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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春劫特别篇:阴阳梦

    草药房的气味很浓郁,也很特别。严梦才入职不足八个月,就去规培了。由于人手不够,相关部门又通过招考选拔进一名新人。

    “昨天不是见面了吗?”灵珑边走边问倪司才,“你咋还这么娇羞?”

    “只是见个面,呆了一下午。”倪司才径直往前走,回应道。

    望着一旁微笑的刘雪瞳,灵珑微微一笑。这个女孩脸型不错,头顶羊毛卷长散发,眼睛一眨一眨,显得十分喜庆。她的身材微胖偏瘦,个头不算矮,身材比例也很匀称。在这样身材的加持下,配上那双小短腿,实在是显得可爱极了。

    倪司才在灵珑的鼓励下,终于开始打量刘雪瞳。加上昨天下午的经历,倪司才在心里给了她一个非常高的定位。的确,听说医院来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后,顶层的人们也都以各种理由“光顾”草药房。那股独特的草药味很快被人肉味掩盖了。

    “人肉味儿太大了。果然男人都看美女,哈哈。”灵珑回屋后叙述着刚才的事——倪司才开始主动看刘雪瞳了。

    “他啊,装高冷,人家一主动搭理他,他就变个人似的。”林源听罢,喃喃道。

    “哈哈,不愧是我铁弟。”这个哈哈大笑的七尺大帅哥就是倪司才的主任——蒂特罗。

    他的身材修长,而且比例也非常好,堪称国民男神了。为什么这么说呢?从灵珑等人看他的眼神就可以轻易证实。

    过了一会儿。

    “微信步数没怎么变。”灵珑忽然蹦出一句。

    “啥?”林源听罢一脸懵,随后起身走了过去。

    “小弟的步数。”灵珑接着说,“以前他去草药房,都是在屋里转圈玩手机。”

    林源听罢,一边干活一边说:“哎,雪瞳那么漂亮,咱小弟,哎。”她全程笑容满面,看不出一点儿不开心。

    “铁弟不是有严梦吗?我看他克制的好着呢。”蒂特罗又笑了,起身去喝水,“三楼的小妹他都不咋看。”

    “啥?那是跟她们不熟。”林源继续说道,“跟雪瞳没法比。雪瞳那身材,那体力…要不,你也去看看啊。”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蒂特罗和灵珑非同寻常的笑声打断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年底。倪司才和刘雪瞳的关系越来越好,这本是正常事。通过灵珑等人提供的信息,倪司才得知,刘雪瞳的大学校园是哈市,而且她的家海滨新城比较靠近东北海岸线的地方。

    十一月底。

    冰宁用邮件给高滓巅发了一份杂志——SCNC。杂志其中一页的一个标题被标红的十分明显。高滓巅看后十分吃惊,随即联络倪司才。和倪司才商量后,高滓巅把标红的文章加密发给了倪司才的师傅——塔石·里克特,署名:倪司才。

    塔石·里克特道长,倪司才的师傅。他长发披肩,虽是道士,却也宛如佛尊。他右手善于施法、画符和念咒,左手刚劲有力。十六年前,严梦的父亲严玊帮过塔石·里克特的师傅,随后此人指点了严玊。当时,严梦的姥姥因大病住院,而且严玊的生意也处于空前的低谷。那年严梦十四岁,塔石·里克特十六岁。而后,严玊通过此位高人的指点,使得严梦认识了倪司才。铁梦读大一那年谷雨,塔石·里克特和铁梦二人再相遇。寒暄过后,塔石·里克特决定收倪司才做关门弟子。倪司才也是塔石·里克特唯一的弟子。塔石·里克特叮嘱倪司才和严梦学些拳脚本事防身,因为自己几乎不能和他见面。

