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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重病

    安国公府的七娘子突然病倒了。

    咸阳公主听说这个消息时吓了一跳,半个月前她约七娘子踏青的时候,她还活蹦乱跳的。自己那时候吃坏了东西回宫躺了几天,七娘子可是高高兴兴去福瑞姑姑的春日宴了呢。

    这才几天啊,怎么突然就病得不能出门了。

    她想着要去看看,奈何慧明妃不让她出宫,只得让内侍去赏了点药材吃食,探望一番。

    内侍到安国公府时,吓了一跳,原来不止是郭家七娘子病了,连安国公夫人,看着也要不好。

    他是咸阳公主嘱咐着来的,公主的意思,这番探望,也只是要好的小娘子之间交际往来,不要搞得人尽皆知,送点东西安慰几句就是了。

    不曾想刚一进后院,就看到安国公夫人面色凄楚,眼角含泪。

    难道七娘子病得如此严重?这是要不起了?

    内侍掩住惊讶,向安国公夫人转交了公主的心意,又问了几句七娘子可好。

    安国公夫人掩住口唇,哽着声音,低头道:“让公主担心了,是她的不是。请大夫来看过了,说不过是一点脾胃不和,不妨事的。”

    说完伸手抹泪,又拿帕子捂住嘴,小声抽泣起来。

    内侍想,这怎么看,都不像没事啊。

    他想了想,说:“出来的时候公主交代了,要看看七娘子可有好转,不知,奴婢可能见娘子一面。”

    安国公夫人忙点点头,请他进去,自己也跟着内侍身后进了房门。

    内侍一进门,就闻到浓浓药气混着甜腻的熏香,直冲而来,差点把人扑个跟头。

    他不由的捂住鼻子,看一眼躺在榻上,脸色蜡黄的郭七娘。

    这才多久不见,一个鲜嫩嫩的小娘子,竟然瘦得骨头都支棱起来。

    可别是什么要命的病吧。

    内侍强压住内心惊惧,站在塌前几步远的地方,也不肯再往前去,伸着脖子看了又看,道:“七娘子可好些了?”

    郭羽娘半睁着眼睛,咳嗽了几声,勉强开口道:“叫公主担心了,我已经好些了。”

    她不仅脸上黯淡,连声音都嘶哑干枯,说这一句话,喘了好半天,一旁的侍女忙给她喂水,又给她擦额头,擦了几下惊叫道:“娘子又晕过去了!”

    这下子安国公夫人也忍不下去了,一把推开内侍冲上前去,将女儿搂进怀里,大哭起来。

    内侍立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环顾四周,侍女们忙乱着,安国公夫人更是顾不上他,他只得草草一拱手,逃也似的出去了。

    走到院子里,他才敢喘出一口气。

    方才在房里的时候,他生怕七娘子的病是什么恶疾,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一直憋着,直憋的眼前发黑,差点背过气去。

    抬脚正要往前走,突然看到郭二郎一头汗的直冲进来。

    这个天气,这满头大汗的,也不知在外头跑了多久,这是给妹妹找医生去了吧。

    都说郭家兄妹感情深厚,果然如此啊。

    内侍深吸一口气,正要打招呼,不想郭二郎仿佛没有看到他似的,直愣愣就从他身边擦过去了。

    他怔了怔,自嘲一笑,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自顾自回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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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内侍走了,郭羽娘缓缓吐出一口气,张开眼睛。

    安国公夫人见她醒了,不禁喜极而泣,抱着她的头,哭道:“我的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些个太医,怎么都这么不顶用。”

    这几日,不知找了几回太医,个个来看了都说并无大碍。

    开出来的汤药,也都是温养的方子,吃不吃,都是一个样。

    可女儿并不见好,一日见一日的憔悴消瘦下去,还时常昏睡不醒,简直叫安国公夫人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阿娘,七娘可醒了?”郭灿几步走进房来,凑近了看妹妹的脸色。

    “醒倒是醒了。”安国公夫人把郭羽娘的头放在枕上,擦了擦她的额头,垂泪道:“可醒了也是这个模样,饭也吃不下,药也吃不下,可怎么好啊。”

    “阿娘,我今天去卫国寺,想求怀真和尚给我们七娘算一算,看是不是冲撞了什么。”

    郭灿一边从侍女手里抓过茶碗灌了几口,一边说:“结果没见上,说是去云游了。”

    安国公夫人听得脸色灰败,她张了张嘴,又哭起来。

    “阿娘别急,听我说完,”郭灿忙安慰他母亲道:“我从卫国寺出来,正好碰上云真道姑,她说来给妹妹看一看。”

    云真道姑!

    安国公夫人张大眼睛,忙抓住儿子的手臂,连声道:“你怎么请得动这尊大神,这下可好了,请她来,我们七娘就有救了。”

    云真道姑乃是洛阳城中一位奇人。

    传说她生下便开口能言,父母视之为妖孽,将她丢弃在洛阳城外的知云观前,被观内道姑捡去抚养,起了个名字叫云真。

    养到十岁上,已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人和阴阳,奇门八卦。开口能断人前途生死,且极灵验。坊间传闻说她是太上老君座前的童子转世,也不知是真是假。

    洛阳城中的贵妇们,无不以能跟她说上几句话,搭上关系为荣。

    说她难请,倒不是因为她持才自傲,故作姿态。

    不过是这云真道姑时常不在道观之中,她爱出门云游,又喜采药制丹,行踪飘忽不定,出门也不爱带着人,十天半个月没有音讯是常有的事。

    要请到她,只能碰运气。

    “说来也巧,云真道姑本要去寻怀真和尚论一论道,这不是没寻到人嘛,看我急的这样,她就帮我算了算,又说要来家里看看七娘。”

    “道姑说什么时候来?”安国公夫人着急问。

    “说是要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便来。”郭灿总算是歇过一口气,他擦擦脸上的汗,笑到:“母亲可安心了,道姑说了,妹妹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她有法子的。”

    安国公夫人这才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

    她扭头看一眼榻上的女儿,见她似乎又闭眼睡了,便对儿子说:“你看着你妹妹,阿娘去洗个脸,换件衣裳。”

    见母亲出去,郭灿上前一步,在塌边坐下,嘿嘿一笑。

    郭羽娘张开眼睛,冲哥哥吐吐舌头,小声道:“这样吓唬阿娘,是不是不好?”

    “无妨,你到明天就不必装了。”郭灿从怀里掏出几块油纸包好的点心,塞进郭羽娘手里,“快吃吧,别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