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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迪克·格雷森

    “嘿!迪克,想什么呢?说起来咱们已经两年没见面了,看见我不激动吗?”视网膜上渐渐成像,出现在迪克面前的,不是那个红发忧郁的少年,而是褪去青涩的青年,青年嗓音中带着笑意,看着愣神的迪克·格雷森道。

    迪克·格雷森,原是只有八岁的马戏团杂技演员,空中飞人家族—“飞翔的格雷森”的最小成员,约翰·格雷森和玛丽·格雷森之子,在哥谭市的马戏团享有盛名,是当地最受到瞩目的空中飞人。由于当地黑帮向马戏团团长勒索保护费遭到拒绝,于是将空中飞人表演用的绳索淋上强酸。表演中,绳索在迪克面前断裂,不知情的约翰和玛莉在迪克面前坠落,就此身亡。只有他一人幸存。

    成为孤儿的迪克,被当时在场的慈善家兼知名企业主蝙蝠侠真身布鲁斯·韦恩收养。布鲁斯看到迪克的悲惨遭遇想起了自己的过去,于是把他收养,却意外被他发现布鲁斯的真实身份是哥谭市的神秘英雄:蝙蝠侠。于是布鲁斯教导他战斗和调查的技巧、严厉的训练体能,而迪克教韦恩用绳索飞檐走壁的技巧。并且成为了蝙蝠侠的助手:罗宾。他正是刚才回忆中的黑发青年。

    “当然激动了。”迪克摇了摇脑袋,刚才他想起了一些往事,不过稍纵即逝。

    “哈哈。”墨丘利打量着敷衍的迪克,不想揭穿他。

    “话说回来,你怎么来这里了?中心城混不下去了?”

    “出了点小麻烦,不过没什么大事。”墨丘利含糊的带了过去,没有明说。

    迪克知道,自己这位挚友从小到大就不爱分享自己的秘密,只爱一个人单独呆着。墨丘利决定的事,就算是唐娜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好吧好吧,既然你来这儿了,今天下班以后去吃点底特律的特色?”迪克眉间的阴郁瞬间被化解,像是冰雪融化一般

    “好啊,大忙人格雷森竟然请我吃东西了?不容易啊。”墨丘利装作可怜,实际上在心里偷笑,叫你之前不来找我,现在我主动来找你了,不得宰你迪克一两顿,反正韦恩家的大少爷也不缺钱。

    ……

    金发女郎从警督办公室的百叶窗看着外边这一幕,可她的心情并没有外面的温馨美好,反而有些气愤。她不满的对坐在办公桌前的警督道:“您不是定好了让我当格雷森警探的搭档吗?您之前说这位格雷森警探是来自哥谭,脾气秉性都不太合适和我做搭档,可这么看来,他人似乎并不难相处啊。”

    这位女士,叫做艾米·罗尔巴赫,她之所以出现在警督办公室,是因为警督是她的导师,两人关系亦师亦友,非常亲密。

    “你只看到了表象,罗尔巴赫。”警督摇了摇手指,严肃道:“墨丘利·韦斯特是他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格雷森甚至视墨丘利为他的手足。两个人之间不仅仅是简单的业缘关系,可能已经上升到亲人了。”

    “这个韦斯特到底是谁?”艾米·罗尔巴赫蹙眉。

    “他是十年前中心城那场空难唯一的幸存者,从飞机残骸中被闪电侠救了出来,在医院中被他的小姨、小姨夫领走并抚养成人。”警督拿着那张属于墨丘利的个人资料,读道。

    “十年前的那场空难?那架从中心城前往哥谭市的波音737?好像开始说是气象问题,是航空公司的疏忽,没有做好准备仍旧起飞,但两年前又查出来不是自然因素引起的,是非自然事件,是一个叫做马克·马东——天气巫师的罪犯为了报复闪电侠缉拿归案之仇所制造的。中城警方调查出是马克·马东所为之事后立刻搜查了他家。但在马东的家里,只有这被他杀害的亲兄弟——克莱德·马东的尸首,其他一无所获。直到一年前当马克·马东再次出现在中心城某个银行中,被闪电侠身边的助手——空速(SpaceSpeed)绳之以法。但是,以往的空速逮捕罪犯不会去伤害罪犯,无论他们犯了什么错误,唯独那次,空速硬生生打断了马克·马东四根肋骨……”