    塔石·里克特收到文章后,当晚给倪司才千里传音:我知道了,你们也保重。此事事关重大,但很不幸,我们只能面对。“峰霜高杰”知道后,选择了沉默。

    春节,关于新型病毒感染的消息早已刷屏。如塔石·里克特所预测,已经有医生不幸殉职。全国早已开始紧急应对。各大相关单位人员也纷纷上岗。

    当晚,倪司才和高滓巅分别收到了医院和导师的通知:明早上岗,不得有误!此时,口罩的危机也浮出水面,其在华龙的价格还没有疯涨。由于专家组还在马不停蹄地研究,所以很多人也没有开始备口罩。作为规培人员、一附属前员工、中医药毕业生的严梦,还在家里待命。她坐立不安,荣国杰也一样。此时的一附属,还不是一定要她上岗,只是让她保护好自己。

    几天后,二姐冰雅告诉大家,她家——“发源地”已接近“沦陷”。严梦知道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冰雅是她大学唯一、也是为数不多的同性挚友。不用冰雅多说,因为大家都知道了。陈洪峰告知倪司才,他一家在挪威,暂时安全。消息早已通过各种渠道传遍华龙大地。不得不说,华龙的效率之高,实在无国能敌。华龙民族的凝聚力和团结,也不是其他民族可以相比的。

    “小占也交给你了。”左隆列长叹道,“我跟你嫂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随后他变转身离去,只留下左隆前和左隆占在家门口凌乱。

    行走在冷风中,左隆列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和他所在的机关单位也早已日夜坚守。左隆前所在的化学制剂厂被迫停工,而他也因病毒的强传染性放弃回津。左隆列早已接到消息:郝初拳早已奉命驰援最前线。这还是第一次。

    位于地铁部门的王彬和赵鑫也一样。这里的危险系数之高,是个正常人都想得到。之前川流不息的地铁站,如今瞬间没了往日的喧嚣和车水马龙。但更重要且的事也出现了——找出病患的行动轨迹等。

    (王彬)“鑫哥,忙完没?已经很晚了。”

    (赵鑫)“还有一个巨头。要不你先走吧,有鸡腿给我留一个。”

    工作量依然巨大。齐匹狼和张景灏望着不计其数的数据,都无奈伸了个懒腰。

    “这是今天交通局给的数据,大家都加油吧。”他的直属领导说罢转身,快步离开。齐匹狼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绝大多数地区已经启动一级响应,和冰雅的家乡一样,帝都也是高危区中的高危区。

    有的事就像一瞬间完成一样。沿街店铺纷纷关门大吉,绝大多数厂商也不再复工,以保证彻底无人员聚集。王旭东只得在家休息,无奈地刷着新闻。荣国杰抱儿子望着窗外,伫立了许久。她看的那个方向是一附属医院。转天,高滓巅和蒂特罗均已领命——以最快速度前往海滨医院并带回机密文件。

    这天,叶无涯腿伤痊愈出院。临走前,他特意和高滓巅照了个面。随后他便飞驰海关,继续工作。华龙各部都还在全力抗疫,叶无涯的弟弟也一样。

    “无极,过来看看这个片子。”一个眼镜男对着一个长发帅哥喊道。对面楼道口,长发帅哥顺势转身飞奔了过去。

    “这双肺…你看这。”叶无计淡淡道,“放大完了。”

    “这里!”眼镜男瞪大了眼睛,吓了叶无计一跳。

    “我这就。”话只说了一半,叶无计抄起固定电话开始拨号,动作迅速但非常稳。

    夜未眠。哈市的寒霜冷到刺骨。一个女声打破宁静,她在打电话。这个女孩是俄罗斯人。在这,俄罗斯人着实不足为奇。

    “小李子,我临时,值班,你早休息。”她语速很慢,而且还不在调上。她叫伊莉娜·杰日达·李娃,李钊云的未婚妻,在哈城一家医院的化验室上班。此时的李钊云在家里煲粥等妻子,而不是在维修部。他已经是高级技工了。放下手机后,李钊云慢慢地喝了一碗粥,就去睡觉了。桌子上还有一个空碗。

