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去而复回
“说吧，作案动机是什么？”
“警官，我再重申一遍，这真和我没关系。”
“你路过没事开别人门？”
“我只是刚好碰了一下。”
审讯室内，陆士明和面前的青年警察隔桌而坐，高中生用戴着手铐的右手捏了捏眉心，看着对方不苟言笑的表情，长叹一声，脸上写满了无奈。自己当时没想到会被巡逻的民警看到，还相当有“耐心”地一直等到自己把门打开才出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面前的国字脸上下打量自己一番，“别看你年纪没到，进不了监狱，但进少管所那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我觉得警官您必要再翻翻我前面的口供，我想我说得已经够明白。”
“哦，你说你早上碰巧看到警方办案，自己趁没人过来查勘，‘碰巧’看到一栋楼房，又‘碰巧’进去打开一扇房门，‘碰巧’发现了案发现场。”警察将“碰巧”两个字咬得很重，青涩的声线略显凝重道，“你知道你说得多扯吗？”
“……”陆士明沉默，有些东西，他解释不了。
“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像你这样的未成年，我们有的是办法。”警官也很烦躁，战友们在前面查案，自己却只能陪眼前的高中生过家家，“你甚至都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出现在现场。”
陆士明并不这觉得好笑。高中生深呼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稳：“李警官，李展宏警官。我只是觉得既然说实话都没用，那我还不如安静一点好。”
“什么歪理，你……”李展宏一下子没了声音，他可不记得自己在他面前报过名字，进审讯室前自己也没和别人说过全名，这让他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陆士明两手支起，下颌轻抵两根拇指，盯得李展宏有些心里发毛。“双生之魂”哪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陆士明只不过是在之前进审讯室前，扫到了贴在值班表，凭借“他”的帮助记住了而已。只不过这些他不会说出来罢了。
“你小子……”
“李警官，应该是刚毕业不久吧？南都公安？”
“这也是猜的？”
“嗯。”陆士明点头，这次真是猜的，至于为什么是这个高校，纯粹是因为有名的警校就它比较近。
“好好好，你小子挺厉害啊。”李展宏一拍桌子，看着陆士明连连点头，一副血气上头的样子，“那你倒是猜猜看我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
“……”陆士明感觉面前这人指定有什么恶趣味。
见陆士明猜不出来，李展宏笑着拍了下手，想到似乎太过失礼，连忙轻咳一声坐好，正色道：“行了，不逗你了。刚刚调取下录像，洗清一下你的嫌疑，队长怕你等时间长，让我过来陪你，顺便录个口供。”
陆士明点点头，指了指李展宏手边的笔记本：“您会把我们话之间的对话全部记下来吧。”
李展宏知道陆士明指的是什么，轻咳一声道：“我会保留对侦破案件有帮助的部分。”
“审讯室的摄像头，一般都有录音功能。”
“我已经提醒同事关掉了。”
“亮着红光呢。”
啪！
李展宏拍案而起，脸色涨红，冲着陆士明一字一顿道：“我会亲自把录像删掉，还有问题吗？”
陆士明眼睑低垂，一副被批评教育改过自新的样子：“没了。”
算了，和高中生置什么气，李展宏重新坐回椅子上，深呼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待会儿别人叫你出去，你到外面叫你家长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我父母在外地。”
李展宏盯着陆士明，随后将头转向一边，没有选择坚持，改口道：“那就自己签。”
“谢谢。”陆士明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道，“你们要抓的凶手，可能……有些不一样。”
李展宏点点头，并没有在意。看着陆士明校服，像是想起什么道：“说起来你们一中，不是出了一个见义勇为的，好像叫……”
“我就是。”陆士明没想到眼前这人这么迟钝，刚开始盘问姓名年龄的时候，一点都没想到？
“哈哈哈，我以为是重名……”李展宏面色尴尬，看着陆士明还绑着绷带的左手，脸上的羞愧之色更甚，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打开话题。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世界上哪有这么多重名的人碰上。
陆士明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看着拷着自己的手铐。
