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家
早晨起来，庄作闲的心情就很是不好。
他此时手中一条黄金鱼也没有，自然无法换取船资离开小渔村。
难道我就要被困在这里？
庄作闲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大不了，我干上一票。
他在脑子里计划着，出了房间，到了楼下一层。
妈妈煮好了鱼，给他端上来。
庄作闲在餐桌旁坐下，鼻尖嗅到鱼汤冒出的热气，不禁口舌生津，
这鱼汤，色泽纯白，香味醇厚，透着一丝奶香。
他拿起勺子，舀上一口，送入口中，
“呕——”
妈妈看到庄作闲低头狂吐，关切道：
“慢点喝，小心烫着。”
庄作闲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说道：
“我没胃口，吃不下东西。”
他推开瓷碗，便要起身。
妈妈却低下头，眼角溢出泪花，哽咽道：
“我知道，你爸爸走了，你心里不好受。”
“妈妈，我没事，爸爸走了，家里还有我呢。”
庄作闲深吸一口气。
他的胃，抽搐的厉害，似乎刚刚喝下的鱼汤，是一滩腐败的脓液，
难受的紧！
妈妈看着庄作闲，眸中闪过欣慰，
“作闲，你果然长大了。”
她转过身，从餐桌边走到客厅的角落，搬开堆积的破木板，
“其实，你爸爸原来是找到了两条黄金鱼，他把一条藏了起来，是想让你吃了。”
“真的？”
庄作闲大喜过望，几步跳到妈妈身边，
“太好了，快把黄金鱼给我。”
破木板后面，是一个黑色的水囊，妈妈才一拿起来，就被庄作闲夺走。
妈妈叹息道：
“你自小脑子有病，我和你爸爸商量着，黄金鱼能治百病······”
“是是是，我全都知道。”
庄作闲出声打断妈妈的絮叨，拧开水囊的盖子，一只眼向里一瞄，
一条巴掌大的黄金鱼，在水囊之中，嘴巴一张一合，静静地漂浮着。
“哈哈哈，我有黄金鱼了。”
庄作闲收回视线，高兴地手舞足蹈。
妈妈也跟着高兴的笑道：
“那你把它吃了吧。”
“吃？那可不能，我有别的用处。”
庄作闲摇摇头。
“什么用处？”
“你别管了，我出下门。”
庄作闲说着，把水囊拧上盖子，挂在胸前，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呵呵呵······”
没等他走几步，一阵模糊而细微的嘲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
“谁？给我滚出来！”
庄作闲停下脚步，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发笑之人。
“呵呵呵······”
嘲弄的笑声依旧在持续着。
庄作闲忽然一低头，盯着胸前的水囊，眼中闪过疑惑，
“声音是从水囊里传出来的？”
他摘下水囊，放在耳边，果然听得了从里面传出的更加清晰的笑声，
“该死的骗子，可恶的骗子，胆小的骗子，呵呵呵······”
“一条小鱼，也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治你。”
庄作闲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他扭住水囊的绳子，绕在右手，然后甩动胳膊，呼呼呼的转起圈来。
这一下子，他果然没再听到方才的笑声。
足足转了二十几圈，他才停下，拧开盖子，观察了一下水囊之中的黄金鱼，只见其肚皮朝上，鱼鳍有气无力的的拍打着。
“糟糕，这鱼该不会快死了吧？”
庄作闲吓了一跳，伸出手指头，隔着水囊的皮，对着黄金鱼一弹，
嘣。
黄金鱼立刻在水囊之中翻了个身，摇晃几下，一双死鱼眼里，仿佛人一般，透着戏弄，嘴巴张合，
“呵呵呵······”
嘶——
庄作闲倒吸一口凉气，
此鱼可恶如斯，断不可留，必须尽快卖掉。
他一路甩着水囊，一路小跑着来到小渔村的码头。
每日，从镇子开来的大船，会把村民的渔货买走，渔民们也会用钱，从大船上购买一些针头线脑的生活用品。
临近码头，庄作闲望到，除了常来的两艘“李记”和“张记”的杂货船外，还有一艘他不认识的大船停靠在码头。
那一艘船，船头挂着一个“王”字旗，足足比两艘杂货船大了三倍，整体呈朱红色，楼阁俱全，样式华丽。
