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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暑期特别篇:梦不离

    倪司才到了家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找严梦。严玊也随之进了厨房。

    “你俩这点儿,掐的可真好。”一个满头大汗但十分开心的美女转过头来对着倪司才笑。这人,正是严梦。

    “嗯呢,够准。”还没等倪司才说话,后边在门口站着的严玊就接了一句。

    城区的九月很快就到了,也许是因为要准备入职,显得时间过的很快。天遂人愿,倪司才一家非常开心。但严梦这落榜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

    “总分差0.5,那就算了。”严梦想。秋风起,带走了落叶枯黄,带走了夏天的闷热,也还是会,带走别的什么。

    十一月。但入职也不是什么简单事。至少有很多必须要填的东西。倪司才想:终于到这一天了,一切都过得很快啊。

    这是当地级别最高,同时也是规模最大的医院,没有之一。穿过熙熙攘攘的车群从大门口进去,很快又到了一座大楼下。这正是医院的门诊大楼。倪司才也并不是很陌生,大步向前,进去以后就进了电梯。

    电梯停在了七楼。碰巧所有人都在这第七层走了出来。看来,都是来办理入职手续的。倪司才随人群穿过有些窄的楼道,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很大,看来是大会议室。人已经很多了,以至于倪司才一时间没有看到空着的位子。他继续向里走,随便找了一个靠墙的位子坐了下。台上都是工作人员,而侧面墙站着的都是等待接收新人的各个医院的代表。

    一切都行云流水般的结束了,倪司才也因此认识了要一起去报道的三个同行者:两男一女。别的不知道,反正那三个人都不是很瘦。

    另一边,严梦在一天晚上溜晚的时候碰见了之前教过她的中药老师。“幸运”的是老师一眼把她认出来了。聊了一会儿后,严梦不好推辞,就经过老师的介绍,决定在学校的第一附属医院先工作一段时间。

    “你是不知道,俺可不乐意去,”严梦在电话里和倪司才诉苦,十分委屈,“但又不好推辞。”

    “我知道啊,大宝贝,”倪司才安静的听着,回复着,安慰着,“也不是一辈子在那了,对吧。你就先去上班,等有了合适的地方,你直接走也无所谓啊。”

    “等不想干了,俺编一个理由也走。”严梦没有好的语气,对着倪司才抱怨得更凶了,“其实不是因为老师,是小高在这实习呢,你让我咋整?”

    “别生气了啊,答应都答应了,”倪司才听罢被吓到了,也不敢表态,只能慢慢说,安慰她,“有高哥跟老师也行,至少有熟人。”

    然而毕竟是第一附属医院,不累就不对了。严梦每天不但要认识抽屉里的草药和架子上的成药,还要学习怎么操作电脑等相关仪器。更难熬的事莫过于熬草药了,那个味道,一般人也许有些受不了。上学的时候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么多,严梦心想。但已经来了,就先尽快熟悉好了。

    其实不只是上班很麻烦。严梦从此每天都要去高家,至少,她中午没办法回家。而高家已经住着五口人了,况且,高滓巅的儿子刚五个月多一点,他到家基本上是围着孩子转。

    五个月后,严梦辞职了。从医院走出去后,严梦如释重负般的开心。在医院的门口,她朝东北方向发呆了数秒。若不是高滓巅拍了她一下,她还在门口傻站着。

    高滓巅陪她收拾好了个人物品,带她出去后,又邀请她回自己家吃了午饭。晚上,严梦在自己家跟倪司才通了视频,诉说了自己终于解脱了。但倪司才也告诉了她有一点其实不错:在一附属这种医院,迅速积累了经验,长了见识,也开了眼界。

    严梦辞职后休息了三天,便飞去老家齐市避暑。飞机上的一家三口始终没怎么说话,但也没有睡觉。严梦静静地听着音乐,严玊和平芳相互依偎着,似睡非睡。

    到了齐市。一下飞机,一家三口和其他乘客就被出租车司机们围了上来。他们争先恐后地呼喊着,都想着尽快接客。

    “都给老子让开,边去,”一个街头混混模样的七尺男儿大摇大摆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伸着脑袋四处张望,嘴里不停的嘀咕,“老哥窜哪去了?嗯?”