随着两人沉默，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一青一少两人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大概过了五分钟，终于有一位女警官推开房门，打破了凝固的氛围。
“陆士明，是吧？去前面办公桌上，签个字就能走了。”
女警官向陆士明嘱咐完，又转头向李展宏说道，“小李，去图像室，队长叫你现在过去。”
“好，我马上过去。”李展宏起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拍了下陆士明肩膀道，“小子，希望下次别又在这里见到你。”
“一样。”陆士明一边双手递出，让警官帮自己解开手铐，一边朝着李展宏回应道。
……
“队长，你叫我？”李展宏一进图像室，就发现不少战友都在其中，盯着墙壁的大屏幕一言不发。队长更是右手扶颌，眉头紧皱。
“来了。”队长看到李展宏进来，眉头并未舒缓，指了指大屏幕道：“自己看吧。”
李展宏将目光转向屏幕，这是发现两段摄像资料，应该取自今天发现的两处现场。
时间23：36：37
摄像头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右下角的一部分被惨白的路灯照亮，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从路灯下走过，这时一团黑影从后面扑了上来，一把尖刀刺入男子腹部，男子试图挣扎，但力量悬殊，扭打中又被连捅了七八下。最终，男子渐渐失去了力气，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又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黑影发现男子失去了生机，就从黑暗处逃离了。
这应该是第一现场的完整犯案经过，这与他们到达现场时，确定地死者的死亡时间和死因相符。虽然没看到黑影的面容，但找到应该还是可能的。李展宏没开口，既然图像室气氛这么严肃，肯定没这么简单。
李展宏这样想着，打开第二段录像。图像只有短短十秒，刚打开时，李展宏就感到一阵恶寒，顺着脚底涌上天灵。
时间0：42：09
置于一楼的摄像头视野明亮，一位穿着燕尾服的男人从下面走过，面容赫然是刚刚的清秀男子！
李展宏突然想到与自己交谈的高中生，有意无意的话语：“你们要抓的凶手，可能……有些不一样……”
“警官，我再重申一遍，这真和我没关系。”
“你路过没事开别人门？”
“我只是刚好碰了一下。”
审讯室内，陆士明和面前的青年警察隔桌而坐，高中生用戴着手铐的右手捏了捏眉心，看着对方不苟言笑的表情，长叹一声，脸上写满了无奈。自己当时没想到会被巡逻的民警看到，还相当有“耐心”地一直等到自己把门打开才出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面前的国字脸上下打量自己一番，“别看你年纪没到，进不了监狱，但进少管所那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我觉得警官您必要再翻翻我前面的口供，我想我说得已经够明白。”
“哦，你说你早上碰巧看到警方办案，自己趁没人过来查勘，‘碰巧’看到一栋楼房，又‘碰巧’进去打开一扇房门，‘碰巧’发现了案发现场。”警察将“碰巧”两个字咬得很重，青涩的声线略显凝重道，“你知道你说得多扯吗？”
“……”陆士明沉默，有些东西，他解释不了。
“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像你这样的未成年，我们有的是办法。”警官也很烦躁，战友们在前面查案，自己却只能陪眼前的高中生过家家，“你甚至都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出现在现场。”
陆士明并不这觉得好笑。高中生深呼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稳：“李警官，李展宏警官。我只是觉得既然说实话都没用，那我还不如安静一点好。”
“什么歪理，你……”李展宏一下子没了声音，他可不记得自己在他面前报过名字，进审讯室前自己也没和别人说过全名，这让他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陆士明两手支起，下颌轻抵两根拇指，盯得李展宏有些心里发毛。“双生之魂”哪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陆士明只不过是在之前进审讯室前，扫到了贴在值班表，凭借“他”的帮助记住了而已。只不过这些他不会说出来罢了。
“你小子……”
“李警官，应该是刚毕业不久吧？南都公安？”
“这也是猜的？”
“嗯。”陆士明点头，这次真是猜的，至于为什么是这个高校，纯粹是因为有名的警校就它比较近。
