了一直在村口徘徊的痴傻女子之外，从来都没有见过其他妇人。
此时清霄道长不远处痴傻的女子眼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神情，以往呆滞木纳全都消失不见，只有深深的恐惧，顾不得什么，就向着女子扑了过去紧紧抓住女子的裤腿嘴巴一张“阿巴，阿巴”的似乎要说着什么。
这时清霄道长知道那痴傻女子为什么不说话了，只见女子口中根本就没有舌头，只留下了满是疤痕的舌根。
“啊！快放开我家小姐！”女子一旁的丫鬟赶忙阻止了痴傻女子的行为，只是以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发了疯的农家妇女。
“哑婆，你在干什么，还想回去吗？”张镇长连忙说道。
此时抓住女子裤脚的哑婆再也不敢乱动，放开了女子的裤脚，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你没事吧？”只见受了惊吓的女子回过神来探下身子轻抚趴在地上的哑婆。
“大小姐没事吧，不必理会这个疯婆子，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孩子吧！”张镇长叫来几个壮汉按住了趴在地上的哑婆，连忙说道。
严小姐眉头一皱，她感觉这个张镇长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怪怪的，让她很不舒服。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微微颔首道：“那就走吧。”
“请随我来，随我来。”张镇长做出邀请的手势，侧过身，在前面引路。只是当他转头时，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狰狞笑脸。
此时哑婆颤抖的身子不由一住，哑婆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哪里挣脱的了两个壮汉，只得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清霄道长。
两名壮汉见事不妙连忙将哑婆抬起，架着她那瘦弱的身子走远，想要上前的清霄道长不由止住了脚步，满怀疑惑的跟上了张镇长的脚步。
不多时，几人便走进了一个院子里头。院子里有很多镇民，基本都是四五十岁以上，年轻的全都离开了村子。
在那位严小姐进去的时候，那些镇民眼神全都变了，全然没有注意到跟过来的清霄道长。
眼中带着贪婪，垂涎，以及各种淫邪令人作呕的神态。
以往热情好客，朴实憨厚的一面全都消失不见。
严小姐脚步一顿，可是当他看着那些藏着孩子的襁褓之时，却又硬生生的继续往前走去。
她太想要一个孩子了……
那是她要送给自己父亲的最好的礼物……
襁褓之中，所有的孩子全都在嚎啕大哭。
严小姐明媚动人的脸上闪烁着母性的光芒，爱怜的看着这些婴儿。
只是她回过头去，看向那些镇民时，突然问道：“他们的母亲呢？”
因为抱着这些婴儿的都是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
“额……”张镇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之色。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作为母亲，即便是迫不得已也不忍心呐……”张镇长解释道，只是配合着他此时满是狰狞的笑脸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随行而来的车夫和丫鬟这会儿显然也发现了问题，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严小姐不动声色缓缓后退，退到了两人跟前。
“行，那你们等会，我去车上拿钱。”严小姐漫不经心的说道。
而车夫已经推开了木门，就在三人朝着门外走去的时候，一声闷哼突然传来。
只见那名车夫脑门上流淌着刺目的鲜血，缓缓瘫软在地上，而在他身后则站着一个手持棍棒的镇民。
“你们……”
“嘭——”丫鬟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镇民走了过来，一棒子甩在了她头上。
“娘的，不愧是省城里的人，这就发现不对劲了？”那镇民看着昏过去的丫鬟和一旁呆立不动的严小姐冷笑着说道：“要不是有过这种情况，还真是被你骗过去了。”
“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啊，即便是一个丫鬟也这么水灵！”一个镇民蹲下，大手在昏倒的丫鬟脸上掐着。
“你们都有婆娘了，这个就归我了！”一个镇民走过来，就要将呆立不动的严小姐扛起。
“嘿，你怎么说话呢？”另一个镇民一把将他推开。