    夜已深,窗外月如钩,室内人未眠。前线,那个布满硝烟的战场,各方增援队的工作都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伊莉娜望了望窗外,便继续埋头干活了。

    津城的天也一样。窗外黑得彻底,更,静得有些令人恐惧。路上的灯火如星点,屋里却光芒万丈。一个长发的小机灵鬼健步如飞,穿越走廊,直奔病房。她身轻如燕,步伐虽快却很平稳。她推着治疗车,车上全是将要派上用场的各类制剂。女孩不高不胖,却没有一丝一毫柔弱的气质。车里的制剂个个躺得安稳,立得笔直——他们也都是战士,虽然不在前线,但也知道眼下的状况。他们不敢淘气,他们知道自己的使命。

    电话声响起,林源连忙跑了过去。今天轮到她值夜班,病区和她对班的是个小美女。还好是前半夜,否则那真是令她俩难以小憩。

    “娘娘,药药好了吗?”小美女抄起电话,快速问道。

    “快来吧,大旭旭,拿完了。”林源微微一笑,快速回复。

    电话刚挂断不到30秒,杨旭便到了。两人动作十分麻利,随后杨旭拉着满满一车的知情战士,快步回到病房。林源暗自感慨:人不可貌相啊。杨旭也感慨:如此繁重的工作强度,还能保持“微微一笑很倾城”,真不简单。

    杨旭穿过这家基层医院的大厅便上楼了,林源坐下准备小憩。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咆哮”吓坏了林源。其实,被吓到的还有远处隔离带的值班人员和保安。

    “小伙子,你得先量体温,否则不能进。”值班的小胖子耸了耸肩,迎了上去。

    对方是七尺男儿,无精打采,瘦骨嶙峋,腿上满是鲜血。他身后还有一位领带男,也略带困意,强颜欢笑。刚才的“咆哮”声,就是这个瘦子发出的。他挣脱领带男的胳膊,一晃一晃准备往里走,嘴里还喊着:“大夫!大夫!救命啊!”

    “干什么的!”一位花白头警卫横空出现,一把拉住了他。

    “你冷静点,先量体温,咱们再进去。”说话的人是领带男。他是瘦子的领导,说话的时候也不忘努力拽住瘦子。

    “体温正常…”小胖子叹了口气,“这,伤挺严重的。”

    “都没有,放心吧。他过年,还没回家。”领带男叹了口气,按照小胖子的手势,带瘦子离开了。

    “回来记得登记啊。”小胖子朝着二人的背影,喊了一句。他也是为了提醒自己:进去俩人,急病号,没登记。

    领带男二人去了动物咬伤门诊。这里只有一名男大夫。他很疲惫,但也掩盖不住那又高又帅的容颜。

    “快!把他交给我,您先登记,然后补费。”帅大夫见人后迅速起身,上前帮忙制服了瘦子。

    “谢谢大夫!”领带男说罢开始洗手,而后按照流程一一操作。瘦子看到了大夫,也瞬间安静了。

    领带男迅速操作后回到了诊室,带着瘦子去外科护士站注射狂犬疫苗。帅大夫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工作。现在是特殊时期,医院内人员一瞬间减少了一半以上——他们都去隔离点了。

    第二天早晨。

    “这一夜,啊哟。”小胖子独自喃喃后,就和迎面而来的人交班了。

    “刚哥,不走了啊。”林源看到了帅大夫,问道。

    “走?我就在这歇一会吧。下午还有手术。”帅大夫听罢抬了抬头,笑出了声。

    这是当地规模最大的基层医院。基层的艰苦,远不止这些。人员不够,设备不足,物资匮乏…样样都考验着基层工作人员的身心。

    “排队,都排队啊,间隔1.5米安全距离,不要慌…”不远处,两位警卫大爷在帮忙疏散人群。他们二人轮岗,下夜班也不能休息。

    封村封路早就开始了,这也使得坚守岗位且能回家的工作人员们不得不绕远路。居委会等单位纷纷组合,在卡口结组,严防死守。牛骏被派到了自己小区大门口,坚守岗位。这也是倪司才小区的大门口。每隔一天,他俩就会早晚照面。