“好好好，你小子挺厉害啊。”李展宏一拍桌子，看着陆士明连连点头，一副血气上头的样子，“那你倒是猜猜看我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
“……”陆士明感觉面前这人指定有什么恶趣味。
见陆士明猜不出来，李展宏笑着拍了下手，想到似乎太过失礼，连忙轻咳一声坐好，正色道：“行了，不逗你了。刚刚调取下录像，洗清一下你的嫌疑，队长怕你等时间长，让我过来陪你，顺便录个口供。”
陆士明点点头，指了指李展宏手边的笔记本：“您会把我们话之间的对话全部记下来吧。”
李展宏知道陆士明指的是什么，轻咳一声道：“我会保留对侦破案件有帮助的部分。”
“审讯室的摄像头，一般都有录音功能。”
“我已经提醒同事关掉了。”
“亮着红光呢。”
啪！
李展宏拍案而起，脸色涨红，冲着陆士明一字一顿道：“我会亲自把录像删掉，还有问题吗？”
陆士明眼睑低垂，一副被批评教育改过自新的样子：“没了。”
算了，和高中生置什么气，李展宏重新坐回椅子上，深呼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待会儿别人叫你出去，你到外面叫你家长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我父母在外地。”
李展宏盯着陆士明，随后将头转向一边，没有选择坚持，改口道：“那就自己签。”
“谢谢。”陆士明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道，“你们要抓的凶手，可能……有些不一样。”
李展宏点点头，并没有在意。看着陆士明校服，像是想起什么道：“说起来你们一中，不是出了一个见义勇为的，好像叫……”
“我就是。”陆士明没想到眼前这人这么迟钝，刚开始盘问姓名年龄的时候，一点都没想到？
“哈哈哈，我以为是重名……”李展宏面色尴尬，看着陆士明还绑着绷带的左手，脸上的羞愧之色更甚，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打开话题。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世界上哪有这么多重名的人碰上。
陆士明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看着拷着自己的手铐。
随着两人沉默，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一青一少两人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大概过了五分钟，终于有一位女警官推开房门，打破了凝固的氛围。
“陆士明，是吧？去前面办公桌上，签个字就能走了。”
女警官向陆士明嘱咐完，又转头向李展宏说道，“小李，去图像室，队长叫你现在过去。”
“好，我马上过去。”李展宏起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拍了下陆士明肩膀道，“小子，希望下次别又在这里见到你。”
“一样。”陆士明一边双手递出，让警官帮自己解开手铐，一边朝着李展宏回应道。
……
“队长，你叫我？”李展宏一进图像室，就发现不少战友都在其中，盯着墙壁的大屏幕一言不发。队长更是右手扶颌，眉头紧皱。
“来了。”队长看到李展宏进来，眉头并未舒缓，指了指大屏幕道：“自己看吧。”
李展宏将目光转向屏幕，这是发现两段摄像资料，应该取自今天发现的两处现场。
时间23：36：37
摄像头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右下角的一部分被惨白的路灯照亮，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从路灯下走过，这时一团黑影从后面扑了上来，一把尖刀刺入男子腹部，男子试图挣扎，但力量悬殊，扭打中又被连捅了七八下。最终，男子渐渐失去了力气，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又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黑影发现男子失去了生机，就从黑暗处逃离了。
这应该是第一现场的完整犯案经过，这与他们到达现场时，确定地死者的死亡时间和死因相符。虽然没看到黑影的面容，但找到应该还是可能的。李展宏没开口，既然图像室气氛这么严肃，肯定没这么简单。
李展宏这样想着，打开第二段录像。图像只有短短十秒，刚打开时，李展宏就感到一阵恶寒，顺着脚底涌上天灵。
时间0：42：09
置于一楼的摄像头视野明亮，一位穿着燕尾服的男人从下面走过，面容赫然是刚刚的清秀男子！
李展宏突然想到与自己交谈的高中生，有意无意的话语：“你们要抓的凶手，可能……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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