“真想要婆娘，我家那三个你直接带走，或者昏倒的那个给你，这个给我！”
“凭什么给你？！”
很快，一群村民开始吵闹了起来，甚至有的舞动着手中的棒子，准备动手。
混在人群中的清霄道长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众人久久无言，心中的一些疑惑渐渐明朗。
终于，张镇长大吼一声：“行了，都给我闭嘴！”
被吼声惊醒的严小姐回过神来看着倒地不起的车夫和丫鬟，瞬间瘫坐在地上。
看着安静下来的人群，他满意的点点头。
“人人有份，按老规矩办，每个人把他带回去三天，看看最后怀的是谁的种，她就是谁的。”
“她是我带来的，我先来！”张镇长说着就有上前扛起双目失神，目光呆滞的严小姐。
此刻，清霄道长胸膛不断起伏，颅腔充血，满脸赤红一片，心中翻滚的杀意再也压制不住，眼中血色的浪潮涌动不止。
就在张镇长大手即将抓住严小姐的时候，一只蓄势待发的拳头带着滔天的杀机轰在了张镇长隐有恶鬼衍生的头颅之上。
“砰——”
血花四溅，无头的尸体瞬间倒地，清霄道长拉起瘫坐在地的严小姐，回过头，看着眼前满是惊恐的一群人，眼中的挣扎不在，眸光冰冷如水淡淡发问。
“你们就是这么逼疯哑婆的？”
“杀人了，杀人了！”
“镇长死了？！”
“这老东西终于死了！哈哈哈！”
“杀了这小子，那个女人就是我的了！”
“别放过这个小子！”
“他不是我们镇上的人！”
“打死他！”
……
现场满是喧嚣，没有人在意倒地不起的镇长，没有人害怕那具无头尸体，青天白日之下，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鬼横行。
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镇民，看着狼烟四起之下遍地烽火的神州大地，清霄道长眼中一片沉寂。
低头看了看怀中紧紧抓住自己的女子，看着她劫后余生的惊恐，看着她慢慢渗出血迹的红唇，清霄道长安抚着。
严小姐曼妙的身影暴露在镇民眼前，他们打量着她诱人的曲线，眼中淫邪之光爆闪。
好似恐惧是不存在于他们身上的，一名镇民再也忍耐不住，跨前两步，伸手便向清霄道长怀中的严小姐抓来。
严小姐面色苍白，身体颤抖如寒风中的枯叶，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时，向她抓来的镇民，蓦然间惨叫起来，他大口喷血，身子倒飞而出，胸膛凹陷了下去。
紧接着，一个极度冰冷的声音，自清霄道长口中传出：“从这一刻起，王某杀戒已开，若尔等没有修为在身，那么就可以……死了！”
话音未落，清霄道长一头扎起的黑发散开，面貌冷峻，双眼无情，仿佛一块万载不化的玄冰，屹立在天地之间。
一股遇到天敌般的揪心之感，如同怒海巨浪般，冲击着在场每一个已化恶鬼的镇民心神。
在这一刻，他们面前的此人仿佛化身成洪荒巨兽。
众人神色瞬息变换，一哄而散，夺门而逃，严小姐见众人逃走，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就要倒下。
这时，一只冰冷的手臂从她腋下穿过，拖住了她。她正要说话，耳边就传来清霄道长淡漠的声音。
“不要动，我带你去杀人。”
……
“师兄与此人有旧？”看着眼前出神的师兄，谢渊不由问道。
“你别怪她，她这性子本就如此，随她……”清霄道长眼中不由浮现出一道宜喜宜嗔娇颜。
“师弟可愿听师兄唠叨唠叨？”半晌清霄道长回过神来笑着问道。
“师兄愿说，师弟自然是洗耳恭听！”谢渊会意一笑。
“昔年敌寇横行，神州大地烽火四起，妖雾弥漫，老道虽功行浅薄，但也知晓先国后家的道理，随后便与诸位师兄弟下山……”
“在刺杀一名军阀高级将领之后，老道与诸位师兄弟走散，路经一处村落，村民热情好客，老道便在哪里养了三天的伤……”
“就在这第三天老道亲眼见到了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清霄道长云淡风轻之色再也不见，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梧桐镇，是一处四季如春之所，也是困扰了老道一生的梦魇。”
“老道那日如往常一般在村口练拳，三天时间老道也发现了这个村子的古怪之处，村民皆是老弱之属，但村中却从不缺吃食，村口每天都有着一名痴傻妇人望着远处，从没说过一句话，村长说她是在等她的孩子……”
“这一天从省城来了大小姐……”清霄道长眼中满是痛苦。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之中。
……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清霄道长仔细打量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
