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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精灵,魔画师,画家

    我一直都想试试,清醒梦能否可控的做出像是部分人所描述的连续剧状。

    白天里聚精会神的思考着与清醒梦相关的内容,到底能不能让我的梦境与以往的记忆相连呢?

    答案是不确定的,也许这次可以,下次就不行,这并不稳定,至少凭借我并不成熟——甚至干脆没有入门的心里暗示来说,并不稳定。

    我尝试过回到那片甜蜜的海洋,我也确实成功了,但我没有看见港口,也没有再见过那只礼貌鲨鱼。

    只是一片无边的海洋。

    这让我感觉到高悬着的烈阳有些难言的毒辣。

    于是我醒了,我想吃点辣。

    不是太阳。

    数出七八根辣椒,两三个西红柿西红柿,洗净,葫芦瓜去皮,胡萝卜洗净去皮。

    处理完后再清洗一遍。

    我想再切些小米椒,它们很辣,切碎放进锅里却不会影响到汤和其他食材的味道,一截更比六截强——不能当做电池来用。

    好极了。

    这顿依旧是我钟爱的炒面,不过是辣度加强版,吃了也许会拉肚。

    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专心致志的给菊花找着不痛快。

    闲来无事,我决定再对清醒梦做出一些调整,摇晃着饱腹的肚腩登入了梦境的殿堂。

    尽管试过很多次,但无论再多的重复或暗示,关于梦中环境与内容的选择,我都没能做到百分百的准确。

    不过起码这样做还是有些效果的,可惜这次没有。

    我在丛林中醒来。

    这不是那片驻守着绝望之剑的荒林,说到底,我连自己起床后梦境还在自行发展的事都不知道。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肥宅。

    卑微的烂好人罢了。

    快速的确认了周围的环境,墨绿色的野草四处疯长,颜色看起来像是我卧室里的壁纸,不过更深了。

    一些似乎有三四人高的巨树,对我来说它们确实足够高大了,树维……我一个人就可以环抱的样子,它并不粗壮,但也不显得纤细,可惜我并不清楚自己的臂展。

    树皮摸起来相当粗糙,和我印象当中的一样,可能更粗糙些。

    当然我也没必要对一棵树做出太过详细的了解,这是森林,它们到处都是!

    泥土有些潮润,像是不久前有过一场降雨,但空气中并没有什么泥土的芬芳。

    啊,大自然的味道~

    很可惜,这句话没能从我的口中说出来。

    树与树的间距并不小,这让我觉得视野还不算糟糕,至少我还能看到相当远的地方那些连绵起伏的高山,周围也没有什么灌木之类的低矮植被,除去遍布视野的巨树,个头最高的应该就是这些墨绿色的野草了。

    没看到野兽,没有鸟鸣,也没有四处飞舞的昆虫,微风拂面,野草与树的枝叶随风微动,这里似乎只是一副静谧和谐的风景画。

    光线也还不错。

    我打心底里感叹着,只是还没等我仰望天空寻找耀阳,话语声——

    “我不记得我有画过这么一个人在里面……”

    成熟的女性嗓音回荡在森林中,好像是从空中飘荡下来的——

    一股巨大的吸力。

    这次我没有从床上掉下来。

    我的头似乎顶破了什么东西,随之而来便是女性的惊呼,在那之后我的双眼才渐渐恢复光明。

    这可真是让人眼前一黑的经历。

    我现在大概正以一个滑稽的姿态匍匐在地面上,浓厚的染料味钻进我的鼻腔,刺激性的气味让我险些打出一个喷嚏。

    这是一间画室,我面前的墙壁边上立着很多的画架,一幅又一副绝美的风景画被放置在那些画架上。

    “你是谁?……你是画中精灵吗?”

    是我在树林中听到的声音,只不过更加真实,不再那么的空灵……回荡在我的耳边——刚才我好像差点就耳鸣了。

    ‘天呐,我不知道,居然有和成年人一样健硕的精灵存在……在此之前我甚至都不确定精灵是否存在……’

    声音来自我的斜后方,我把头像左后方偏去,不得不说趴着向后看有些别扭,我想我的脖子已经开始有些疼了。

    我用了更加聪明的办法,半爬起身子,转过去朝着声音的方向坐正。

    ‘天呐,他有好多的胡子,他是一个老精灵吗?真可怜……刚才那下应该很疼吧?’

    “我不知道,这位……女士?”我顿了顿“我得先声明一下,我不是什么精灵,而且——”

    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副破着大洞的画,从那些摇荡着的碎屑上、的色彩来看……好吧,那副画上可能呈现出了一片森林。

    “很抱歉,我不是有意弄坏你的画的,这不是我主观——”“你不是精灵?!”

    短暂的沉默,这让我有更多的时间来观察眼前的女人,她看起来是一个画家,哦天哪,她在画室!她当然会是一个画家!

    她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但也并不年轻,至少不显得青涩,就像我描述的那样,也许是一位成熟的社会女青年,如果这里有社会的话。

    放弃了思考画室外的景色会不会是一片虚无,这也许会让我的梦境变的不够稳定,于是我选择了更轻松的方式,透过窗户——我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光线不错。

    没什么好说的,平平无奇的街道,没有人注意到这间画室内发生的一切。

    现在是白天。

    也许是对方也想好好端详我一番,所以相当……不短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有可能会被当成入室的窃贼被眼前的女人铭记在脑海里,这会对警察的工作有所帮助。

    至少我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应该不像是一个强盗。

    应该……

    我摸了摸自己彪悍的胡须。

    两人沉默许久。

    “难道你是魔画师?”似乎是她搜肠刮肚才想出来的。

    魔画师?不管是什么,我还是先答应下来比较好。

    “呃,咳咳,恭喜你,你猜对了,我就是……魔画师。”

    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这让我感觉自己像是那种愚蠢问答节目的嘉宾、或者主持人。

    女人舒了一口气“讲真的,刚才我还以为你是强盗什么的,”女人顿了顿,有些…怀疑道:“你不会是吧?”

    “当然不,也许我是受到了美妙画卷的感召,所以……你看,现在我在这儿。”

    我自己都不信。

    虽然这些画确实很美。

    但眼前的女人似乎相信了。

    “哦,谢谢,魔画师先生,我应该称呼你什么呢?”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女人补充了一句“我叫珍妮。”

    查重率很高的名字,但很好记。

    “我叫某呵,珍妮小姐。”我想了想,为了避免接下来无话可聊,选择了一个话题。

    “你怎么看出我是一个魔画师的,我长得很像吗?”

    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可能这并不是一个正确的话题。

    “呃,除了魔画师,还有人能从画里钻出来吗?”珍妮用(这是常识你为什么不知道)的语气说着。

    是的,没有了。

    那副画上的破洞似乎在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