    司机们见状很是无奈,几乎都避开他继续呼喊。

    “你别得瑟了,开车去啊,赶紧的。”严玊看了看面前这个刺头纹身男,一脸无语。他自己可是西部牛仔风。

    “大叔还挺精神。”严梦走上前瞥了一眼,淡淡道。

    “那是那是,哈哈哈哈。”这刺头听罢突然挠头大笑,“大侄女,也忒漂亮了,哈哈哈哈。”看到严玊冰冷的眼眸后,他闭嘴了。

    “是小俊啊。”平芳笑了笑。

    没错,这个刺头就是严梦的叔叔,严俊。

    “你爷说的,给你提个对象。”严俊用右手划了一下刺头,呲着牙嘻嘻哈哈地笑着,“可牛了,玛莎拉蒂哈皮啊!”

    “啊?”严梦一愣,然后捂着嘴笑了起来,“叔啊,是玛莎拉蒂Ghibli吧?”

    “对对对,奏是那个!”严俊像着了火,哈哈大笑。

    “老弟啊,这条件不错啊。”严玊打趣道。

    “是内,要我说,这个绝对完爆你这个小屁孩。”严俊说的正带劲,却发现自己哥哥一家三口嘴角紧闭,没有出声。

    “听说,车钥匙都给了。”严玊见气氛不对,率先打破宁静。

    “大侄女,钥匙是给你的,”严俊不再笑,而是咬了咬牙,淡淡道,“咋地你也得瞅瞅啊。”

    “给我吧。”严玊见自己的闺女一直在给倪司才发消息,就接过了钥匙。

    不一会儿,严俊把车停在了老宅子门口。严玊等人下车,望着熟悉的大门口。

    老宅子门口还是有那四块石头。布满了风吹雨打和时间洗礼后,石头显得格外沧桑。石头和地面相接的地方早已布满了青苔——被踩的稀巴烂的青苔。

    四块石头,大门两侧各有两块,看起来很对称。为了方便老人出入,大门口的门槛早已被除了去,留下的,只有那一点依稀可见的土痕。

    “回来了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大门内侧,面带微笑,但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爷。”严梦早已在下车前收起了手机,看到老者后很平淡的蹦出一个字。

    面前的老人,她的爷爷严虎,虽然老,但身体十分好。从神态看来,这个老头子,神清气爽,步履如风,完全不符合那个岁数。毕竟,他早已年过古稀。他因会调理自己,所以身体很硬朗。

    “爹,近来身体可好?”严玊装作没看见闺女的表情,走上前去。平芳在他身后,眼睛一直不离闺女。

    “当然好。”严虎转身向屋里走,声音很是清晰,“站着干啥?都进来。”

    大家都进了老宅子。

    “风水还是那么好。”严玊四下看了看院子,目光停在了中央的太极石砖上。

    那是大院最中间的位置,严虎托工匠用石砖在那砌了一个太极的图案。整个宅子内外,还种了看似无规律的树。

    “你懂个屁。”严虎听罢停了一下,又继续走,叹道。

    “咋了爹?”严俊见状傻笑道。

    “没啥,你别吵吵。”严虎头也不回,又说一句。

    “车在李哥那边。”严俊点了支烟,一脸无奈地看了看严玊,随后去了厢房。

    “走吧,咱们看看切。”严玊看了看严梦和平芳,强颜欢笑着。

    李家宅子。这家可比严家小多了,虽然也有风水阵法,但却显得甚是寒酸。宅子也不大,地基是五角形的,也不是很美观。从门外看去,院里也是不尽人意。

    “颜色不错,奏是这车…”到了李家,严梦看着蓝色的玛莎拉蒂Ghibli,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口气甚是冷漠,“不稀罕,底盘太低。”

    “哟呵,”李俊迎了出来,笑道,“你还挑起来了。”

    严梦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倒是严玊给了李俊一个眼神,然后带着妻女就离开了。

    翌日,严玊驱车载着妻女去了哈市。他开的正是这辆玛莎拉蒂Ghibli。

    “车的确是好车,看来人家还是土豪嘛。”平芳十分打趣地对着严梦笑。

    严梦转过头看了看母亲,有些失落地喃喃道:“人不一定是啥好人。”

    “人,不知道。”严玊淡淡道,“但俺俩全力支持你。”

    “有你们就好啊。”严梦又从镜子里看了看父亲,像个羞答答的小家碧玉,“谢了啦~”