两者相比，如同一个富贵士绅身边跟着两条土狗一样。
砰！
一张扶梯从王字楼船上放下，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顺着梯子下来，抬起下巴，眼神扫过码头上的渔民，透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屑，
“尔等贱民，我家主人，王家三公子，前些时候在兰苍境海域，丢失了几尾黄金鱼。
近日，听闻你村之人，有捕捉到通体金黄的海鱼，经查，实属我王家丢失的黄金鱼。
如此，限尔等三日之内，将手中的黄金鱼全部上缴，否则报官，将尔等统统都打入大牢。”
哄。
灰衣管家说完，码头上立刻炸了，大家纷纷叫嚷起来，
“你放屁，黄金鱼是海神的赏赐，怎么可能是你们王家的东西。”
“还有没有天理了，你说是你们丢的，有什么证据。”
“我们未闻村的人，有海神当靠山，可不会怕你什么王家。”
······
一个身形高大，脾气火爆的村民，更是挥舞着鱼叉，冲了出来，吓唬着灰衣管家，喊道：
“滚，要不然老子一叉子捅死你。”
灰衣管家轻蔑一笑，身体动也未动，
“敢威胁我们王家，你该死。”
码头外的庄作闲，眉头一皱，默不作声的撩起上衣，将胸前挂着的水囊盖住，同时移动脚步，躲在一块石头后面。
挥舞着鱼叉的村民，见到灰衣管家无动于衷的模样，嘴唇一阵抽抽，
“你滚不滚，不滚我真的要插死你了。”
他说着，举着手中的鱼叉，往前迈了一步。
“嘿嘿······”
楼船之上，响起一阵怪笑，一个瘦小如猴的影子跳了下来，人在半空，便是举手一挥，一抹铮亮的刀光顺势劈下。
砰的一下，瘦小如猴的影子背对着众人落在地上，手腕一抖，掌中的滴血的长刀便嗡的一下子弹干净，恢复原本的银亮透净。
直到这时，那个举着鱼叉的村民，头顶才流下一行鲜血，流至眉间之时，整个人从中间裂成两半，热气腾腾的内脏肺腑顺着裂缝滚落一地。
“嘿嘿，现在，你们谁还有意见？”
瘦小如猴的身影转过身来，现出一张长满灰黄色棕毛的圆脸，说话之间，嘴角眉毛一起跳动，活脱脱的像是一只人形大马猴。
他此时手中一条黄金鱼也没有，自然无法换取船资离开小渔村。
难道我就要被困在这里？
庄作闲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大不了，我干上一票。
他在脑子里计划着，出了房间，到了楼下一层。
妈妈煮好了鱼，给他端上来。
庄作闲在餐桌旁坐下，鼻尖嗅到鱼汤冒出的热气，不禁口舌生津，
这鱼汤，色泽纯白，香味醇厚，透着一丝奶香。
他拿起勺子，舀上一口，送入口中，
“呕——”
妈妈看到庄作闲低头狂吐，关切道：
“慢点喝，小心烫着。”
庄作闲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说道：
“我没胃口，吃不下东西。”
他推开瓷碗，便要起身。
妈妈却低下头，眼角溢出泪花，哽咽道：
“我知道，你爸爸走了，你心里不好受。”
“妈妈，我没事，爸爸走了，家里还有我呢。”
庄作闲深吸一口气。
他的胃，抽搐的厉害，似乎刚刚喝下的鱼汤，是一滩腐败的脓液，
难受的紧！
妈妈看着庄作闲，眸中闪过欣慰，
“作闲，你果然长大了。”
她转过身，从餐桌边走到客厅的角落，搬开堆积的破木板，
“其实，你爸爸原来是找到了两条黄金鱼，他把一条藏了起来，是想让你吃了。”
“真的？”
庄作闲大喜过望，几步跳到妈妈身边，
“太好了，快把黄金鱼给我。”
破木板后面，是一个黑色的水囊，妈妈才一拿起来，就被庄作闲夺走。
妈妈叹息道：
“你自小脑子有病，我和你爸爸商量着，黄金鱼能治百病······”
“是是是，我全都知道。”
庄作闲出声打断妈妈的絮叨，拧开水囊的盖子，一只眼向里一瞄，
一条巴掌大的黄金鱼，在水囊之中，嘴巴一张一合，静静地漂浮着。
“哈哈哈，我有黄金鱼了。”
庄作闲收回视线，高兴地手舞足蹈。
妈妈也跟着高兴的笑道：
“那你把它吃了吧。”
“吃？那可不能，我有别的用处。”
庄作闲摇摇头。
“什么用处？”
“你别管了，我出下门。”
庄作闲说着，把水囊拧上盖子，挂在胸前，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呵呵呵······”
