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入仕为官遇旧识
暂别的长安，不过月余便又折返，将士凯旋而归，路上百姓夹道欢迎，路过曾经热闹一时的林家大饭馆，如今已是其他店铺，昔日影子不再见分毫。
京城还是她初来的那个京城，热闹繁华。
随着田忠、田清两位将军进入皇宫，这次不再一个一个听宣，直接一起进入大殿，皇上坐在龙椅上满脸悦色。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一共三人上殿，其中一人裹得严实，脸上戴着一面黑色笑脸面具，叶朝兴不解问道：“戴着面具的是……包拯？”
众官员闻言，肩膀都轻微耸动，毕竟谁也没想到，会有个黑脸雷公上到大殿。
“回皇上，在下徐芷兮，因为面部灼伤可怖，怕惊扰圣体，故戴一副面具遮盖。”
朝堂众人原以为只是个生得矮小的男子，听面具下竟是女人的声音，难免震惊不已。
“徐芷兮，便是徐刺史信中提到的军师罢，灼伤可有碍？”
“无碍，只是可怖了些。”
叶朝兴点点头，“等会朕让人送些玉肌膏给你，女孩子的脸还是不留疤的好。”
“谢皇上。”
之后叶朝兴按照拟定好的，对一众人等进行封赏。
林千芷受封正四品正奉大夫，心中难免失落，此官职形同虚设，无具体职务，就是领着俸禄无事上朝堂听其他官员议事的主。
果然，女子有才能，也不会轻易用于朝堂，宁愿给个虚设名头，不过好在也是四品，无事也算是半大的官。
此次朝堂除了贺赏凯旋而归，也无其他事需要商议，皇上安排下庆功宴便退了朝。
林千芷刚准备走出大殿，瞧见有一抹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修长儒雅，加快几步，擦肩而过时微微瞥上一眼。
果然是她认识的人——杜进生。
原以为再次相见时或激动或难过，却不想内心一片平静，除了故识的触动，再无其他多余情愫。
“军师，”田清快速走到林千芷一旁，笑嘻嘻的说道：“没想到你叫徐芷兮，是徐大人亲戚？”
“嗯。”
“徐大人的什么亲戚？选房表亲？”
林千芷懒得多言，田清说什么就附和的点头说是，只是她不知，身后正有一双考量的眼睛看着她。
没有住处的林千芷只能暂住在客栈，在牙行买下一座府邸，又花银子托人置办家具。
第二日，庆功宴如期而至，林千芷官服还未制成，只能穿一件庄肃的锦服前往，虽然也是现买的。
林千芷虽是四品官员，但在朝堂上也差不多一个虚设，再加上除田家父子也无认识之人，只能独自一人无聊的坐在席位上。
而田家父子却被围个水泄不通，一个个都忙着介绍自家优秀的闺女。
也是，若是能有个做将军的女婿，那地位非同凡响。
虽然没什么人搭理林千芷，但好在她脸上的黑笑脸面具还是很招眼的，不少人瞧见都会再多瞧两眼，另一个层面上来说也算是成了宴会焦点。
不过她本人的注意力都在杜进生身上，从考取功名到现在短短三个多月，他就升为正一品大官员，果然以前是小看他的实力。
“军师，你看什么呢？”田清走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诶，那人是谁？什么时候升进来的官？”
“你在匈奴打仗时升的。”
“哦，生得还挺好看，你喜欢呀？”
林千芷举着水杯的手顿在半空，无语的看向田清，“我的事你少瞎猜。”
“别呀，我俩怎么也算是生死之……”田清的话停在嘴边，双眼却直勾勾的看着殿门。
殿门前正是步步生莲的安宁公主，身着嫩粉海棠百褶裙，裙曳绣着海棠珍珠做点缀，三千青丝绾起松松的云鬓，几钗海棠发簪固定，娇艳若滴。
林千芷似是从他眼中读出什么，小声问道：“你喜欢安宁公主？”
田清下意识的点点头，傻笑着，“这么好看的姑娘，谁不喜欢。”
“也是。”不过之前也没听倾城提过田清，估计这小子在她心里还是个小透明吧。
“喜欢就要抓住机会，不然以后后悔。”
“嗯？”田清双眼微微睁大，“军师，没想到你还会说出这么有人情味的话。”
“你对人情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脸好点了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看到安宁公主这么漂亮就联想到你脸受伤的事，要是留疤以后没人要你不难过吗？”
“人各有志，我又不想嫁给谁，自己生活挺自在。”
只是一句普通的话，田清露出一脸不理解的表情。
他个古代人，定是不能理解女子这番，对于他出现这个表情，林千芷倒是可以理解。