    严玊并没有告诉女儿,而是直接把玛莎拉蒂Ghibli开到了男方家的小区门口,把钥匙交给了一个在旁边胡同里一直闲逛的黑衣人,话也没说就离开了。随后三人打了辆出租车去了严玊在哈市的房子。倪司才并不知道一切,严梦和父母商量后也选择了隐瞒。随后严玊给父亲严虎打了个电话,说严梦不喜欢那辆车,嫌底盘低,只能开平坦的路。

    倪司才也不知道情况,整天打游戏消愁。但他白天太累,又不能每天都玩。另一边,严梦越来越想考一个别的医院,也好轻松一点,所以二人也就少了联系。

    一个月后。倪司才知道了严梦的事。严梦也回来考试了。倪司才搭同事姐姐的车去考试,他考完了也没去看严梦,这是事先说好的。正是五月底,高滓巅的孩子十一个月了,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

    六月初。倪司才又一次请假找严梦,例行吃牛排,还陪她买了零食,抓了娃娃,坐了摩天轮。晚上沿海河边溜达回家,已经十一点了。梦爹梦妈说好了中午回来。

    到了严梦家,倪司才再也站不起来了。二人也没洗澡,倒在床上就睡了,这一觉就足足睡了一圈。床不是很大,物资和宁海比起来显得格外的不中意,但铁梦二人早已无心理会。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半,严玊和平芳到家了。严玊打开了一条有玛莎拉蒂车主的照片动态后就着急去了厕所。铁梦二人看到了照片。倪司才就像被打傻了一样原地转圈。还好严梦及时摇醒了他,拉出去吃饭了。平芳一直在屋里收拾东西。

    六月底。出分了,严梦再次落榜。中药,好像不是很好考的样子。随后严梦一家去哈市避暑,从此铁梦几乎断了音讯。赵信、卓越和谢泳也得知了情况,表示非常的无奈。

    一年后。这天不是周末。赵信因家事请假一天,但事情半天就解决了。下午,赵信被外甥约去澡堂子泡澡,因不想独自面对,他叫上了倪司才。

    两点。铁信二人如约碰面,随后倪司才叫了一辆出租车,二人去了澡堂。烈阳当头,暴露在屋子外,无疑等于铁板烧。铁信二人下车后就飞速跑进了澡堂。由于澡堂门口简陋的只有一块古旧的牌坊,所以倪司才压根没注意它叫什么。燥热的天气下,却还是有熙熙攘攘的人光临这里。

    “大舅啊,你可来了!”一个有些壮实的男子看见赵信后赶紧起身迎了上去。倪司才见状,立定不动开始打量他。这个上身只穿了一个无袖背心,下身一条NBA短裤,还有个小肚腩的男子,怎么看也三十左右岁了。倪司才一阵好奇,但很快又看向了饮料架子。

    “这是啥澡堂啊?”赵信喝了一口随身带着的小瓶矿泉水,喃喃道。

    “嫌破啊?”这个男子看了看倪司才,声音如闷雷,“谁家的小孩?亲戚么?”

    “我同学啊。”赵信眯起眼憨笑道,“啥破天啊,可热死我了。你这外甥,屋找好了没啊?”

    倪司才一愣,原来这人正是赵信在半路说的他那三十多岁的外甥。赵信的外甥右手向里一指,“自己看吧,今个忙。”随后他就去前台待客了。这等热天,洗澡的人倒是不少。他忙前忙后,不停地擦汗。

    屋子里有些凉气,但并没有空调。只不过进门后的前台处,有一个古旧的立式风扇。前台是玻璃橱柜,内侧有一台电脑。赵信看了看,是一体机。随后铁信二人一同看了看那面墙,注意到了记事本。赵信毫不犹豫地把它取了下来一看,第一页就写的是他今天要去哪个房间。旁边还用红色墨水笔标注了“已预约”三个字。倪司才见状淡定的掏出了他那iPhone6S,拍了张照片。

    铁信二人被安排在了最里边的单间。这里的“单间”其实不小,足够两三人共浴了。但倪司才总感觉这个地方的格局类似奇门遁甲,很有特点,所以也才一直生意兴隆吧。

    铁信二人也没多想,就按图索骥,拐了很多弯,又看了很多门牌,再对照着之前的照片,绕到了最里边。倪司才边走边左顾右盼,神情严肃,面带忧愁,像是在警惕着什么。而赵信则显得有些慌张,脸色不是很好。走廊不宽不窄,灯光不明不暗,只是还没有看见几个人。按常理说,这等天气,这个时间,来这里洗澡的人,谁不想舒舒服服地呆一下午呢?