女子小心地打量着这处小镇，对着身旁的丫鬟和车夫说道：“看起来确实穷苦，待咱们接了孩子后，留下回去的盘缠，其他钱财就留在镇子里吧！”
“明白。”车夫点头笑道：“大小姐是菩萨心肠。”
女子是省城的一户大富人家，家中亲人只有一名年迈的父亲，故而只得独自一人撑起偌大的家业，然而患有隐疾，无法生子，所以便想领养一个孩子。
这年头，这种事情十分常见。所谓越穷越生，越生越穷，很多穷苦人家光是孩子就有五六人。
本来吃饱饭就已经很困难了，再加上这些孩子，日子只会越来越艰辛。
而一些富贵人家，很多时候反而生不出来孩子，于是就会从哪些穷苦人家中买走一两个。
至于那些被买走的孩子，都是被当做少爷小姐养着的，自然不会吃苦。
因此就是官府，对这种事情都是持着一种默许的态度，更何况是如今日寇横行的年代。
而梧桐镇，之前一直传闻有很多人家负担不起养育孩童的流言，因此女子想过来看看，带走一个。
“严大小姐吧？”女子和丫鬟两人刚走到镇子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就从不远处迎了出来，脸上满是笑意。
“我是梧桐镇的镇长，姓张，您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我就行了。”
“几个要卖孩子的家庭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过去看了”张镇长连忙说道。
清霄道长泛起疑惑，他来到这处小镇好像除了一直在村口徘徊的痴傻女子之外，从来都没有见过其他妇人。
此时清霄道长不远处痴傻的女子眼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神情，以往呆滞木纳全都消失不见，只有深深的恐惧，顾不得什么，就向着女子扑了过去紧紧抓住女子的裤腿嘴巴一张“阿巴，阿巴”的似乎要说着什么。
这时清霄道长知道那痴傻女子为什么不说话了，只见女子口中根本就没有舌头，只留下了满是疤痕的舌根。
“啊！快放开我家小姐！”女子一旁的丫鬟赶忙阻止了痴傻女子的行为，只是以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发了疯的农家妇女。
“哑婆，你在干什么，还想回去吗？”张镇长连忙说道。
此时抓住女子裤脚的哑婆再也不敢乱动，放开了女子的裤脚，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你没事吧？”只见受了惊吓的女子回过神来探下身子轻抚趴在地上的哑婆。
“大小姐没事吧，不必理会这个疯婆子，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孩子吧！”张镇长叫来几个壮汉按住了趴在地上的哑婆，连忙说道。
严小姐眉头一皱，她感觉这个张镇长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怪怪的，让她很不舒服。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微微颔首道：“那就走吧。”
“请随我来，随我来。”张镇长做出邀请的手势，侧过身，在前面引路。只是当他转头时，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狰狞笑脸。
此时哑婆颤抖的身子不由一住，哑婆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哪里挣脱的了两个壮汉，只得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清霄道长。
两名壮汉见事不妙连忙将哑婆抬起，架着她那瘦弱的身子走远，想要上前的清霄道长不由止住了脚步，满怀疑惑的跟上了张镇长的脚步。
不多时，几人便走进了一个院子里头。院子里有很多镇民，基本都是四五十岁以上，年轻的全都离开了村子。
在那位严小姐进去的时候，那些镇民眼神全都变了，全然没有注意到跟过来的清霄道长。
眼中带着贪婪，垂涎，以及各种淫邪令人作呕的神态。
以往热情好客，朴实憨厚的一面全都消失不见。
严小姐脚步一顿，可是当他看着那些藏着孩子的襁褓之时，却又硬生生的继续往前走去。
她太想要一个孩子了……
那是她要送给自己父亲的最好的礼物……
襁褓之中，所有的孩子全都在嚎啕大哭。
严小姐明媚动人的脸上闪烁着母性的光芒，爱怜的看着这些婴儿。
只是她回过头去，看向那些镇民时，突然问道：“他们的母亲呢？”
因为抱着这些婴儿的都是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