    “走了/回来了。”倪司才总是显得很憔悴。

    “哈哈,保重/回来就好。”牛骏总是憨笑以对。

    就算隔着口罩,也挡不住兄弟之情。虽然无比熟悉,但也不能怠慢。到小区门口,倪司才总会主动伸出胳膊、掏出出入证明配合牛骏。每当倪司才回来,牛骏也从未直接放他出入。

    永安医院,阅片室。

    “我口罩呢?”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子正在问大家。他带着连体全框眼镜,声音很闷。

    “社会我砖哥咋了?”另一个体型相当但不戴眼镜的男子说话了,但他的声调更加有特点,“你新口罩没找着老的就摘了?”

    话音刚落,一名阳光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吵吵啥呢你俩?金砖你干啥呢?”

    “原来是史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憨笑道,“你们坐,我下班走了。”此人颇有专家模样,但其实他也差不多了。

    “史册,阳光美男子啊。”不戴眼镜的男子附和道。

    “何乐不为他…”这个年纪稍大的男子还没说完,就被和他体型相当的男子用新口罩捂住了嘴。

    “口罩放这了,我走了。”何乐不为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我金哥值班啊,我也值班。”史册拍了拍金砖的肩膀,笑道,“咱俩吃啥好内。”

    “疼着呢,”金砖一把推开了史册,站了起来,“我还没想好。”

    史册听罢扶了一下他那连体全框眼镜:“该请我了吧。”说罢,他转身要走。

    “请,肯定请。”金砖说罢,开始研究晚餐。

    “等你打电话,是你我就不接了。”说话间,史册已经走远。

    第二天,林源又让倪司才去草药房了。由于草药房雷主任歇班但换库在急,蒂特罗决定让倪司才和刘雪瞳一起收拾草药库。

    三个月后。

    虽然每天的新增确诊病例不在少数,但增长率确实大幅下降了。不得不说华龙地区的效率实在太高了,其他各国着实无可匹敌。万众一心的力量之大,有时连他们自己也想像不到。

    村镇的主干道路口已经解封了。更多的人有了出入证明,以便于在安全的基础上出入。沿街已经有开始营业的商铺了,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现在已经允许开门大吉。对于商贾而言,关门就意味着他们没有经济来源。时间过长,百姓就会面临因只出不进而导致的资金困难。

    “为帝都疏散刻不容缓,应上级指示,我们决定按此安排工作……”蒂特罗卖着小碎步走进了中西药房,举着手机说道,“大家有空看看群里发的。”

    “也就是说,该咱们轮岗了?”林源第一个回过头来,眨着眼睛问道。

    “对,这次轮转安排咱们的是室内排查,在导诊台。”蒂特罗环顾四周,发现倪司才不在。

    “别找了,在那屋呢。”玫滟哈哈大笑,“雪瞳抓草药他打包,配合可好了。”

    “就他那样也没法抓去吧。”林源笑道。

    这时,灵珑带着倪司才回来了。

    “听你滟姐说,你和雪瞳配合挺好。”蒂特罗笑道。

    灵珑听罢,拍了一下倪司才的左肩,微笑道:“可好了,我过去看看,俩人有说有笑的。”

    “还行吧,她还是认生。”倪司才淡淡道。

    “我铁弟没睡醒?”蒂特罗看看了一眼倪司才,发现他的眼皮在打架。

    “连着上了仨月了,弟弟可以的。”玫滟哈哈大笑道,“挺过来了。”

    “有困难都提出来。”蒂特罗憨笑道,“院长让主任代替问候大家。”

    “院长们也回不来啊。”玫滟喃喃道。

    “没接到消息。”蒂特罗叹了口气。

    倪司才看了看大家,小声说道:“还可以坚持住。”

    “大小伙子,没问题的,加油,这里还有哥哥姐姐。”灵珑走了过去,接过了倪司才手里的活。

    “那我安排一下,从明天开始,隔天下午去医院入口疏导。”蒂特罗清了清嗓子,抬高了声调,“明天从灵珑开始,按照排班表轮转。”

    “那草药房呢?”林源瞬间问道。

    蒂特罗给了她一个眼色,喃喃道:“不是有我铁弟呢么?”