    “这拐弯抹角的,真别扭。”赵信显然很累了,不停地喘粗气。

    “刚才我听走过去那俩小妹儿说啥,他俩奏是贵宾?”倪司才扭头看着赵信,一脸懵,“说的是咱俩吧。”

    “不知道啊。没看清,也没听清。”赵信边走边喝水,根本无心考虑其他事情。

    终于到了目的地。和倪司才想的没有错,按照照片上的标注还有他们走过的路线来讲,整个浴池的客房部分大概就是一种阵法的呈现结果。至于是不是姜子牙的奇门遁甲,他并不知道。

    进门是换衣间,再进门是浴池。浴池里有一个池子,还有几个喷头,一张搓澡用的床和两个水桶。铁信二人转了一圈,发现洗澡间格外的大,单凭感觉就能推断,这里能容纳十几个人。

    “咋这大啊?我都说了要小的。”赵信边说边脱衣服,有些委屈和无奈。

    “管它呢,要不这间得多贵啊,这咋看也是贵宾级待遇。”倪司才倒是麻利,已经走向洗澡间了。

    过了不久,铁信二人在池子里泡够了,就想搓个澡。于是赵信去了换衣间,通过电话呼叫外甥。外甥嘴角一扬,面不改色地处理了。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倪司才晕了过去,彻底失去了知觉。虽然澡堂里水蒸气的密度不是很大,但外门内侧的木头上,早已布满水珠。

    此时的赵信刚从外边回来。见倪司才晕倒了,他便把他抱到了换衣间后,告诉外甥去了。赵信的外甥听罢并没有很吃惊:“媳妇你先盯着,我去看看。”随即他起身找人去了浴室。

    “这间浴室是最中间的也是最大的一个,但体验却是最好。但,只能从门出入。”外甥摇了摇头,“你那个哥们…”

    “啊?他可咋办啊!”赵信大惊,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身体僵在了原地,“不好!屋里进去一个女的!”

    “没事没事。”赵信外甥笑道还给赵信使了个眼色,“大舅你不是说他厉害着呢吗?再说了,一个大老爷们,还怕妹子看啊。”他的眼神十分坚定,就像确定了根本不会出事一样。

    “这…”赵信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回去继续洗澡。

    赵信的外甥没有说话,心想:这还能有事?

    他还没想完,倪司才就被那女孩背了出来。他早已穿好了衣服,但还是没醒。她一出现就吸引了大家的眼球,包括来往的客人。迷人的温柔双眼像水晶般的透明,那脸蛋白皙诱人,那肌肤水嫩清澈,那长发丝滑及腰,那身体健壮有力,那身材和谐迷人,那气质鲜有人拟。风扇吹过她的秀发,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在这个时候,倪司才醒了。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倪司才醒了。这时,女孩看着他,丝毫不见奶声奶气,而是颇显女汉子:“你不认得我啊?”

    倪司才从她手里拿了眼镜,看了看面前的美女:“还真是,面熟。”

    众人吃惊,又开始面面相觑。然后女孩又用一句响亮的东北话,说得倪司才瞬间呆在原地不动了,就像被冰冻了一样。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喝了一口脉动:“你,你,梦梦?好像啊,但这不可能吧。”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孩的脸瞬间红得彻底。她埋下了头,沉默了一会:“你这个小智障…”

    赵信惊愕,十分滑稽地嘟着脸:“竟然是梦姐!”

    外甥见状故意斜眼大呼:“原来是舅妈!”

