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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陶邑戴氏

    田单看着这套典籍难以抉择。

    危险,他倒是没有太意。

    关键是难度和时间。

    数倍于普通理想之道修士的道理领悟,肯定要花费巨大的时间。

    而田单最缺的就是时间。

    五年之后的战争就是举世皆敌的战争。

    没有绝世的修为,田单没有自信,哪怕他比原主多了五年时间准备。

    可历史上的战国时代是没有超凡之力。

    这个超凡的世界,原主还能像历史上那样力挽狂澜?

    开玩笑,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田单眉头紧皱,思考其中的利弊。

    良久,却没有抉择。

    田单走出船舱。

    此时已经是申时过半。

    田单看着两岸的风景,来回踱步思考。

    “公子,公子。”

    周原的叫声让田单从思考中清醒过来。

    这次去宋国,田单把周原和公西涉都带上了,还从三百护卫中挑了一百人,一起出行。

    总共有十艘大船。

    田单和周原都在这条船上。

    “周管事呀,什么事情?”

    田单对周原说道。

    “公子今日即将天黑,可是我们离刚邑还有一天的路程,今夜是继续赶路,还是停船就地休整?”

    “这些周管事安排,我们时间不急,东西还没准备好。”

    “那就到前面的二十里左右的一处集地,休整,明日我们到刚邑休整。”

    周原思考一下行程路线,便道:“公子这样安排可还行?”

    “一切就听周管事安排。”

    田单随意道。

    用人不疑,何况周原还是一起经历过考验的人。

    周原就去安排了。

    田单左思右想,想去问问徐绩,只是这典籍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只怕泄露出去就是一场风波。

    “算了不想了,先练武。不管学不学,练武总是没错的。”

    拿起之前的长枪,田单又开始练习起来。

    枪,这种长武器,就是得不停地练习,才能感受其中的韵味。

    感受枪身中的震荡之力。

    一弹,一震之间那丝毫的力量都运用起来。

    枪是长兵器,适用于战阵交锋。

    但是连枪着实难度也是不小。

    田单这数日来练着练着就有种得心应手的感觉。

    如果世界上有种天赋叫专注,那么田单在练枪方面肯定非常有天赋。

    一摸到枪,田单总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喜爱。

    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在田单没有注意的地方,徐绩正在看着田单。

    “真是武道天赋极好?”

    徐绩有些疑惑。

    “难道真是靠武道天赋,短时间内成为内壮后期的武者?”

    “还有他到底在技巧一脉,获得什么典籍?”

    徐绩想到这里头都炸了。

    田单完全没注意到这些。

    他的心神已经完全投入其中。

    当田单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擦黑。

    接下来的数日,田单就是在这样的生活下度过了。

    田单的枪术再次突飞猛进。

    在田单苦练枪术的时候,戴泽的死讯也传回了宋国陶邑。

    陶邑华氏的庄园,华氏、乐氏、皇氏三脉的高层汇聚在此。

    戴氏是西周末期宋国最后一任国君宋戴公后裔演化而来。

    几百年来戴氏都是宋国政坛上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

    儒门大圣的六世祖就是出自这个氏族。

    几百年宋国政坛几次动荡,但是戴氏始终与王室一脉同气连枝。

    虽然也有少部分族人参与动荡,但也确保了戴氏一族在宋国的地位。

    后来戴氏获得王位,成为宋国最大的一股力量。

    陶邑戴氏一族是戴氏分支,人数不多,但是也保留有戴氏几个氏族。

    十余人在议事得厅堂。

    现场气氛颇为凝重。

    良久。

    其中一名老年男子说道:“刚刚收到消息,华泽已经在齐国身殒。”

    这人是陶邑华氏的族长,华陵。

    华泽就是戴泽,戴泽不过是他的化名。

    一名青年满脸的怒火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陵简单地说道:“戴熙在齐国发力,不料田氏嫡子田单垂死挣扎,反击杀死了。”

    “戴熙杀死田单没有?”

    青年又问。

    “没有。”

    华陵回答。

    “怎么回事,兄长死于田单之手,戴熙怎么不杀田单,她还是戴氏的族人吗?”

    青年怒火又起。

    “这事情不怪她,她出身不高,那天出现了很多理想道的人物,换作你我也难以处理,她做得不错。”

    华陵探口气又道:“那天居然出现了一位纵横道的哲人,现场还有一些诡异人物,她有心也是无力。”

    “而且现在齐国形式相当复杂,不是她这个不懂理想道的妇人可以处理的。”

    华陵淡淡道。

    “那我兄长就这么白死了?”

    青年的眼中已经喷出火来的。

    “我不管我要去杀了田单,杀兄之仇不共戴天。”

    华陵看着青年叹道:“我知道你和你兄长感情深厚,只是现在去齐国杀田单不是打齐王的脸吗?”

    “而且齐国新近出现的哲人鲁仲连也和田单关系莫逆。一旦正面击杀田单,就算田单再无用,也是齐国宗室。”

    “那怎么办?”

    青年的眼眶泛红,却无能为力。

    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他为兄长哭泣。

    放弃国内的舒适生活,去齐国委曲求全,做一个护卫统领,不过是为族人谋求一条后路而已,何以丢了性命。

    “哭什么,又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华陵大声呵斥道。

    “将乐氏和皇氏的同族请来就是为了此事。”

    青年抬头看着华陵眼中充满希望。

    “族长请为我大兄报仇!”

    青年跪拜在地。

    “诸位同族,田单杀死我们派去齐国的子弟,我们无法正面击杀他,但是他和戴熙有约,要来宋国卖盐,这是一场生死局。”

    “在齐国对他无可奈何,在宋国,我们还没有办法吗?”

    华陵提高声调。

    “我要让他一袋盐都卖不出去能做到吗?”

    华陵高声呼喝。

    “能!能!”

    乐氏和皇氏的两脉族人高声应和。

    “族长为何让人在大野泽伏击他们,这比不让他卖盐有效。”

    有人在人群中说道。

    华陵倒是没有生气,思考一下,想想大野泽位置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不如就这么办,看看田单的能耐,死在贼人手里可与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