皇上跟皇后上座后，宴会正式开始，个个官员按照品级入座，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皇子。
宴会歌舞升平，百官齐乐，珍馐琼瑶不止，燕曲雅调不停。
林千芷也是头次参加古代皇宫的宴会，对于她来说稍微有些无聊乏味，但还是耐着性子一直候到结束也未曾离席。
出了皇宫刚坐上马车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林千芷撩开车帘发现是她改名易姓后还未交谈过半句的公卿大夫杜进生。
“大人何事？”
“我马车坏了，想着与你顺路，想借乘马车一道回去。”
“大人请进。”顺路吗？她一直也没留意，将信将疑的让杜进生上了马车。
路途中两人相对无言，林千芷也不想有过多交谈，在查明真相前，少一个人认识她就少一分烦恼。
“阁下刚到长安？”
“不是。”
“那可有尝过林家大饭馆的西红柿炒鸡蛋？”
林千芷一直望着车帘外的脸转向杜进生，感觉他话中有话。
“没有。”
“怎会没有呢？”杜进生微微勾起唇角，还是那副和煦的模样，“你自己做的菜没有尝过吗？”
林千芷无言相对，倒也不十分震惊杜进生认出她来，两人朝夕相处大半年，彼此还是熟悉的。
“我知道你入朝为官的目的，但是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林千芷依旧望着车窗外，一语不发。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路上无什么行人，月亮也躲了起来，只剩蜡烛在灯笼里摇曳着照亮前路。
杜进生低低叹出一口气，头一次呼出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称呼，“阿芷。”
林千芷身体不明显的轻轻颤动。
“阿芷，烧伤可有碍？”杜进生稍稍靠近林千芷一些，小心翼翼的想要摘下她的面具，虽然面具上挂着笑脸，但面具下那张脸定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吧。
手伸到耳畔，几缕碎发遮住面具的细绳，娇小的耳朵被压得微微泛红，猛然想起男女有别，便又悻悻收回伸出的手。
“徐芷兮感谢大人关怀，已无碍”，林千芷提醒的说道，语气轻乎，不似从前那般充满活力。
京城还是她初来的那个京城，热闹繁华。
随着田忠、田清两位将军进入皇宫，这次不再一个一个听宣，直接一起进入大殿，皇上坐在龙椅上满脸悦色。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一共三人上殿，其中一人裹得严实，脸上戴着一面黑色笑脸面具，叶朝兴不解问道：“戴着面具的是……包拯？”
众官员闻言，肩膀都轻微耸动，毕竟谁也没想到，会有个黑脸雷公上到大殿。
“回皇上，在下徐芷兮，因为面部灼伤可怖，怕惊扰圣体，故戴一副面具遮盖。”
朝堂众人原以为只是个生得矮小的男子，听面具下竟是女人的声音，难免震惊不已。
“徐芷兮，便是徐刺史信中提到的军师罢，灼伤可有碍？”
“无碍，只是可怖了些。”
叶朝兴点点头，“等会朕让人送些玉肌膏给你，女孩子的脸还是不留疤的好。”
“谢皇上。”
之后叶朝兴按照拟定好的，对一众人等进行封赏。
林千芷受封正四品正奉大夫，心中难免失落，此官职形同虚设，无具体职务，就是领着俸禄无事上朝堂听其他官员议事的主。
果然，女子有才能，也不会轻易用于朝堂，宁愿给个虚设名头，不过好在也是四品，无事也算是半大的官。
此次朝堂除了贺赏凯旋而归，也无其他事需要商议，皇上安排下庆功宴便退了朝。
林千芷刚准备走出大殿，瞧见有一抹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修长儒雅，加快几步，擦肩而过时微微瞥上一眼。
果然是她认识的人——杜进生。
原以为再次相见时或激动或难过，却不想内心一片平静，除了故识的触动，再无其他多余情愫。
“军师，”田清快速走到林千芷一旁，笑嘻嘻的说道：“没想到你叫徐芷兮，是徐大人亲戚？”
“嗯。”
“徐大人的什么亲戚？选房表亲？”
林千芷懒得多言，田清说什么就附和的点头说是，只是她不知，身后正有一双考量的眼睛看着她。
没有住处的林千芷只能暂住在客栈，在牙行买下一座府邸，又花银子托人置办家具。
第二日，庆功宴如期而至，林千芷官服还未制成，只能穿一件庄肃的锦服前往，虽然也是现买的。
林千芷虽是四品官员，但在朝堂上也差不多一个虚设，再加上除田家父子也无认识之人，只能独自一人无聊的坐在席位上。