    众人又惊愕。但严梦表现得十分悠闲,并没吃惊,反而很高兴地看着赵信的外甥:“不用隐瞒了,告诉他们吧。这么长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必须的。”赵信的外甥连忙摆手,又笑道,“梦梦说自己走投无路才来这当搓澡工,满足吃喝就行,不要工资。我一直替她保守着这个秘密。但我也不明白,你为啥在这等?你确定他会来?这多偏啊。”

    严梦盯着倪司才,两眼放光:“坚信不会太久。”

    赵信更加惊愕,但嘴角却上扬着,脸上浮现了久违的喜悦:“你小子,之前电话里让我不行带个人,就这意思啊,算好了的啊。”

    赵信外甥惊呼:“原来你一直找的人就是他啊。还是你自己努力,要不我也是没办法继续帮你了。还有啊舅,这你可得谢谢梦梦。”

    严梦的眼泪早已打转了,说:“到哈市后,俺爷要我和开玛莎拉蒂那男的结婚,我不从。男方无计可施,找了不少人逼俺。还好俺和俺爹商量过假装同意他然后找机会跑。终于,俺在约定婚礼前找到了机会。因为应酬,他和他的近身跟班都走了,俺爹接应俺跑了出去。铁子,俺找你来,这是最后的机会和选择。但他和俺妈并没有跟走,反而选择留那当一面盾牌,给我争取时间。这边,俺爹托熟人接机,又给俺打了钱。为了防止俺被抓连累你,俺爹又托接机那人找了这么一个澡堂给我藏了起来。正好就是赵信外甥这澡堂,不是偶然,是必然。”

    澡堂一别外甥,铁梦去了医院药房。倪司才把严梦介绍了给了屋里的姐姐和主任。随后严梦收到了接机人的暗号简讯,知道自己暂时不会有事了。只不过,她会好一段时间联系不上父母。

    主任听后决定把要出租的房子借给了严梦暂住。倪司才听罢开心得不得了。

    两个月后。气温还是没有减,反而又爬了几度。这天下午赵信被他外甥叫去澡堂说事。到了澡堂后,他从饮水机的托盘上拿了一杯水,没有多想就喝了。谁知喝后仍然面红耳赤,丝毫不减热气,他只是以为是天气太热了。

    “你等会儿,那水你是不是喝了?”赵信身后,一个男搓澡工对他喊。

    随后他去单间泡澡了,但并不是上次的单间。赵信洗着洗着,朦胧中失去了意识,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等到醒来,他马不停蹄地跑进了更衣室。

    “铁子啊,快来救我啊,外甥澡堂。”赵信飞速说完后就将手机塞进了裤子里。随着微信的提示音响起,他及时成功给倪司才发了消息。

    而此时正好严梦已经约到了倪司才,二人正打算出去玩。

    “谁啊?”严梦皱着眉头走到床边拿起了倪司才的手机。

    倪司才也走了过去,看到了消息。随后铁梦立刻打车去了澡堂。

    赵信刚发完了消息就被一个女人追上了。他又被灌了一杯透明液体,就昏睡了过去。但他很快醒了,被打醒。

    赵信惊愕,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不解:“怎么是你!”

    他面前的人是王强。一个不是很高,骨瘦如柴,满面气愤却不是很吓人的男子。

    王强见赵信醒了,就恶狠狠地骂道:“大鸟,你敢动我的女人?”

    赵信一脸委屈:“我怎么知道!”

    王强立刻火冒三丈:“找打!”随后他拿出手机,迅速叫了一大群人。赵信看到的,是一张极其愤怒而苍白的脸。

    此时他的外甥闻讯赶到现场,却不敢靠近。

    “你快告诉铁子跟梦梦!”赵信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对外甥喊。

    “好你个贱种,胆敢背着我投靠别的男人!”王强厉声道。他身上青筋暴起,表情十分吓人。

    “这么长时间了,”那女人终于说话了,声音却低沉,“你给了我什么!你能给我什么?你整天鬼混!除了给你爸开车,你还能干啥?你还能咋挣钱养活自己…”

    赵信的外甥见状,愣了一下,连忙用赵信手机给倪司才打电话。

    “是梦梦啊,我大舅要被混混群殴,你俩能不能…”他刚说一句,就被身后的刺头纹身男吓得挂了电话。

    “诶?咋没声了?嗐,挂了啊。”严梦喃喃道。

    “我好像听到了王强的声音。”倪司才搂紧了严梦,有些吃惊。

    “你干啥~!”严梦没有防备,被倪司才的突然一搂,有些不自在地说了一句。随后她给之前的接机人发了简讯。接机人得到简讯后回复了一个“渣”字。

    “咋说?”倪司才笑了笑,“看你这乐,又要大材小用啊。”

    “看到这个字没?”严梦又“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倪司才看到了“渣”字,也开始笑。