    “停停停,艾米,不要在意那些‘义警’们的所作所为,你要追求的是真理,不是这些‘变态’们的故事。”警督打断道,微微怒容道。

    “你不是想问韦斯特吗?这位墨丘利·韦斯特,在马东入狱后不依不饶,要求政府对他死立执。而且他的态度十分坚定,甚至每天一大早就去法院门口站着,一连站三个小时,半年皆是如此。我当时很好奇他的身份,所以调查了一下,发现他是迈克尔·韦斯特和露西·韦斯特之子,父母全都死在那场空难中,这么看他的反应不足为奇。”警督娓娓道来。“迈克尔·韦斯特是中心城警局的一名法医,也是墨丘利·韦斯特小姨夫的上司,迈克尔是韦斯特家族为数不多同意自己妹妹——艾瑞丝·韦斯特和那个穷小子法医——巴里·艾伦婚事的人。所以即便迈克尔逝去,他的妹妹和妹夫依然怀念着他。这份怀念也一直寄托在他们抚养了十年的墨丘利身上。墨丘利在成长过程中,发誓要当一名警探,调查出致使双亲死亡的真正因素。”

    “综上所述,墨丘利·韦斯特并不是个好惹的人,他之所以从中心城来这里,不单单是找老朋友叙旧,根据我在中心城曾经的同僚的信息,好像是和自己的小姨夫闹别扭了,于是来了这里。所以你不用着急,按这个劲头看下去,他迟早要回中心城的。你想成为迪克·格雷森的搭档指日可待。”

    ……

    墨丘利和迪克并没有听见这一番言论,两人一起走到了迪克办公桌前,墨丘利的办公桌正好在迪克对面,是警督特意安排的。因为两人都只是小小的警探,所以并没有私人的办公室,和大家一起工作。

    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墨丘利环顾四周,见大部分的警探都在低着头,就自己和迪克属于例外,无所事事。

    没过多会儿,警督亲自来找了墨丘利一趟,聊了聊天,大体意思就是欢迎墨丘利来底特律工作,有工作上的问题可以随时来找自己或者迪克。自己会尽全力以协助墨丘利工作的。

    墨丘利表面上点头,实际上内心中鄙夷不已。警督们都这么说,拉拢人心。尽他们的全力帮助素不相识的小警探?怎么可能,警督也等着升官的。先别说这警督能不能帮到自己,就说要是自己立功了,不被警督抢走功劳都算不错的了。

    聊完,墨丘利重新坐会自己的位置上,这时候迪克递给他好几页纸,示意他看看。

    墨丘利接过纸,却无意中触摸到迪克的掌心皮肤,极其粗糙。墨丘利没有关注纸上的内容,他好奇迪克的手怎么了。于是他打了个响指,在他的视野中,时间的流速似乎迟缓了,周围踱步的警察们似乎呆滞在原地,不远处警官正在倒水,流向杯子中的水突兀的停滞在空中,警督略微肥胖的背影杵在他自己办公室的门口,刚刚托警局新人买的冰激凌球还冒着凉气,水蒸气飘溢在空中,却难以散去。

    而墨丘利似乎早就熟悉了这种奇异的状态,起身后看着迪克正在往回缩的手。貌似只有墨丘利自己可以在这神奇的状态下正常活动。迪克的手外形十分修长,可手心却是一层厚厚的茧子,这是因为手的主人经常锻炼引体向上或者比划棍棒状的武器所带来的。

    墨丘利眼神一凝,他记得迪克两年前跟自己说过,他已经决定不当义警了。可如今的迪克又像是要重操旧业。墨丘利知道,迪克尤其喜爱使用棍棒形的武器,连罗宾的装备都有一件是可拆分长棍。这么说的话,他已经开始进行恢复体能的训练了,并且可能在近期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