而田家父子却被围个水泄不通，一个个都忙着介绍自家优秀的闺女。
也是，若是能有个做将军的女婿，那地位非同凡响。
虽然没什么人搭理林千芷，但好在她脸上的黑笑脸面具还是很招眼的，不少人瞧见都会再多瞧两眼，另一个层面上来说也算是成了宴会焦点。
不过她本人的注意力都在杜进生身上，从考取功名到现在短短三个多月，他就升为正一品大官员，果然以前是小看他的实力。
“军师，你看什么呢？”田清走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诶，那人是谁？什么时候升进来的官？”
“你在匈奴打仗时升的。”
“哦，生得还挺好看，你喜欢呀？”
林千芷举着水杯的手顿在半空，无语的看向田清，“我的事你少瞎猜。”
“别呀，我俩怎么也算是生死之……”田清的话停在嘴边，双眼却直勾勾的看着殿门。
殿门前正是步步生莲的安宁公主，身着嫩粉海棠百褶裙，裙曳绣着海棠珍珠做点缀，三千青丝绾起松松的云鬓，几钗海棠发簪固定，娇艳若滴。
林千芷似是从他眼中读出什么，小声问道：“你喜欢安宁公主？”
田清下意识的点点头，傻笑着，“这么好看的姑娘，谁不喜欢。”
“也是。”不过之前也没听倾城提过田清，估计这小子在她心里还是个小透明吧。
“喜欢就要抓住机会，不然以后后悔。”
“嗯？”田清双眼微微睁大，“军师，没想到你还会说出这么有人情味的话。”
“你对人情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脸好点了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看到安宁公主这么漂亮就联想到你脸受伤的事，要是留疤以后没人要你不难过吗？”
“人各有志，我又不想嫁给谁，自己生活挺自在。”
只是一句普通的话，田清露出一脸不理解的表情。
他个古代人，定是不能理解女子这番，对于他出现这个表情，林千芷倒是可以理解。
皇上跟皇后上座后，宴会正式开始，个个官员按照品级入座，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皇子。
宴会歌舞升平，百官齐乐，珍馐琼瑶不止，燕曲雅调不停。
林千芷也是头次参加古代皇宫的宴会，对于她来说稍微有些无聊乏味，但还是耐着性子一直候到结束也未曾离席。
出了皇宫刚坐上马车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林千芷撩开车帘发现是她改名易姓后还未交谈过半句的公卿大夫杜进生。
“大人何事？”
“我马车坏了，想着与你顺路，想借乘马车一道回去。”
“大人请进。”顺路吗？她一直也没留意，将信将疑的让杜进生上了马车。
路途中两人相对无言，林千芷也不想有过多交谈，在查明真相前，少一个人认识她就少一分烦恼。
“阁下刚到长安？”
“不是。”
“那可有尝过林家大饭馆的西红柿炒鸡蛋？”
林千芷一直望着车帘外的脸转向杜进生，感觉他话中有话。
“没有。”
“怎会没有呢？”杜进生微微勾起唇角，还是那副和煦的模样，“你自己做的菜没有尝过吗？”
林千芷无言相对，倒也不十分震惊杜进生认出她来，两人朝夕相处大半年，彼此还是熟悉的。
“我知道你入朝为官的目的，但是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林千芷依旧望着车窗外，一语不发。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路上无什么行人，月亮也躲了起来，只剩蜡烛在灯笼里摇曳着照亮前路。
杜进生低低叹出一口气，头一次呼出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称呼，“阿芷。”
林千芷身体不明显的轻轻颤动。
“阿芷，烧伤可有碍？”杜进生稍稍靠近林千芷一些，小心翼翼的想要摘下她的面具，虽然面具上挂着笑脸，但面具下那张脸定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吧。
手伸到耳畔，几缕碎发遮住面具的细绳，娇小的耳朵被压得微微泛红，猛然想起男女有别，便又悻悻收回伸出的手。
“徐芷兮感谢大人关怀，已无碍”，林千芷提醒的说道，语气轻乎，不似从前那般充满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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