“额……”张镇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之色。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作为母亲，即便是迫不得已也不忍心呐……”张镇长解释道，只是配合着他此时满是狰狞的笑脸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随行而来的车夫和丫鬟这会儿显然也发现了问题，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严小姐不动声色缓缓后退，退到了两人跟前。
“行，那你们等会，我去车上拿钱。”严小姐漫不经心的说道。
而车夫已经推开了木门，就在三人朝着门外走去的时候，一声闷哼突然传来。
只见那名车夫脑门上流淌着刺目的鲜血，缓缓瘫软在地上，而在他身后则站着一个手持棍棒的镇民。
“你们……”
“嘭——”丫鬟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镇民走了过来，一棒子甩在了她头上。
“娘的，不愧是省城里的人，这就发现不对劲了？”那镇民看着昏过去的丫鬟和一旁呆立不动的严小姐冷笑着说道：“要不是有过这种情况，还真是被你骗过去了。”
“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啊，即便是一个丫鬟也这么水灵！”一个镇民蹲下，大手在昏倒的丫鬟脸上掐着。
“你们都有婆娘了，这个就归我了！”一个镇民走过来，就要将呆立不动的严小姐扛起。
“嘿，你怎么说话呢？”另一个镇民一把将他推开。
“真想要婆娘，我家那三个你直接带走，或者昏倒的那个给你，这个给我！”
“凭什么给你？！”
很快，一群村民开始吵闹了起来，甚至有的舞动着手中的棒子，准备动手。
混在人群中的清霄道长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众人久久无言，心中的一些疑惑渐渐明朗。
终于，张镇长大吼一声：“行了，都给我闭嘴！”
被吼声惊醒的严小姐回过神来看着倒地不起的车夫和丫鬟，瞬间瘫坐在地上。
看着安静下来的人群，他满意的点点头。
“人人有份，按老规矩办，每个人把他带回去三天，看看最后怀的是谁的种，她就是谁的。”
“她是我带来的，我先来！”张镇长说着就有上前扛起双目失神，目光呆滞的严小姐。
此刻，清霄道长胸膛不断起伏，颅腔充血，满脸赤红一片，心中翻滚的杀意再也压制不住，眼中血色的浪潮涌动不止。
就在张镇长大手即将抓住严小姐的时候，一只蓄势待发的拳头带着滔天的杀机轰在了张镇长隐有恶鬼衍生的头颅之上。
“砰——”
血花四溅，无头的尸体瞬间倒地，清霄道长拉起瘫坐在地的严小姐，回过头，看着眼前满是惊恐的一群人，眼中的挣扎不在，眸光冰冷如水淡淡发问。
“你们就是这么逼疯哑婆的？”
“杀人了，杀人了！”
“镇长死了？！”
“这老东西终于死了！哈哈哈！”
“杀了这小子，那个女人就是我的了！”
“别放过这个小子！”
“他不是我们镇上的人！”
“打死他！”
……
现场满是喧嚣，没有人在意倒地不起的镇长，没有人害怕那具无头尸体，青天白日之下，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鬼横行。
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镇民，看着狼烟四起之下遍地烽火的神州大地，清霄道长眼中一片沉寂。
低头看了看怀中紧紧抓住自己的女子，看着她劫后余生的惊恐，看着她慢慢渗出血迹的红唇，清霄道长安抚着。
严小姐曼妙的身影暴露在镇民眼前，他们打量着她诱人的曲线，眼中淫邪之光爆闪。
好似恐惧是不存在于他们身上的，一名镇民再也忍耐不住，跨前两步，伸手便向清霄道长怀中的严小姐抓来。
严小姐面色苍白，身体颤抖如寒风中的枯叶，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时，向她抓来的镇民，蓦然间惨叫起来，他大口喷血，身子倒飞而出，胸膛凹陷了下去。
紧接着，一个极度冰冷的声音，自清霄道长口中传出：“从这一刻起，王某杀戒已开，若尔等没有修为在身，那么就可以……死了！”
话音未落，清霄道长一头扎起的黑发散开，面貌冷峻，双眼无情，仿佛一块万载不化的玄冰，屹立在天地之间。
一股遇到天敌般的揪心之感，如同怒海巨浪般，冲击着在场每一个已化恶鬼的镇民心神。
在这一刻，他们面前的此人仿佛化身成洪荒巨兽。
众人神色瞬息变换，一哄而散，夺门而逃，严小姐见众人逃走，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就要倒下。
这时，一只冰冷的手臂从她腋下穿过，拖住了她。她正要说话，耳边就传来清霄道长淡漠的声音。
“不要动，我带你去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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