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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古与现回忆

    “不要拥挤,一个一个来!请有序排队!”

    一处只能容纳十五万人的避难所如今却有将近二十万人,周围的智能机器士兵暴力阻止插队的人。

    避难所外面的人拼命的拍打大门,祈求能够让自己进去,即便是只让自己的孩子进去都可以,但是里面的避难所总指挥看到这一幕无动于衷。

    远处的暴风越来越近,暴风之中参杂着各种各样的物品,他们快速袭来,慢慢形成了火龙卷,避难所外面的人看到这一幕无助的坐在了地上,紧紧抱住孩子、妻子、这一刻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同样也是最可怜的人。

    实验室中三台穿梭机摆在面前,周围的专家道:“这台机器从来没有真正使用过,到底能不能成谁也不知道!”

    正当大家为此烦恼之时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一旁躺在病床上的陈凯,这个人也是实验室研究穿梭机的人员,但因为操作失误基本是永远醒不来了,但是大脑还没有死亡。

    研究室主任说道:“不如就让他来试一试,若是成了我们就还有救,若是不成,也不会有损失,毕竟他已经算是个死人了。”

    此话一出大家也都选择了默认,毕竟谁都不敢做这第一个人,即便是能救命也没人愿意赌这一次。

    众人将病床的人抬到了机器上,看着穿梭机的门缓缓关上,大家都紧盯着,生怕错过了哪个环节,一旁的人道:“他会去到哪里?”

    主任摇摇头道:“不知道,可能是未来,可能是古代,也可能是原始,说不准。”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灯光突然熄灭,所有机器全部关闭,只有陈凯那一台启动的机器依然明亮着。

    整个避难所开始晃动,暴风结束,地震即将到来。

    轰...轰轰~!

    街道上闪烁着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如同河流的暴雨让本就因夜晚的人行街了无人影。

    时不时的闪电照亮这街道正在追逐的黑衣人,他们身穿夜行服,动作麻利,手中拿着匕首追赶着前面带着獠牙黑色面具身穿黑色衣帽的少年。

    此人一人之力让身后黑衣人根本无法近身,少年时不时看一眼身后的竹筐,好似很担心,这竹筐里面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也不是挥舞雄狮的兵符。

    身后的黑衣人也不是追这个轻功了得的少年,他们的目标正是这个竹筐,这筐中到底是什么宝物,竟然值得这些人穷追不舍。

    没错...这就是我,竹筐里的婴儿,你要问为什么追我,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醒来就在这颠沛流离的竹筐之中了。

    少年突然停住了脚步,直勾勾的目视前方,手中的剑也从剑鞘之中露出一半,即便有面具遮挡也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的杀气汇聚一身,仅仅站在他的一旁都让人毛骨肃然的感觉。

    “你是来杀我?”

    陈安坐在马车之中,车帘中伸出双手缓缓展开,车中身穿龙纹官袍头顶长翅帽,表情很是冷淡,眼润通红、像是哭过一场,看着眼前身背竹筐的少年,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无奈,看向身后追杀的黑衣人。

    陈安挥手示意,身旁的将军郭德立刻明白了意思,向前两步吼道:“一个不留!”

    郭德身后穿着血红色盔甲的红甲军左手盾牌右手弯刀,如同猛兽一般奔出,黑衣人与红甲军一刹之间便开始了打斗。

    少年站在中间的战场之中毫无波澜,这近十名黑衣人根本不是这些红甲军的对手,不出一会就已经被全部围杀,仅有的两个活口看行动失败便割喉自杀。

    郭德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紧接着开始翻找死侍的口袋,果不其然找到了一张纸条。

    [夏氏之子、不得活口]

    看到纸条之中的内容后郭德显然有些不自在,内心的愤怒虽然已经到达了极点,但又不得不压抑住。

    陈安接过纸条看到内容后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怒火,而是故作镇定很是阴冷,看着眼前的少年无奈道:“家母如今尚在范州,带着孩子去范州之后交于家母。”

    少年蒙着面,面具嘴边两旁的獠牙也慢慢松懈下来,手中的剑也与剑鞘合并,放松了警惕道:“偌大的麟国,会有我们的藏身之处。”

    看着眼前如同石头一般转不过弯的人说出此话,更是感到万般不安,甚至起了杀心,陈安缓缓起身走出了马车,身体显得有些憔悴,可能处于某些原因,也可能是当前的形势所迫,耐心的劝导,带有恳求的语气道:“不去范州还能去哪里?难道让这孩子跟着你?将来和你一样做个杀手?”

    少年也听明白了此话,若是把孩子送到范州些许不是什么好的办法,但若真是跟了我无处立家未必不是一件更坏的事情。

    思来想去、与其跟着我过着官亭追杀的日子,倒不如去范州做一个闲散少爷平安一生。

    “夏若溪,他可是小姐唯一的血肉!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即便是眼前的红甲军在你眼里都视如蝼蚁,但你不能苦了孩子!”

    听到陈安叫出了名字,少年有些低落,面具后似乎哭了一般,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从前种种,即便被蒙面也能感觉到一丝忧伤怀念往事。

    只是停留了片刻就立刻回到了现实,夏若溪明白,从今往后这个名字再也不能听到从她的口中叫出了,也正是陈安的这句名字让夏若溪知道要怎么去做,如何去保护这个刚出生就惨遭磨难的孩子了。

    “听你的,去范州。”

    短短的一句话,短短的六个字,陈安心中无比的感谢,看着夏若溪远去的身影,和后背竹筐之中还在小声哭泣的婴儿,陈安眼角红润的眼眶流露着不舍。

    大雨过后晴天万里,街道人来人往的范州,夏若溪独自一人在街道上行走,周围的人看到后背哭泣的婴儿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手中黑色长剑也让人们远远离去。

    夏若溪走到一处宅子停下了脚步,门上清楚的刻着陈府两个大字,走上前去敲了两下门边放下竹筐,此时竹筐之中的孩子突然不哭了,好似也感受到了离别,两双小手伸了出来来回的摆档着。

    夏若溪放在竹筐中一张纸条随后便转身离开,陈府的门也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丫鬟看到竹筐里的孩子顿时懵了,随后仔细一看里面放着一张纸条,蹲下身子拿出来一看双目放大,连忙抱着竹筐惊慌失措:“老夫人你快来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