没等他走几步，一阵模糊而细微的嘲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
“谁？给我滚出来！”
庄作闲停下脚步，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发笑之人。
“呵呵呵······”
嘲弄的笑声依旧在持续着。
庄作闲忽然一低头，盯着胸前的水囊，眼中闪过疑惑，
“声音是从水囊里传出来的？”
他摘下水囊，放在耳边，果然听得了从里面传出的更加清晰的笑声，
“该死的骗子，可恶的骗子，胆小的骗子，呵呵呵······”
“一条小鱼，也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治你。”
庄作闲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他扭住水囊的绳子，绕在右手，然后甩动胳膊，呼呼呼的转起圈来。
这一下子，他果然没再听到方才的笑声。
足足转了二十几圈，他才停下，拧开盖子，观察了一下水囊之中的黄金鱼，只见其肚皮朝上，鱼鳍有气无力的的拍打着。
“糟糕，这鱼该不会快死了吧？”
庄作闲吓了一跳，伸出手指头，隔着水囊的皮，对着黄金鱼一弹，
嘣。
黄金鱼立刻在水囊之中翻了个身，摇晃几下，一双死鱼眼里，仿佛人一般，透着戏弄，嘴巴张合，
“呵呵呵······”
嘶——
庄作闲倒吸一口凉气，
此鱼可恶如斯，断不可留，必须尽快卖掉。
他一路甩着水囊，一路小跑着来到小渔村的码头。
每日，从镇子开来的大船，会把村民的渔货买走，渔民们也会用钱，从大船上购买一些针头线脑的生活用品。
临近码头，庄作闲望到，除了常来的两艘“李记”和“张记”的杂货船外，还有一艘他不认识的大船停靠在码头。
那一艘船，船头挂着一个“王”字旗，足足比两艘杂货船大了三倍，整体呈朱红色，楼阁俱全，样式华丽。
两者相比，如同一个富贵士绅身边跟着两条土狗一样。
砰！
一张扶梯从王字楼船上放下，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顺着梯子下来，抬起下巴，眼神扫过码头上的渔民，透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屑，
“尔等贱民，我家主人，王家三公子，前些时候在兰苍境海域，丢失了几尾黄金鱼。
近日，听闻你村之人，有捕捉到通体金黄的海鱼，经查，实属我王家丢失的黄金鱼。
如此，限尔等三日之内，将手中的黄金鱼全部上缴，否则报官，将尔等统统都打入大牢。”
哄。
灰衣管家说完，码头上立刻炸了，大家纷纷叫嚷起来，
“你放屁，黄金鱼是海神的赏赐，怎么可能是你们王家的东西。”
“还有没有天理了，你说是你们丢的，有什么证据。”
“我们未闻村的人，有海神当靠山，可不会怕你什么王家。”
······
一个身形高大，脾气火爆的村民，更是挥舞着鱼叉，冲了出来，吓唬着灰衣管家，喊道：
“滚，要不然老子一叉子捅死你。”
灰衣管家轻蔑一笑，身体动也未动，
“敢威胁我们王家，你该死。”
码头外的庄作闲，眉头一皱，默不作声的撩起上衣，将胸前挂着的水囊盖住，同时移动脚步，躲在一块石头后面。
挥舞着鱼叉的村民，见到灰衣管家无动于衷的模样，嘴唇一阵抽抽，
“你滚不滚，不滚我真的要插死你了。”
他说着，举着手中的鱼叉，往前迈了一步。
“嘿嘿······”
楼船之上，响起一阵怪笑，一个瘦小如猴的影子跳了下来，人在半空，便是举手一挥，一抹铮亮的刀光顺势劈下。
砰的一下，瘦小如猴的影子背对着众人落在地上，手腕一抖，掌中的滴血的长刀便嗡的一下子弹干净，恢复原本的银亮透净。
直到这时，那个举着鱼叉的村民，头顶才流下一行鲜血，流至眉间之时，整个人从中间裂成两半，热气腾腾的内脏肺腑顺着裂缝滚落一地。
“嘿嘿，现在，你们谁还有意见？”
瘦小如猴的身影转过身来，现出一张长满灰黄色棕毛的圆脸，说话之间，嘴角眉毛一起跳动，活脱脱的像是一只人形大马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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