    出租车开得不慢,索性路上车辆还是少的,而且也没遇到几个红灯。十五分钟,铁梦二人到了。

    “哇,快看那俩?”被混混们围得水泄不通的澡堂门口的两侧,一个黄发女生走了出来,看着铁梦二人,“搬救兵了啊?就这俩?还挺秀。”严梦看了一眼那女生,没有说话。

    “秀恩爱?”有一个黄毛刺头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就死得快呗。”随后他就抡着拳头朝倪司才走去。而那女生也坏笑着,一脸不屑地朝严梦走去:“都快蔫花了,还吃嫩草。这草也没脑啊。”

    “俺给你开路,你进去救人。”严梦说罢,大步走上前去。现在已经三点多了,天气变得愈发凉快。西北边的天空中,卷积云聚集得很快。

    倪司才跟在严梦后边慢慢前进,周围的混混们都在嘲笑他不是个男的。那对面的男女也不在看着,而是迅速跑了过去,目标很明显——倪司才。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来,严梦比倪司才身体棒。但严梦和倪司才的默契可不是盖的。倪司才也不会对女生手下留情。

    铁梦二人猜对了。对方男女的目标就是倪司才。就在那二人跑到倪司才身后的时候,倪司才突然一转身,和严梦来了个背靠背。然后他躺在了严梦的后背上。严梦顺势一边走一边弯腰,同时双臂向后把倪司才抱了起来。那男女刚想拽倪司才双腿,就被倪司才一个花式交叉蹬腿给踹倒了地上。众人见状一窝蜂地冲了上去,想把铁梦二人团团围住。谁知严梦一把拽住了冲上前的一个矮个纹身男的右臂,先给了一记横踢,随后接了一个“全垒打”,把他扔到了澡堂门口的人群里。众人见状连忙赶了过去。因为有人想接着他,所以导致好几个人都被撞倒了。

    力道,速度,还有角度都刚刚好。倪司才提防完了那最先出击但现在不敢乱动的男女,发现自己有了机会——通往澡堂门口的路通畅了。他没有半点犹豫,以最快速度冲了进去。铁梦二人的完美配合把众混混气得不行,但眼下,他们十几个人围着严梦一个,大家又开始坏笑,就像一定可以打赢一样。但实则不然,太多的人打一个,只要单兵能脱身,再长点脑子,那就有一群人互殴的乱打的可能。结果打了半天,打的却是自己人。

    但严梦确实一个打一群,王强叫来的人根本打不过她一个。而王强就比较聪明了,他冲出门后发现倪司才进去了,就回身和倪司才打了起来。但他还是很不灵头,虽然倪司才打不过他,但王强压根就没法伤到倪司才。

    人数更多了,严梦成功让一群人互殴后冲进了澡堂。澡堂外,严梦的人只是出动了几个,就把王强的人全都赶跑了。王强见大势已去,也溜了。澡堂外的天空,卷积云是看不见了。能看见的,只有积雨云。

    在铁梦二人赶过去的时候,赵信妈给铁爸打电话。铁爸说铁信二人并未一起出去。随后铁爸打电话问倪司才后,告诉了信妈赵信在澡堂。信爸听后瞬间生气,立刻开车找了过去。

    铁梦二人进了澡堂,正看见赵信那外甥慌张地拿起了电话。严梦十分霸气,一把抢过了电话后挂断了。她那极度高冷的神情把赵信的外甥吓得只好回屋待客。见他安稳了,严梦就随倪司才找上去了。她刚到场,赵信的父亲大人也到了。

    “你干啥呢!”信爸见此场景顿时爆发了,对着赵信的脸给了一巴掌。

    “啊!”赵信被打后清醒了,疼得喊出了声。

    赵信也意识到了什么,一溜烟地跑了。屋内还残留着玫瑰精油的独特气味,而屋外,已是雷声轰鸣。

    “我看过天气预报,今天有雷阵雨,还不小。”倪司才淡淡道。

    “哈哈,下雨不就图当时凉快嘛。也是尿性。”严梦喃喃道,然后揽着倪司才的左臂离开了。

    一周后,那被赵信推开的女人拿着验孕单找到了信爸。信爸一看怀上了,直接晕了过去。信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了看单子,也晕了过去。赵信则吓破了胆,表情惊愕。他在原地呆了数秒后,无奈给倪司才发短信。严梦看到后十分无奈,又找了接机人。随后赵信叫了120,其双亲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