    “也是,要不那雷主任还得劈死你。”林源笑道。

    聊了一会儿,大家才发现倪司才又去草药房了。

    “坏了,严梦遇到对手了。”灵珑笑道。

    “我觉得铁弟都能驾驭。”蒂特罗嘻嘻哈哈道,“放松完了,继续干活儿吧。”

    转眼间到了下半年。长夏是一年中颇为难熬的时节,今年更是如此。

    “恢复休假两个多月了,大家还好吧?”蒂特罗走进了屋子,换好了白大褂,“雷主任回来了,明天开始我去轮岗。”

    他还没说完,林源就凑了上去:“那不用去草药房了?”

    “你啊,”蒂特罗无语了,“想铁弟了?”

    “谁想他干啥?”林源一直在躲闪蒂特罗的目光。

    “是不用去了。”蒂特罗笑了一下,“但是入口中午归咱们了。姐几个受累,我会回来看你们。灵姐告诉铁弟一声,明天开始让他和护理部对接。”

    “那他要是歇班了呢?”灵珑问。

    “齐姐也快回来了,这几天先克服一下吧。”蒂特罗说道,“我也不会去太长时间”。

    “还不长?”林源在休息区喃喃道,“刚报导的双线交叉,人们就都开始往外跑了。”

    蒂特罗听罢笑了:“再不出来,就没钱吃饭了。让出来也是上边的决策,说明控制住了会没事的。”

    双线交叉后,中风险区也随之减少。百姓开始逐渐出行,商贾也都重新开张运转。入境隔离的工作更更艰巨了,高滓巅也随之繁忙了起来。

    “严梦,方子给你了,下午你带那病号去找主任……”高滓巅已经出发了,临行前给严梦通了电话,“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受累协助我主任……”

    然而国外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国际上对老鹰的做法始终嗤之以鼻。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学习龙华的模式,实行全面封锁,以控制疫情进一步蔓延。

    九月。秋分已过。天气转凉了,而疫情却还是没有结束。有的人们已经开始放松警惕,出门早已不戴口罩了。

    “干什么?你拦我?”一个又高又瘦的老大爷在站门口,对着玫滟大声喊。

    “大爷,口罩呢?”玫滟拦住了他。

    “家呢,咋地了?”大爷眼珠一瞪,“我就问问这药有没有,用不了五分钟。”

    “大爷,疫情还没结束,不戴口罩不能进医院。”玫滟见大爷步步靠近自己,只能后退以保证安全距离。

    “你躲什么?”大爷见状,觉得机会来了,开始加速。

    玫滟两步就跟了上去,伸出手递出了一个口罩:“大爷,带上口罩再进,我先给您来一个…”

    大爷接过了口罩,急急忙忙戴上了。他刚准备往里走,又被拦住了。

    “又咋地了?”

    “…我帮您登记一下。”玫滟走了过去。

    “登记啥?我不登记。”大爷脸色通红,“我血压高啊。”

    “进来都要登记。”蒂特罗走了过来,“您老问药问她也行,都是药房的。”

    “小罗,我都说了我认得你,我找你来了…”

    “这和认识谁没关系。”蒂特罗环顾四周,指着正在登记的牛骏说,“您看,监督局的人来了也必须登记。而且这个药我们没卖过。”

    “没卖过?”大爷嗓门更高了,“没卖过也不给进点儿?说了几次了?你们那用药登记册是摆设?”

    “这药我们没权限进。限制二级以上医院。您可以去附近那个中医医院购买。”蒂特罗微笑道。

    “我不知道你说那什么级别,还要让我跑那去?我走过来够不容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